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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動》第1649章 起步艱難
翻看著呈上來的有關河北、山西和山東的《晴雨錄》,趙昺將其中有用的信息摘錄出來,一一進行驗證,這是個極為繁瑣和考驗耐心的工作。
 要知道二次北伐,宋軍才進入河北等地,而事務局的探子活動范圍也是有限的,無法準確記錄當地的氣象資料,有的年份只是一個月發生的氣象情況,或是從行商和旅人口中獲得的某地下了大雨成災,或是乾旱導致土地龜裂,河流斷流等等。
 另一個方面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即便做了詳細記錄,同樣無法如現代有數字進行客觀表述,往往只是微冷、寒冷、需添衣,或是酷熱、悶熱、甚於往年等,借助體感的概略之詞,缺乏具體標準的記錄。
 這就讓趙昺難以對當地氣候變化做出精確判斷,而這就要借助其它方面的資料,不只是限於當地的天氣記錄,就還涉及到農業的豐歉,物價漲落、災害的大小,甚至當地流行的民間諺語,來進行推斷。而此次引起他的警覺,就是因為地志中幾句俗語。
 徐宏看陛下進入工作狀態,也不宜再詳問,因此也就有給皇帝加了個燭台,剪了燭芯,讓屋裡更加亮堂些。而後悄悄的退出了皇帝寢室,虛掩上門,叮囑了兩句值守的侍衛,才到隔壁的房間和衣躺下。他也要抓緊一切時間休息,因為皇帝的精力太過旺盛了,否則是真熬不過其。
 趙昺要將各種記述分別按照地域謄摘到紙上,然後再加以分析,而做完初步工作,外邊傳來更鼓聲,已經是醜時了。他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歎口氣,本想一氣呵成分析出初步結果,但是也覺得疲憊了,而明天還要繼續行軍,想想還是吹熄了燭火,睡上一會兒。
 但是剛剛用過腦子,一時間哪裡又睡得著,趙昺回想著剛剛自己做的事情突然笑了。按照制度,他剛剛書寫的文字都會記入檔案留存起來,若是有幸能存留到現代讓後人發現,自己是不是又要多一個‘氣象學家’的名頭。
 要知道古代社會雖然早就出現了相關氣象記錄,但是就如讓自己感到困頓的一樣皆是隻言片語的記述,根本不成體系。而他還記的前世中的科學家為了了解古代氣候變遷,不得不借助古代的詩詞有關描寫來做出判斷。
 而具趙昺所知古時歷朝歷代的皇帝雖然也關心地方雨水情況,但是雨水上報主要還是看皇帝個人需求,並沒有形成一種制度,而真正的雨澤奏報制度是產生在清代。
 清代皇帝深知雨水情況與農業收成、地方治亂的關系,因此他們對雨水情況十分上心,便將前代氣象呈報的做法加以變革,推出雨澤奏報制度。各直省需進行氣候,尤其是雨雪的測量,並逐級上呈朝廷。
 有學者指出,清代的雨澤奏報制度應發端於康熙時期,因為其不止一次地表達過他對農業的關注,“農事為民生之本,必雨雪以時,庶春耕不誤,秋成可望。”而具推斷蘇州織造李煦是此事的最早發端者,其上呈的“蘇州得雨並報米價折”,可以看作是雨澤奏報制度的開端。
 不過事實上,李煦除了奏折外,還向皇帝呈報了另一種氣候記錄——“晴雨錄”,一種更為細致的氣象記錄。“晴雨錄”需要人們日夜值班,把十二個時辰的天氣都詳細加以記錄。晴、陰、雷、雨、雪、霧和風向等情形都需要被記錄在晴雨錄中。
 清代的雨水、收成、糧價又有相應的奏報制度,這些數據合而為一,形成了龐大的“清代農業數據信息系統”。使得清代官員上報的雨雪數據在當代也是十分珍貴的氣象資料。它們的存在,為史學研究者探尋清代氣候變化規律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趙昺這個穿越者當初可沒有那麽多的想法,而只是單純的想保命。要知道他當初到了這個世界,正是‘海上行朝’時期,面對變幻難測的大海,稍有不慎就要葬身大海之中,加之海上行船與風浪變化息息相關,甚至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他也就被動的‘關心’起氣象情況。
 也就是在軍事需要的情況下,趙昺建立起氣象觀測組織,開始是隸屬於水軍,測定方式也極為簡單,工具更是簡陋。但隨著在瓊州站穩腳,他的注意力也開始轉向民事,而缺糧一直是行朝最大的問題,在外購糧食時就要考慮哪些地方豐歉,糧價低廉。
 於是乎事務局的探子在收集蒙元軍政和經濟信息的時候,又多了個收集氣象資料的任務,如此可以讓他們了解哪裡風調雨順,糧食價格較低,然後有目的的遣人去收購,再輾轉運回瓊州,其實說到底都是缺錢鬧的。
 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期,有組織的氣象和水情觀測體系逐步形成,晴雨奏報得以制度化。但是觀測手段還是十分落後,主要缺乏標準和儀器,結果自然談不上精準,更難以實現準確的預報天氣。
 趙昺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也是費了不少精力,他結合現代和當下的情況制定了標準。比如在沒有溫度計的情況下,將氣溫劃分為嚴寒、寒冷、較冷、適宜、較熱、熱、酷熱;風力采用現代的十二級劃分,而標準就是現代小學生都會背誦的《風級歌》。
 天氣雲量也是采用陰、多雲、晴來表述;霧的大小則用現代能見度來劃分等級,以適應行船。潮汐的大小是以每年最大的潮汐日劃定原點,來作為測量的依據;而江河主要是測量水深、流速和河面寬度變化。
 降雨的大小則采用了古代通行的“雨雪的分寸法”。那麽,雨雪的分寸到底指什麽呢?《西遊記》中,有一段龍王與算卦人袁守誠賭雨的記載,便是用分寸來形容雨量:
 龍王曰:“請卜天上陰晴事如何。”
 先生即袖傳一課,斷曰:“雲迷山頂,霧罩林梢。若佔雨澤,準在明朝。”
 龍王曰:“明日甚時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先生道:“明日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龍王問袁守誠明日下雨的雨量,袁守誠就用得水尺寸來回答他。
 所以“雨雪分寸”就是每次降雨過程後降水滲入到土壤的深度,“得雨三寸”,表示此次降水過程降水入土深度為三寸。
 現代社會中恐怕已經沒有人用雨雪分寸來記錄一場雨雪的大小。今天我們提的降水量,主要是指從天上降落到地面上的雨水,未經流失蒸發和滲漏時,在地面上的高度。降水量通常以毫米)為單位。但在古代,更常見的是用雨雪入土幾寸衡量雨量的做法。
 這些標準與現代比較相當的粗糙,只是一個概量。當然趙昺也想做的精確,也試圖做些簡單的儀器,比如他已經根據同穿越到此的快遞箱中,其中盛放的測風儀和風暴瓶都仿製成功了。而更為複雜的溫度計則頗費周折,在這個沒有玻璃的時代,只能做機械式的。
 而機械式溫度計的工作原理是一個用兩種或多種金屬片疊壓在一起組成的多層金屬片,利用兩種不同金屬在溫度改變時膨脹程度不同的原理工作的。一端受熱膨脹時,帶動指針旋轉,工作儀表便顯示出熱電勢所應的溫度值。
 可古代發現的金屬種類還很有限,趙昺也沒有現成的數據可以參考,只能是通過一次次實驗將不同的金屬通過無數次的組合來摸索。可以說耗費了無數的時間和精力才研製成功, 但是量產還需要時間。
 至於預測雨雪天氣最至關重要的濕度計,趙昺至今還在研究階段,無法攻破瓶頸。所以現在測量空氣濕度的儀器,就是一口盛滿涼水的大缸,根據上面結成的露水量做出濕度大小的判斷,這種方法用腳指頭想來也不會精確。
 不過朝廷全面對統治地區全方位的氣象進行監測,主要還是在收復江南後完成的。也正如徐宏所知的那樣,行朝回到江南後,大批官員分赴四方任職。而他們知道皇帝有收集各地氣象和水情資料的愛好,便開始在奏表上順便說上幾句當地天氣情況,後來在趙昺的鼓勵和提議下自發性的行為逐漸形成制度。
 可是讓朝廷整天頻繁的接收這麽多天氣信息,不免有人會有非議,以為那些題目極為相似,內容也有些模式化的說雨雪奏折是“垃圾奏折”,是想要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拍有聽天氣晚報愛好的皇帝的馬屁。
 他們卻不知當皇帝的也會對這些浩瀚的資料有些頭疼,不過他會甩包袱,將這些消息讓手下們作出預處理,便於他閱讀和做出判斷。而趙昺就是以‘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精神完成了十數年的氣象‘研究’,積累下了江南大部和中原部分地區的氣象資料,為大宋軍事和農業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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