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喬正待反駁,身邊的親兵趕緊勸說道:“大將軍,王上最好美色,這個任秋生的國色天香,王上必定喜歡,若是將軍將其射殺,王上豈會高興。更何況王上雄才大略,金剛不可奪其志,身邊美色無數,這個時候,又豈是一個女子就能動搖王上決心的。王上信任將軍,將軍若是殺了任秋,固然王上不會說什麽,但是心中難免有些不滿。”
李喬聽了之後頓時一陣冷哼,深深的望了一眼喬鄆哥,拱手說道:“喬統領,此女乃是叛逆之女,你將其獻給王上,若是王上安全上出了什麽問題,恐怕下一個被滅九族的人就是你了。”
“大將軍多慮了,妾身乃是一個亡家之女,家父雖然被殺,但他背棄王上,陰謀造反,活該被滅,妾身又豈敢怨恨王上呢?妾身入宮之後,一定會好生服侍王上。”任秋面色平靜,無悲無喜。目光平靜,淡淡的望著李喬。
李喬看了之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有心擊殺任秋,但是看著喬鄆哥護在一邊,頓時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頓時冷哼了,領著眾人轉身就走。
喬鄆哥等李喬離開之後,面色又恢復了冰冷,望著任秋說道:“任姑娘是一個聰明人,在王上身邊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相信你是知道的,憑借你的美貌,獲取王上喜歡不難,但是絕對不能做出危害王上的事情,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的。”
“喬統領所言甚是,任秋記住了。”任秋點了點頭,盈盈下拜,說道:“任秋還要多謝統領救命之恩呢?”
“不必了,記住了,到了洛陽之後,好生服侍王上就可以了。”喬鄆哥面色冰冷,揮手說道:“這裡就不要呆了,你隨我去洛陽,去見王上吧!”任秋卻是不敢反駁,只能是跟著喬鄆哥之後,出了任府,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帶。
“已經殺了人家九族了,為何還留著一個美女?”黃河邊上,李璟穿著便衣,手上拿著一根釣魚竿,坐在戰船之上,身後杜興垂首而立。
“聽說任秋生的貌美,臣等認為此女當為王上所有,所以就留了下來,聽說任得敬想將任秋許配給西夏晉王嵬名察哥。”杜興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低聲說道。
“想留就留,但是不能讓李喬看見了,任得敬背叛漢人,準備將西安州獻給西夏,本身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若是真的讓他成功了,將會造成極壞的影響,與張笑忠等人相同,現在李喬剛毅果斷,三千鐵騎飛奔千裡,斬殺任得敬,免除一場禍害,震懾了敵人,這本身是有功勞的,但卻與任秋有滅門之仇,且說那任秋會不會怪到本王頭上來,但絕對會怨恨李喬的,固然現在本王不會為任秋枕邊言語所動,但是日後呢?任秋所生的皇子呢?李喬心中會怎麽想?”李璟搖搖頭,他當然知道下面人心中的想法,無非是進獻美女,以獲得自己的信任,但有些事情卻不能做,他歎息道:“美女雖然不錯,但卻不能因為一個美女,而讓一個將軍心中有隔閡,不能寒了將士的心。”
“臣愚昧,差點壞了王上的大事。”杜興面色蒼白,趕緊說道。
“算了。”李璟擺了擺,將手中的魚竿丟在一邊,說道:“傳我旨意,大將軍李喬忠君為國,攻城略地,立功無數,加封李喬為武安侯。”
“臣這就讓人傳旨。”杜興心中震動,這是李璟第一個冊封臣子為侯爵的,而且用的是武安侯這個爵位,說明李璟對李喬的期望。不過他想了想,如今的李喬有些行為倒是與當年的武安侯白起有些相似。這個時候,李璟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讓他飛快的將心中的一點想法拋之腦後。
“至於任秋,賜白綾吧!”李璟擺了擺手,雖然他沒有見過任秋,但既然眾人都說她長的很漂亮,那大概就是真的很漂亮了,李璟對美女一向是沒有什麽抵抗力的,若是見到了任秋,或許還真的會發生什麽,但若是因此讓李喬有其他的想法,這就有些不值了。
抵禦誘惑的最佳辦法,就是將誘惑徹底的毀去,讓自己再也見不到誘惑。雖然對任秋有些殘忍,但是王位自古就是白骨鑄就而成,李璟從一介草民成長到今天,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現在殺一個任秋,往日的負罪感卻是少了許多。
“是。”杜興心中一陣惋惜,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情,或許太原那偌大的王宮之中,又將多了一個女人,這都是怪誰呢?杜興微微歎息了一聲。
“李綱要來了,想來是談幽州之事。在這之前,傳旨給李喬,消滅姚平仲,他率領的禁軍就在弘農一帶,阻擋了本王前往長安的道路了。”李璟雙手靠後,望著滾滾黃河,說道:“在談之前,也要給朝廷一個教訓,告訴他們,不是我李璟想找他們談,而是他們求著我李璟談。”
“是,王上。”杜興趕緊說道:“李綱已經在洛陽城中,恐怕這兩日就會來拜見王上。臣回頭讓人查探一番。”
“呵呵,你不了解李綱這個人,既然他人已經到了洛陽,昨天到的,今天就會來見我。”李璟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大營,李綱或許就已經在大營中等候我了,你去將他帶來,我在這裡見他。說起來,他也是我的老師,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杜興聞言一愣,趕緊下了船隻,徑自朝大營而去,果然看見大營之外有幾匹老馬,為首之人身上穿著紫色的官袍,白須垂在胸前,雙目中閃爍著正氣,在他面前,花榮正領著一隊士兵擋在前面。
“可是梁溪先生?王上在黃河岸邊恭候老先生多時了。”杜興不敢怠慢,趕緊驅趕著戰馬,飛奔上前,拱手說道。
“哼!”李綱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了花榮一眼,就領著眾人朝黃河岸邊而去,看也不看杜興一眼。
“這個老匹夫實在可惡。”花榮看的分明,望著李綱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朝廷的士大夫都是如此。”杜興勸說道:“他曾近是王上的老師,恐怕連王上都要讓其三分,更何況我等呢?”
“可惡。”花榮冷哼了一聲,調轉馬頭進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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