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口,其他也都會過意來,接連著求饒。 “龍二小姐,之前是我們不對,但求你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替我們美言一句!”
“是啊,龍二小姐,求你了……”
馬車上的龍飛煙傻眼了,誰能來告訴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麽到處都是求她的淚眼美人?
龍飛煙覺得這些美人的腦袋瓜子肯定進水了,努嘴示意龍飛明放下簾子,嘴裡嘟噥道:“莫名其妙!”
龍飛煙才沒有那麽好心的理會一群腦子進水的女人,她很忙,沒空陪這些腦殘的女人玩耍。
眾女子一片傻眼:“……”
不管怎麽著,也該說句面子話啊,竟然二話不說甩了轎簾,還讓人怎麽表現淒慘啊?
龍飛明雖然震撼攝政王的氣勢,感激攝政王的相助,但是這點小恩小惠,還收買不了他,他的姐姐可舍不得給他克死。
於是難得的沒有將剛剛的事情講給龍飛煙聽,而是聽話的放下簾子。
龍飛煙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打算在馬車上繼續休息一下,也不知道皇帝怎麽那麽變態,竟然不容許臣子們的馬車進宮,想到等一下要從宮們走進去,龍飛煙的心情就特別不爽。
正在龍飛煙考慮是不是從宮門直接飛進去的時候,俊美冷漠的墨一緩緩的走了過來,在龍家的馬車前停了下來,態度極為恭敬。
“屬下墨一參見龍二小姐!”
龍飛煙扶額的動作一頓:墨一,誰啊?
伸手撩了簾子,細長的眸子微微挑起,有著慵懶的風情,清冷的眼中是絕世無雙的芳華,像是冰山上的雪蓮悄然綻放,看向馬車前躬身的俊冷青年,挑眉:“你是?”
好吧,她其實不是個愛搭理別人的,只不過眼前這冷峻青年的態度太恭敬,語氣太真摯,而且她感受不到半點的惡意,故而才勉為其難的開口。
絕世芳華的少女不經意的慵懶動作中透著絲絲的嫵媚,墨一看了一眼,就忙低頭下不敢再看,他有點明白為了自家的王爺不樂意南宮闕觀賞王妃的睡顏了。
“屬下乃是攝政王座下護衛,奉王爺之命為龍二小姐送王爺備轎。”
此言一出,周圍一陣抽氣聲,但凡有點見識的都知道攝政王此舉背後所代表的含義,看向龍飛煙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複雜。
也不知道這廢材之名天下皆知的龍二小姐怎麽就如此讓攝政王上心,竟然連自己的備轎都送了過來。
這可是攝政王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承認一個女子的身份。
看來廢材龍二小姐要一步登天了,不管她多麽的廢材,但只要有了攝政王的寵愛,日後這南宣,乃至整個東方大陸都可以橫著走啊!
當然,前提條件是——她不被攝政王給克死了。
盡管女人們在心裡一個勁的安慰自己,說什麽龍飛煙會成為被攝政王克死的第十任妻子,但此時心裡何嘗不充滿了嫉妒——那可是攝政王的備轎啊,但凡能坐上一回,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諸多女人心下各種思緒萬千,但當事人卻十分的直白,龍飛煙聽到這俊冷青年竟然是傳說中克妻鬼王的護衛,當下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語氣就不那麽熱情了。
“哦!”也不說坐,也不說不坐,而是放下簾子糾結了起來。
她這次進宮重點是要辦兩件大事,一件事讓小五亮相,為他即將接掌家主之位鋪路,另一件事就是要解除與克妻鬼王的婚約。
既然都要解除婚約了,
再接受人家鬼王的殷勤,是不是不太好啊? 龍飛煙恩怨分明,既然存了解除婚約的心思,自然就覺得不好再接受攝政王的好意,但是又不想在皇宮中步行,這才讓一向爽快的異能王首次陷入了糾結之中。
“姐,不管如何,你現在還是九王爺的未婚妻,坐一下他的備轎也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龍飛明瞧著龍飛煙糾結的神情,忍不住開口勸道。
他真不覺得龍飛煙坐一下攝政王的備轎怎麽了?自家姐姐名聲也沒少因為被太后賜婚給攝政王而被人擠兌,今兒個坐一回攝政王的備轎,也算是他償還一下自家姐姐因他而受的這麽多年的委屈。
龍飛煙正糾結不下,聽了龍飛明一番話,覺得小五說的可謂是金玉良言啊,她今兒個進宮是打算解除與攝政王的婚約,但如今還沒有解除啊,若是攝政王的未婚妻一路步行進宮,丟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臉,還有攝政王的,她坐他的備轎,何嘗也不是替攝政王爭臉。
龍飛煙是絕對不承認,其實就是她懶,根本不想走路進宮。
如此一想,龍飛煙就將糾結扔到了一旁,重新撩開簾子,對馬車旁神色不變的墨一, 說道:“既然你家王爺如此有誠意,我若是不受,豈不是辜負了你家王爺的一番盛情?也罷,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坐一次你家王爺的備轎吧!”
說的好不為難,好不勉強,仿佛是別人跪在她跟前,哭著喊著求著她坐轎子的一般。
墨一冷峻的眼角抽了抽,發現未來的王妃嘴皮太厲害了,絕對是那種將你賣了,還能哄你數錢的主兒。
什麽叫你家王爺如此有誠意?什麽叫勉為其難坐?
他真沒看出自家王爺說這番話的時候誠意有多明顯?也沒從龍二小姐的臉上看出什麽勉為其難來?
可真會替自己臉上貼金!
墨一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龍飛煙一眼,見她眉眼靈動,氣勢不凡,怎麽都無法將這樣的龍二小姐與謠言中那個廢材無能,膽小懦弱的龍二在一起!
他敢拍著胸脯,用這條命保證,若是龍二小姐是廢材的話,那麽天下的女人就都是廢材了。
也只有這樣靈動,氣勢磅礴,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優雅的龍二小姐才能配得上自家的王爺。
看來不靠譜的太后,這次可算是做了次靠譜的事情。
墨一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是表情不變,當然他從頭到尾也沒有表情,都是一張冷臉,舉手揮了揮,就見一頂轎子於空中飛落而來。
黑色轎子,黑衣的轎夫,黑色的地毯鋪落在地上,在一堆五顏六色的馬車中的對比下,異常的顯眼,而氣勢十足。
物象主人型!
這頂備轎跟它的主人一般的囂張而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