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術飛彈的爆鳴在寬闊的樓道中炸出一聲聲回響，凱爾薩斯皺了皺眉，看著毫無約束的奧術能量在金色的光罩前湮滅。

　“奧術仆從?！”卡德加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不是自然形成的奧術生物！”

　兩人高的藍色光團上粗下細，像是一個漏鬥，左右伸出兩隻非常人性化的雙手，雙手上有一雙鑲嵌著法力水晶的金屬圓環，這圓環正是人為召喚奧術仆從的標志，野生的奧術生物是沒有這種限制奧術外溢的臂環的。

　奧術仆從離凱爾薩斯最近，抬起的右手正積蓄著下一次攻擊的能量，精靈王子有些惱怒的抬手一揮，法術拆解。

　積蓄的奧術能量一閃，爆成了原始的能量四散消逝，奧術仆從因法術的反噬後退一步，火焰型的劍刃穿過還未消散的奧術能量，直直的插入了金屬的臂環，隨後手臂用力一攪，臂環應聲而碎，奧術仆從漏鬥似的身軀抽搐了幾下，散成了純粹的奧術。

　凱爾薩斯皺著眉拿手扇了扇，沒有約束的奧術能量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怪異味道。

　“不——不對——不是奧術仆從。”卡德加蹲下身，撿起那個完整的金屬臂環。“你看，這些水晶——”

　“凝結物?”凱爾薩斯眉頭皺的更深了。

　卡德加點了點頭。

　“應該是大量魔力外溢自動形成的水晶，很不規則，就是說——這些臂環是人為製造的，但卻不是用來召喚奧術仆從的，你看這些金屬材質，和建造這些高塔的材料是一樣的，這應該是人為召喚的邪能生物在死亡後遺留的，魔力會自動在魔法物品旁匯聚，所以才出現了這個奧術仆從。”

　“就是說，是意外形成的，對嗎?”班尼隻想要答案，晦澀難懂的奧術知識不是一般人搞的清楚的，就是他腦海中的那些奧術知識他都搞不懂。

　“差不多可以這麽說。”卡德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這些奧術仆從為什麽會躲在次位面裡。”

　“隱形術嗎?”法師的隱形術會將自己暫時隱藏在次位面中，這一點班尼倒是清楚。

　凱爾薩斯點了點頭。

　“沒錯，一般的奧術仆從是不能釋放這麽高階的法術的，它們戰鬥更多的是靠本能去釋放能量，唯一算的上是法術的其實就是奧術飛彈，除非召喚它的法師為他恆定了隱形術，它才能在需要時激活，一般情況下，這種恆定的法術都會以附魔的形式刻畫在臂環上，可是這個臂環上並沒有任何法陣，另外，這上面的邪能被淨化的相當乾淨，幾乎沒有任何殘留，這對我們來說是幾乎不可能做得到的。”

　“你們快把我繞暈了。”班尼擺了擺手。“說到奧術，你倆才是專家。到底什麽情況給個結論！”

　“呃——沒有結論。”卡德加與凱爾薩斯對視一眼，皆苦笑一聲。“這奧術仆從像是自然凝結的，又像是人為召喚的。”

　“嗤~”伊利丹嗤笑一聲，轉頭向下走去。“浪費時間。”

　班尼剛要轉身，卻被卡德加拉住，大法師湊到他耳邊:“一般情況下，能形成奧術生物的地方絕不會隻產生一個奧術生物，泰坦屍骸蘊含的能量絕對不會一個魔網節點少，所以——我懷疑下面有成千上萬的奧術生物，我們一般稱這種地方為魔力之海，一般情況下，只有魔網紊亂的地區才會產生這種毫無約束的能量海，再有就是星界，你知道我在那地方——呃——旅行過一段時間，對，旅行，我見過一個比星星小不了多少的魔力匯聚球體，那東西旁的奧術生物數也數不清，這東西一旦成數量的出現，就不會像剛剛那個奧術仆從一樣好對付了。”

　“惡魔難道不會清理這些奧術生物嗎?”班尼提出了疑問。

　“所以它們才會隱藏在次位面，剛剛的那個奧術仆從應該是被我和卡德加身上的魔法物品吸引的，這是它們的本能。”凱爾薩斯揚了揚手中的烈焰之擊。“讓他打頭陣吧，有什麽事也可以讓他先頂住，我們也能看看他的實力。”

　“果然啊——”班尼突然歎了口氣。“每一個法師都是老陰比啊！我有一種智商被你們碾壓了的感覺！這感覺——嘖嘖~”班尼砸了砸嘴，向下走去。

　“我們好像傷他自尊了?”卡德加將手中的金屬圓環裝進空間包，捅了捅凱爾薩斯。

　“‘老陰比’是什麽意思?”凱爾薩斯顯然更在意這個。

　卡德加聳了聳肩。

　“不知道，他老是冒出一些誰都不懂的詞匯，我查過，上古幾門已經不再使用的語言中也沒有一個符合他那種奇怪的發音的，也許是其他世界的語言吧，你知道的，據說聖光曾為他展示過無數被毀滅的世界，會一些怪異的語言並不奇怪。”

　“你知道嗎?”凱爾薩斯看向希爾瓦娜斯。

　高傲的遊俠將軍忍不住扶著額頭歎了口氣。

　“意思就是你們太輕浮了，陛下！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保持必要的警覺就行了，太緊張可不好。”凱爾薩斯不在意的一笑，嗒嗒的踩著金屬台階向下走去，腦後旋轉的三顆火球照亮了四周的牆壁。

　“不過她說的也對，我們要面對的可是一個泰坦。”希爾瓦娜斯突然有些討厭自己這靈敏的聽覺了，卡德加那些‘自覺’幽默的笑話她可享受不了。

　“準確的說，只是泰坦的屍體，奧術仆從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些魔力匯聚物罷了，法術拆解和奧術反製對付它們很有用。”

　“就算是屍體，也一定蘊含著我們想象不到的強大能量，看那個奧術仆從就知道了，一般的魔力匯聚點可產生不了這麽大的奧術生物。”

　“那也是一具屍體，雖然是傳說中奧術之神的屍體，也是一具屍體，我會保持必要的尊敬，但卻不會誠惶誠恐。”

　“好吧，也許你說的對——”

　“哎”希爾瓦娜斯滿臉黑線再次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壓力太大的原因，凱爾薩斯陛下一旦離開他人民的視線，就會暴露‘本性’，至於卡德加——真懷疑這樣的家夥是怎麽成為一個以嚴謹著成的法師的，麥迪文是怎麽忍受這樣一個學徒的?用法術封住他的嘴嗎?也許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