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活著什麽事都會發生的。”蕭萬泉唏噓道。
“什麽事都會發生,真的是這樣。”楚美琴感慨道,“雖然是出乎意料的結果,但是真的。”
“因為每個人的心都很軟,所以結果是八比一。”蕭萬泉抿了抿唇說道,話鋒一轉道,“雖然結果是這樣,但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讚成,我只能說你的苦肉計奏效了。”
蕭萬泉看著他繼續說道,“因為在決定投票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情況一定是對你不利,而且覺得你很可憐。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的一票,不會影響結果,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這點你要明白。”
“結果已經出來了,還說這個幹什麽?”楚美琴瞥了老頭子一眼道。
“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蕭萬泉看著他道,“八比一,並不代表大家很讚成,很歡迎,知道是什麽意思!”
“知道!”蕭楚北非常羞愧地說道。
“你不要想的太容易了,這對你跟她來說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對我和你娘,還有你姑姑感到抱歉,也要覺得對不起大家。”看著他點點頭,蕭萬泉繼續說道,“雖然她現在很優秀,高考第一的成績,又參軍,可是人們總是喜歡卻刨那些腐臭的黑歷史。這點你擋都擋不住,希望你真的能做到不在乎,別到時候自視甚高的你,發現受不了,想反悔,到時候你就是跪著我也要給我繼續走下去。”
“是爹!”蕭楚北堅定地說道。
“孩子娘,你來說兩句!”蕭萬泉看著老伴兒道。
楚美琴想了想道,“什麽時候要結婚啊?”
“現在恐怕不行,部隊很快有個演習,而且她還處在新兵期,不可以處對象的。”蕭楚北解釋道。
“有麻煩的婚姻,盡快的結婚對你更好。我們也可以盡早忘記不愉快的事。”楚美琴緩緩地說道。
“你娘說的沒錯。”蕭萬泉附和道。
“大嫂,說的對。”蕭順美也點頭道。
“大嫂如此有智慧的判斷,沒有一個人可以比的上的。”蕭順美笑著恭維道。
“就算你奉承我,也沒什麽好處。”楚美琴笑罵道。
“我不是奉承你啊?大嫂,我是實話實說。”蕭順美笑著說道。
“你要先挑個時間,跟對方父母提親。”蕭萬泉叮囑道。
蕭楚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您和娘先別往外說,我和瑤瑤還沒有商量好。”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壞了她的名聲的,板上釘釘了,我們才會行動的。”楚美琴慎重地說道,“我也會交代孩子們和孫子們的。”
“好了,開飯!”蕭萬泉說道,“你呢,要吃飯,還是繼續躺著。”
“去西裡間躺著!生病了,也不好吃油膩的,一會兒娘給你做碗酸辣湯面,發發汗!”楚美琴說道。
蕭楚北跪在炕上鄭重地向二老磕頭。
楚美琴心疼道,“今天又不是過年,你磕什麽頭啊!快起來。”
“磕頭表示感謝啊?”蕭萬泉搖頭失笑道,“知道了,你快起來!”
蕭順美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快起來,大家知道你的心意了。”然後扶著他起來。
蕭楚北穿上大衣,出了東裡間,夏靜姝高興地看著他笑道,“楚北恭喜你了,結果還是我們贏了。呵呵……”
“小叔恭喜你了。”小輩們紛紛送上祝福。
“好了,還病著呢?快去躺著!”夏靜姝推著他進了西裡間。
潘春桃和夏靜珠則開始往東裡,擺飯,男人們坐在炕上吃飯,女人們則坐在炕前面擺的桌子上吃飯。
炕太小,坐不下一大家子人。
飯桌上,蕭萬泉叮囑他們蕭楚北和華家丫頭的事,別往外嚷嚷。
“知道了。”
“這馬上要過年了,老二,楚南不回來嗎?”蕭順美問道,“楚北可都回來了,以前還能說過革命化的春節,不放假,現在可沒有那一說了。怎麽還不回來。”
“楚南來信了,說今年關鍵的一年,要升職了,所以正積極要求進步呢?”楚美琴傷感地說道。
“又不回來了。”蕭順美驚訝道,夏靜姝趕緊扯扯她的衣袖,別提這檔子事了,沒看見舅媽的臉色不愉嘛!
“不說了,不說了,吃飯。”蕭順美趕緊說道。
“這是好事,楚南又高升了。”蕭萬泉笑著說道,笑容裡帶著一絲苦澀。
“他爹,吃這個雞,燉的可香了。”楚美琴給老頭子夾了雞腿放在他的碗裡。
“好,吃飯。”蕭萬泉重展笑顏道。
躺在西裡間的蕭楚北嘴角掛著笑容安然的入睡。
*
遠在京郊的華珺瑤,正準備迎新春呢!新兵連每個班都要出一個節目,所以宿舍內,李美蘭當仁不讓地拿著白毛巾比劃著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爹出門去躲帳,整七那個天……”
休假日李美蘭也不停歇的唱歌不停。
“我說美蘭你還找不到調兒啊?”齊微微掏掏耳朵道,天天聽這一個歌,這耳朵都起繭子了。
“美蘭當然找不到調了,她蜜罐裡長大的,哪兒能體會喜兒當時的心情啊?”韓越打趣道,“大夥說對不對啊?”
“我說美蘭,這大過年的,你唱這個,實在是破壞過節的氣氛了!”剛剛洗完頭,擦著頭髮的呂海燕看著她道。
“海燕說的對,這歷史已經翻開了新的篇章,我們更應該唱符合時代特色的歌曲。”白愛紅振翅著手臂大發感慨道。
李美蘭眼前一亮,隨即雙眸黯淡了下來道,“你們說的容易,符合時代的歌曲,我也很想,唱振奮人心的,你給我編啊?”
“對了,美蘭,你準備了這麽長時間了,可別給我們新兵班丟臉啊?”趙雙喜冷不丁地說道,刷的一下這眼都看向了她,她無辜地說道,“怎麽我說的不對嗎?美蘭代表咱們班,也是集體榮譽。”
“就是,就是。”大夥起哄道。
“可千萬別緊張啊?”韓越笑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李美蘭微仰著下巴自信地說道,走著台步道,“我從小就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任何場合我都不會緊張。”
“吹牛!”大夥齊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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