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三十六式乃是集錘法之大成,涮、曳、掛、砸、擂、衝、雲、蓋等手法,想要學一般的錘法,都能學到一些東西,但是恨天三十六式最重要的就是從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出錘,而且每次出錘都能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這才是恨天錘法最重要的部分。” 李綱後花園中,周侗讓人取來一柄大錘來,一邊比劃一邊說道:“恨天三十六式其中有許多動作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大概是當年紫陽真人為紫陽勁單獨開創的錘法,有些地方更是讓人防不勝防。可惜的是,老夫沒有紫陽勁,所以不知道這些錘法你能不能做到。”
“這有何難,弟子將紫陽勁的秘訣說出來就是了。”李璟也不在意,將紫陽勁的種種秘訣說了出來,而且還當著周侗的面演示是了一遍。
“不錯,不錯。這紫陽真人真是一代高人,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交出李玄霸這樣的能人來。”周侗連連點頭,摸著胡須說道:“若是能早些得到這紫陽勁,或許老夫還能多活十年,現在卻是不行了,小子,看樣子,你加上這恨天錘,日後能夠戰勝你的人很少了。”周侗言語之中,卻是多了一些警告。
“再好的武藝,也是看人。只有勤奮苦練的人,沒有絕佳的武藝。”李璟搖搖頭說道:“若是資質普通,又不能辛苦修行的人,就算是給他紫陽勁和恨天錘,也沒有辦法達到武藝巔峰。”
“不錯,你有這樣的想法是正確的。無論是紫陽勁也好,或者是恨天錘也好,都是前人創下來的,你若是自視清高,驕傲自大,總有一日,有人會超過你的。”周侗讓人拿來紙筆,在上面畫了起來,卻是一個人在練習鐵錘的樣子,想來是恨天三十六式。
“到底是老了,有些招式已經使用不出來了,尤其是恨天錘法,必須要學會紫陽勁,自身的筋骨經過紫陽勁的打熬之後,才能打出完整的恨天錘法。”周侗招過李璟,一邊畫著招式,一邊對李璟解釋道:“恨天錘雖然是有三十六式,但是實際上每式卻是相互連貫,又能相互拆散的,自由組合,面對敵人的進攻,能夠臨場發揮。你看看,這一招,敵人一槍刺來,卻需要需要兩種不同的招式,進行抵擋和反擊,一般的人根骨不行,沒有經過紫陽勁的鍛煉,就算是打出來一招,威力不能不說,更重要的還會傷了根骨。”
“槍乃是百兵之賊,槍法更是炫麗的很,讓人防不勝防,如何抵擋?”李璟看著面前的恨天三十六式,腦海之中卻是在緩慢演練著錘法,不得不承認,這裡面有的招式,對身體的柔和性和協調性要求很高,的確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也只有他經過紫陽勁的非人訓練,才能勉強做到。想要做到周侗所說的自由組合,臨場發揮,恐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去走。
“想要擊敗敵人,一方面自己要強大,你的恨天三十六式要是用的爐火純青的地步,第二你要了解到每個人的套路,擂鼓甕金錘屬於短兵器,任何兵器都是有弱點,你若是能熟悉他的招式,就算他再怎麽厲害,也不能阻擋你的腳步。”周侗笑呵呵的說道:“力量很重要,但是經驗也很重要。”
“師伯說的對。”李璟點點頭,嘴角露出苦笑,周侗說的有道理,自己的強大不算,在交戰的時候,更是需要熟悉對方的招式。
“我在京師恐怕呆不了多久了,能教你的不多,你若是一天之內學會恨天錘法,我還可以多留兩天,指點你一些槍棒方面的招式。”周侗想了想說道:“這個時候,
武將多用槍,一方面是他們沒有好的練體方式有關系,二來就是槍長,乃百兵之賊。你若是能抵擋長槍的進攻,一般的長兵器對你都沒有什麽影響。” 李璟聽了雙眼一亮,眼前之人是誰,那是整個大宋最強大的宗師,手下也不知道教出了多少的高手,無論是林衝也好,或者是後來的嶽飛也好,都是以長槍聞名於世。若是得到周侗的指點,對自己的武藝有著極大的幫助,就算是日後對戰用槍高手,也不用害怕。
“師伯放心,等到了晚上,您再來看看。”李璟拍著胸脯說道。恨天三十六式雖然很困難,但是當初練習紫陽勁的時候,也不知道忍了多大的疼痛,才能練成筋骨運轉自如,恨天錘只是將這種筋骨運轉的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難度卻是小了許多,李璟相信自己一天的時候,就能初步掌握恨天三十六式。
“很好。”周侗也很期待這恨天三十六式能在李璟手中出現,這樣也算是了結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當下李璟讓人取了兩柄大錘,雖然不是擂鼓甕金錘,但是也能勉強施展一二,有周侗這位宗師級別的人物在身邊,等到傍晚的時候,恨天三十六式勉強也能施展,想要做到純熟卻還需要不斷的練習,饒是如此,也讓周侗感到很驚訝。
“可惜的是,遇見的時間太短了,不然的話,可以教你更多的東西, 你的成就日後絕對能超過我的。”周侗忍不住摸著胡須歎息道。
“現在難道不行?”聞訊而來的李綱卻是笑呵呵的說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我在家鄉還有一個關門弟子需要調教。”周侗搖搖頭說道:“無論是紫陽勁也好,或者是恨天三十六式也好,我都是見過,並沒有真正的使用,想要教導的更加詳細,很困難,只能是他日後自己摸索了。”
“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李綱很得意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練武之人如何,但是一天之內能將三十六式錘法掌握,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有些動作,看上去好像很困難。”
“不錯,是不簡單,所以我決定明天為講解槍法,讓他盡快的成長起來。”周侗苦笑道:“可惜的是時間不夠,若早知道能在開封遇見他這樣的人物,就讓鵬舉跟著我一起來了。可惜了。也不知道日後他們可有機會見面。”
“機緣到了,肯定是有機會的。”李綱笑道:“對了,張氏已經醒了,我已經跟她說了林衝的事情,只是,你準備如何安置她?”
“我已經風燭殘年了,她跟著我不好,我看你那弟子不錯,而且,林衝下一步恐怕是山東了,然張氏跟著李璟,有朝一日,兩人或許還有見面的機會。”周侗望著遠處的李璟說道。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李綱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讚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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