事實證明李璟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前面的招牌上寫著“敕命”二字,在宋朝的地面上還是很吃相的,鏢局的人數雖然很多,鏢局的規模雖然很大,但是那些官府卻是不敢阻攔,甚至連派人騷擾的情況都沒有,誰不知道,這個振威鏢局是官家下的聖旨,在李璟的背後,不但有官家,還有蔡京、高俅兩人,甚至梁世成這個在背後支撐。 六賊雖然是奸臣,可這樣的奸臣,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得罪的。無論是奸臣也好,或者是清流也好,這些人中,有的需要巴結李璟,不敢為難,有的是不屑一顧,也不願意為難,所以李璟的車隊倒是輕松的很,就算是偶爾有強盜,但是看見李璟等人的大隊人馬,更是不敢阻攔,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行走了六七日。
而那林衝和李璟廝殺之後,回到山寨,卻是沒有表現任何異樣,除掉操練嘍囉之外,就是飲酒,經常將自己喝的伶仃大醉。
李璟說的不錯,林衝是在懷疑李信,或者說,從被高俅陷害之後,他就不喜歡那些權貴,李璟不是權貴,但卻是為權貴辦事,加上李璟被吳用說的是一無是處,貪婪好色,幾乎是無限制的放大了李璟的缺點,這也是林衝不喜歡李璟第一個因素。
當然,花和尚也沒有猜錯,林衝不認李璟,也是有擔心高俅因此而找李璟麻煩的因素。他不是因為李璟,而是因為李家莊的林娘子。高俅若是找李璟的麻煩,林娘子肯定跟著後面也倒霉。他是戴罪之身,得罪的是高俅,更加不願意找李璟了。
“教頭又在喝悶酒?”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卻見公孫勝仍然是一襲道袍,飄飄若仙,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小夥子,林衝認得對方是公孫勝的弟子,叫做喬鄆哥的人。聽說武藝不俗,最擅長的就是暗殺。
“道長怎麽來這裡了?”林衝拱手說道。
“我即將下山,雲遊四海,正待離去,卻不曾想看見了教頭在這裡喝悶酒,故此前來一勸,有的時候別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的,教頭若是想知道,何不自己前往一觀,或許能知道真相也不可知呢?”公孫勝笑呵呵的說道。
林衝聽了先是一愣,很快就搖搖頭,說道:“就算是假的又如何?難道我真的將夫人接到山上來,我梁山可是賊寇,連花和尚都說梁山賊寇,我那娘子冰清玉潔,豈能讓她的名聲受到玷汙。還不如跟著我那師弟,過一些太平日子吧!”
“你真的以為你那師弟會有太平日子嗎?”公孫勝搖搖頭,不屑的說道:“就是你那師弟都知道自己沒有太平日子,所以才組建鏢局,打著為官家賺錢的口號,實際上是在招兵買馬,還不是為了對付我梁山的嗎?而我梁山也遲早會對付他的,李璟可是有金山銀山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若是不能加入我梁山,豈不是我梁山的損失,梁山招兵買馬,購買糧草,哪一樣不要錢財,就靠劫掠如何能行?所以像李璟這樣的人,才是我梁山最需要的,只是李璟不甘心上梁山,一旦開戰,你會幫助哪邊?”公孫勝的話卻是如同醍醐灌頂,讓林衝震驚了。
“那道長的意思是?”林衝頓時不淡定了,望著公孫勝說道。
“林兄弟能舍棄梁山上的弟兄嗎?”公孫勝望著林衝歎了口氣詢問道。
林衝搖搖頭說道:“在林衝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梁山上的諸位兄弟收留了我。現在就算我林衝有了更好的地方,林衝也不能一走了之,若是如此,與那些禽獸又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公孫勝聽了之後點了點頭,
心中卻是歎了口氣,這就是林衝,明明知道這是離開梁山的好機會,可是林衝卻放棄了,為的是自己兄弟之間的情義,卻不知道梁山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比如吳用就是利用他居多。只是這些話,公孫勝不好說,只是點了點頭,就帶著喬鄆哥連夜下了梁山,若是等到明天,無論是吳用也好,或者是晁蓋也好,都是不會讓自己輕易下山的。 武松等到公孫勝離開之後,又喝了一壺酒,回到自己房間之中,翻來覆去,腦海之中盡是張氏的面容,哪裡能睡的著,終於忍不住一下子爬了起來,手上取了長槍,就衝出了房間,朝山下而來。
“林教頭,夜已深,您這是要去哪裡?”金沙灘邊,梁山水寨第一道關卡,嘍囉一見林衝渾身酒氣衝了出來,趕緊上前詢問道。
“某要連夜下山,快,打開寨門,放某過去。”林衝渾身酒氣,雙目赤紅,在黑夜之中,周身煞氣,讓詢問的嘍囉嚇的面色蒼白,趕緊打開了寨門,放林衝離開山寨,等到林衝尋了一艘小船之後,這才進去稟報晁蓋和吳用兩人。
“學究,你到底和林兄弟說了什麽,林兄弟這幾日和以前不一樣啊!”晁蓋身上披著一件單衣,望著吳用詢問道。
“哎!我也是為了教頭好,沒想到局面居然成了如此模樣。”吳用將自己的算計說了一遍,面色陰沉的說道:“大概是那公孫勝知道其中的奧秘,才跟林兄弟說了此事。”
“哎呀,我說學究啊!我們能在梁山相會,那就是兄弟,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哎!現在教頭若是離我等而去,我晁蓋也只能認了,這也是因為我梁山有愧他。”晁蓋苦笑道:“也罷!等林兄弟回來,我再親自向他道歉。”
“公孫勝帶著喬鄆哥下山了,兄長可知道?”吳用忽然低聲說道。
“哎!公孫道人閑雲野鶴,哪裡能攔得住他的,就算這個時候不走,過段時間他也會走的,這個是攔不住的。等他累了,肯定會回來的。、”晁蓋想了想說道。
吳用聽了卻是面色陰沉了許多,雙目中寒光閃閃,望著遠處的夜空,今天夜裡一連走了兩位首領,明日梁山上下若是知道這個消息,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子呢!針對這種情況,得想個辦法才是,或許只有徹底斷了他們的後路,才能讓他們真心為梁山效命。吳用腦海之中瞬間想到了一個計策,額頭上眉頭這才松了許多。
“哎,就算是見到了林娘子又如何?梁山水寨,林娘子豈會看的上?”晁蓋忽然說道。
“我梁山必定會興旺發達,只要林娘子心中還有林教頭,我吳用一定會讓他們破鏡重圓的。”吳用忽然大聲說道。
“但願如此吧!”晁蓋點了點頭,這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出了吳用的住所,卻沒有發現吳用背後出現的一絲憤懣。
且說林衝乘船離了梁山,在朱貴酒肆後取了一匹戰馬,徑自朝李家莊飛奔而去,等快要等到黎明的時候,才到了李家莊下,望著遠處黝黑的影子,那是李家莊的塢堡,現在李家莊的塢堡不但是擴大了許多,也增高了許多,再也不是當初的小村莊了。
林衝望著遠處的黑影,隱隱可以看見一隊一隊的莊客在城牆上巡邏,火光照耀下,手中的兵馬反射出來的光芒耀眼,將整個城牆照耀的如同是白晝一樣。林衝幽幽長歎,在城牆裡面,有他的娘子張氏,可現在就是這面城牆將夫妻兩人隔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面。這個時候,林衝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應該答應李璟加入李家莊,這樣夫妻兩人就能團聚了,哪裡像現在這樣,明明就在對面,卻不能相見。
“什麽人?”就在這個時候, 林衝忽然感覺到頭頂上一陣厲風傳來,心中駭然,趕緊將手中長槍擋在頭頂之上,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林衝身形一陣顫動,頭也不回,手中的長槍朝身後刺了過去,又是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林衝這才調轉馬頭,望著背後,接著一點火光,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年輕人,披頭散發,手執大刀,正對自己虎視眈眈。
“好武藝。”林衝沒想到自己面對的居然是一個年輕人,手中的刀法不凡,當下拱手說道:“在下林衝,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我家少莊主的師兄,難怪有如此武藝。在下山東武二,現為振威鏢局三等鏢師。”武二端詳著林衝一眼說道:“雖然武藝不錯,但是絕對不是我家公子的對手。”
“哼!殺你還是足夠了。”林衝聽了之後,頓時面色一變,手中的長槍飛舞,朝武二殺了過來,他這個時候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李璟這兩個字,加上武二的模樣,是如此的討厭,他手中的長槍飛舞,在黑夜之中,宛若寒星,讓人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槍頭。
“好手段。”武二雙眼一亮,手中的大刀揮舞,將自己周身舞的風雨不透,林衝的長槍根本就刺透武二的防禦,只有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一時間兩人殺的是難分難舍,一個是八十萬禁軍教頭,馬上豪傑,一個振威鏢局三等鏢師,步戰豪傑,雙方一陣廝殺,只有對方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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