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你這個逆賊,殺了父汗,也敢在我面前出現?”轅門大開,脫歡就衝了出來,揚起大刀指著烏木大聲訓斥道。李璟已經答應讓有功之人可以建立小部落,脫歡自然很想得到一部分人手。
“不是,你不要胡說,父汗不是我殺的。”烏木望著脫歡,面色一慌,大聲反駁道。
“諸位族人,漢部大汗是我的安答,他已經說了,這個時候放下武器,就可以做漢部的族人,若是斬殺叛逆,就等於立下功勞,並且是將這些叛逆賞賜給你們做奴隸。”脫歡騎著戰馬,在兩軍戰陣前飛奔,身後緊跟著十幾個人,都是他的親兵。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射死他。”耶律大石望著脫歡忍不住面色一變,忍不住瞪了烏木一眼,這個愚蠢的家夥,看見了脫歡,難道還不知道會從對方口中說出什麽好事來,不管是什麽言語,都會影響到士氣。果然,這個家夥沒有及時采取措施,脫歡的話在大軍之中有了一定的影響。
要知道脫歡本身就是馬哈木當初定下來的繼承人,在白達旦部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現在可汗突然換了一個人,這裡面若是沒有什麽秘密誰也不相信。整個白達旦部裡面,肯定是有人心向著脫歡,等下廝殺的時候,出工不出力者肯定是有的,甚至有的人還會拔刀相向,無論是哪一種,這次戰役本身就很玄了。
“得找個機會好生說道一番,絕對不能讓李璟佔據上風。”耶律大石望著緩緩而出的漢部騎兵,正待上前,找李璟好生說說。
“殺。”
忽然,一陣戰鼓聲響起,就見原本緩緩而出的騎兵猛然之間加快了速度,朝大軍呼嘯而來,在耶律大石面前晃過,朝大軍右翼殺來,耶律大石面色一變,沒想到李璟根本就不想給自己機會,直接衝陣,殺的耶律大石一個措手不及。
他正待指揮大軍抵擋的時候,對面的大營之中又殺出一隻軍隊來,約有數萬人之多,朝大軍左翼殺來,為首之人手執長槊,面色陰沉,數萬大軍宛若山洪一樣,滾滾而去。
“殺!”耶律大石還沒有反應過來,中軍營門再次打開,三名大將頓時衝了出來,耶律大石望著中間之人,雙目中噴出怒火,為首之人正是李璟。
“殺過去,斬殺李璟。”耶律大石滿腔的怒火猛然之間爆發出來,哪裡還顧忌什麽左翼和右翼的死活,一心之想著擊潰李璟。
“嶽父,何必如此。”李璟望著前面衝過來的無數敵人,不但沒有任何懼怕,反而還哈哈大笑,他需要的就是眼前的樣子。他揮手著手中的大刀,在對面的敵人當中尋找到一絲縫隙,順勢就插了進去,蕭巍哥、高寵護衛兩邊,順勢殺入其中。
三名大將在軍中翻滾,宛若大浪被劈開,周圍的士兵幾乎沒有一合之敵,就被李璟等人斬殺,在他身後,那些士兵手中的長刀握在手中,緊隨其後,周圍殺過來的白達旦人還沒有靠近,就被眾人的大刀所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快,快,圍上去。”耶律大石面色陰沉,望著李璟衝入了亂軍之中,而那些白達旦人根本就不能抵擋李璟的進攻,心中十分憤怒,揮舞著馬鞭,對拉克申說道:“圍追堵截,一定不能讓李璟擴大戰果。”
拉克申不敢怠慢,趕緊指揮大軍,想要將李璟留在中軍,可惜的是,李璟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再出闖入中軍之中,而是朝左翼殺了過去。
“大石林牙,左翼有大軍殺來。”耶律大石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親兵忽然大聲說道。
耶律大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在左翼後方,一支軍隊殺出,直接殺入中軍,中軍後方大軍根本就沒有防備,被漢部左翼大軍衝擊,後方一片嘩然。
“怎麽回事?”耶律大石面色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調動左翼大軍緊隨其後,一定要將漢部右部大軍圍殺,中軍絕對不能亂。”拉克申看的分明,趕緊大聲喊道。中軍乃是一軍中最重要的地方,一旦中軍被突破,大軍距離崩潰絕對不遠了。
“來不及了,李璟已經殺入左翼,左翼兵馬也沒有防備。”耶律大石看著李璟的大軍已經闖入左翼,左翼自顧不暇,哪裡有機會支持中軍,當下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他滅我左翼,我滅他左翼。先吃了他一部分再說。”
隨著耶律大石調動軍隊,中軍逐漸朝漢部左翼殺去,忽然一陣戰鼓聲傳來,中軍後方傳來一陣喊殺聲,卻見一支大軍從右翼殺出,直接殺出中軍後方,而遠處,原本正在左翼廝殺的李璟,猛然之間調轉馬頭,朝中軍殺來。
“他是要強取中軍。”這個時候耶律大石才明白,所謂的進攻左翼或者是右翼都是一個幌子,李璟最終的目的還是自己的中軍。可惜的是自己知道的太遲了,大軍已經被調動,整個戰場上都是混亂不堪,這樣調動,更是使得士兵們摸不著頭腦,組織不了有效的進攻。
李璟的三隻大軍在亂軍中縱橫,整個戰場都在李璟的掌握之中,騎兵或聚或散,無論是李璟也好,或者是伯顏也罷,蕭巍哥、李喬、高寵等等,就算不是名將,騎兵在整個大軍中鑿穿。
而白達旦人就不一樣,耶律大石身邊也只有烏木和拉克申兩人,其余的白達旦將軍們根本對軍隊形成了不了有效的指揮,更重要的是李璟等人擁有絕對的權利,指揮大軍作戰,三隻軍隊在亂軍中穿插,或左或右,或東或西,將整個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這個時候有了明顯的差別,白達旦人根本就不能對李璟的軍隊形成有效的圍追堵截,反而被李璟的軍隊牽著鼻子轉,到了最後,就是耶律大石也不能有效的指揮大軍。
“敗了,敗了。”拉克申望著宛若亂粥的戰場,面色蒼白,大纛根本就不能形成有效的戰鬥,只能是看著李璟軍隊帶動白達旦人在戰場上廝殺,有的白達旦人連追擊敵人的時候,眼見著就能斬殺對方,而在身後,就被敵人斬殺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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