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就算是下面的練武,也比平常表現的差了許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會有這樣的決定,億萬裡江山並不是自己一個獨享,他鼓勵自己的孩子們,自己的弟弟們自己出去打天下,將大唐的血龍劍盾旗插遍天下。
偏偏李定北不知道說什麽好,江山是李璟打下來的,中原繁華之地也是留給自己的,自己幾個兄弟的江山也都是自己打下來的,自己並不能說什麽,而且按照朱松的說法,江山大了,自己也未必能治理的好,可讓自己就這樣放棄,自己甘心嗎?
李定邊等人卻是興高采烈,這些人或許對皇位有些想法,但最起碼現在還沒有多少心思,因為李璟正年輕,但以後就不知道了,現在李璟的一席話讓諸位皇子生出了另外的念頭,既然在這裡不能當皇帝,那就乾脆打下一片江山來,然後自己做皇帝,還能保持一下兄弟之間的感情。
想到這裡,這幾個家夥練武卻是更加用心起來,想要奪取天下,開拓疆土,可是需要武力的,作為主君,怎麽可能是一個文人呢?看看自己的父皇不就是憑借手中的鐵錘和方天畫戟,打下了大大的疆土嗎?
“這幾天前往的幾位先生都教了一些什麽?”李璟站在滴水簷下,看著幾個兒子離去的身影,對身邊的高湛說道。
“回陛下的話,秦王對朱松朱大人比較信賴,已經連續召見三次了。比其他的少詹士都要多一些。”高湛回答道,面對李璟,高湛是不會隱瞞的。
“朱松,就是刑部侍郎推薦的那個少詹士?”李璟點點頭,他記得這個朱松,是江南有名的大儒,名聲很響亮,官聲也不錯,雖然有些迂腐,但教導李定北讀書倒是沒問題的,只是現在看來,朱松所能起到的作用,明顯是超過了一個普通先生了。
“正是此人,聽說此人與胡世將關系比較好,還有人說此人與劉子羽關系也不錯。”高湛又低聲說道。
李璟面色變了變,他想到了這個劉子羽是誰,當初在江南企圖阻擋朝廷田法的人,為李璟所殺,現在這個朱松居然與劉子羽有些關系,李璟頓時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胡世將想幹什麽?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朕殺了朱松的朋友,朱松若是視而不見,那此人的人品有問題,現在在定北身邊,豈不是會壞了大事。”
“或許只是傳言而已,算不得真。”高湛強笑了一下,在朋友身後插刀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朱松雖然未必是這種人,但到底是要小心一些。高湛又說道:“陛下,是不是將此人誅殺?”
“不,既然定北信任此人,那就讓他留在定北身邊吧!”李璟搖搖頭,說道:“這個時候讓他離開,只能是讓定北心中生出怨氣,而且,你們只要保證定北的安全,其他的就不要管了,他即將長大了,也需要有辨別能力,什麽人應該相信,什麽人不能相信,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要面對的情況很多,奸臣、忠臣,誰才是,應該如何去用,這些都是一門學問,就等著他自己去發現了。”
“陛下聖明。”高湛聽了心中一驚,李璟說的雖然有道理,但也能看的出來,李璟此舉是何等的冷酷無情,一旦李定北通過不了考驗,這個天子之位恐怕與其沒有任何關系了。想李璟也不知道有多少兒子,有些兒子的姓名都是由宗正先取,然後讓李璟挑選,按照高湛對李璟的了解,不會分出嫡庶之類的,只要有才能,都能得到重要。
“傳旨,冊封皇二子李定邊為吳王,皇三子李定國為晉王,皇四子李定江為蜀王,
命其三人開衙建府吧!”李璟望著天空,微微歎了一口氣,雖然他看中李定北,但李定北到底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人選,李璟並不知道。“是。”高湛身形晃動,心中驚駭,趕緊應道,李璟曾經冊封過諸王,但這次讓眾人開衙建府,這種封王就不一樣了,就意味著諸王可以培養自己的勢力,弄不好日後還真的會有奪嫡之爭,畢竟其他地方的皇帝雖然不錯,但哪裡像中原這樣,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若是能成為中原之主,自然是比其他的地方好得多。
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李璟的一個考驗,想作為中原的皇帝,哪裡有這麽簡單,全憑帝王威嚴,如何能行,也只有經歷了無數的磨難之後,才能成型。
隨著一紙詔書,大唐頓時又出現了四王,秦王、晉王、吳王、蜀王,甚至以後還會出現更多的王爺,但在李璟壯年的時候冊封四王, 這裡面的意義甚大,朝野之中頓時議論紛紛,關於秦王失寵,洪武天子親自前往太廟,更改傳位詔書的事情也傳的沸沸揚揚,有鼻子有眼。
坤寧宮,蘭蔻正在繡著鴛鴦手帕,聽了之後,銀針也刺破了玉手,鍾粹宮,柴二娘聽了消息之後,頓時失手打破了心愛的琉璃盞,碎玉軒朱鳳英失聲驚叫,就算是扈三娘也是花容變色,李璟冊封諸王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過,這個時候一口氣冊封了三個王爺,還讓這三個人開衙建府,這裡面蘊藏的意義讓人擔心。
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政事堂內氣氛也變的詭異起來,趙鼎、王穆、耶律大石都有女兒做嬪妃,也都生了兒子,兩人同時為外戚,就算是張孝純夾在中間,也感覺到不舒服,趙鼎倒是正常工作,王穆卻是顯得有些不在狀態上。原本和曹璟爭鋒相對,這個時候,王穆見到曹璟也是增加了一些笑臉。
而其他的官員態度也變的十分曖昧起來,當然,表面上對李定北還是恭恭敬敬,但是背後是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
“曹大人,最近國庫銀錢緊張嗎?”趙鼎詢問道,正在工作的張孝純等人頓時豎起了耳朵,這個時候,詢問此事,不僅僅是詢問銀錢那麽簡單。
“尚可。”曹璟沉默了半響,回道。
“諸王開衙建府所言銀錢甚多,老夫看,朝廷一口氣拿出這麽多,恐怕有些困難吧!”趙鼎摸著胡須,面色冷峻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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