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的嘴角也抽了抽,如果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男人話,那還讓其他的男人怎麽活?光是被女人嫌棄的口水就給淹死了。
龍飛煙發現軒轅澈總是有本事在自己對他微微改觀的時候,再次將印象分降到最低。
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伸手抽死……狠狠地抽死這混蛋!
南宮鈺瞧著龍飛煙都傻了眼了,心裡暗暗替他的飛煙姐姐著急,若是飛煙姐姐的擇偶標準是如此詭異的話,這——還能嫁的出去麽?
也罷,反正他喜歡飛煙姐姐,嫁不出去正好就可以嫁給他就了,再說了他年紀不大,可塑性很強,飛煙姐姐嫁過來好好培養他,就算是達不到她的那個標準,應該還會相去不遠的。
如此一想,南宮鈺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勁兒,得意的瞧著九皇叔、軒轅澈和南宮傲等“老”人,發現年輕就是本錢啊!
南宮問天專注的凝視著龍飛煙,細細的咀嚼她的話,以他的歸納看來,龍飛煙的這番話無非兩個要點:一,無論如何都要維護她;二,無亂如何都得專情於她。
這對於厭女症和護短症綜合體的攝政王來說完全的不是問題。
南宮問天眸色深幽的凝望著龍飛煙,淡定的點頭,“就這些麽?還有沒有?”語氣淡然的仿佛龍飛煙提出來的要求根本半點荒謬都沒有。
還有木有?還有木有?還有木有……
龍飛煙眼皮子抽,嘴角抽,心肝兒抽,這男人這話是不是在嘲諷她?
她極其認真的盯著南宮問天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卻驚訝的發現,那雙點漆般的眸子中,除了認真嚴肅,沒有絲毫的戲謔。
他是認真的!
這下子傻眼的人變成了龍飛煙,就這般還沒被嚇到,不會吧?比她想象中還難纏,這是要逼著她出絕招啊!
“自然還有!”龍飛煙同樣專注的看著南宮問天的眼睛,勾唇微笑,淡淡的說道:“我總覺得若是一個男人真心的想娶一個女人,就該有點與眾不同的聘禮,所以我想嫁的男人還得準備一些與眾不同的聘禮。”
不知道為什麽,眾人在聽到她說與眾不同的聘禮時,忍不住心肝兒又是一顫,總覺得這位龍二小姐怕是又要說出什麽石破驚天的話了。
南宣王看了一眼眸光淡定的南宮問天,又看了一眼神色也很淡然的龍飛煙,竟然生出一種這二人是天生一對的錯覺來。
“你想要什麽樣與眾不同的聘禮?”南宮問天的語氣依舊淡然的仿佛在問,你今天想吃什麽一般的淡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實在是驚悚,龍飛煙難得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不急不慢的說道:“其實也沒多與眾不同……”
她剛說到這裡,就聽得“噗嗤”一聲笑打斷了她的話,讓她著意培養的輕松語調給破壞,惱的龍飛煙狠狠地瞪了過去,大有你個混蛋再搞破壞,姐們滅了你的眼神。
軒轅澈忙努力的擺手,喃喃的解釋:“煙煙,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聽你這話,想笑……”
龍飛煙覺得軒轅澈這混蛋就是來克她的!克她的!
又狠狠地白了軒轅澈一眼,這才繼續不急不慢的開口:“一件雲彩做的衣裳;一對千年寒冰做的紅燭;還有兩杯九天玄晶融化而來的交杯酒……好吧,我暫時就想到這些。”
雲彩做的衣裳?
千年寒冰製成的紅燭?
九天玄晶融化的交杯酒?
還暫時?
南宣王覺得眼前的龍飛煙簡直瘋了,她怎麽不要南宣國的帝位還來的靠譜點?
看來龍飛煙真的,真的,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嫁自家的皇弟!
這都嫌棄成什麽樣子?
龍飛明雖然覺得姐姐聘禮似乎真的太與眾不同了,怕是沒人能準備,但因為早已抱著龍飛煙嫁不出去,他養她一輩子的心思,也不也覺得有啥了不起的。
軒轅澈此時也不笑,一臉的沮喪——煙煙的聘禮,石破驚天,他……弄不來啊!這下子上門女婿都做不成了!
慕容傲面上的高冷此時也繃不住了,妖女果真是妖女,就這聘禮也么蛾子百出,只是……他該怎麽弄這些聘禮啊!
南宮鈺剛剛還覺得年輕就是本錢,如今聽到這三樣聘禮,頓時小心肝沉了下去,別說是三樣了,就是其中一樣,賣了他都弄不來啊!根本是不可能任務!
南宮問天凝視著龍飛煙的眸色沉了沉,猶如流光閃過,俊美無儔的臉上有一層朦朧的色彩,令他整個人添了一份柔和,他委婉勾唇,“就這些?”
這一次沒站穩的人不止隻南宣王一人,而是聞言的所有人,包括泰山崩於前色不改的龍飛煙。
乖乖!
絕招使出來都沒用,這男人到底多缺女人?
要知道她提出來的聘禮,自己都弄不來的,怎麽到了這個男人的嘴裡卻像是尋常的大白菜,想要就要!
更該死的是,她竟然覺得這男人是真的有法子弄到這麽“逆天”的聘禮!
龍飛煙發現自己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了,如水清澈的眸底的忍耐浮現出來:“你到底怎樣才肯退婚?”
說完之後,她心裡就一陣後悔,這般忍耐不住將底牌掀出來,對她來說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
龍飛煙發現自己越發的討厭這個男人了!
強者與強者的對抗, 若非互相欣賞,自然就是另一種——互相厭惡。
南宮問天仿佛聽不懂一般,眸光晦暗了許多,高大挺拔的身軀如一棵挺立的楊樹一般的立在那兒,薄唇微抿有著一絲疑惑不解,“為什麽要退婚?”
天,問題又回到了起點!
龍飛煙第一次有了抓狂的感覺,發覺自己再跟這個男人說下去,真的就會有殺人的衝動了。
“我不跟你多說,你記住,三天之內你退婚書不來,我的退婚書就去,到時候別怪我沒通知你!”
她冰寒著一張俏臉,極其冷酷的開口,聲音不大,卻格外的鏗鏘有力,說完根本看都不看南宮問天一眼,轉身,“小五,咱們回家了!”心不知道怎麽的跟擂鼓似的,透著有幾分倉皇的味道!
豔陽下,少女離去的步伐難得失去幾分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