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珺瑤剛要下嘴,卻發現對面沒有動靜,於是抬眼詫異地問道,“楚北同志,你怎麽不吃啊!”
“可不可以不要在叫同志了,我們怎麽說也算是朋友了吧!”蕭楚北瞥了她一眼說道,捏著樹枝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那稱呼什麽?三叔好不好!”華珺瑤戲謔地看著他說道。
“啊?我有那麽老嗎?”蕭楚北驚訝地說道。
“和我比你可大多了,三叔。”華珺瑤笑嘻嘻地逗他道。
蕭楚北無奈地看了笑靨如花的她一眼,旋即又愉快地笑出聲:“三叔就三叔吧!憑白多了大侄女,不錯,不錯。”
“你還真佔便宜沒夠啊!蕭大哥。”華珺瑤媚眼橫了他一眼道。
聽著蕭楚北渾厚的笑聲,華珺瑤食指點著他道,“你這張憨厚的臉真是欺騙世人啊!蔫壞!”
蕭楚北很無辜地說道,“我說的是實話。”
華珺瑤搖頭失笑道,“趕緊吃吧!”
“我拿回去再吃。”蕭楚北笑了笑道。
“回去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華珺瑤審視地看著他道,“而且被你的戰友看見了,你還能吃到嘴裡嗎?”
吃獨食可是會被人詬病的,尤其現在講究的是幹部吃苦在前,享樂在後。
“沒關系誰吃都一樣,魚刺多,吃的麻煩。”蕭楚北眼神看向左邊,憨憨的一笑道,“你趕緊吃吧!”
他撒謊的動作太明顯,想讓她忽略都難,“蕭楚北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的謊言很拙劣。”華珺瑤眼睛滴溜溜一轉,撅著嘴,腮幫微微鼓起道,“留著給營養不良的戰士吃嘛!你還真是愛兵如子。”
“我們是一個整體,看著他們因為營養跟不上而拖後腿,這心裡真不好受。”蕭楚北無奈地說道,也是間接承認了。
他還真會掃興,華珺瑤看著眼前的烤魚,也沒了下嘴的,想起來道,“你們不是有養豬嗎?”
“豬太小,還不能殺,且每個連才就那兩、三頭。”蕭楚北嘴裡泛起苦澀道,“根本是杯水車薪,狼多肉少,不頂事。”
營養根本上,訓練強度又大,為此拿到歌唱比賽的第一也不能讓他高興起來。
華珺瑤聞言還真幫不上忙,至於這林中野味,也不能隨便抓。吃貨的民族是強大的,多少能吃的都能被國人吃掉。
眼前一亮道,“你可以抓野豬啊!野豬禍害莊稼。”俏皮地說道,“解放軍叔叔可是為民除害!”朝他眨眨眼,笑嘻嘻地看著他道,“而且也可以養野豬崽啊!”
蕭楚北被她說的心情激蕩,忽然雙眸又黯然了下來,“得有野豬才行。”
“有,肯定有。”華珺瑤話落,面容凝重了起來,側耳聆聽,該說自己運氣好的,不用放出空間中的野豬。
蕭楚北自然也發覺空氣不同尋常的危險,耳朵聽到一些微妙的動靜,面色一變,抬眼看向面容嚴肅地華珺瑤道,“找個地方躲起來。”
華珺瑤聞言一愣,躲起來,搖頭失笑,這可不是她的作風。不過咱也不跟他爭,“給你。”她將手中的匕首,也就是他剛才處理魚用的匕首扔給了蕭楚北。
華珺瑤回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個大的如山野豬。那頭野豬明顯就是個成年的公豬,那長長的獠牙在夕陽的映襯下散發出一種陰森的光芒。
華珺瑤回來這些日子沒忘了鍛煉身體,結合腦中的道家功夫,勤學苦練,這精神力和力量都比剛重生來時增強了許多,打出來的拳頭虎虎生風。
這麽大的野豬如山一般橫衝直撞了過來,所到之處樹木花草被碾壓,感覺這大地都在晃動,
雙眼急躁,是野豬捕食前的暴躁。看著笨拙,這行動一點兒都不慢,眨眼間就到了近前。蕭楚北的氣勢都變了,樸素,簡單但猶如山一般厚重,檔在了華珺瑤身前。
如刀劍出鞘凌厲的氣勢,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緊繃,整個人霎時間散出一種極度戒備與危險的應戰氣息。
野豬看似笨拙的身軀,卻出奇的迅捷,身軀一震,鋒利的牙齒如刀鋒一般,劃破空氣,向蕭楚北撞了過去。
“錚!”
蕭楚北緊握著匕首,迎面而上,勢若奔雷,猶如雷光怎現,鋒銳蠻橫霸道到了極致,也快到了極致。
流光化作一道肉眼無法看清的影子,一下子刺穿厚厚的豬皮,直中要害豬脖子,將其擊潰。
至剛至銳,蕭楚北強橫的戰力,在華珺瑤面前顯露無疑, 上過戰場的軍人氣質就是不一樣。
“噗……”血液如噴泉一般噴湧出來,灑了蕭楚北一臉一身,“咚……”的一聲轟然倒地。
不遠處的華珺瑤收回了腳,她腳下有個拳頭大的鵝卵石,打算他一擊不中的時候,補上一石,看來不用自己動手了。
一擊即中,好身手,對他有了直觀的印象。
蕭楚北可是用盡全力了,華珺瑤上前道,“蕭大哥,你還是先洗一下吧!滿臉的血。”
“哦!”蕭楚北眨巴眨巴眼睛,難怪看東西紅紅的,原來是豬血胡眼睛上了。
快速的跑到潭邊,蹲在潭邊,先將手裡的匕首洗了洗,放在鵝卵石上,然後才洗了洗臉。
這軍裝外罩上被噴上的血看樣子不能在這兒洗了,於是彎腰撿起匕首,回過身來道,“匕首還你,今兒多虧了它在了,不然這畜生還真不好料理。”
“蕭大哥不是給戰士們補身體嗎?還說什麽這野豬扛著走唄!”華珺瑤開懷大笑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回去換衣服,這豬是你打死的你不扛誰扛。”
“那我先走了。”蕭楚北彎腰抓著豬蹄就這麽一掄直接扛在了肩頭,反正衣服也髒了,不在乎髒的徹底些。
“哎!等等。”華珺瑤拿著荷葉將三條烤好的魚包好了遞給他道,“你拿走吃吧!”
“我這不是有肉了嗎?”蕭楚北瞥了眼肩上的大野豬道。
“得了就這一頭豬,不知道一個人能分到兩塊兒豬肉不!”華珺瑤抿了抿唇將荷葉包好的魚塞進他上衣下擺的口袋裡,抬眼嚴肅地看著他道,“自己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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