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花剌城城門大開,無數雇傭軍蜂擁而出,李大牛頓時冷笑道:“這些家夥真是不怕死,難道就沒有見識過大唐騎兵的厲害嗎?難道就沒有見識過李大爺的鐵斧嗎?”
“李叔,怎麽樣,和侄兒一起衝鋒一次。”李定邊看著呼嘯而來的雇傭軍,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躍躍而試的神情來,他很想在不花剌城下衝刺一番。
“好,殿下,走。”李大牛也露出意動之色,他看了李一眼,見李面色平靜,頓時大喜,催動戰馬,戰馬發出一絲嘶鳴之聲,瞬間在他身後數千騎兵蜂擁而出,李定邊身邊,數千兵馬也有緊隨其後,近萬大軍開始發起衝鋒。
城牆之下,萬余雇傭軍都已經殺出城門,這些雇傭軍身上穿著各種衣服,手上拿著各種武器,朝遠處的土山殺了過去。土山之上,那些百姓看見呼嘯而來的騎兵,臉上都露出恐懼之色,若不是身邊有無數的唐軍彈壓,恐怕早就逃走。
“戰斧!”李大牛望著遠處正在衝鋒的雇傭軍,猛然之間,一聲大吼,從戰馬一側掏出一柄小巧的斧頭來,寒光閃閃,利斧帶著一陣呼嘯,朝敵人砸了過去,數十步之外,一個雇傭軍發出一聲慘叫聲,瞬間摔倒在地。
在李大牛身後,唐軍士兵紛紛扔出一柄利斧,天空之中,盡是無數利斧,這些利斧紛紛擊中雇傭軍,那些雇傭軍紛紛倒地,被身後的戰馬所踐踏,有的人連屍骨都被踐踏的化成了泥土。鮮血流在大地之上,將泥土都給染紅了。慘叫聲連連,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戰斧所殺。
一輪利斧射出之後,李大牛抽出自己的利斧,就見萬余大軍就好像猛虎下山,十分凶猛。一下子就撞入亂軍之中,在亂軍之中,闖出了一個碩大的縫隙來,這些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好一陣砍殺,雇傭軍瞬間大亂,四下奔逃者比比皆是。
城牆上觀戰的艾特西茲和斡兀勒兩人看的分明,臉色頓時十分難看,這些雇傭軍或許軍紀不行,在不花剌城內,都喜歡生事,但不得不承認,這些雇傭軍身材高大健壯,作戰也十分凶猛,可是面對唐軍,卻根本不是唐軍的對手,一上來,就被唐軍砍殺了無數。
“唐軍不可敵,最好還是防禦為妙。”艾特西茲忍不住低聲說道。他心中原本就有些畏懼唐軍,所以才會讓這些雇傭軍去對付唐軍,但當這些唐軍再次發起凌厲攻勢的時候,艾特西茲心中的恐懼再次產生,不敢看城下的廝殺。
斡兀勒嘴角更是露出了一絲苦笑,若是可以的話,他絕對不會讓這些人都衝出去,但錢財讓這些雇傭軍們失去了往日的睿智和警惕,他們並沒有見過唐軍的厲害,還以為這些唐軍和那些欽察荒原上的小城們一樣,那些懦弱的城衛軍,在這些雇傭軍面前的是瑟瑟發抖,不敢與之相抗衡,但現在是大唐的軍隊,由一隻強大的軍隊組成的隊伍。
“收兵吧!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敵人的大隊騎兵殺過來,這些人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斡兀勒有些擔心,這些人可是驍勇善戰的很,大隊人馬一起衝上來,這些雇傭軍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
艾特西茲這個時候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能夠防守,就絕對不會進攻,這個時候進攻就是找死的表現。他正準備下令鳴金收兵,忽然城下發出一聲大吼,就見城下煙塵四起,無數騎兵蜂擁而來,為首的一面大纛瞬間向前移動。
“唐軍在發起衝鋒了。”艾特西茲面色一陣蒼白,這時候,分明就是唐軍已經發起衝鋒的表現,甚至包括大唐皇帝在內,都在奮勇向前,向這些雇傭軍們發起了衝鋒。
李的確是發起了衝鋒,他要震懾花剌子模國的軍隊,向他們展示大唐軍隊的武勇,犀利而瘋狂的進攻,手中的兵器連連揮舞,每次揮舞都會有敵人被擊落馬下,然後無數唐軍鐵騎踐踏而死。
城牆下,黑色的身影越來越多,慘叫聲也越來越少。甚至有些雇傭軍開始逃走,只有少數的雇傭軍,仍然在和唐軍決戰,但這也僅僅是少數而已,大多數士兵要麽被擊殺,要麽直接逃走。
城牆上的花剌子模隊看的分明,看著城牆下面兩軍的廝殺,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這是一群不怕死的敵人,哪怕被戰刀所傷,但仍然堅持戰鬥。甚至他們看見,一名唐軍士兵肚子上砍了一刀,甚至連腸子都露出來了,對方仍然堅持著朝對面的敵人撲去,將敵人從戰馬上撲了下來,然後任由戰馬將兩人踐踏而死。
這是一群瘋狂的敵人,這是一群十分凶猛敵人,最起碼和這樣的人廝殺,城牆上的花剌子模軍隊還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
城牆上的士兵們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 艾特西茲和斡兀勒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最後都搖搖頭,這樣的廝殺,自己絕對不是敵人的對手。還不如躲在城牆防守來的實在一些。
這些雇傭軍很快就被唐軍擊潰,逃跑者也不知道有多少,城下的土山並沒有損失分毫,只有少量的百姓為雇傭軍的利箭所殺,其余的人也不過是受了一些驚嚇而已。
而城牆下,哪怕城牆上敵人利箭無數,但唐軍並沒有任何的擔心,不過三五成群,在那裡收拾戰場而已,碰見手上的雇傭軍,不管三七二十一,戰刀斬出,將敵人斬殺,取了首級,懸掛在褲腰帶上,作為戰功的憑證,凶殘的模樣,看的城牆上的眾人頭皮發麻,根本就不敢直視。
至於唐軍開始剝走雇傭軍的盔甲,拿走兵器,這些人更是不敢阻擋,任由唐軍在城下肆意為之,城牆上連一聲怒吼都沒有,足見敵人的膽怯之處。
斡兀勒看的分明,心中忽然生出一絲不妙來,這樣的敵人,自己還有機會擊敗對方嗎?自己還是敵人的對手嗎?留在這裡,弄不好,就是一個必死之局。斡兀勒忽然有種想要逃走的想法,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