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問天瞧著抱在一起二人,臉上烏雲密布,盯著慕容傲的眼神冷幽幽的,也不見如何銳利,但落在身上卻如同實質般割肉刮骨。
“你來做什麽?”龍飛煙眉頭微蹙,神色不耐,對於南宮問天不請自來的無禮行為表示十分的不滿。
所謂的皇家教養,著實讓人不敢苟同。
南宮問天聞言,深不見底的眸底,有濃黑的墨色漸漸的沉鬱下來。
“不能來麽?”南宮問天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透著刺骨的寒,王者的威壓在這一刻透體而出,令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龍飛煙抬頭看向南宮問天,不知道這廝又發什麽瘋,顯擺他修為高深麽?
“傻愣在那裡做什麽?過來幫忙!”龍飛煙冷著一張俏臉,看也不看懷裡半裸的美男。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慕容傲同樣傲嬌的說道,甩了甩腦袋,在南宮問天如刀的眼風下走進內間——若是眼光能殺人的話,只怕他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南宮問天眼中的黑色漸漸的聚集在一起,也不說話,就那般靜靜的盯著龍飛煙,目光沉靜之中帶著濃重的譴責,仿佛龍飛煙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龍飛煙被他看得渾身冒火,她是殺人放火,還是負心薄情了,他至於用這樣的眼光看她麽?
“喂……”龍飛煙剛剛開口,忽然眼前一片黑暗,風在耳邊呼嘯,這感覺似曾相識。
靠,這該死的混蛋,竟然又將她帶進了位面空間。
“南宮問天,你又想做什麽?”龍飛煙對上攝政王,真有點心力憔悴的感覺啊!
南宮問天身上的寒氣不減,極其寡淡的說道:“看我!”
看他?!
龍飛煙傻愣住,隨即動搖,心中卻納悶她怎麽發覺跟這位談話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在她困惑之時,已經穿過位面空間的黑暗地帶,一片明亮,陽光燦爛,鮮花簇錦。
南宮問天這次帶著龍飛煙來的是一處雅致閣樓,雅致中透著素淡,素淡中又透著幾分幽靜,鮮花如錦,有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二人置身在素淡寧靜的房中,到處一片寂靜,花香怡人。
“你立刻馬上送我回去!”龍飛煙被氣的要吐血,眸光清涼的看著南宮問天。
南宮問天這混蛋怎麽動不動就喜歡劫持她啊,這混蛋難不成是強盜投胎麽?
“現在不行,你還沒看我!”男人淡淡的開口。
看他?
龍飛煙一怔,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來,南宮問天這混蛋一再強調看他,這看……
“慕容傲的身體好看嗎?”南宮問天的聲音一貫的柔和低沉,柔和的近乎陰森滲人,看著龍飛煙的黑眸一片冰冷。
龍飛煙:“……”她終於明白南宮問天為何一再強調看這個字眼,敢情是不滿她看了慕容傲的半裸身體。
“咳咳……馬馬虎虎吧!”龍飛煙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底氣不足,而且這個問題真難回答,總不能對著一個男人表述自己對另一個男人身體的滿意吧!
呃,回想慕容傲的半裸身體,即使挑剔如龍飛煙,也不得不說那絕對是一具極具有魅力的身體。
南宮問天仿佛能看進她的心裡,臉色越發的陰沉,挺拔的身體挺得筆直,如同一株傲慢的喬木,銀色的面具襯得他眉眼烏黑清亮,可龍飛煙卻能感覺到他的眼神上面冷的如同覆蓋了一層薄冰,唇緊緊的抿著。
“我說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很執拗。
南宮問天執拗的盯著龍飛煙,眼神仿佛帶著鉤子一般,龍飛煙被他這般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渾身都生出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龍飛煙從來都不覺得南宮問天是個適合說情話的男人,這男人太冷,太酷,太高深莫測,可就是這樣一個不適合說情話的男人,每每說出來的情話,才更讓人無法拒絕。
龍飛煙的心因他這句話,漏跳了一拍,仿佛被什麽輕輕的觸摸了一下,那是一種十分特別,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感覺,很別扭,也很讓她無所適從。
這樣陌生的情緒並不適合龍飛煙,她將這份情緒壓下,神色淡漠的盯著南宮問天。
果然,就聽他繼續淡淡而堅定的說道:“因為你沒有看過更完美的男人身體,所以才會覺得慕容傲的身體很美。我該讓你看看什麽叫男人的身體……”
龍飛煙從他這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頓時柳眉倒立,怒道:“你要做什麽?”
話音沒落,她向後退開,卻發現在退了一步之後,身體竟再也動彈不了。
她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南宮問天,氣得一張俏臉泛黑,咬牙啟齒:“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清清涼涼的語氣,南宮問天的嗓音低沉清潤如同涓涓流淌的溪水,流過耳邊,“這是我的位面空間,我的意識能凌駕一切之上。你別慌,我只是打算讓你先安靜一會兒。”
龍飛煙冷笑,一雙碎冰的冷眸死死的盯著南宮問天,這就是龍飛煙特別厭惡南宮問天帶她進位面空間的原因,在這裡南宮問天才是主宰,而她充其量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果然是到了什麽樣的世界, 拳頭才是硬道理。
龍飛煙的身體被迫無法動彈,隻睜著一雙清冷的眸,靜靜的看著南宮問天作妖。
修長的手指淡然自若的解開腰帶,然後脫了外衫,接著是中衫,內衫……
南宮問天那堪稱驚豔絕倫的身體也就暴露了出來。
龍飛煙原本以為慕容傲的身體已經足夠的驚豔眼球,可此刻卻終於明白了世上為何會有那句話——強中自有強中手!
精壯有力的身體,肌肉紋理清楚,流線般的輪廓下,腰線明顯,腹部無一絲贅肉,裸露的身體,炫目邪魅,讓人心跳加速,無法移開眼神。
這男人有一具完美無瑕的身體,難怪他會如此倨傲!
龍飛煙感受到鼻翼又有些刺癢起來。
該死的,她又想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