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來到太原之後,並且將大將軍府安置在太原府,各種衙門紛紛建立,而最不引人注目的卻是一個叫做魯班營的地方,這是靠近汾水的一個建築群,雖然是一個建築群,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小城,不但有城門,還有士兵駐守,看上去警衛森嚴,一直以來都成為太原府最神秘的所在。
這個魯班營實際上就是李的將作營,不但是製造各種攻城武器,更重要是李火器的製造工廠,李任命從汴京攜帶著工友來到太原的江老漢為魯班營指揮使,這讓這個從小到大都沒有當過官的江老漢頓時過了一把官癮,也讓他對李感恩戴德。
一大早,他就穿著一身粗布長衫走了出來,沿途不時的碰見一些老朋友,江老漢也都笑呵呵的打著招呼。雖然當了官,但是江老漢卻很少穿官袍,仍然是和以前一樣,只是一身的精氣神卻是不一樣。
“父親,大將軍來了。”兒子江小武和女婿劉明一路小跑了過來。
“啊!快,快去迎接。”江老漢臉色一愣,趕緊招呼自己的兒子女婿說道:“大將軍馬上要出征了,可惜了,我們的產量還是跟不上來,我都不好像大將軍交代了。”
“大將軍仁慈,肯定能知道父親的為難的。”江小武也露出一絲擔憂,魯班營雖然得了李的照顧,快速的建立起來,甚至連太原府周邊的鐵匠都給招了過來。
李出征在即,需要大量的火器,但是魯班營到底是剛剛建立起來不久,產量上跟不上,而且火器需要各種材料,太原府搜索起來很是麻煩。
“大將軍。”江老漢看見李的時候,卻見李正在檢查火箭,趕緊說道:“大將軍,現在我軍火箭有一一萬八千七百三十二支。目前正在加班加點的製造。”
“一萬多支還是少了一些,頂多兩輪就給射完了。”李點了點頭,說道:“魯班營的人還是少了一些,老先生可有其他的辦法?”
“這個?屬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是招募。”江老漢搖頭說道。若是說技術,他自然是一把手,但是若是論其他,卻是不行。
“江老先生,若是將你們的手藝傳承下去,如何?”李要打造的乃是一個長久事業,像眼前的數百人的小作坊,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而且眼下的火器實際上殺傷力並不大,一旦敵人分散衝鋒的時候。殺傷力更小了,對付一下田虎這樣的叛賊還可以,日後以國家為單位的廝殺,戰爭擴大化的時候,顯然還是不行。
“傳承?”江老漢面色一愣,為難的說道:“不知道大將軍準備如何傳承?”每個工匠都是有自己的看家本事,這種看家本事一般都是師徒傳承,多是父子傳承,輕易不會傳給其他人。
“現在我征北軍,有書院一座,其中設立了文、軍,我還準備設立醫、工,兩個分支,分別選優秀者擔任博士,傳授這裡面的知識,老先生認為如何?”李想了想說道。
“這?”江老漢頓時有些遲疑了,自家的絕技就這樣無償傳授給別人,江老漢心裡說不舒服那是肯定的,但這是李的要求,就算不願意,也不好當面提出來。
“父親,孩兒認為大將軍此言甚是有理。”江老漢正在遲疑,一邊的江小武卻是雙眼一亮,忍不住說道:“父親,若是將我江家的手藝傳給其他人,雖然有外泄的危險,但這些人都會將父親奉為老師,我江家聲望必定名揚天下。”
“是啊!嶽父,眼下就我等百余人固然能造出一下火器來,但是我們也不過百余雙手而已,每天能造多少支火箭,能製造多少出蒺藜火球呢?但若是我們能將我們所懂得東西傳授給更多的人,我們製造的速度也會加快許多。”劉明也在一邊說道。
李在一邊聽的分明,江老漢是技術能手,江小武或許能創新,劉明卻是一個管理人才,有這三個人,李或許還真的能打造一個巨大的兵工廠,一個絲毫不下汴京的廣備攻城作。
“老先生,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若是有更多的人一起參與此事,那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老先生上午可以教學,下午可以帶領這些學生製造火器和攻城器械。”李認真的說道。他並不心急,且不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要長期堅持下去。
“大將軍說的極是,只是此事?老朽答應了。”江老漢正待拒絕,卻望見自己兒子那熱切的眼神,心中一陣歎息,暗自尋思道:“也罷!左右都是他的,等我日後死後,這些手藝他還不是想傳就傳?不如全了他的心思吧!”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老先生就是我太原學府匠,不,叫工科學院首任院長。”李心中高興,趕緊說道。
“太原學府?”江老漢雙眼一亮,學府一般都是讀書人聚集的地方, 每次經過這些書院的時候,心中很是羨慕,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成為什麽工科學院的院長。
“不錯,太原學府包括文學院、軍事學院、醫學學院和工科學院,日後還會建立農學學院、算學學院,是我征北軍培養各種人才的地方。”李為自己一念想出的事情而感到興奮,對身邊的公孫勝,說道:“讓人立刻選一個好的地方,建立太原學府,招收學子進入其中,除掉文學院和醫學學院之外,軍事學院從軍中挑選,工科學院必須要選取身家親白的人才能進入其中,不求人多,但求人忠誠,而且工科學院不在太原學府之中,而是放在將作營中。今年招收的人是有基本手藝的人,但是還有一些人首先進入文學院,教他們讀書識字,然後再加入工科學院。文學院請王璞老先生擔任院長,軍事學院本將軍親自擔任院長,醫學院就讓安道全擔任院長。”
“是,此事屬下會親自盯著的。”公孫勝正容說道。他知道李這是針對征北軍底蘊不足,手下人才下稀少做出的決定,也是關系到征北軍百年大計,公孫勝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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