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潭水開始翻滾,有紅色的迷霧彌散,一點一點的上升,有模糊的身影在迷霧中浮現,景象漸漸的清晰起來。
黑暗之中,白色的身影與血色的濃霧,形成鮮明的對比,雖看不見她的容顏,只有一個窈窕、美麗,又透著神秘的輪廓。
但只是這麽一個模糊的輪廓,卻透露出一抹絕世風華,一下子就將龍飛煙吸引住了。
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奇異的魅力,隻一眼就能讓人無法移開眼神,這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絕世風華,令人遐想;這種深入骨髓的神秘,令人想要探究。
這種風采,不知道怎麽的就讓龍飛煙想到當初被釘在棺材中的紅衣女子,她們身上有種同一種的氣息。
難道她真的也是來自虛無大陸的神者?
定然是吧,否則龍飛煙真想不出還能有什麽人能有這樣的風采?
“少主,當日主子拚盡全力打開通道,卻不願意少主和娘娘流落在外,故而在雲堯峰留下通道,讓屬下鎮守此處。屬下相信我神族皇族血脈強大無比,少主定然不會讓屬下空等,所以這麽多年,屬下一直信心百倍,今日終於迎來少主,心中甚喜,只是少主既然已經歸來,此處禁忌就會散去,屬下只怕再也守不住……”
血色迷霧漸漸散去,女子的容顏也一點一點的露出,是一張冷傲而精致的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凌厲的氣勢,一眼望去銳不可擋,有種驚為天人之感。
然而此時,她面上的狂喜和掙扎令她的冷銳打了一股折扣,添了一絲女子的柔和。
龍飛煙聞言心神一顫,果真是虛無大陸之人。
而問天,竟然是虛無大陸的神族皇族血脈,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你的忠心,我知曉了,既然我也歸來,你也歸去,區區通道,難道我虛無大陸的神族還怕了不曾?”
冷魅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找到前往虛無大陸的通道,饒是南宮問天這等沉靜之人,一時之間也忍不住心緒萬千,豪氣萬丈!
瞬間,肆意、狂傲、霸氣十足,卻又有著女子清靈的笑聲響起。
“少主說的是,既然少主回歸,就算是千萬人往,虛無大陸又何懼之?”頓了一下,大笑,“少主,屬下去了!”
南宮問天負手而立,神色淺淡點頭。
突然,血色潭底血氣翻湧,精光四射,強悍的氣場引導著潭水形成一股股如同巨龍般的水柱,衝天而起,一道天塹般的虹橋在血水之下露出蹤跡。
似有彩霞從虹橋上驟然盛放,有萬千光華升起,瑞氣千條,一道雲梯在祥雲之下,從虹橋那方緩緩地伸展到南宮問天的腳下。
手猛然被牽住,龍飛煙隻覺得刹那間身體變得輕盈無比,踏上雲梯,仿佛自己變成了虛空,毫無絲毫的重量。
來不及感受這種奇妙,南宮問天就已經邁開了步伐,被牽著的她,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抬眼看去,驟然之間對上一雙純黑如海的眸子。
“問天?”被這樣浩瀚如海的眸子盯著,龍飛煙的心口猛然一顫,感覺到南宮問題在剛剛那瞬間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他身上的威壓、氣勢頃刻之間仿佛重了許多,令她叫他的聲音帶上了絲絲震顫。
南宮問天似是感受到她那一刻的心顫,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微微挑起唇角,溫聲:“別怕,我在呢!”
只是淡淡的幾個字,卻令龍飛煙的心平靜了下來。
是啊,他是誰,又什麽重要的?
是南宣的攝政王也好,是虛無大陸的少主也罷,只要他在,自然會護著她安全的。
雲梯似乎看不到盡頭,龍飛煙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最後都能感覺到腿軟,似是感覺到她的疲憊,一直牽著她的南宮問天低頭,問:“累了?”
龍飛煙頓了一下,搖頭:“不累!”她能感覺到雲梯十分不同,似是無法飛身,她既然如此疲憊,南宮問天不會比她好。
只是南宮問天顯然不信她的話,聲音還沒有落下,他就彎腰一把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語氣溫柔的說道:“你非虛無大陸之人,走這雲梯會倍感疲憊,我抱著你,你先睡一下,等你醒來,就該到了。”
龍飛煙也的確累了,既然南宮問天這般說,她也不再推遲,沉靜的閉目,窩在南宮問天的懷中。
她以為她定然無法入睡,但卻很快睡意就襲擊而來,南宮問天的懷抱溫暖而安全,如同一座大山般,足以為她遮風避雨。
就在龍飛煙快要入睡之時,空間之中,忽然生出異響,似有打鬥聲從遠到進。
“秋我行,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明明說只要拿到比賽的獎品,就可以換回韓姬瀧,你怎麽能出爾反爾?”
“哈哈哈……,凌風,你腦子有問題吧,我只是說,你若是拿來比賽的獎品,我會考慮一下將韓姬瀧給你……只可惜,你是個豬腦子,竟然連考慮二字都不懂,活該你被我耍!”
“兄長!”
龍飛煙聞言驚駭,聽凌風的意思,是韓姬瀧被秋我行抓了,他想要拿獎品換取韓姬瀧。
既然獎品換不到韓姬瀧,那麽抓了秋我行,應該可以換到韓姬瀧吧!
如此一向,龍飛煙讓南宮問天放她下來,示意他與她一起攻擊秋我行。
啪啪啪!
根本不用龍飛煙示意,南宮問天接連發出三掌,伴隨著巨大的掌風,掀起滔天氣浪。
此時的南宮問天再不是之前的南宮問天,三掌的氣勢威風凜凜,勢不可擋。
龍飛煙衝到一半,竟然被他掀起的氣浪反彈回來,而秋我行更是被他拍飛出去,就連一旁的凌風也頗受牽連,被掀翻了幾圈。
“這……也太厲害了!”
龍飛煙簡直目瞪口呆,微微一頓之後,動作迅速的閃到凌風的身邊,伸手牽拉他,但是南宮問天的動作比她更快,早她一步,抓住了凌風翻飛的身體。
在他的眼前,他哪裡肯讓他的煙牽別的男人!
當他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