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
對於南宮家的腦殘,龍飛煙竟然有種習以為常的感覺,翻了個白眼,再度邁開步伐離去。
看在即將有五萬金到手的份上,龍飛煙忍耐著,沒一腳將南宮闕踹飛出去。
“龍飛煙,你站住,我……我……”南宮闕看著那挺拔窈窕的背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然之間喊出:“我娶你!”
南宮闕喊完之後,反而渾身輕松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龍飛煙的身影,仿佛要將她盯出個洞出來,眼中有一種篤定的光,龍飛煙只要有點腦子,都不會拒絕的。
只要她點頭答應,她就是南宣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對她,對龍飛明,對龍家都是極好的事情,否則當初龍飛情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想嫁給她。
更何況他們原本就有婚約,當年她愛他到了骨子裡,如今撥亂反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南宮闕越想越覺得龍飛煙一定會嫁給他的,因為他不覺得龍飛煙有比這更好的出路了。
然而,南宮闕真的是腦洞大開了,而且開到了宇宙外星球了。
龍飛煙這等狂傲王者,豈會如尋常的大家閨秀一般,為了所謂的太子妃位置,就勉強自己嫁給一個厭惡的人?
南宮闕這個渣男哪裡是腦殘,根本就是沒長腦子,而且耳朵也不好,難道他沒聽見她剛剛說的話麽?
誰年少無知的時候,沒愛上過個把渣男?難不成還要為了曾經的有眼無珠,賠上自己的一輩子麽?
眼底的幽光寒沉,一抹冷光一閃而過,龍飛煙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眸光盯著南宮闕,笑聲低而冷:“南宮闕,別把自己看的多高,難不成你以為只要你拋出橄欖枝,天下的女人就都該跟狗見了骨頭似的撲上去?你願意做那根狗骨頭,我還不願意做那隻狗呢?”
她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有,你也別把天下人都當傻瓜,就你一個聰明蛋,你敢說你如今想娶我,沒有小五成為龍家家主的原因,沒有想拉攏龍家的意思?別說的那麽委屈好聽,仿佛娶我是多勉強你的事情……”
“我早就跟你說過,南宣的太子之位,在我眼中什麽都不是,屁都不算一個,也只有你當它是個香饃饃。我今兒個還告訴你,王權富貴,於我龍飛煙眼中不過是過眼雲煙,我所在乎的,我所稀罕的,是灑脫快意的人生,無人束縛,無人勉強,無人鉗製,我的人生與你從來都是兩條平行線,早已注定了沒有交集的可能,你這等心性的男人,早已不是我所要的相守之人。我龍飛煙要嫁的男人,要有大海一樣寬闊的胸懷,能包容我的所有,好的,壞的,全部的包容,能容許我自由自在的飛翔,甘願成為我背後的綠葉,為我掃平所有的障礙,你覺得,就你這樣……能做到嗎?”
龍飛煙冷笑一聲,語氣不屑而譏諷:“你連我要什麽都不知道,還妄圖想要娶我,你覺得我跟你一樣腦殘,會答應嫁給你麽?”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結了一般,而空間也在這一刻靜止不動,四周的風聲,仿佛刹那間消失。
整個世界只剩下龍飛煙的話在盤旋徘徊,而從廳內出來的男人們,神色這一瞬間都變得格外的幽深。
……我要嫁的男人,要有大海一樣寬闊的胸懷,能包容我的所有,好的,壞的,全部的包容,能容許我自由自在的飛翔,甘願成為我背後的綠葉,為我掃平所有的障礙……
原來她想要的是這樣的男人?
自己是嗎?是嗎?
這一刻不管是南宮問天,還是軒轅澈,慕容傲,西門雪都在心中問出了這句話。
看著那挺立如松的少女,那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那凜然而成的氣勢透體而出,有種屹立天地間的倨傲狂放。
凌厲深幽的眼中閃過一道恍惚的癡迷,這樣特意獨立的少女,誰能與之平肩而立,笑看雲卷雲舒?
南宮問天身上的氣勢一沉,這個少女是他的,不管自己有沒有資格陪伴在她身邊,她都只能是他的。
說他自私也好,自利也罷,反正他蒼涼荒蕪的心田,難得的住進了一個人,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絕不!
妖女就是妖女,連思想都這般的與眾不同!
慕容傲鳳眼之中有著震驚和發自內心的萌動,看著龍飛煙的眸光有癡迷,還有失落——這樣與眾不同的妖女猶如天空展翅飛翔的鳳凰,讓人忍不住心生仰慕。
軒轅澈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龍飛煙,眼中有驕傲,又自得:果真不愧是他看上的煙煙,簡直特異獨行的跟團火似的,仿佛能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燃燒起來,至少這一刻,軒轅澈覺得自己因為眼前這個明豔的少女,快要燒起來了。
西門雪也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如果說之前或許對龍飛煙的另眼相看是夾雜著雜質,那麽這一刻,他對龍飛煙的驚豔傾慕是百分百的純粹,沒有一絲雜質,這樣無畏而率性的少女,若是傾慕之中有一絲一毫的雜質,都是對她的羞辱。
而,西門雪卻第一次不忍心羞辱這樣的驚豔眼球的少女。
相比於南宮問天和慕容傲、軒轅澈、西門雪等人的驚豔傾慕,南宮闕的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頂,濃濃的暗黑將他整張臉籠罩,而那種陰冷酷寒的氣息也圍繞在他的周圍,凌厲絕冷的殺氣透體而出,足以嚇壞膽小之人。
龍飛煙她……欺人太甚!
竟然說他是狗骨頭, 他的南宣太子妃之位屁都不算,說他的心性,她根本就看不上……
她怎能能如此羞辱他呢?她怎麽能如此踐踏他的真心?
她又怎麽知道?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有多麽的艱難,背負了多少的壓力和……風險?父皇母后的,祖母的,還有……九皇叔的,她怎麽能如此對他?
憤怒的火焰如熊熊的大火一般,將他整個人燃燒起來,瞪著龍飛煙的目光似是要將她焚燒成灰燼一般。
龍飛煙自然不會躲避,同樣冷凝著目光瞪了回去。
真是太可笑了,原來每個世界都流行浪子回頭。
只是,難道浪子回頭,世間的女人就該接受嗎?
若是如此,那麽之前的龍飛煙所承受的一起,又該怎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