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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動》第1100章 沒有不可能
 趙昺前世對馬並不了解,因為在那個年代已經很少能接觸過真實的馬,這也使其對馬的了解更多是來自書本和影視劇,裡邊不免有誇張的成分,使他與眼前的王應麟一樣對馬真實的能力並不了解,卻多了些對先輩們對馬充滿想象和情懷的描寫盲目的崇信,以致使世人對戰馬產生了幻想。

 所以趙昺在聞知運動會上竟然有馬跑死的時候,驚訝程度可想而知,也讓他產生了深入了解戰馬的想法。這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戰馬日行千裡的神話也就隨之破滅。而這些也成了他在貼吧論戰中百戰百勝的法寶,而他引用的數據也來自於以往真實戰例,將那些戰馬‘小白’們懟的一愣一愣的。

 騎兵能跑多快?事實上,如果丟盔棄甲,行軍速度是可以很快的。趙昺曾找到一個極端的例子,甲午戰爭中的飛將軍——葉志超。平壤到丹東大約二百五十公裡,時人傳說其隻用一個晝夜就跑完了,比傳說中的旋風將軍還厲害,堪稱轉進如龍卷風了。這個過程葉志超自然是騎馬的,但即便如此也遠遠超出了正常騎兵的行進速度。可想而知為了自己活命,葉志超不知跑死了多少匹戰馬,將‘馬屠’稱號授予其卻是正合適!

 當然上述例子有些極端,多為時人傳言,姑且不可全信。趙昺查閱到的現代有準確記錄的騎兵行軍記錄由蘇聯名將布瓊尼創造,在四十天內追殺白軍一千一百公裡,被稱為奇跡,但即使這樣算下來每天行進也隻約有二十五公裡左右。當然其中也有蘇軍使用的戰馬和葉志超的馬種不同的因素在其中,蒙古馬耐力要比較好。

 即便如此,現代科學測算表明,蒙古馬八小時也只能前進六十公裡,不過這項運動叫做走馬。如果用跑的,那必然也要死馬了。不過這也從一個側面論證了某種可能性,如果你準備好三匹馬輪著騎,是有可能超過一天六十公裡這個大限的。雖然跟著跑的馬也會消耗體力,但比負重馬要好得多,到了六十公裡之後將累壞的馬留下,換一匹馬繼續跑,再扛一會兒應該還行,不過這個距離還是不能太遠,否則肯定也會累死馬的。

 趙昺想著這些是近現代的事情,那古代通行條件不比現代,又查閱了下古代有關數據。發現史書記載的三國時期夏侯淵在曹軍中有過“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美譽。漢代一裡合今四百米多點,故他三天行軍合算到現代也就是二百多公裡,實際上也只有每天七十公裡不到。

 趙昺覺著這個記錄,蒙古騎兵也不會超過太多,因為再繼續走出事的概率就很大了,要知道戰馬那時候可是比人還珍貴的財產。但也不能小看了這個七十公裡,在古代已經是神一樣的速度,海灣戰爭中美軍用八十九小時狂飆二百六十公裡,閃電般擊潰了擁有現代指揮系統的伊拉克軍隊,其的速度也僅僅是一天七十公裡而已!

 可想而知,就古代軍隊那種通訊速度,遭到這種打擊的時候會是怎樣的震驚和混亂。這一點劉邦算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在彭城以五十六萬對三萬騎兵,被項羽閃擊打得連兒女都丟下車去了。所以趙昺以為古代騎兵的行軍速度實際上是在六十公裡左右比較合乎事實,當然這還是輕騎兵,如果是披甲的重騎兵,那麽馬匹在行軍中是絕對不能騎的,和步行的速度基本一致。實戰中的行軍更是慢了一半,布瓊尼這樣的名將也就一天走三十公裡不到,再遠就要透支馬力了。

 步兵的行軍速度能不能趕上騎兵是一個爭議不休的話題,但是在古代這是個沒有爭議的話題。人家騎兵六條腿,你才兩條腿,傻子都知道步兵一定跑不過騎兵。而事實上趙昺知道在現代戰爭中卻不鮮見,紅一軍團飛奪瀘定橋二十五小時行軍二百四十裡。

 如果說這還是一天一夜的急行軍記錄,那麽在解放戰爭中的淮海戰役中追擊杜聿明的四天堪稱極限,其坐著汽車都沒跑掉。解放軍四天狂飆三百公裡,即使是直線行軍也要每天走七十公裡以上。即便是比長途行軍,長征中的紅軍日均行進三十七公裡,也超過了布瓊尼的記錄。

 所以說無論是比耐力還是比奔襲,解放軍步兵都超過了騎兵的平均水平,多次創造了有史以來最彪悍的行軍記錄。那結論就是在自然界裡,馬一定跑得比人快。在近代以後的戰爭史裡,騎兵大部分情況下也比步兵快,但在伯仲之間,沒有特別明顯的優勢。

 趙昺到達這個時代後,面對的不僅是缺馬的問題,還有兵力不足的問題。他到瓊州曾結合現代的經驗訓練部隊,以求步軍可以在島內快速機動,以填補兵力的不足。但發現事實上很難複製,因為以冷兵器為主要裝備的步軍在行軍時要保持陣形的嚴整,還要考慮保存士兵的體力用於作戰,所以一般行軍速度都是以日行三十裡為限。

 很明顯在冷兵器時代,馬的速度比人還是跑得快一些,但是快的不多,特別是大部隊行軍時,並沒有蒙古

 騎兵對古代步兵那樣動輒好幾倍的機動能力。因為騎兵同樣要考慮到體力問題,騎兵投入戰場時以衝擊作戰為主,所以必須保持衝刺的體力,如果強行追擊不顧馬力,即便到了戰場也沒有任何意義。

 趙昺覺得當年曹操大軍追劉備,在長阪坡被趙雲殺了個七進七出,又被張飛二十余騎堵在當陽橋上不敢過去,就是因為曹軍五千騎兵一日一夜飆了三百裡之故。想想曹軍馬力已經耗盡,眼瞅著敵軍在前,卻追不上、跑不掉、還打不過,落得如此結局那就不奇怪了,反而成全了趙雲和張飛之勇。

 但現在趙昺信心滿滿的認為大宋步軍在速度上眼下可與蒙元騎兵一較高低,其底氣就是來自於各自的改變。當下宋禁軍主力步兵全面換裝了火槍,拋棄了沉重的盔甲和冷兵器,負重大為降低,加上嚴格的訓練,良好的夥食,讓他們的個人體能得到了保證。

 更重要的是火器的使用,讓戰場輸出不再單純依賴士兵的體力,讓他們可以將體力更多的分配在行軍之上。保證在日行軍四十裡的長途行軍中,戰鬥力不會降低。能在緊急情況下以急行軍達到日行百裡的速度,當然這個速度不能夠長久保持。雖然仍遜於騎兵,但也差距也不是那麽大了。

 而蒙元軍隊駐扎在中原地區的軍隊,已經放棄了遊牧生活,轉而以屯田方式維持自己的存在,那必然就會更加依賴後勤補給,可騎兵的消耗要遠遠比步兵大,後勤不濟的時候,就會落在步兵後面。原因很簡單,馬的負重能力強,消耗同樣大。

 根據測算,一匹戰馬的消耗的糧食,差不多相當於十個人的量。人可以背著十天的口糧,按照日消耗兩升算,重量在二十二斤左右,完全可以承受。而戰馬馱著一個人已經很辛苦了,不可能再馱著二百多斤糧食行軍,就算途中有草料補充,要保證戰馬的體力也要吃糧食的。

 有人會說,蒙古兵還有兩至三匹副馬分擔負重,可不要忘了,副馬也要吃東西的,同樣要背著自己那份兒糧草的。當然要是在前方有完善的後勤補給和可靠的輜重隊伍隨行,還是可以保證較高的行軍速度。現下玉昔帖木兒為了提高行軍速度以達到突襲的效果,在境內可以依靠沿途的駐軍和州縣補充。

 可十萬大軍人吃馬喂都是一個巨額數字,對於每個州縣都是極為沉重的負擔,這迫使玉昔帖木兒不得不繞行通州來減少後勤補給的負擔,還得自行攜帶部分糧草以保證進入宋境所需,並要攻取一個存糧較多的州縣以獲得補給,以保證後續作戰所需。而這必然要拖累他們的行軍速度,也就給趙昺調兵遣將贏得了所需的時間……

 “所以陛下已經決定將部分圍城的軍隊調回江南,參加圍殲南侵之敵的戰鬥?”王應麟在小皇帝一番惡補之下,總算明白了其剛剛所言的含義,喝了口酒才皺皺眉言道。

 “嗯,王知事也知局勢發展已經超出了預估,且只有保證在全殲南侵之敵後,才能考慮收復兩淮之事,否則一切都是妄談。因而當下圍殲玉昔帖木兒所部才是第一要務,可能夠調動的力量也只有我們的圍城之軍。”趙昺點點頭道。

 “那陛下準備調多少人回援?”王應麟想想也是,不能將南侵之敵盡殲,一切都是枉然,沉思片刻問道。

 “朕打算以半數兵力回援,隻留第一軍和禦前護軍的親衛團及一旅和輜重旅由朕統領繼續圍城。配屬作戰的二軍兩個師全部規建,禦前護軍四旅、五旅和常州軍、江州軍及潤州軍皆調回江南參與圍殲作戰!”趙昺吃了口小菜淡然地道。

 “陛下不可!”王應麟一聽便連連搖頭道。如陛下所言回調的部隊遠超半數,且小皇帝依然要留下圍城,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接受。

 “有何不可?”趙昺笑笑道。

 “陛下,《孫子兵法》曰:“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王應麟雖不懂用兵,但是兵書還是讀過的,“以此計算,揚州城中可用之兵不少於三萬,而我軍部分南調之後勉強只有四萬之數,遠遜於孫子教誨。另陛下留此親統兵圍城,萬一城中之敵獲知出戰,或冒死突圍,豈不陷陛下於險境。”

 “孫子所言不錯,即便我們回調大部兵力,依然無法對南侵之敵形成兵力十倍的優勢,所以朕留下圍城的兵力還是有些多啊!”趙昺深以為是地點點頭道。

 “這……臣不是此意!”王應麟沒有想到小皇帝會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又擔心陛下會誤會,連連擺手道。

 “朕知道!”趙昺看其急赤白臉分辨的樣子,笑笑道,“王知事是擔心朕的安危,可也要知道圍殲玉昔帖木兒非是圍城,作戰地域面積大,且敵軍多為騎軍,機動能力強,又是在敵境作戰,沒有諸多的顧及。這就迫使我們必須用更多的兵力封鎖要道,稍有疏忽就會讓敵破圍而出,如此我們謀劃多時的計劃就會落空,還會讓江南震動,因此要盡可能的動員兵力將其去路封死,逼進我們設定的戰場中,團團圍住。”

 “可一旦……!”王應麟聽了愈發著急,卻又不知當如何說服小皇帝。

 “王知事大可放心, 朕不會那麽笨,大張旗鼓的遣兵回援讓敵發現。現下玉昔帖木兒可以瞞天過海隱去蹤跡,而朕也可故布疑兵,讓敵無法獲知大軍已經離去。”趙昺笑著喝了杯酒道。

 “臣以為陛下理當隨軍回返江南。一者年終將至,各地督撫進京面聖,需陛下一一處理;二者皇后和幾位娘娘已將臨產,也需陛下在旁守護;三者收復兩淮之事,尚需陛下主持與重臣商討、謀劃,做出決斷。”王應麟沉默了片刻,再次勸道。

 “朕不能走,若是行營一動,便會被敵發現,此乃是一;如果被敵發現我軍回撤,但他們發現朕仍然在此留守,也不敢擅自突圍,此乃二;再有撤軍的時機不易把握,這關系到戰局的成敗,朕不能假手他人。至於京中之事自有太后和陸相打理,朕回與不回並不要緊。而商討收復兩淮之事,便只能勞煩王知事回去一趟了。”趙昺聽其說起幾個老婆要生孩子的事情,還是猶豫了片刻,要知道在醫學並不發達的古代,即便是有諸多禦醫照顧,依然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但他壓製住了自己要親眼見證孩子出生的心思。

 “陛下,臣肩負隨扈重任,怎能擅自離開!”王應麟一聽卻急了,堅決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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