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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動》第936章 親掌樞密
重生宋末之山河動最新章節
 張世傑的突然生病讓場面變得有些詭異起來,趙也不由的緊張起來,暗自攥攥拳頭,才發現手心都是汗。按照大宋朝的慣例樞密院與中書門下並稱二府,中書門下為政府,管理政務;樞密院為樞府,主管軍事,二折同為中央政府機關。

 樞密院設樞密使及副使時,其主官稱知樞密院事,佐官則稱同知樞密院事,或簡稱知院、同知院。以士人充任,副職間用武臣。宋初,中書和樞密院對掌文武二柄,宰相因不帶樞密銜而不得預軍事。在元豐改製時,有廢樞密院、還軍政於兵部之議,神宗以為“祖宗不以兵柄歸有司,故專命官統之,互相維製,何可廢也?”遂留之。

 在慶歷年間,宋對西夏用兵,一度由宰相兼任樞密使,開啟了政府兼管軍事的先例。在寧宗後,宰相兼任樞密使已成為慣例。直到蒙元攻陷臨安,行朝建立時仍由左相陳宜中兼任樞密使,而轉機出現在陳宜中出走之後,為了平衡權力,陸秀夫升任右相,以張世傑為樞密使,但是陸秀夫威望不足,朝政也被其把控,這種情況一直維系到趙繼位。

 崖山之戰後,趙在張世傑屢戰屢敗的情況下發力,一舉奪回了權力,陸秀夫和文天祥分任左、右相,又以應節嚴和劉黻為參知政事,才算穩定了朝政。而又出於平衡權力,牽製二省的考慮下,他仍然以被剪除了羽翼的張世傑為樞密使,從而實現文武並治的局面。

 這些年來其實張世傑更多的是扮演‘影子’角色。趙從保護自身和政治上的需要將軍隊一直置於自己的絕對領導之下,後來又成立軍機處幾乎將樞密院的權力全部剝奪。而從能力上面考慮,他也感覺到張世傑在軍事思想上已經落伍了,難以跟上自己對軍隊改革的步伐。

 在指揮上張世傑是步軍出身,對水戰戰術十分生疏,焦山水戰和崖山水戰的兩次大敗就是充分說明了這一點,而瓊州三面環水,缺乏戰略縱深,只有依靠水軍才能拒敵於外,保住最後的落腳點。另外由於火器開始在宋軍中推廣,已經使戰爭的形式發生了改變,需要新的戰術和戰法。而張世傑卻對此接受緩慢,甚至持懷疑態度。因此他不能放心的任其指揮。

 再有從戰略上看,趙發現在經歷一系列的失敗後,張世傑已經喪失了進取之心,只希望能夠守住瓊州這一隅之地,對反攻江南,乃是收復中原缺乏信心。以致在軍事理念上日趨保守,他擔心由其掌軍會將這種頹廢之氣帶給將領們,但出於政治上的考慮,也只能繼續以其為樞密使,以阻止士人插手軍務,雖然其是掛起來的。

 後來趙為了提高武人地位,壓製日益不安分的士人,決定實施軍改,將軍政歸於兵部,軍令歸於樞密院,同時確立了以武人為樞密院使,士人為兵部尚書的架構。在軍改後,出於同樣的目的,趙依然以張世傑為樞密使,但是仍然沒有放權,將兵部和樞密院都控制在自己手裡。

 經過這麽多年,朝中看似已經接受了武人主管樞密的事實。不過趙知道這依然是表面現象,士人們對於軍權旁落始終是耿耿於懷,只是懾於形勢而不得不暫時接受現實。果然在行朝遷回臨安後,便有人上書要求以文臣接管樞密院,雖然沒有得逞,卻也不能不讓趙時時警惕……

 現在戰事將起,張世傑突然抱病,又無合適人選接任的情況下,趙不免擔心有人會借機發難。眼前的幾位執宰應節嚴、江、劉黻這是自己人,不會反對自己。王應麟曾經擔任過參知政事,此次在花甲之年複相,其也心知肚明,是小皇帝出於權力平衡的考慮才將自己提了起來,以調和與江南士人間的矛盾,填補吳家失勢後的政治空間,其亦應該不會明確反對自己,最多處於中立。

 此刻兩位掌握權柄的左、右相陸秀夫和文天祥的態度便成了關鍵。趙以為無論處於士人特有的矜持,還是其脾性,他以為陸秀夫是不會毛遂自薦的,雖然按慣例理應尤其兼任樞密使一職。而剩下的就只有右相文天祥了,趙猜其此刻心裡一定很矛盾。

 文天祥為人公正、性格剛直,站在士人的角度上,他自然應當反對武人擔任樞密使。不過趙對他不僅有救命之恩,還有知遇之恩。當年他正是為朝中眾臣厭棄,才不得不孤軍奮戰,以致兵敗被俘。但是在獲救後,不記其過,力排眾議委任其為右相,並信任有加。而他也深知小皇帝的心思,自己要是提議那就是有負君恩。

 “陛下,臣提請陛下親領樞密院!”陸秀夫突然起身施禮打破了沉寂道。

 “這……”陸秀夫的提請,大出趙的意料,剛才準備好的說辭皆都失效,一時間腦子發懵,不知該如何作答,是順水推舟應下,還是推辭一下。

 “陛下勿要推辭,如今朝野上下熟知軍務的非陛下莫屬,而今蒙元又欲南下,樞帥抱病,還請陛下以國事為重!”見小皇帝懵逼的樣子,陸秀夫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唐突,再次施禮道。

 “臣附議!”這時江也起身道,“陛下少年便掌兵,組建帥府軍,再造禁軍。親領大軍敗劉整、斬張弘范、數敗阿裡海牙、親征收復江南,可謂名震寰宇,全軍上下無不敬服。親掌樞密,正是眾願所歸!”

 “臣附議!”文天祥隨即道,“如今大敵當前,陛下勿要再推辭了!”

 “臣附議,懇請陛下親掌樞密!”劉黻隨後奏道。

 “臣也無異議!”瞅著眾人的目光皆聚於自己身上,王應麟眼看已經過了半數,自己即便棄權也是難阻止,笑笑道。

 “陛下,既然眾臣所請,又是生死存亡之際,陛下還要以社稷為念!”應節嚴知道小皇帝對軍權向來重視,絕不會輕委他人,如此平穩的接過軍權,對誰都是件幸事,他自然也沒有反對的道理。

 “既然如此,朕便權領樞密使,待張樞帥痊愈後再行歸還!”雖然錯估了形勢,但是趙覺得如此最好,點點頭應下了。

 不過即便如此,趙還是難以放下心中的疑慮。陸秀夫奏請自己親掌樞密之職,無外乎是清楚當前的形勢,以其的能力是無法應對的,而那些驕兵悍將皆是自己的親信,沒有他的首肯是難以調的動的。因此以其與他在此事上反目,不若順勢而為,皇帝親掌樞密不可能長久,那麽此後便仍有機會,沒有必要再此時一爭長短。

 但趙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腹黑了,在心裡總是先將人設定為‘壞人’,把事情總是向最不利的方面考慮,卻忘了世上還是有好人的。也許陸秀夫如此做,看似妥協,其實也是為避免朝爭,為樞密使一職該由武人,還是士人擔任爭吵不休。現下由自己權領,而其也並未喪失什麽,反而有利於鞏固兩人間的良好關系。

 “當前蒙元意欲南下,大軍業已集結於江北。江東和湖廣兩戰區製置使據形勢發展,制定了響應的應對之策,想各位愛卿皆已受到,朕請諸位到此便是想聽聽大家有何看法!”有心栽柳柳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想到張世傑這一病,竟然將自己的心病給治好了,使他可以順利成章的調度軍隊。現下也只能強壓暗喜,輕咳聲議事。

 “陛下,臣對以攻代守之策應對此次敵軍的侵襲十分妥當。”文天祥首先言道,“當下我朝收復江南僅一年,糧草略有積存,但不足以支撐大規模的戰爭,以小規模的局部戰事打亂敵軍的部署,使其放棄南侵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陛下,臣以為在蒙元尚未發動進攻,且兩國和議並未終止之時,先動用水軍攔阻高麗水軍,是否有背盟毀約,挑起戰事之嫌呢?”這時陸秀夫言道。

 “陸相不要過於迂腐,蒙元乃是豺狼之心,其從未放棄亡我大宋之心,與其講禮義廉恥,豈不是與虎謀皮!”江擺擺手言道,“當年蒙元大舉南下侵犯我朝,其何曾顧及兩國間的誓約,若是等其大舉進攻,則戰機皆失,處處陷於被動,當下之策也成虛無。”

 “兵出無名,事故不成!”這時王應麟卻言道,“所謂師出有名,孫子曾曰用兵五要:道、天、地、將、法.所謂道者,令下與上同欲也,故可以與之生,可以與之死,而不畏危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陛下,若是如此宣揚,為敵所知出兵則失去奇襲之效,甚至為敵所乘啊!”這種大道理江也無從反駁,只能看向小皇帝道。

 “陸相所言有理,師出要有名!”趙這次卻沒有支持江,摸摸下巴道。

 趙明白他們的意思,這裡的“道”就是出師的名義,也就是我們為什麽打仗。而師出有名最好的策略就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但他知道這個世界也許說出的理由和你真心想的根本沒什麽關系,但是你說出來的必須是:陽光的、經得住道德考驗的,這就是中國社會的特征。

 中國歷來也講究師出有名,其實對說服支持老百姓輿論而言,他們很多時候是聽不進道理的,大多時候他們分不清楚對錯,腦子裡只有好壞。簡單化的是非觀,是輿論宣傳的利器。所以舞台上臉譜化才會那麽嚴重,老百姓才會那麽的喜聞樂見。

 而德就是老百姓腦子中的好人壞人的判斷標準,這也是此時的價值觀,無論你多麽陰暗,展示給世界的一定是陽光的;而普羅大眾,不見得相信你的陽光,但是他為了不把自己的陰暗展示出來,不得不假裝相信你的陽光,於是一群可能相信或者都不相信這種陽光的人走到了一起。

 如此就要求無論幹什麽事情,都需要一個高大上的理由,一個能夠超越私利的理由。也許開始各懷鬼胎,但是卻不得不顯得自己那麽熱血,那麽正義。時間久了,所有的人演的入戲了,慢慢的就忘了什麽是自己的真實想法。所以對凝聚手下人堅定信念而言,必然就能懷起更加激情的力量,能讓更多人圍繞在一個偉大的目標之下。

 另外師出有名對敵人來說,其實就是整體打擊對手汙蔑而言。在歷史上每每造反或是發起戰爭,雙方都會推出十大罪,十大恨什麽的,就是《讓子彈飛》中的土匪本來就是想殺了黃老爺,可是他卻是要以均貧富的名義除掉了他。 目的就是對敵人的輿論打擊,精神摧毀。而戰爭不僅僅是武力的對決,更是民心的爭取,明確對手賊的身份,似乎便能夠更好的打擊敵人內部的自信,能夠更多層面的摧毀敵人,這就是所謂師出有名的重要意義。

 “陛下,那亦要有妥善之法!”江皺皺眉言道。

 “朕以為當下正是商船回航之際,途中每每會有海匪出沒,劫掠商船,殺人越貨,我們是不是可以護航名義出征,而兵匪常常難以區分……”趙想了想言道。

 “陛下所言不假,高麗水軍截殺搶掠商船的事情歷年多有發生,其既然願意做賊,自然難逃我大宋王師的剿殺,呵呵……”文天祥點頭應和道,可說著說著他自己卻先樂了。

 “臣以為可行,我大宋剿殺海匪乃是保境安民之舉,必讓四夷蕃商臣服稱賀,實乃大義之舉!”王應麟也施禮道。

 “好,但是朕以為在水師出征後,再行宣揚,以防海匪聞風而逃!”趙言道。而心中暗樂,果然不出所料,眾人需要的只是一個大義的名分,至於海匪是真是假,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去深究,就看怎麽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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