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召集了那些武師們,點了一下人數,驚訝道:“怎麽回事,沒缺人啊!”
紫風不解道:“你這人還真是奇了怪了,不缺人不好嗎,難道你還希望缺人嗎?”
玄霜回道:“那這麻袋中的人是誰?”
紫風這才反應過,與玄霜面面相覷。
朦月走過來道:“這還不簡單,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在玄霜過去吩咐武師們去追蹤黑衣人的下落時,朦月已經開始動手去開袋子了。
朦月剛打開袋子,便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在微弱的月光之下,只見那人披頭散發的,臉上的胭脂口紅塗了一臉,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乍一看活像一女鬼,難怪,朦月會被嚇到。
紫風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想瞟第二眼,“哎呀,我底個親娘啊,這要是采花賊乾的,那這采花賊口味也太獨特了點吧!”
玄霜走過去,一把扯出那人嘴裡堵著的布,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人連連喘著粗氣,道:“你們先幫我松綁,我手都麻了,沒知覺了!”
聽這聲音,分明是一個男人。
“你是個男的?”,玄霜一邊劈開那人手腳的桎梏,一邊問道。
“純爺們!”,那人扭動手腳,一邊活躍著筋骨,一邊自豪地回道。
紫風開始站得遠遠的,這時才饒有興趣地走了過來,圍著那人轉了一圈道:“原來是個男人呐,難怪怎麽那麽醜!”
“我醜?我哪裡醜了?”,那人用手背抹了一把臉,才知道自己臉上的‘妝’花了,便索性用衣裳擦起臉來。
“你還沒說你是誰呢!”,朦月問道。
那人擦了好一陣臉,這才稍稍露出一張白淨而又清秀的男子的臉來。
“嚴無忌?”,紫風驚叫道。
“什麽,你是嚴無忌?”,玄霜與朦月也十分驚訝地問道。
“你怎麽認識本公子的?”,嚴無忌問紫風道。
卻還未等紫風回答,嚴無忌便又道:“哦,我知道了,你們早就派人調查過本公子是吧?別以為你們事先做了功課,就能贏本公子了!”
紫風哭笑不得,心裡暗暗想道:“就憑你這個樣子,還贏不了你,閉著眼睛也能贏你!”
“你怎麽出現在這裡?”,玄霜問道。
“你們能出現在這裡,我怎麽不能出現在這裡了?”,嚴無忌反問道。
“我們是來抓綁架少女的賊人的!”,朦月回道。
“我也是來抓綁架少女的賊人的!”,嚴無忌也道。
其他三人聽了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嚴無忌有些急了。
“嚴大公子,就憑你這一點功夫也不會的人,竟然還未帶一個幫手,看來你還真是勇氣可嘉啊!”,紫風譏笑道。
“誰說我沒帶幫手啊,我帶了啊,只不過我的幫手……!”,嚴無忌正要說他的幫手可能是被他爺爺與他娘親發現了,被扣留了。但又轉念一想,不能讓對方知道他爺爺與娘親反對他查案,於是,便又飛快地改了口道:“我的幫手就埋伏在前面,本公子是故意做魚餌讓賊人來綁的,然後我的幫手就能一舉拿下賊人了,哪知道讓你們給把事情攪和了!”
“什麽叫我們把事情攪和了?”,玄霜不滿道。
“你們也真是沒用,那麽多人,竟然連一個賊人都抓不住!還自稱是武功高強的人!”,嚴無忌諷刺道。
“你!信不信我打你啊!”,玄霜氣道。
朦月道:“玄霜姐,別跟他一般見識,反正等會兒我們就抓到賊人了。只是某人啊,還沒開始就已經輸了!”
“好,本公子等著,看看你們怎麽抓賊人,怎麽把牛皮吹破的!”,嚴無忌道。
此時的嚴府。
長公主宇文漾通宵未睡,正在大廳焦急地走來走去,一回頭,見府中的門客潭九回來了,便急急地問道:“情況怎麽樣?”
潭九回答道:“還未等我們出手,公子便被那幾個姑娘救下了!”
宇文漾長歎了口氣道:“這個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你讓他們都撤了吧!不要讓那幾個姑娘發現,也不要讓公子發現!”
“是!”,譚九應聲便離去了。
而此時玄霜這邊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卻仍未見追蹤的武師回來。
嚴無忌剛好趁機挖苦一翻,“哎呀,不會連他們也全被擄去了吧?”
紫風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說話,別人不會當你是啞巴!”
“快看,他們回來了!”,朦月喊道。
玄霜與紫風一看,遠處果然是武師們回來了。
然而,只是武師們回來了,卻沒有黑衣人。
“黑衣人呢?”,玄霜問道。
武師的領頭呈上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道:“我等沿著發光之徑追去,追到最後,隻發現了這件衣服,可見,賊人已經用了金蟬脫殼之術,逃跑了!”
“什麽?竟讓他們逃了?”,朦月與紫風也是十分地震驚。
“哈哈哈哈……!”,嚴無忌笑得前俯後仰的,指著那件黑色的夜行衣,道:“黑衣的賊人呢?哈哈,原來賊人會遁地啊,‘嗖’地一聲,便遁去不見了,只剩下一件衣服!哈哈,太好笑了!”
一旁的紫風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便揪住嚴無忌的耳朵把他整個人給提拉了起來,嚴無忌痛得直叫,“臭丫頭,你放手,我娘親都沒揪過我耳朵,你竟然敢揪我耳朵,你不想活了吧!”
“我就揪你了怎麽的?”,紫風暗暗加重了力度。
痛得嚴無忌眼淚都掉出來了,只是一陣鬼哭狼嚎。
玄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嚴無忌道:“你不是被那賊人綁架過嗎?那賊人有什麽特點?”
紫風暫時放下了嚴無忌,道:“問你話呢,回答!”
嚴無忌摸著自己發紅發紫的耳朵,生氣道:“我怎麽知道!”
紫風再度揪起了他的耳朵。
“哎呀哎呀,痛,痛,痛,你放手!”,嚴無忌痛得直咧咧。
紫風這才松了手,道:“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那時候扮成女人,睡在張老伯的家裡,那賊人肯定是對我吹了迷煙,我一直是暈睡著的,別說是發現那賊人有什麽特點了,我是怎麽到了這裡的我都不知道!”,嚴無忌回答。
“那個賊人好像是個女人!”,朦月回答道。
“你怎麽知道?”,紫風,玄霜與嚴無忌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那時我撞到她身上,失手……失手摸到了……摸到了……!”,朦月吞吞吐吐道。
“摸到了什麽呀?”,紫風急道。
“摸到了她的……胸!”,朦月羞紅了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