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亮和諸葛風兩人靜靜的站在城牆上,看著眼前的一切,敵人已經耀武揚威而去,只有煙塵衝霄而上,卻不知道十萬騎兵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是大定府,更或者是其他?
“先生認為李璟的騎兵會去什麽地方?”完顏亮苦澀的說道。若真是去了大定府,進攻馬和尚,完顏亮心中雖然有些悲痛,但還是能忍受的,就怕對方並不是去進攻大定府,而是進攻其他的地方,甚至在錦州實行大穿插,直接殺入自己的後方,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馬和尚的兵馬雖然不多,但一萬大軍足以威脅他們的後路,後路若是出了問題,李璟的幾十萬大軍都會出問題,屬下認為李璟去攻佔大定府的幾率比較大。”諸葛風想了想說道。不管是自己的想法也好,或者是安慰完顏亮也好,諸葛風都要說出來。
城下的大營,就是李璟的主攻方向,攻下錦州,就能長驅直入,其他的任何穿插都是有危險的,誰知道深山老林之中,有沒有金人兵馬,白山黑水之間都是金人的老巢,這些騎兵進入其中,難道就想著燒殺搶掠嗎?沒有後援,糧道不暢,遲早是一個死。唯有進攻大定府,對大定府進行合圍,才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派出金狼衛和六扇門,給我找,一定要找到這些家夥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完顏亮決定還是要派人去刺探情報,不然的話,被封鎖在城中,遲早會變成聾子和瞎子。十萬騎兵一天的時間在自己面前消失,這裡面若是沒有什麽陰謀詭計,完顏亮是不相信的。
“這裡是我們金狼衛和六扇門的地盤,暗衛和東廠已經被我們消滅的差不多了,查這十萬騎兵,還是很輕松的。”諸葛風很有信心的說道。
可惜的是,他忘記了一點,在這裡不僅僅有暗衛和東廠,還有龐大的軍隊,軍中還有哨探。李璟麾下數十萬大軍,雲集在錦州城下,方圓百裡范圍也不知道放下了多少哨探,周邊五十裡更是哨探密布,一道道消息傳到中軍大帳。
金狼衛和六扇門的密探們剛剛出城,就被這些人知道的清清楚楚,消息傳到李璟的耳中,李璟笑呵呵的說道:“看樣子十萬騎兵派出去了,完顏亮也害怕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十萬騎兵去了什麽地方,所以才會將金狼衛和六扇門放了出來。”
“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十萬騎兵就不是他能抵擋的,這就是大勢,在大勢面前,根本就無人能抵擋。”李大牛不屑的說道:“陛下,臣認為,不如將這個消息傳出去,讓完顏亮晚上睡不著,嘿嘿,十萬騎兵,在金人腹地肆虐,完顏亮恐怕只能放棄錦州了。”眾人聽了之後,頓時哈哈大笑。
“陛下,臣認為,現在我們的任務是聚殲,完顏亮也好,或者是完顏宗弼也好,都不能讓他們放棄眼前的城池,白山黑水之間,都是這些活躍的地方,讓他們逃入其中,將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只能將他們一網打盡,才能安心。”耶律大石趕緊說道。
李璟點點頭,這一點他是讚同的,當年契丹和金人決戰的時候,契丹人一開始就是處在優勢,但進入白山黑水之間,金人四處出沒,想要收拾就比較困難了,只有留在錦州城,將這些人圍殲在這裡,才能摧毀金人最後的力量。
“那就圍困吧!軍中所有哨探、暗衛、東廠的人手全部派出去,將敵人的哨探盡數斬殺,讓完顏亮變成聾子、瞎子,讓他不知道外面的一切。”李璟掃了眾人一眼,說道:“兵分四路,封鎖四個城門,耶律大石、花榮、李大牛各自鎮守一個城門,不主動出擊,也不能放走了任何敵人。先將敵人圍困在這裡。”
“遵旨。”眾將大聲應了下來,不求戰功,但求無過。只要將這些人圍困在錦州城,其他的一切都好辦。他們的將目光望著一邊的杜興、高湛兩人,暗衛、東廠的人手都是掌握在他們手上。
“陛下放心,臣(老奴)立刻派出人手,絕對不會讓金狼衛和六扇門的人逃回城中。”杜興和高湛兩人趕緊說道。
大戰很快就爆發了,實際上任何一場戰爭,最先爆發的地方不是大規模的戰役,而是這種短兵相接,斥候之戰才是最殘酷的戰爭,方圓百裡乃至五十裡,甚至更狹窄的地方,斥候與斥候之間展開了血淋淋的廝殺,大家都想著將對方變成聾子,變成瞎子。
甚至連喬鄆哥都親自上了戰場,大戰還沒有開始,在錦州城外,大凌河邊,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戰死,或是死於刺殺,或是死於短兵相接,一寸河山一寸血,李璟每天都知道,有多少暗衛,多少東廠番子死在戰場之上。
“養兵千日, 用兵一時。這個時候就是看看你們平日裡訓練結果的時候,我們雖然損失了不少人馬,但敵人損失更多,是我們的兩倍甚至還不止。”李璟看著面前的兩人,低聲說道:“最近兩日,我們取得的戰果越來越少,不是我們損失的越來越多,而是因為敵人越來越少,所以我們的戰果就少了許多,這說明完顏亮已經支撐不下去了,不久之後,敵人就會成為聾子和瞎子了。”
“可惜的是,臣的手下補充太難了。”杜興看了李璟一眼,趕緊低下了腦袋,這些暗衛培養起來十分困難,更不要說,現在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可是壓著暗衛的錢財不給,雖然不是不給,而是遲一些給,但這也給暗衛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所以杜興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準備利用李璟的聖旨壓一下政事堂的那些家夥,現在兔子還沒有殺完的呢,就開始殺獵狗了,事情不是這麽乾的可好。
李璟眉宇間皺了皺,對於下面臣子之間的齷齪,他也是早有耳聞,大家都是聰明人,無論是暗衛也好,或者是東廠也好,在文官眼中,都是應該鏟除的對象,所以才會壓縮他們的經費,遏製兩者的發展。實際上李璟對這種事情也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