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擺脫了郎以沫,楊雲海打量了一下剛才那黑暗的角落,發現原本一直坐在那裡發呆的小姑娘不見了。
“你是在找我嗎?”
身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是郎琅的聲音。
“沒有想到你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楊雲海。”郎琅淡笑著說道。
“嗯。”
楊雲海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喜歡吃這個?”
女孩子的手上端著一個餐盤,盤子上放著的是一塊榴蓮千層。
“對。”郎琅坐在楊雲海跟前的池塘邊上,“裡面有味。”
按說一般的晚宴基本上不會準備這種東西,但是因為外界盛傳楊雲海喜歡吃榴蓮,特別是榴蓮千層,所以今天他們估計是特意為楊雲海準備的。
只是,楊雲海一點都不喜歡吃榴蓮。
喜歡吃的當然是那個小祖宗囡囡了,小丫頭對榴蓮有種特殊的嗜好,幾乎跟榴蓮有關的東西她都愛吃。
而小女孩說的裡面有味,是因為在裡面吃的話味道會很大吧?
只是可笑,既然宴會上準備了這個,所以根本就不會怕人嫌棄臭吧?
而這小女孩之所以拿出來在這空曠無人的地方吃,也是出於對屋子裡面人的尊重,畢竟不是誰都喜歡著味道的。
就比如他。
但是在這裡,對方吃榴蓮也好,因為戶外味道確實沒有那麽大。
“要吃嗎?”
見楊雲海這樣看著自己,郎琅將自己的蛋糕遞到楊雲海的跟前,“要吃嗎?”
女孩子清澈的眼睛猶如此刻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疑惑的看著楊雲海,“我可以再拿一塊的。”
“不吃,謝謝。”楊雲海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小丫頭還挺好玩的。
“這裡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郎琅問道,“我聽說你去過很多地方。”
“這裡呀……”
楊雲海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兩個人聊起了旅遊的事情。
“海哥哥……”郎以沫端著一盤子東西走了過來,“我終於找到你……妹妹……你也在啊。”
郎以沫臉上一閃而過的陰狠,仰起頭對著楊雲海笑著說,“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你們聊,我先失陪了。”郎琅對著楊雲海淡淡的點了點頭。
看也沒有看郎以沫一眼就離開了。
“海哥哥……”郎以沫可憐兮兮的看著楊雲海,“你會不會跟他們一樣,覺得我是個養女就看不起我?”
“不會。”因為跟他並沒有多大的關系。
“真的嗎?海哥哥你真是太好了。”郎以沫欣喜的說道。
“額……郎小姐,”楊雲海歎了一口氣想要繼續開口,郎以沫卻使勁的搖頭。
“不要……海哥哥不要說,你什麽都不要講。”郎以沫哭著說道,“只要你一天沒有結婚,我就等你一天,不管到什麽時候。”
楊雲海揉了揉眉心,“郎小姐,我都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兩不合適,而且我沒有再婚的意思,所以你沒有必要再浪費精力在我身上。”
“難道你現在還忘記不了她嗎?”郎以沫哭著說道,“可是她都嫁人而且都生了孩子了。”
小的時候,有一次她睡著了,結果聽到了一番話,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楊雲海一直不結婚,是因為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表妹。
“郎小姐,你逾越了。”楊雲海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為什麽?”郎以沫陰鬱的說道,“都怪那個賤女人。”
要不是看到郎琅竟然跟楊雲海談的那麽投機,她也不會一時失去了分寸,說了不應該說的話題。
“明天我帶著郎琅一起回老家祭祖,認祖歸宗。”老爺子在宴會第二天宣布道,“然後我們在那裡會住上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麽事情,你們就別打攪了。”
“為什麽偏偏帶那個丫頭去?”等送走了老爺子,柴麗麗對著郎秋寒問道,“認回來那個丫頭已經是夠仁慈了,萬一讓她哄騙了老爺子?”
“你以為老爺子是誰?那麽好哄的?”郎秋寒說道,“不過到底是咱們的郎家的孩子,認祖歸宗罷了,你別那麽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柴麗麗瞪了一眼丈夫說道,“萬一那丫頭把爸爸哄高興了,咱們以沫以後可怎麽辦?”
“放心吧,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誰欺負到以沫的。”郎秋寒安慰的摟著妻子的肩膀,“去看看以沫吧,讓她別多想。”
“以沫那麽乖巧怎麽可能會做讓我們擔心的事情。”柴麗麗歎了一口氣。
楊雲海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裡竟然又碰到了這個女孩子郎琅。
“你怎麽在這裡?”郎琅顯然也很意外。
“我……來這裡有點事情。”楊雲海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兩個人就這樣分開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是他最難受的時候。
因為他要來這裡祭拜自己的親人。
這個時候,他誰也不想理會,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結果在山上的時候,竟然遇到了郎琅。
楊雲海的臉色有些不好。
一次兩次是意外,可這都好幾次了,他不由得想要懷疑,是不是這個丫頭故意搞鬼的?
結果同樣郎琅的臉色也不好。
不過出於禮貌,兩個人還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放開他。”
楊雲海剛要離開,結果聽到身後不遠處的一道聲音,他轉過頭,就見小丫頭正對著幾個人說話。
而那幾個人手裡綁著的,是一個小男孩。
“姐姐,你快點跑。”
“跑?誰都別想跑。”為首的一個男人說道。
“都警告過你回來就乖乖的,結果你還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男人繼續說道。
“原來你們是她拍過來的。”郎琅譏諷的一笑說道,“她就這麽沒有安全感啊。”
“放肆,不許這樣說大小姐。”另外一個胖胖的大漢說道。
“果然……”
“你知道了也沒用。”為首的男人笑著說道。
“那邊的朋友,看夠了嗎?”為首的男人看向不遠處的楊雲海,“看來我們又要犯一重罪孽了。”
這意思是要連楊雲海也一起解決了。
“放他走,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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