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樂】,精彩小說無彈窗免費閱讀!
牛皋擔任牽製敵軍任務,緩慢前出路口,李慶帶著特種部隊從小路悄悄潛伏過去。
楊再興,羅延慶趁著牛皋和金軍對峙的時候,雙雙搶出山口,左右迂回包抄。
那名女真謀克帶著四百騎兵在此處巡梭,就是監視並防止宋軍從後山逃跑。一見宋軍大舉下山,便迎上前來準備開戰,權衡之後選擇了楊再興的騎兵,只有一百人左右,看起來比較好打。
韓世忠說過,這一仗是生死存亡,無論誰碰到敵軍騎兵死纏爛打也不能放過,否則一旦給大隊金軍通風報信,就後患無窮了。
四百金兵對一百重騎,楊再興大喝一聲,不僅不後退,反而催促全軍前進。全軍一千多人的活路,就看自己能不能拖得住他們了。
彪悍的女真騎兵二話不說,直接對衝,如同兩支箭頭對撞。楊再興一馬當先,大槍左右開弓,一掃一大片,硬是把女真的攻勢打得七零八落,不成氣候。
那裡人多,楊再興就殺到哪裡,哪裡危機楊再興就出現在哪裡,楊再興這一百多人,硬是把女真殺的暈頭轉向。
等到女真騎兵反應過來,羅延慶,李慶,牛皋已經形成三面合圍的架勢。而楊再興如同中心開花一般左衝右突,四人同心協力,很快就將女真圍在當中。
合圍之後女真騎兵才如夢初醒,可惜為時已晚。在連勝軍強大的軍備面前,在熟練的諸兵種合成作戰模式下,四支軍隊戰力相加的結果絕對大於六。
不到一刻鍾,四百女真騎兵被絞殺殆盡,韓世忠率著騎兵在後面斷後,讓牛皋、李慶、姚政、唐修、梁紅玉、胡閎休迅速撤向燕京。
三四十裡路,急行軍趕路也需要兩三個時辰,但是騎兵只需要一個半時辰就能趕到。而斜也不可能糊塗到浪費一個半時辰,所以韓世忠在做最壞的打算,必要時犧牲自己引開斜也的大軍。
而剛才,他悄悄給李慶交代了,非常情況下讓他代管連勝軍,一旦事情危急立即帶兵向六聯轉進,去找韓望。李慶是韓望老部下,深得韓望信任,其中通訊、密諜、特種作戰一把抓,可謂身兼數個重要差事。雖說能力未必能比得過牛皋,但牛皋才加入連勝軍多久?
資格老在軍隊中很管用,牛皋的話在步軍管用,但是在其他兵種就不一定好使。而李慶則是連勝軍創始人之一,戰功顯赫,說起來算是和韓望同鄉,自然非同一般。盡管李慶在兵法造詣、軍旅經歷以及人情世故方面稍許弱一些,不過在非常時期,忠心和知根知底最重要了。
韓世忠考慮到這些人都是連勝軍的精華,進入燕京城肯定又要和種師道、童貫打交道,李慶和他們都非常熟悉,處理起來比較方便一些。
安排好步軍即其他部門撤退,韓世忠帶和羅延慶分別帶領一百五輕騎,楊再興帶著一百重騎兵。他們三個隊伍如同三面盾牌掩護著其他兵種,抵抗斜也五千騎兵的斷後任務,將由他們三個來完成。
就算楊再興和羅延慶是鐵打的身體,連續一整夜作戰,到如今又打了一上午,困到還好,累的不行,餓得不行。
韓世忠給每個騎兵都發了肉干,豆料,酒囊。他左手拿著肉干,咬開右手的酒囊,高高舉起對著全體後衛騎兵說。
“我是潑韓五,綏德人,西軍打拚十五年,一直是個副都頭。還記得兩個月前,跟著我二弟入了連勝軍,才有幸與各位弟兄們同袍一場,來了之後,我從都頭一直升到軍指揮使,有人說我韓五是借了韓爵爺的光,
此話不假。”“二弟慧眼識英,但凡是他選中的將領,一個比一個厲害,楊大頭十八歲,重騎營指揮使,羅卜頭十七歲,輕騎營指揮使,牛皋,一個泥腿子,居然都能混成重步指揮使兼步軍都指揮,實在是厲害!”
“其實我想說的很簡單,在連勝軍隻管打好仗,其他的爵爺早都已經安排好了。傷了可以安排進廠子、船行或者護院,要是倒霉死了,那真定烈士陵園都有上好的墓穴,死了有那麽多老兄弟陪著,不孤單!”
他話鋒一轉“可是你要是走運沒死,還立了功勞,那你可就發達了!不但功勳照實得給,賞錢分文不少,弄不好,來個連升三級,封妻蔭子,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下面一陣哄堂大笑,有人說“韓五,別婆婆媽媽的,不就是五千女真騎兵嗎。勞資只要沒死,絕對乾掉他三個!”這家夥也是楊可世的白梃兵老人,早在保州戰後就進入連勝軍, 和韓五熟識,故而開起玩笑。
韓世忠忙衝他舉一舉酒囊,大聲說“我感謝這位老哥們,他是西軍白梃兵的什長,如今在連勝軍是都頭,可惜打不過楊大頭,不然指揮使的位置跑不了你!”
那人笑笑說“這小子太變態了,完全是不給俺們這些老幫菜的機會啊!不過俺已經是正牌重騎都頭,全軍上下除了李慶的特種兵比俺們厲害,任誰也不是俺們對手!”
馬上有個家夥跳出來,“邱老三,別說話不害臊,俺們輕騎不比你們差!不服氣,這仗打完俺們在校武場好好練練,如何?”
重騎營一聽,怒目而視,邱老三嘿嘿一笑“花狸貓,你那身手還不夠哥哥我看的,馬上步下饒你一隻手!”輕騎營那邊馬上轟的一聲,全都是嫌棄的腔調。
韓世忠哈哈笑道,“好,我們連勝軍就要有這股子勁,管他四百還是四千,打就是了!護步達崗,阿骨打只有一萬多女真人,卻打敗了一百萬遼軍,這說明只要狠下心,百倍之敵也不足懼!”
楊再興難得沉默,這一場無論如何不容有失。可是,僅憑著四百疲兵對付四千凶悍瘋狂的女真人,不是說說大話,喊喊口號就能打得贏。
羅延慶一隻手喂馬吃豆子,一手喝著二鍋頭,現在他也會喝這種烈性酒,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咽下肚,這種火辣辣的燒味才讓人血脈舒張,心情大好。
“大哥,俺們只有一條命還給您,家中父母拜托了!”羅延慶向著真定的方位心中默默的念著。
遠處一馬飛奔而來,“韓軍主,斜也先鋒軍八百騎距此兩裡地,正快速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