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將神識收回來,龍飛煙便睜開了雙眼,如願看見了眼前一大片黑壓壓的魔獸。
精確來說,是魔獸大集合。
哪怕是那些平日裡總也隱藏在黑暗中的魔獸,也都冒出來了。
龍飛煙甚至還看到了幾種怪物志上寫著的已經滅絕了蹤跡的魔獸都出現。
只是卻沒發現博弈一族,微微有些遺憾。
收回了目光,南宮問天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龍飛煙閉了閉眼,站立在原地,至尊武者威壓,對著那一大群,撒網一般鋪天蓋地地壓了過去。
這麽一個施壓,就足以讓所有獸類潰敗,因為她是馭獸天才,是所有魔獸的掌控者。
龍飛煙目光卓絕,冷冷的站在原地,帶著涼意的目光掃過了面前的群獸,見它們一瞬間都不敢再上前,又掃過全場幾眼,才淡淡開口:“我找尋一人類男子,名為雲狂,有知曉者報上來,自有重謝。”
龍飛煙隨之又用神識傳送給了在場的每一隻魔獸,以確保信息被接收。
不到一會兒,就有了反應,其中一個魔獸開口:“雲狂?好像被抓去閆海了。”龍飛煙寒涼的目光頓時看了過去:“閆海?什麽地方?”
“閆海是迷霧密谷的西北方,那裡居住著一個來自魔界的魔獸。”
其中一個高階魔獸,在意識裡回答了龍飛煙的問題,它曾經見過一個人類少年被抓走,似乎就叫雲狂。
還和龍飛煙描述了一下雲狂的穿著,龍飛煙一聽,別的沒有,腰間的玉佩卻是鐵證。
“終於有線索了。”龍飛煙松了一口氣,神情一松,緊接著又緊繃了起來。
“那接下來,咱們就去西北方找閆海。”南宮問天開口。
龍飛煙一愣:“西北方?那可是魔獸的老巢……”
南宮問天淡淡的說道:“閆海附近陰冷濕暗,要說這迷霧密谷哪裡和魔界最相似,那肯定就是閆海了。最有可能作為老巢的,就是那閆海外百裡處的黑暗泥沼,最適合魔族不過,所以被抓去閆海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既然有幾分可信,自然就必去無疑。
黑暗泥沼。
閆海之外百裡。
離龍飛煙二人現在的位置,直接橫穿跨越了整個迷霧密谷。
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消息,總比到處瞎找來的好……
龍飛煙掃了眼前這一堆魔獸,眼神一閃,將身上的氣勢都收了回來,天空中那嚇人的威壓一收,眾獸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松散間,龍飛煙看著那些魔獸,淡淡開口:“迷霧密谷裡的魔獸雖然實力強大,但不想被我斬於刀下的,最好都不要阻攔。”
眾獸這時候哪裡敢惹她,不管服不服氣,都不會衝上去送死,群獸“嗖”地一下散開了來。
龍飛煙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看向南宮問天。
“走吧。”兩人相視一眼,朝著遠方走去。
黑夜降臨,兩人走到了一條細流邊,正準備找一處休息,就看見了不遠處有火光閃現。
“前方是何人?”一道粗狂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遠遠傳來,讓龍飛煙和南宮問天看了過去。
卻見十幾個人馬組成了一隊,正朝著他們現在所在的方向趕來,帶頭的那個男人是第一個發現龍飛煙和南宮問天存在的。
龍飛煙和南宮問天對視了一眼,對那個男人的察覺力感到驚人,他幾乎是在他們發現那一群人的同時,發現他們兩人的。
兩人頓了頓,卻依舊慢悠悠地在空地上,先選了一塊地方。
沒多久,那隊人馬也趕到了兩人面前。
龍飛煙輕輕掃了一眼,就將面孔看得清晰。
十男二女,看起來是剛進入迷霧密谷的,裝備和精神都不錯,不過看來也是吃了不少的小虧的,大多數人身上都有些狼狽。
“大哥,是一對男女。”一個男聲再夜空下響起。
眾人的目光,借著火光,看見了夜幕下的龍飛煙和南宮問天,紛紛都是一愣。
“這……你們是人?”狐疑地聲音響起,似乎人類在這裡出現十分的不尋常。
龍飛煙和南宮問天對視了一眼,淡淡挑了挑眉。
南宮問天看向那隊人馬,看起來有些粗獷,除了帶頭的那一個,此時對方的目光都有些詫異,而那稍後的兩個女人,目光則呆怔地看著他,似是為他的容貌驚豔。
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南宮問天對著那癡戀的目光皺了皺眉,冷聲開口道:“我們不是人,難道你是?”
這一句話一出,場面頓時尷尬了幾分。
“遊傑,別亂說話!”為首的男人,淡淡呵斥了一句,隨即轉過身來,看著龍飛煙和南宮問天二人,一抱拳:“兩位好,我是谷栗,這是我的隊員們。這一次進入迷霧密谷,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七星蓮子,沒想到這密谷中怪異,我們遇見了不少的奇異事件,人員折損,現在卻又出不了這迷霧密谷,這才謹慎了些。若有冒犯之處,多有得罪了。”
說話客氣,卻透著分虛偽。
龍飛煙掃了一眼那些人,明顯在谷栗說到七星蓮子的時候,目光都灼熱了一下。
傭兵團。
龍飛煙心中認定這些人應該是傭兵團,而且看起來實力都不俗。
龍飛煙看得出,南宮問天自然也看得出。
“本是路過,井水不犯河水。”他淡淡地說道,聲音沒有之前那般冷然了,但是態度上卻疏離地很。
本是很正常的一個態度,卻惹了對方十分不痛快,畢竟就算是他們人員有所折損,但比起龍飛煙和南宮問天二人,那也是人多勢眾。
南宮問天掃過那些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面露不虞的幾個人,想必平日裡,對方高傲慣了。
不過,那又如何?攝政王殿下,可不是誰不痛快,就會給誰好臉的?
至於龍飛煙,也是個倨傲的主,自然同樣不會給對方臉面。
南宮問天拉著龍飛煙,就要走過幾人。
谷栗卻垮了一步,擋在了兩人面前。
空中,火光四濺。
龍飛煙眉眼冷淡地看著那個和南宮問天叫板的谷栗,心中默默為他點了一排蠟燭。
敢當她和南宮問天的路,只怕是嫌棄活得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