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之前的事情給鬧的?雖然我橫推了不少華國在外佔據的軍事基地,又是打斷了十幾條那什麽機甲製造線。但莫要忘了,我還是頂著一個“人畜無害”的buff,真大開殺戒的話,這不是自我破格了嗎?畢竟說到底,我是人,你才是神。”
面對著趙奇的調侃,趙老師也沒好氣的就回應了一聲。
人是有極限的,而神還沒有。
這是一句戲言,這是一句妄言,但在這裡就是一句真言!
“這樣啊。”趙奇微微點頭,伸手拂過這個寂靜而又死寂的時空,對著於他一樣面孔的趙老師詢問道:“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就要面對這個現實。說吧回溯時光,人格洗腦,真虛實幻之間的替換,或者乾脆直接舍棄了這條時間線,再開辟出另外一條無限時間線。
要不乾脆就是從源頭處扭曲幾個節點,將這個國家從過去替換掉怎麽樣?就比如說直接炸了在當時的嘉興湖裡的那條船?或者是……直接從過去磨削掉幾個人影,直接造成歷史線上的大崩塌,這怎麽樣。”
“神”的眼眉微垂,如神亦似魔。他隨意伸手在半空中一拂。刹那之間隻存在於“無限世界”概念中的【歲月命河】就以生生具現而出,濤濤之“水”如海如江般流淌衝刷而下,徑直將整個世界淹沒。
不覺間一條又一條的時間線,就已經順從他的意志被開辟出來,靜靜的在他的指尖蜿蜒蕩漾。
而只是轉眼的功夫,整個太一真界的【過去】就已被生生攝取在了他的掌心,而在他的幾根指頭上一道道虛幻史詩與過去在漸漸成真。
祂們兩人看似相同,卻又不同,人神兩相,位格升華,互為表裡,但也互為超越時空之外的畸點。
兩人分屬於太一之“人”與太一之“神”,皆是太一的絕對側面。但兩者之間即是涇渭分明,但又如似天平架的兩端,隨時隨刻可以肆意變換。
相同,又不盡相同。一語就道破了其中的天機。
同樣的一件事,其實兩個人有相同的記憶,相同的經歷,乃至是相同的力量。但他們的的選擇卻是絕對不是相同。
人神兩相,在彼此相互對立,又是相互重合的這條極其簡陋簡單的時間線上,這本身便是充滿著無數的不可確定的【可能性】!
畢竟說到底,趙奇只是一位在“無限世界”之中可以使用出十五階力量的偽十五階而已。
神魔位階的提升,每一絲的變遷,在放大到了最高處時,都能夠造成無數不可預測的恐怖後果。
這一點,在位格到了近乎十四階之後,就是尤為的明顯。
甚至於明顯到,即使同屬於十四階,但可能兩者之間的差距,比一階到十四階更大!
越是在多元虛海之中暢遊,趙奇越是能夠對那些真正佔據虛海最頂端,偉力不可估量,難以形容的諸多十五階們,抱有深深的敬畏之意。
縱使現在對於那些存在而言,趙奇的世界只是相當於路邊了一塊廢石,沒有絲毫吸引祂們視線的可能。
但對於趙奇而言,如何能在那些存在的偉力之下自保。
如何能在祂們的視線意志下,真正確認,自己此刻的所想的,真的是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而不是某些存在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另類之物。
換句話說,在某些存在的眼中,趙奇本身就應該一本,早已經被確定好開始與結尾的書籍。
但而這樣的體現對於趙奇而言,無一就是一場災難。畢竟連自身的【可能性】都沒有辦法維持,他又談何真正突破十五階?
擁有自身不可改變的【絕對性】,和擁有自身無限可能的【可能性】,才是趙奇能夠真正踏足多元虛海,面對那些十五階的自身最高位格的體現!
而“人神兩相”,這是代表著,在任何時間點上的任何事情的發展,趙奇都有著自身的獨特不可確定。
只有【人我】與【神我】彼此點頭,或者是相互間,兩者意志出現某些重合,屬於趙奇的混沌與未知,自高維上趙奇自身觀察、確認、定義後,才是能被真的被“確定”!
亦是真正誕生出至一、唯一、絕一的“太一”!
這是趙奇本身為了擺脫那些十五階之上存在們,祂們視線與意志對自身干擾,而做出的種種努力之一。
事實上,也唯有這樣的“雙元雙相·無限太一”的狀態,方能夠將趙奇從之前是十五階的無限道化狀態中拉下來。
因為那樣的狀態,根本就不被趙奇的【神】與【人】承認。既然不承認,自然就不存在所謂“道化”的可能,也自然也可以被其輕易替換!
就如現在,趙奇【神】的一面已經做出了決定,只要【人】的一面認可,那對於華國而言,就是象征著一切將被替換。
過去不存在,現在不存在,未來自然也不存在。
“來——按照我“人”的意志,來改變吧。”
趙奇目光悠悠蕩蕩,似乎根本沒有絲毫異象。但在他一掌之中,又一捧幽水蕩漾,似乎是托起了此刻的“華國”過去未來一切的宙光可能。
祂為神,有神的視野,更有神的意志。從一開始他就對華國心有偏向,而現在……在一系列事件發生後,他亦是可以將一切的都收回。
“哈哈哈哈……你就不要勾我的怒火了,這樣的事我要是想做,還要你在這裡給我顯擺?歲月命河之外那廢棄的一萬多條時間線堤壩,你當我眼瞎了不成?把這隻手給我拿到一邊去。”趙講師翻了翻白眼,隨意就把趙奇的左手推向了一邊。
“這些只不過是從最壞裡面,選出不太壞的而已,都沒甚意義。這個世界我就算是洗腦洗上一次又一次,時間線偏移舍棄替換了一次又一次,又能怎麽辦?只要我在這裡,總是會發生這一幕的。畢竟“人”總歸是一個群居的社會生物的。真的出上一點事,就要舍棄時間線,開天辟地再塑乾坤,洗腦時空什麽的,我這小日子還過不過了?這裡事你不要管了。”
他是人,有人的想法,更在履行人的舉動。國家,本身就一個暴力的綜合聚合體,這一點,就算改變無數次時間線,時光軸都沒有任何意義,也根本就沒有辦法苛求。
“可以啊,“人”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就好。”趙奇想也沒想,揮手就是準備將手中的所有【可能】盡數揉碎。
“等會兒。”突然趙講師又是抓住了趙奇的手。
“又怎麽了。”
“把那幾個把我惹毛的家夥,以後的時間線都給抹掉吧。我突然想起來了,那些個官員現在都被打了下來,但好像他們只要風聲過了,就能暗箱再提拔,然後指不定再到哪個地方禍害其他人。
我尋思著可別以後又走到我面前,再來惡心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哢嚓了。”
“呵呵呵……隨你。”趙奇咧了咧嘴,隨手就是挑斷了千百來根水線,下一刻便是把手中的所有異象盡數拍碎。
……
似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歲月命河的濤聲,仿佛再一次響動。
世界再一次變得鮮活豔麗起來。一切也仿佛都沒有再發生變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