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我吧!快點燒死我吧!”龍飛煙妖嬈大笑,聲如海納,“燒死我,到時候好讓軒轅澈那個神經病給我報仇滅了南宣,到時候你們以及你們的老太妃都會作為罪人記入史冊,南宣人民將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好想,好想,好想殺人!
龍飛煙笑容妖魅,嗜血,如同一隻被傷到的孤狼,隨時都會化為嗜血的魔。
不過她這番話說出去,那些黑衣蒙面侍衛等人倒是不敢點火了,因為她說的忒有道理,北冥王為她而來,若是他們燒死了,豈不是要引得北冥王衝冠一怒為紅顏攻打南宣啊!
黑衣蒙面的護衛們傻了,點起的火把就那麽舉在手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就那麽看著龍飛煙漫步走了出來。
奄奄一息的老太妃更是驚得眼珠子都快瞪掉地上來了,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悔意。
她願意以命栽贓,護衛南宣,將迷惑攝政王的紅顏禍水,禍國妖姬除去,怎麽忘了,這禍水迷惑的可不止只有攝政王殿下,還有北冥王?
難道她要成為龍飛煙嘴裡那個記載在史冊上的南宣罪人?
這般一想,死命提著一口氣:“放走……龍二小姐……走……放走……”
說完,腦袋一歪,再也開不了口了,只是死前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原本黑衣蒙面侍衛等人就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再聽到老太妃死前這撕心裂肺的話,越加的遲疑了。
等的就是這一刻,眾人遲疑之間,龍飛煙如一道光般閃了出來,動作迅速,根本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就覺得一道白光閃過,掌風連起,一路所向披靡,黑衣蒙面侍衛被掀翻倒地,其中一人蒙在臉上的黑巾掉落,露出本來面目。
龍飛煙攻擊動作不停,心沉停了下去,那是,那是……南宣王的近衛隊!
當日他們一起被困地宮,龍飛煙見過這張臉。
黑衣蒙面、近衛隊、南宣王的近衛隊,龍飛煙的拳頭一下子握緊,難怪深居宮中的老太妃願意以命栽贓,原來這鼓動她的人是……
南宣王!
難怪南宣王對她熱情無比,找來什麽福祿壽全的老太妃,難怪老太妃能讓人調動這麽多的侍衛,原來是南宣王給了她這麽大的權利。
龍飛煙目赤欲裂,手下的力道不知不覺增了幾分,一掌比一掌更加的虎虎生風——南宣王,竟然是南宣王!
龍飛煙瀲灩雙眼此刻卻赤紅如血,南宣王他竟然想要她的命。
該死的,他可是南宮問天最在乎的哥哥,怎麽能……
對於外面的風風雨雨,她一直不曾反擊,是因為不想南宮問天難做,誰知道她難得一次善解人意,卻被當成軟柿子,誰都想來捏一下。
看來大家都忘了她的手段,是時候讓大家再次見識見識異能王的厲害。
再是一掌揮出,不是傷人,而是屋頂的琉璃瓦,掌風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卷起無數琉璃瓦,直對南宣王的近衛隊而去,自己則如一陣風般刮過,等護衛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龍飛煙早已化為一個白點,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外了。
龍飛煙知曉這個時間段,南宮問天肯定在禦書房幫著南宣王處理奏折什麽的,但她沒去禦書房,反而去了南宣王的寢宮——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要問問南宣王,為何出爾反爾,南宮問天可是親口告訴過她,南宣王會支持他們的。
堂堂的一代帝王,這點信用都沒有,龍飛煙會讓他知道出爾反爾的代價!
巍峨的皇宮,雕梁玉柱,一切看起來那麽的美輪美奐,可行走在其中的龍飛煙卻是一腔的怒火,似是要將整個皇宮焚燒。
南宣王的寢殿
南宣王看著緊閉的窗戶,神色莫名,風吹打窗棱的聲音,似乎昭示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皇上,奴婢扶著您回榻上休息片刻吧!”最佳配角朱公公長歎一聲,柔聲細語的說道。
作為伺候了南宣王多年的奴才,他看得出來南宣王的心情特別的糟糕,似乎並不是因為太子將他軟禁的事情,好像是為了別的事情。
自從昨夜皇后娘娘來過之後,皇上的心情就變得異常糟糕,整夜輾轉反側的。
“朕不能睡,算算時間,朕等得人也快到了!”南宣王語速極其緩慢的說道。
朱公公瞧了一眼被圍得水泄不同的寢宮,著實想不出來南宣王在等誰。
難不成是被太子殿下氣糊塗了?
就在朱公公心中驚疑不定之時,窗外傳來一陣打鬥聲,南宣王勾唇一笑,充滿愁思的眼中此刻卻是透著一絲欣慰:“果真不愧是小九看中的女人,來得真夠快的!”
聲音剛剛落下,“砰”的一聲響,寢宮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龍飛煙俏臉冰寒,一身殺氣的衝了進來,一眼就瞧見坐在窗口的南宣王,姿態不驚,神色自若,對她的到來半點驚訝都沒有的南宣王,仿佛他早就在等著她一般。
南宣王親自將對面空著的茶杯斟滿,然後抬頭,對一臉冷怒的龍飛煙招了招手:“飛煙,過來,陪三哥喝杯茶!”
三哥?
南宣王竟然自稱三哥?他在搞什麽鬼?
龍飛煙狐疑的眯了眯眼睛, 赤紅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南宣王,仿佛要看進他的心裡去。
她不笨,三哥這個詞的背後,有太多的深意。
可是龍飛煙竟然硬是沒有看出南宣王打得什麽算盤,想了一下,冷著一張臉,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她還怕他不成?
南宣王看著一臉冷怒的龍飛煙,對朱公公揮了揮手:“你出去給我好好守著,我跟飛煙說幾句話。”朱公公瞧著一聲殺氣逼人的龍飛煙,心裡突突跳了兩下,龍二小姐這殺神模樣太嚇人了,他真擔心二人談不到一起,龍二小姐會對南宣王出手,可在南宣王冷硬的目光中,到底遲疑的離開。
龍飛煙聞言,眉心一動,卻面無表情的盯著南宣王。
“心裡一定恨透了我吧?”南宣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竟然開門見山,直言不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