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識的老鼠,吃我大魔法啦!爆破咒!”
不得不說,法拉佛的魔法威力的確更強,他的爆破咒威力堪比法國二人組的終極爆破咒了。延循著戰場上形成的習慣,管路師立刻臥倒,但是他低估了魔法飛行的速度,依舊被正面命中,一下子被震飛出去,仰面摔在地上。
然後……然後什麽事兒都沒有。
煙霧散開,管路師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看了看感受到震蕩的胸前。除了躺在地上沾了不少泥土樹葉之外,連點擦傷都沒有。似乎剛才的震蕩也不算什麽,憑借自己習武練功的底子,也就是被門外漢揍了一拳的感覺。
那這還怕什麽?管路師挺直了胸膛,大踏步向前走,突然有了種趙子龍闖長阪坡的感覺。他低頭一看,自己用來探路的長棍就在腳邊,於是用腳一挑,棍子到了手中。嗯,這個感覺就更對了。
“這是什麽盔甲,居然這麽抗打?”法拉佛非常驚訝,他連續施放爆破咒、寒冰咒、風刃咒、酸包咒,全都石沉大海。所有的盔甲都有程度不同的吸收衝擊的作用,這一點巫師們很清楚。所以他們發明了不少針對生物體的咒語,命中盔甲會對內部的使用者產生效果。法拉佛也被迫改變戰術:“昏昏倒地!”
管路師連晃都沒晃,繼續前進。他一邊走,一邊適應著穿著盔甲行動的感覺,越來越得心應手。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施展的是什麽法術,之前的躲避只不過是戰場上的本能。現在他逆著本能,真當自己是戰無不勝的神靈下凡。換句話說,那就是“入戲”了。
“昏昏倒地!”魔咒依然無效。無效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身盔甲是活體。這並非讓管路師將一層硬殼披在身上那麽簡單,它是真正活著的器官。雖然沒有腦子和感知,但是神經系統、供能系統和由骨骼、肌肉組成的運動組織一應俱全。神經系統非常簡單,簡單到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眩暈。換句話說,它可以作為生物體承受法術,但是免疫眩暈。
“這……”法拉佛覺得情況有些不妙,難道那是一件魔法免疫的盔甲?傳說中,歷史上有過這樣的武器,曾當做配備給獵魔聖戰士的武裝,專門用在抓捕巫師和審判巫師的時候。但是禁魔盔甲後來不都根據協議銷毀了嗎?
“召喚火焰蟒蛇!”法拉佛一邊後退,一邊為自己召喚肉盾。管路師哈哈大笑,看到對手的舉動,怎不知那是心生膽怯的表現?惡向膽邊生……不對,氣從丹田來,雙臂如虎鉗,管路師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蛇頭就是那麽一絞!被藥水和外裝甲加持的力量本就超越常人,無視火焰的傷害,管路師直接把火焰蟒蛇的腦袋擰了下來!這一下他的氣勢更勝,雙腿用力猛地一跳!
壞了,用力過猛。管路師頂破了層層樹枝,高過了樹冠,在空中手舞足蹈試圖掌握平衡。危急時刻,神經輔助裝甲接管了姿態控制,根據對周圍環境的分析,在下落過程中借助抓握樹枝恢復平衡,重新恢復了優美的姿態,轟得一聲落在了法拉佛面前。
“統統石……”化字還沒說出來,管路師一記半步崩拳就砸上去了。原來他學的是形意拳的本領,可惜包括趙邁在內,滿亞特蘭蒂斯也沒人能看明白。如果撇開魔杖單輪肉搏,法拉佛也不是管路師的對手,這還加上了無數補藥以及沉重有力的外盔甲。隻這一拳,法拉佛五髒六腑全都移位了,一口胃液配上鮮血就吐了出來。
“想搶東西?”這是一記左掌;“威脅人?”這是一記右掌;“用魔法炸我朋友?”這是左右開弓;“佔我河山搶我糧?”這是一記窩心拳。管路師本就被藥酒頂的醉醺醺的,就算是一頭老虎落他手裡也得立馬揍趴下。他打著打著,好像模糊了概念,將祖國受的氣、自己吞下去的怨,全都打了出來。要不是傑寶衝上來拚死攔著,法拉佛真能被打成肉醬不可。
好在他總能記得幫過自己的人,沒把傑寶一起打了。法拉佛攤在地上,青一塊紅一塊,出氣多進氣少,已經看不大出原本的樣子了。沒想到被揍的還沒哭,揍人的卻哭了起來。管路師在面甲後面泣不成聲,涕淚橫流,不斷有嗚嗚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傑寶完全沒想到管路師還會哭,以為他還在準備什麽“大殺招”呢,趕忙安撫勸慰。
“沒事吧沒事吧!”視線裡只是一陣恍惚,趙邁就出現在兩人面前。這速度真把傑寶嚇了一跳,難道這才是麥克學長的全部實力?“我剛才感受到能量波動了,努力趕過來。”趙邁看了看四周,放下心來:“呼,看來沒事,嚇了我一跳。地上躺著的那是誰啊?”
“麥克學長,那是法拉佛。他想打劫我們,被管路師打趴下了。”傑寶長舒一口氣,麥克出現之後就更不用擔心了。“對了,管路師似乎還沒打過癮,可能在準備什麽厲害的招數。你得阻止他,打贏就行了,不要殺人啊!”
“厲害的招數?”趙邁看了看四周,很奇怪地說:“沒吧!如果用了那招,周圍這一片樹林肯定都成焦炭了。”
“真有這樣的招數?”管路師不願在老弟面前丟臉,立刻止住了哭泣,問道。
“你站直之後,雙手把胸甲從中間向兩面一掰,就能將蘊藏在盔甲裡的能量猛地放出來。保守估計百米之內寸草不生,應該沒有活物了。”趙邁好像很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不建議那樣用,因為會讓盔甲失去動力,起不到防護效果了。”
“我也強烈不建議那樣用!”傑寶連忙大聲喊道。喊完之後,他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索拉姆的身影從天而降,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選手們不得互相傷害、囚禁和使用黑魔法, 你們三個違規……”
“等等,咱們得講規矩。”趙邁抬手就打斷了索拉姆的話:“新的規則的確得支持,但是組委會還沒有通知到這三名選手吧?對他們來說,規則就是不能使用黑魔法,這一點他們做的沒問題,至少我就沒聞出黑魔法的味道來。你現在把新規則給他們一說,相信他們都會很支持不得互相傷害、囚禁和使用黑魔法,對不對?”
“對!”“那是當然……對了!”傑寶和管路師趕忙回答。
“也好,你說的有道理。這一次就不算了,下一次不輕饒。”索拉姆看了一眼法拉佛:“這人受傷很重,應該立刻送去治療。”
“等等,咱們得講規矩。”趙邁又開口了:“法拉佛是我們霍格沃茨的隊員,我們隊三個人都在這裡。恰巧,我會醫術也會治療,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他的,讓他處於持續的恢復當中。組委會不能越權,不讓我們隊伍治療,而帶走隊員並剝奪他比賽的權力吧,對不對?”
“對!”“那是當然……不行了!”
趙邁隨手拿了點止血的藥草,胡亂扔在了法拉佛的傷口上。立刻治好他對趙邁來說並不難,用一百年的時間慢慢治好他更不難。索拉姆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什麽理由反駁趙邁,只能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下法拉佛,無奈飛走了。
趙邁扭過頭來,用特別真摯的笑容看著昏迷不醒的法拉佛,搓著手假意的說:“隊友,商量下治療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