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汝嫣便與降雪一起去了嚴府。』 獵文 網Δ
然而,剛到了嚴府,長公主便對她們二人道:“今日阿昭早就派人來過了,妙常師太身體有欠安康,今天就不來講經了!”
二人隻得辭別了長公主。
“我們不回去了,轉去淮南王府!”,馬車行至半路,汝嫣突然對車夫道。
到了淮南王府前,二人下了馬車,卻見淮南王府前還停著另外一輛馬車。
不一會兒便見宇文昭與背著包袱的妙常師太從府裡走了出來。
二人迎了上去,妙常見了降雪十分地詫異,而宇文昭的神色更為複雜。
“原來是降雪姑娘,姑娘可是來找貧尼的?”,妙常問道。
降雪向妙常行了一禮,道:“師太,這位是陳大人,一直仰慕師太,很想與我一道恭聽師太講授佛經,前幾日因公務纏身,脫不開身。今日,大人難得得了閑暇,便立刻拉了我去嚴府找師太,哪知聽長公主說,師太今日身有微恙未曾去過嚴府,陳大人與我掛記著師太的身體,便尋到了這裡!”
妙常看起來已有四十好幾,今日一見確如降雪所言,妙常的確長得慈眉善目,溫和通達的樣子,看起來與那綁架少女的賊人完全掛不上鉤。
“喔彌陀佛,貧尼身體並無大礙,多謝二位施主惦念,妙常感激不盡!”
“敢問師太這是要前往何處?”,汝嫣問道。
“哦,貧尼也打擾了王爺這許多時日了,王爺今日命人送我……!”
妙常的話還未說完,卻被宇文昭給打斷了。
“二位既然是擔心師太的身體,現在看到師太無恙,也可以放心了吧?”
汝嫣勉強地擠出幾絲笑容來,道:“我只是隨口問問,王爺有這麽厭煩我們二人嗎?”
妙常給二人打圓場道:“陳大人請不要怪罪王爺,王爺的性子就是這樣,十分地隨性,但是相處久了,你便知王爺的為人十分仗義,貧尼早年在江湖上風雨飄搖,居無定所,多虧了王爺費心安排,才使貧尼有了安定之所!”
“這麽說師太與王爺是多年的舊識了?”,汝嫣問道。
“喔彌陀佛,歲月如梭,掐指一算,確實也有不少年頭了!”,妙常回答。
汝嫣感歎道:“水月庵就是位置太偏了點,師太恐怕平時走動起來不太方便吧?”
宇文昭瞪眼看著她,意思是她問得太多了,然而,汝嫣就像沒看見一樣,目不斜視地看著妙常。
“大人開玩笑了,出家人修行之地本就求清靜,水月庵再合適不過了,再說,平時,除了王爺與長公主接我來京中小住一段時間,貧尼平時都不離水月庵的!”,妙常回答。
“師太當真平時未曾離開水月庵?”,汝嫣又問,語氣中帶了幾分逼迫感。
“你到底想問什麽,不如問本王,由本王來回答你啊!”,宇文昭不滿道。
“放心,王爺,這事本來就有你的份,到時候自然也會問你的!”,汝嫣道。
妙常師太一頭的霧水,“喔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請大人明言!”
“阿信,時候不早了,送師太離開!”,宇文昭吩咐旁邊的隨從道。
那人應了,走到妙常身旁邊,道:“師太請吧!”
“王爺,這恐怕不太好吧?”,汝嫣道。
“沒有什麽好與不好,有什麽事情全由本王擔著!”,宇文昭應道。
“綁架民女,這個罪責王爺也要一人全擔下來?”,汝嫣問道。
宇文昭一看妙常還未走,便又對隨從喊道:“阿信,怎麽回事,時候不早了,帶師太離開!”
“王爺,恐怕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吧,如果此事真的跟貧尼有關,那麽貧尼不能離開!”,妙常對宇文昭道。
“阿信!”,宇文昭又大聲喊道。
那男子得了命,便與另外一名男了,強行將妙常架上了馬車。
汝嫣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便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妙常離開。
“所以,王爺是承認了?”,汝嫣道。
“承認什麽?”,宇文昭反問道。
宇文昭這一慣地事後反裝糊塗的伎倆汝嫣已是見慣了的。
“王爺不必狡辯了,朦月在追擊賊人同夥時,將帶有麻藥的短弩射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這種麻藥能使人的傷處保持烏青至半月以上,而那日去嚴府找你的那名隨從脖子上便出現了此種烏青。王爺,你不要說,你對此事一無所知!”,汝嫣逼問道。
宇文昭先是微微一震,爾後,臉上很快恢復了以往的那種嬉皮賴臉的模樣,“你說的是阿忠的脖子啊,那是他前幾日偷偷地去逛青樓,被他那潑辣的娘子現了,用簪子扎出來的!”
“王爺,簪子與箭頭所致的傷口完全不一樣哦,用不著宮裡邊的禦醫,就憑我這蹩腳的醫術,我都能辨識得出哦!”,降雪接道。
“信不信由你們,你們要是不信就上報給皇上吧,讓皇上找人來驗啊!”,宇文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有人曾經與賊人交過手,撕開過那賊人臉上的面紗,那人明確指出,賊人就是妙常師太!”,汝嫣這句話只是用來炸宇文昭的。
然而,宇文昭這種老江湖哪能那麽輕易就上當,宇文昭笑道:“既然如此了,你還廢什麽口舌, 直接派人抓人即可,對了,現在派人去追還來得及,本王保證不阻止!”
“王爺,但是確實有人能證實賊人是佛門中人,而且,朦月也能證明賊人是一名女人!”,降雪道。
“再加上王爺隨從脖子上的那個傷口,種種跡象都表明王爺與妙常師太怕是脫不了乾系了!”,汝嫣接著說道。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三人一看,卻是剛剛送走妙常的那一輛。
馬車停穩後,妙常走了下來。
“怎麽回事?”,宇文昭厲聲問道。
那名叫阿信的隨從搭拉著腦袋道:“師太以跳車為要挾,堅持要回來!”
妙常道:“王爺不要再怪罪他們,是貧尼堅持要回來的!貧尼離開時,聽見陳大人在說什麽少女被綁案,仿佛是說與貧尼有關,只怕這其中有所誤會,貧尼如果不弄清楚這事件的來龍去脈,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實在是心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