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緒讓唐奕一句話問得差點沒從馬上掉下來。
現在遼朝內部暗流湍湧,上上下下是個人都知道,遼帝想把皇位傳給兒子。皇太弟耶律重元雖沒有任何動作,但是誰也不相信,他會就這麽把皇儲之位乖乖拱手讓人。
唐子浩問他這種話,簡直就是在誅心。
唐奕見這憨貨臉上已經沒有一點人色,陰沉地撇嘴冷笑。
“我在後面聽說,你扯什麽遼騎兩日可達我宋都?怎地?遼帝想攻宋?”
“我我就打個比方!”
“嘖嘖嘖,誰知道你是打比方,還是有意挑釁!?”
耶律德緒被唐奕咄咄逼人的氣勢弄得心中大亂,卻又不想落了面子,搶白道:
“就算挑釁又如何!?南朝還敢抓某問罪不成?”
這是遼人的慣用計兩,說不過就耍橫,反正你拿我沒辦法。
“所以說嗎”唐奕一攤手,“所以才先問問,你是向著誰嗎!”
“這.”唐奕悠然一歎,這耶律德緒也就是個草包,還不如他弟弟耶律德容腦子好用。
突然面容一緊,冷聲道:“你要是北朝皇太弟的黨羽,那肯定不用抓你問罪了,老子現在就砍了你,估計遼帝不但不怪我南朝,還得謝謝咱們幫他除了個大患。”
“你要是遼帝的臣子,那他-媽就給我老實點!”
耶律德緒瞪著眼睛看著唐奕,這小子怎麽還罵上人了?
楊懷玉在旁邊聽得是憋不住地想笑,這確實是唐子浩的風格。
唐奕可不管耶律德緒是什麽表情,湊的又近了一些,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再他-媽敢找事兒,老子一樁樁都給你記下來,到了遼都,一並呈給遼帝,看看你家皇帝是不是當你破壞邦交!”
“”
耶律德緒不知不覺冷汗就下來了。
自己給這小子扣了頂大帽子,沒想到,這熊孩子給自己扣了頂更大的!
唐奕見他說不出話來,猛然哈哈大笑,弄得所有人都是一腦袋問號。
只聽他高聲叫道:“使君真是大度之人,小子險些驚了通使儀仗當真罪過!”
噗..
耶律德緒則有種智商被侮辱了的感腳,可偏偏還不能發作。
唐子浩說的沒錯,兩國現在是非常時期,放在平時,耍耍威風沒人管你,回去皇帝可能還賞個‘揚我國威’的功勞。但是,現在卻不行,作為皇族中人,他比別人更明白,就算自己真死在了大宋,那特麽也是白死。
..
應該就是去年蕭英給皇帝帶回去的那種吧?八千八百八十八貫呢!想到這兒,心裡還挺美,這唐子浩倒是大方。
殊不知,唐奕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憨貨吃的還挺香。
.”
見耶律德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唐奕就勢一拍德緒肩膀,“這就對了嗎!以後你我就是兄弟,那酒別舍不得喝,老弟那裡還有,喝完了自己來拿,別客氣!”
回到後隊,唐奕下馬上車,還沒坐穩,就聽司馬光劈頭就問,你和遼人說什麽了?他一副死了親娘一般的表情。
噗.
“那就三句”
“切!”司馬光一翻白眼,倒是沒聽說唐子浩除了瘋,還是個臭屁的家夥。
水災雖然過去了一年有余,但依然不難看出去年大水肆虐過的痕跡。沿官道兩旁,到處是被黃沙填滿平的農田,到處是被洪水肆虐過後的斷壁殘垣。
唐奕此時也不在車裡坐著了, 而是和司馬光、楊懷玉一同騎馬前行,他主要是想看看,災地到底是個什麽樣兒。
看著一路上面露菜色,無精打彩的災民,唐奕不禁苦歎。
“都說朝廷救災得力,怎麽還是這般慘景?”
耶律德緒看了唐奕一眼沒說話。
其實他想
大宋這邊已經算是不錯了,遼境那邊的災區才是真正的慘。
黃河灌入白溝河,一條小小的界河又怎能攏住黃河天水?
是以,去歲遼地也是受了災的,只不過沒有大宋嚴重罷了,但即使這樣兒,遼境災民的情況比之大宋差了也不止十萬八千裡。
大遼別看以當世第一強國自居,但是論富庶,跟大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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