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煙,你醒醒!”
突然,似驚雷一般的反轉出現,眼前一晃,龍飛煙突然看見了眼前的人,瞳仁頓時收縮。
——南宮問天!
龍飛煙一愣,下意識收回了手上的光團,又是歡喜,又是京劇。
“你怎麽在這兒?”她問道,看見了一身墨衣的南宮問天,他身上絲毫沒有傷痕,只是神色透著幾許疲憊。
南宮問天黑著一張臉看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通,眼底的怒氣掩蓋不住,但更加掩蓋不住的是焦急、擔憂和恐懼。
“你不是在天才學院麽?怎麽在這裡?”
龍飛煙還是第一次瞧見他對她冒火,頓了頓,沒有避開他:“我和小五出來歷練,遇到鮫人,我懷疑海底有蹊蹺,下來一探究竟。”
“一探究竟?你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就沒想過若是一探究竟中遇到什麽危險,小五怎麽辦?我怎麽辦?”
聲音極其惱怒,但南宮問天的神情也充滿了怒意,只是那幽深的眸底是真摯的深情。
龍飛煙此時也感覺到自己此番做事欠了妥當,她是個率真的,覺得南宮問天說得有道理,也沒硬扛著,直接道歉:“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南宮問天對龍飛煙的性格再清楚不過,能得她一句對不起,就已經極為難得了。
更何況自己對她,又怎麽會真的生氣,“煙,我……只是太害怕了!”
龍飛煙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恐懼,剛剛會那麽乾脆的道歉,除了她率真的行格外,還有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
只是她不明白,這海底通道為何會讓南宮問天如此戒備,一副畏縮不前的樣子。
而且,她也不明白,為何南宮問天不曾回答她的問題——你怎麽會在這裡?
只是南宮問天既然不願意回答,她也不會強求,以她對南宮問天的了解?若非真的不能,或者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定是不會隱瞞自己的。
自從那日南宮問天匆匆出現,又匆匆離開,龍飛煙就感受到他似乎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
龍飛煙感受到南宮問天的緊張,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肢,將毛茸茸的腦袋貼在南宮問天的心口,溫軟的說道:“別怕,我在你懷裡!”
也不知道那個字眼挑動了南宮問天的神經,忽然緊緊地將她摟住,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動作激烈的仿佛要一口將她吞下去。
“好一對癡情人兒,如此困境,不想著出去,反而你儂我儂,當真讓人羨慕!”
忽然,男子清幽的聲音響起,南宮問天驟然之間從激烈的情緒中醒來,動作迅速的將龍飛煙護在懷裡,冷漠的說道。
“是誰?鬼鬼祟祟,有本事站出來說話!”
對方的聲音仿佛在整個通道中回蕩,沒有絲毫的位置。
低低的笑了起來,對方再度開口,竟然透著幾分挑撥:“南宮問天,你問問你懷中的龍二小姐,她一定知道我是誰?”
在對方的聲音響起的第一瞬間,她就已經聽出來——司馬徽音!
這個聲音,是司馬徽音的!
“是聖宮的聖子——司馬徽音!”龍飛煙低低的說道,到此時心中也就明白了,今夜為何詭異的事情頻頻發生,原來都是司馬徽音搞的鬼。
“司馬徽音,你處心積慮引我去聖宮,目的何在?”
龍飛煙的腦袋從來就不笨,想通了之後,再微微思索,就想明白司馬徽音這是想方設法的引她去聖宮。
只是,她真想不出來,司馬徽音為何非要引她去聖宮?
“目的?很簡單——我即將登基為聖皇,卻還差個聖後,我覺得你聽適合的。”
對方淡淡的說道,雖然語氣淡淡,可是的鄭重卻不容人忽視。
聖後?
敢情司馬徽音請她護送為假,騙婚為真,若是這樣的話,那些追殺……
“司馬徽音,難道那些話都是你編造出來的?還有那些追殺,下毒……”
“龍飛煙,我很欣賞你,所以只要你問,我就說實話。”
“第一次燈會上的追殺是真,是聖宮太后最後的一點力量,至於天才鎮下毒,則是一個玩笑,而聖使、聖宮的追殺,則是我為了逼真而故意弄出來的,不過你讓我大吃一驚,竟然連統領九級的聖使都不是你的對手。”
“龍飛煙,你如此強大,聖宮聖後的位置,除了你還有何人能做?”
龍飛煙差點被氣笑起來,聽司馬徽音這腦子進水的,敢情她還要感謝他的另眼相看。
還神祗呢?
龍飛煙再一次領略到,外貌多麽的會騙人。
司馬徽音的容貌聖潔無比,可誰又能知道這骨子裡早已黑髒的沒法見人了。
龍飛煙聽得氣笑了,而南宮問天則是渾身冒火,猛地一拳對著某個虛空處,捶了出去。
“做夢!”
竟敢窺視他的煙,看他不剝了這混蛋的皮。
雖說之前有什麽狗屁四大公子窺視他的煙,但如這個狗屁聖子這般大刺刺的嚷出來的,還是第一個,差點沒將第一醋壇子給氣吐血了。
“碰”的一聲,那拳風在虛空處竟然發出劇烈的碰撞聲,下一刻,一道淺白的身影漸漸顯露。
“不愧是南宣攝政王,果然有兩下子!”
司馬徽音終於獻身,瞧著依偎在一起的二人,眉頭緊蹙,想來聖潔的面容陰森冷漠,再不見神祗模樣。
“龍飛煙,過來!”
他生而尊貴, 但心性涼薄,對人對物從不曾有過奢戀,但與龍飛煙卻生出了別樣心思,忽然覺得若是有這樣的人陪著自己,生活一定很有趣。
從不曾遭受拒絕的聖子殿下,一如既往的以為自己定然能心想事成。
被當做小狗般使喚,龍飛煙覺得是奇恥大辱,冷哼一聲,“你是什麽東西?讓我過去就過去!”
世上能這般命令她的人,還沒出聲呢,就是自己放在心上的南宮問天,想要讓自己過去,那也得哄著,這司馬徽音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
“你這般牙尖嘴利,很不好!”
司馬徽音十分好脾氣的說道,眼中不見惱意,反而透著絲絲的歡喜。
果然是他喜歡的姑娘,夠乾脆!
他喜歡,真心的喜歡,真跟他一個性格!
他們如此相像,若是不讓她做聖後,簡直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