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中,李璟面對著地圖,臉色並不好,數千將士的陣亡讓李璟心情很難過,戰爭雖然會有死亡,但若是被敵人給燒死了,那就讓李璟有些難受了。
“陛下。”伯顏和林衝等人聯袂而來,只聽伯顏說道:“陛下,地道已經被毀了,短時間內,我們恐怕不能從地道進攻了,敵人這個時候肯定是有了準備。”
“這一點不用說,朕也不會從地道向敵人發起進攻,一次失敗了,第二次更加不可能成功的,地道就算了。”李璟搖搖頭,說道:“這一次,朕不準備用地道,朕要用火油。”
“火油?”兩人面色一變,沒想到李璟準備用火油來進攻。
“不錯,用火油,敵人用什麽,就用什麽。”李璟冷笑道:“既然敵人用這一招,為何我們不用這一招呢?這樣不是更好的嗎?反正這個玉龍傑赤最後都是要被大火焚毀的,現在燒掉也是一樣。你們兩位認為呢?”
伯顏和林衝兩人聽了頓時不再說話了,從李璟的言語之中,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機,對玉龍傑赤的殺機,不久之後,相信整個玉龍傑赤將會變成一片火海。
“找那些人,那些俘虜肯定是知道這附近哪裡有火油,找到火油,放在陶罐裡面,直接用回回炮打入城中,然後萬箭齊發,火箭直接點燃火油,將整個街道都給燒了。”李璟的聲音很平靜,好像是說了一件十分平靜的事情一樣。
伯顏等人卻在其中聽出了李璟言語之中的煞氣,可以看的出來,李璟對玉龍傑赤的仇恨之處,整個玉龍傑赤城內的百姓將會倒霉。
艾特斯蘭等人也沒有想到此戰之後,李璟也會變的如此冷酷,在唐軍的脅迫下,那些被俘虜的花剌子模國百姓們很快就將周圍火油的地點告訴了唐軍,雖然取的火油有些困難,但唐軍仍然能慢慢的取出火油。
火油放在陶罐裡,大大小小的擺放在大營之中,等待著戰爭的爆發。
土山不斷的增加高度,火油正在不斷的運輸中,而唐軍中最犀利的武器回回炮正在準備中。
城牆上艾特斯蘭等人也發現了唐軍的所作所為,只是他們沒有辦法來阻止,在玉龍傑赤周圍,能取得火油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地方,他們也發現了唐軍取火油的事情,艾特斯蘭只能苦笑道:“唐軍也在取火油了,這下有些不妙了。”
“是啊!恐怕上次一把火燒出了一個惡魔來了,玉龍傑赤恐怕要面對一場災難了。國王陛下,這個時候,就應該將城牆周圍的百姓都遷移走,不然的話,就有可能遭遇危險。”哈斯基爾苦笑道:“敵人肯定會火燒玉龍傑赤的。”
“那好,將城牆百步之內的百姓都遷走。”艾特斯蘭很清醒的認識到這件事情的可怕,一旦敵人使用火油,玉龍傑赤還真的有可能出大事。
“我們的人也應該去取火油,當敵人進攻的時候,也應該用火油燒他們,讓他們在城下沒有任何立足之地。”帖木兒滅裡冷哼哼說道。火油這玩意兒誰不會,而且對於這些波斯人來說,使用火油是他們的看家本事。
“這個主意不錯。”艾特斯蘭點點頭,說道:“別人不知道,但是我們卻知道,一旦敵人進攻,鋪天蓋地,這些火油澆下去,一把火就足以解決這些敵人。”
“那就看誰燒的更狠了。”哈裡斯基點點頭說道。
“天氣寒冷。正是我們進攻的時候。”這一天,李璟忽然召集眾人說道。
“陛下,目前土山還沒有堆積成功,這個時候進攻恐怕有些不適合。”林衝忍不住說道。
“不,
你說錯了。”李璟搖搖頭,說道:“師兄可知道我們中原人是如何開采石頭的嗎?他們先用火燒,然後用水澆在上面,這樣一來,石塊就會裂開。”李璟說的是熱脹冷縮的原理,說出來很簡單,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卻無人知道其中的道理。“是,臣這就去安排。現在天氣寒冷,還能取到冷水。”伯顏趕緊說道。
“那就開始吧!做兩手準備,一起動手。”李璟點點頭,擺了擺手,讓眾人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唐軍開始聚集在一起,大軍雲集在城下,一輛輛回回炮雲集在城下, 回回炮上,一個個瓦罐放在上面,而身後唐軍開始點燃了火箭,等待著李璟的一道命令。
“唐軍在幹什麽?難道他們現在就想進攻我們嗎?恐怕沒這個可能性吧!他們的土山還不夠高,這個時候想進攻我們,那得耗損多少兵力啊!”艾特斯蘭看著城下的動作,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不知道。”帖木兒滅裡十分遲疑,搖搖頭說道。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個時候進攻城池就是找罪受,必定會損失無數兵力。
“進攻。”這個時候,唐軍終於發起了進攻,裝滿了火油的瓦罐被回回炮、拋石機射了出去,瓦罐落在城牆上,漆黑的液體沾滿了城牆,一股刺鼻的氣息瞬間彌漫了城頭上,城頭上的士兵紛紛皺了一下眉頭,這是火油的氣息。
“他們的拋石機這也是不夠的啊!根本就夠不著我們的城牆啊!”艾特斯蘭有些懷疑道。
帖木兒滅裡搖搖頭,只是他隱隱的感覺到,敵人並不是做無用功。
斑駁的城牆上,一片漆黑,黑色的液體從城牆上滑落,連護城河面上都澆滿了黑色的液體,一股刺鼻的氣息籠罩在玉龍傑赤城牆上,讓城牆上的眾人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來,敵人這麽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但什麽樣的道理,艾特斯蘭等人並不知道。
“放箭。”一支支火箭再次破空而出,徑自射向城頭。整個城牆瞬間濃煙滾滾,刺鼻的氣息籠罩在城頭上空,讓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們這是要焚城?”眾人先是一愣,最後哈哈大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焚城的,城牆能燒的起來嗎?一時間,眾人對唐軍的恐懼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