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朝朦月喊道:“朦月,去告訴袁公子一聲,讓他準備準備,我們等會要押著寧濤去公知台公審!” 連叫了幾聲卻不見朦月回應。
隔壁的綠蘿回答道:“公子,朦月姐姐不在,她出去了!”
卻是不一會兒,朦月便回來了,並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好了,不好了!“朦月喘著氣急衝衝地說道。
汝嫣給她倒了杯茶,道“怎麽了?慢慢說!“
“船……船開走了!“朦月說。
“什麽?船開走了?“綠蘿聽到這,立馬從隔壁衝了過來,”那我們回不去了?為什麽會這樣?船主不是答應了要帶我們一起走的嗎?怎麽連叫都沒叫我們一聲?“
汝嫣笑著摸了摸綠蘿的頭:“小傻瓜,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隨後,她又對朦月說道:“朦月,你去叫一下袁公子,你們一起去把寧知章抓來!“
“啊?抓寧知章?“,朦月開始表示非常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了,畢竟汝嫣的行為經常讓她猜不透,她也習慣了,”哦,好!“
沒想到還沒等朦月出門,這寧知章倒是自己跑過來了:“沒錯,是我乾的!快抓我,把我抓進去!“
寧知章顯得非常高興。
“很好,寧老爺,很自覺嘛!讓寧老爺和寧公子團聚吧!“
“那,還公審嗎?“綠蘿問道。
“明天吧,明天公審,今天時候也不早了,再說也得給某些人一些準備的時間不是嗎?“汝嫣回答道。
第二天,公知台公審,寨民們依舊是裡三層,外三層地把公知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以開始了嗎?“朦月俯下身去悄悄地問汝嫣。
“人都到齊了嗎?“汝嫣問。
“寧府的人沒來!“朦月回答。
“算了,開始吧,時候不早了,不等了!“
‘啪’地一聲,汝嫣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下面喧嘩的寨民們立即鴉雀無聲。
“花王郭芍藥失蹤案第二次公審現在開始,來人,帶嫌犯寧濤,寧知章!”
“寧老爺怎麽也被抓了?”
“是啊,寧老爺也被抓了麽,不是隻抓了寧公子嗎?”
“怎麽爺倆全被抓了?”
底下議論紛紛。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驚堂木拍下去,底下的群眾的議論聲才稍微小了一點點。
袁鋒押著寧知章與寧濤進了場。
寧濤仍是低垂著個頭,寧知章卻截然不同,寧知章把頭高高地昂起,十分地驕傲,入場時,甚至還微笑著跟群眾裡邊熟悉的人打著招呼。
“嚴肅點!”袁鋒提醒道。
寧知章微笑著在被審台上站定。
情況完全反轉了,上次他不在被審之列,卻心急如焚,而現如今,站在被審台上,卻安之若素。
柳原青走了過來,鐵青著臉小聲問寧知章:“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親家您難道看不出來嗎?被抓了,被審了!”寧知章嬉皮笑臉的。
“真是吃錯藥了!你們爺兩都被抓了,家裡邊怎麽辦?錦繡怎麽辦?”柳原青罵道。
“親家,您可真是一隻老狐狸,其實您真正關心的是錦繡怎麽辦吧?親家您不是說要把錦繡從寧家帶走嗎?這次正好是好機會!”
“你……,那你老娘怎麽辦?”柳原青問道。
“我老娘都是八十歲的人了,寧家那麽大的家業還不夠她過好余下的日子啊?”寧知章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肅靜,請不要和疑犯私語!”汝嫣在上面喊。
柳原青隻得悻悻地走開了。
“大人,您不是要大家舉手表決我們父子是否有罪嗎?快點表決吧,表決完了把結果上呈朝廷。對了,到時不要忘了在上報的文書上加一條——此案件的判定結果為當地群眾集體表決所得!”寧知章得意洋洋地說道。
此翻話,引起了下面圍觀群眾的哄堂大笑。
“肅靜!”汝嫣連拍了三下驚堂木才止住了底下人群的笑聲。
“本官現在宣布,由於本案案情複雜,此案件我已移交給我的上級巡官大人,巡官大人的船今日之內就能抵達這裡,介時,寧知章,寧濤會轉移到京師重審,郭芍藥會由朝廷派出的官兵繼續搜尋!”
寧知章與寧濤倒是沒說什麽。
反倒是底下的寨民們又是一陣議論聲和指責聲。
“這個大人怎麽能這樣,隨隨便便把人押到京城去!”
“是啊,兩個男人都被押走了,寧府就只剩下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了!”
“是啊,這樣決案太草率了!”
“怎麽辦?”朦月看著下面的情況有點難收場。
汝嫣又是一記大大的驚堂木之後,宣布,“今天的公審就到這裡,把疑犯再押回祠堂!”
“冤枉!大人!冤枉!”,這時從下面的人群中冒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
“終於有人接戲了!”玉恆小聲說道。
“唉,要是還沒人接戲,我這場獨角戲就唱得尷尬得不好收場了!”汝嫣也小聲地回答道。
人群自動分出一條路來。
一位端莊秀麗,清新素雅的女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步履堅定而有力。
“錦繡?”寧知章,寧濤,柳原青幾乎是同時喊出聲來。
“錦繡你一個女人家來幹什麽?快回去!”柳原青趕緊跑過來拉錦繡。
隨後,柳原青趕緊對汝嫣說:“大人請息怒,小女婦道人家,不懂禮數,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饒恕,小人趕緊把她帶回家去嚴加管制。”
錦繡一把掙脫柳原青的手:“爹爹,女兒還未出閣之時,您便時時教導女兒三從四德之道,其中三從便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女兒既已嫁入寧家,便理應誓死追從夫君。現在夫君與公爹同時身陷牢獄之災,您怎能叫錦繡坐視不理?”
“好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但今日本官既在這公知台設堂公審,這裡便就是公堂。你可知這亂闖公堂的後果是什麽嗎?”汝嫣問道。
“民婦愚昧,但今日不管有何後果,民婦都要為夫君和公爹申冤,大人!”錦繡跪下,拜了一拜。
“錦繡,你要幹什麽?快回家,回家啊!“一直不曾說話的寧濤喊道。
“錦繡,好孩子聽話,別在這裡胡鬧了,你快回家,回家照顧好奶奶,我和濤兒很快就能回家了!“寧知章也喊道。
“他們有何冤屈可申,你說與本官聽聽!“汝嫣道。
“稟大人,郭芍藥的失蹤與夫君還有公爹毫無關系!“錦繡鏗鏘有力地回答。
“這種話,本官已經聽你公爹說得煩了,除非你能拿出有力的證據出來證明……“。
“稟大人,因為綁架郭芍藥的人是我!“錦繡回答。
台下一片愕然,像炸開了鍋似的。
“你在胡說什麽,根本不關你的事,你胡亂頂什麽罪?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寧濤帶著哭聲喊道。
“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麽這麽傻,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呀!“寧知章說到後面也聲音哽咽了。
再看柳原青,早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人,不要聽錦繡胡言亂語,她……她已經瘋啦!真的,大人,她說的話不作數,她已經瘋啦!“
寧濤與寧知章也齊齊地跪在了地上。
“請大人明鑒,此事根本與錦繡無關,她隻想救我出來!“寧濤喊道。
“我求您,你要是想整我們寧家,就衝我這個老頭子來,放過孩子們!“寧知章說道。
“肅靜,這裡到底是公堂還是你們自己家裡,還要不要本官說話了?“
汝嫣假意咳嗽了幾聲,轉而問錦繡道:“你有何證據,又有何證人能證明芍藥是你綁架的?還有就是那被綁架的郭芍藥又被你藏在了何處?“
“我有證據,櫻桃,快拿過來!“錦繡向一個小丫頭揮了揮手,那小丫頭便提著個包袱走進來,然後陪錦繡跪著。
錦繡接過那個包袱,打開,裡面露出一雙紅色的上面繡著幾枝桃花的錦緞繡花鞋。
“大人請看,這雙鞋相信大家都見過,它就是芍藥平時所穿的!這就是我綁架芍藥時,芍藥逃跑時掉落的!“
“你胡說什麽,大人她在胡說八道的,她胡說的!“柳原青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大人,別聽錦繡的,她說的都不是真的!“寧濤喊道。
“對啊,大人,錦繡只是想替我們脫罪,大人,明鑒啊!“寧知章也急眼了。
“吵死了,來人,把柳原青,寧知章,寧濤暫時帶離現場!汝嫣皺著眉頭說道。
待那三人被拖離現場後,汝嫣繼續問錦繡:“你的證人呢?“
“我的證人就是櫻桃,我所做的櫻桃全都看見了,她可以做證!“
“櫻桃,是與是?“汝嫣突然提高了聲音,把櫻桃嚇了一跳。
“我……我……“。櫻桃吞吞吐吐。
“櫻桃!“錦繡看了她一眼,朝她點了點頭。
“是,大人!“櫻桃小聲地回答。
“那麽,郭芍藥現在被你藏在何處?”
“我綁架她的時候不小心被她逃脫,她,摔到江裡面,被水衝走了!”
“那,你又是在何處綁架芍藥的?”
“稟大人,在荷花路口!”
“很好,很好!”汝嫣站了起來鼓著掌說。
忽然她臉色一變:“大膽!”
錦繡嚇得身子顫了一顫,但很快冷靜下來:“大人您這是何意?”
“柳錦繡在公堂之上竟然敢做偽證,欺騙朝廷命官。來人,把柳錦繡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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