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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大宋》第二百八十三章 第1堂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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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面還有人想起身試試。

   宋楷眼尖,一見身邊的小儒生有起身的意思,忙一把拉住他。

   “蘇子瞻,你要幹嘛?”

   小儒生一臉的興奮,“我也出個題玩玩呀!”

   “老實呆著吧!你爹都不敢在唐子浩面有買弄數術,你逞什麽能!?”

   宋楷他們幾個紈絝唯一合得來的,也只有蘇家兄弟,那也是因為早與其父相識的緣故。

   “哦!”小儒生悻悻然地縮了回去,他爹都不行,那他肯定也不行了。

   十四歲的蘇子瞻還是脫離不了對父親的盲目崇拜的。

   唐奕見半天沒人起來發問,不禁搖頭。

   這個結果是他意料之中的,但過程卻是出乎意料的差。

   當下,他也不浪費時間了,讓他們一個一個起來受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我出一題,誰答得上來,自不多說;答不上來,明天就去民學抄課表,自己擠時間去上學。”

   說完,拿起粉筆在墨板上寫道:

   有銅錢,當五錢、當十錢各十枚,取其中十五,得錢七十文。問,銅錢當五、當十各幾枚?

   “此題可以回去算,若不得解,去民學隨便找個十二歲以上的孩子問問,也就知道了。”

   說完,唐奕欠揍地一笑,“咱們明天民學見哦!”

   靠!他也太賤了!

   眾儒生無不絕倒。這是認死了咱們答不出來,明天都得去民學報道啊!

   可是,

   還特麽真答不上來啊

   有的儒生已經開始用最笨的方法,一個數兒,一個數的去試了。

   “銅錢十枚,當五五枚,當十不對!”

   “銅錢五”

   好吧,唐奕進屋的時候說的一點沒錯,真都掰著手指頭在算了。

   范仲淹暗暗點頭,唐奕弄這麽一出,雖有賣弄之嫌,但卻成效斐然。

   最起碼,百多儒生都收起了輕視之心。

   年青人其實很簡單,年青氣盛不假,但你有真本事,也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尊敬。

   而趙禎則在感歎,唐大郎是怎麽把那些孩子教的這麽厲害的?民學的娃娃都這個水平?

   還真的都這個水平!

   如此簡單的二元一次方程若他們還答不上來,那唐奕沒法給他們講什麽統計學,更不用提基礎的財會知識了。

   “好”

   壓住了場子,唐奕頗為滿意。

   “回去慢慢數,手指不夠,可以把腳指頭也用上!”

   賤人!

   原來對唐子浩沒什麽惡感的儒生,現在也恨的牙癢。

   沒這麽擠兌人的就。這些可都是各地的人尖子,大家鄉不說用下巴看人也差不太多。

   現在讓唐奕說成,手腳並用才能算明白數兒的無知小兒,誰能樂意?

   “那咱們繼續上課,接下來說——錢!”

   “誰能說說,什麽是錢?”

   “哼這有甚可說!”有儒生還沒緩過來,悻悻然地嘟囔,“錢就是錢唄,買東西用的!”

   唐奕也不和他們計較,“太籠統了,有更具體一點兒的嗎?”

   “”

   見無人能答,拿起粉笑,唐奕在墨板上寫下:

   錢,即——貨幣!

   是用作交易媒介、儲藏價值和記帳單位的一種工具,是專門在物資與服務交換中充當等價物的特殊商品,是社會的商品價值觀的物質附屬物和符號附屬物。

   下面的儒生們又傻眼了

   就是一個錢,多簡單點事兒,怎麽讓唐奕說的這麽複雜,所用句子之中的名詞聽都沒聽過,看都看不懂啊?

   而後排的曾公亮等人卻是另一番心情。

   唐子浩雖然用了許多新詞,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整天和民生、財稅打交道的宰相們來說,卻是看得懂的。

   而且,他們很明白,錢,看似簡單,卻正如唐奕寫在墨板上的一樣,一點都不簡單,只是就連他們也沒如此詳盡的總結過什麽是錢罷了。

   唐奕寫完,知道很多人都看不懂,只能逐字逐句的去解釋給大家聽。

   儒生們雖不明白,為什麽要把錢說的這麽複雜,但都不是庸人,細心記下。

   “貨幣,也就是錢,是商品交換的產物。

   在遠古社會末期,最早出現的貨幣是實物貨幣。一般來說,遊牧民族以牲畜、獸皮類來實現貨幣職能,而農業民族以五谷、布帛、農具、陶器、海貝,珠玉等充當最早實物貨幣。”

   解釋通了“什麽是錢”,唐奕又馬上開始講錢的發展史。

   “秦贏政統一度量衡,統一幣製”

   他講了以物易物的原始社會,講到秋春戰國的貨幣混亂,再到秦統一貨幣的意義

   唐奕就像在陳述一段歷史,只不過,這段歷史之中記載的不是哪一朝,也不是哪個人,而是君子輕而遠之的——錢!

   大家聽著,開始隻覺有趣,慢慢的就收起了輕視之心。

   唐奕講了什麽是錢,錢的意義,再把這些定義套用到錢幣發展的歷史之中,很多人這才猛然意識到:唐子浩所說的“錢”是一朝民生,和佔滿銅臭的“利”,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錢”並不是那麽簡單!

   隨著唐奕細講為什麽單用銅製錢;為什麽金銀不以官方形勢走入流通市場;為什麽大宋會出會“錢荒”

   眾人終於借著錢的概念,認識到貨幣的重要性,進而對整個大宋的經濟形式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然後,就聽的更加認真。

   趙禎在後面眼冒金光,這些知識對於治國來說,可比一千一萬首好詩來的有用的多。

   一眾大臣則是目瞪口呆。

   直到此刻,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麽上一科觀瀾出去的學子,有那般見識和能力。

   唐奕講的這些,在大朝臣們看來,並不新鮮。能立於廟堂之上的文臣,要是這點見識都沒有,也就不用混了。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為官幾十年,從朝堂到地方走了幾個來回,逐漸靠經驗總結出來的“為政之道”。

   可以說是,書本上沒有,老夫子不教的東西。

   唐奕現在把它總結出來,形成理論,再授於這些白衣儒生,使他們在沒進考場之前,就對國家、對民生就形成一個籠統的概念,這份財富,可以說的無價的。

   再加上,范仲淹、杜衍這樣的名臣把自己為官的經驗傳承下去,觀瀾的儒生怎麽可能不高人一籌?

   這可比照本宣科的所謂名儒夫子強多了!

   唐奕要是聽到幾位朝臣的心聲,一定嗤之以鼻。

   幾十年的為政之道就想總結出來這些東西?這可是幾百年,無數人,無數精力的結晶,這叫科學。懂嗎?

   這可不是放眼一朝一地,幾十年的光景就能總結得出來的。

   整整一個半時辰。

   原本半個時辰的課時, 唐奕講的起興,下面聽的也認真,一時沒收住,唐奕把宋之前的錢幣發展史,外加各朝貨幣政策,一氣講完。

   直到嗓子都冒煙兒了,唐奕才意識到,一個上午都差不多過去了。於是啞著嗓子苦笑道:“我覺得是時候放課了,若有疑問,課後可單獨找我。”

   下面儒生一聽“放課”二字,先是一怔,接著猛然一醒,隨即嗷撈一聲,奪門就跑。

   唐奕瞬間不淡定了

   咱講的有那麽差嗎!?這麽迫不及待的就逃了?

   見宋楷也使勁往門外擠,唐奕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道:“很沒意思嗎?怎麽都跑的這麽快?”

   宋楷一把甩開唐奕的手。

   “別特麽擋我,老子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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