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氣開始放晴,猛漲的水位也開始下降了。 第三日的時候,汝嫣一行人才押著芍藥出發了。順風又順水,不出半日的功夫,便已到達了桃花口。
閔殊接到汝嫣的飛鴿傳書後,在這天的早上便先行到達了,這時正候在桃花口的碼頭迎接汝嫣。
汝嫣怕閔殊在玉恆面前叫漏嘴,一見面,未曾互相介紹便把閔殊叫去了一邊問話。
“朝廷可有什麽指派?”汝嫣問道。
“有!揚州最近出現了部分官員大肆圈地,從中牟利。朝廷指派您前去查此圈地案!”說著,閔殊掏出了委派文書交給汝嫣,“大人,您先行起程,下官還要處理交付犯人等事宜,可能要晚幾日!”
汝嫣點了點頭,便簽了交付書。
望著閔殊遠去的背影,汝嫣不禁想起昨夜朦月對她說起的話:“哥哥,夜來香的事我問過芍藥,她說這種香本不是中原所產,中原是製不了這樣的香的,因為中原缺少製這種香的主要材料……曼陀羅。因此,這種香都是由外族製好後再傳入中原售賣的。而揚州號稱舉國最大的香料交易市場,這些香的中轉站也在揚州。她的夜來香便是寧府的人在揚州交易貨品時采買的!”
“揚州?”,汝嫣在心裡默念著,“難道真的是兄長的英靈顯靈了,這麽巧!”
“二弟,下一步你有何打算?”玉恆走上前問道。
汝嫣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過來了,“哦,大哥!朝廷有了新的指派,我下一步會去揚州……協助巡官大人,調查部分官員的圈地案!”
“那看來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玉恆笑道。
汝嫣看了看玉恆,顯然二人由陌生到熟悉,汝嫣幾乎把他當成了如朦月綠蘿一樣,無意識得覺得他會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不料,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大哥,這段時間真是多虧您了!”汝嫣說著便要給玉恆行禮,卻被玉恆一把攔住了。
“二弟,如果你還把我當成你的大哥,就不要如此拘於禮節。說不定日後大哥也會有事要二弟相助呢!”
“日後只要大哥有事,盡管跟我提,我定當盡力相助!”汝嫣回答道。
玉恆望著遠處層層波濤的江水,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但是,有散便有聚。如同眼前這粼粼江水一般,雖會分支千股,但終究會再積聚,匯於無邊無際的大海。相信我們也一樣,人海茫茫,卻也總有再會的一天!”
“大哥說得在理,大哥乃性情高潔的之雅士,集天下賢士為知己,不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人人盡識君。我能與大哥相識結拜,實在是我之三生有幸!“
正在這時,碼頭傳來朦月的尖叫聲,“是誰,是誰捂住了我的眼睛!“
“小朦朦,你猜猜我是誰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朦月掙脫那雙手,回頭一看,尖叫道:“紫風姐,你怎麽來了,紫風姐,我想死你了!“
“想我了吧,我就知道你想我了,肯定每天晚上想得睡不著吧?來來,親一個!“,紫風向朦月嘟起了嘴巴。
朦月羞紅了臉,一把推開了紫風的臉說道,“咦,紫風姐,不要這樣啦!“
“不要就不要,咦,這個小丫頭是誰?“紫風忽然發現身邊還站著一個小姑娘。
“來來,我來介紹一下!“,說著,朦月把綠蘿拉到了前面,”綠蘿,這位是我的師姐,紫風姐。紫風姐,這是綠蘿!“
綠蘿乖巧地低著頭,
“紫風姐姐,您好!紫風姐姐長得真好看!“ “好好,真乖!這句話我最愛聽了。還有一位呢,哪去了?“紫風指的是汝嫣,”我去找汝……“。
話還沒說完,便被朦月給捂住了口。朦月是在綠蘿在場,生怕紫風叫漏嘴。
“嗚嗚嗚……,朦月你幹嘛呢?“紫風掙扎著,兩人齊齊摔下碼頭去。
一旁的綠蘿嚇得手足無措,哭著喊著救命。
遠處的汝嫣與玉恆也發現了這一情況急忙往這邊趕。
朦月一邊在水裡上上下下地撲騰,一邊尖叫著:“救命啊,救命,快來救救我!“
紫風一把她提了起來,“行了行了,你可真行!這是潛水區,水還沒到你脖子呢!“
朦月定了定,恢復了神志,“對哦,這水淹不死我,太好了!“
紫風蔑視了她一眼,瞧你那得性!“
“那人家小時候溺過水嘛,現在還有陰影!”說著朦月撒嬌似的過去一把抱住了紫風,差點把紫風給抱倒。
“哎呀呀,行行行,小祖宗,我怕了你了!”紫風舉雙手投降。
“怎麽,水裡邊泡澡這麽舒服呢?還要不要上來啊?”,玄霜向二人伸出了刀柄。
“當然上來了!”,紫風說完一拉刀柄便蹬上了碼頭,接著便又把朦月拉了上來。
朦月一上來,便朝玄霜撲過去,“汝霜姐,我想死你了!”
“濕的,濕的,別過來!”,玄霜一閃便躲開了朦月。
汝嫣與玉恆走過來時,她們幾人都已經到了碼頭上。
朦月見玉恆已經快走近了,也沒時間解釋那麽多了,為了不讓她二人穿幫,便靈機一動,對玄霜與紫風二人說道:“接下來我們來玩個遊戲,看誰能保持不說話,誰要先說話,誰請十頓飯!”
“十頓飯?那還不得傾家蕩……”,紫風的話還沒說完,自己便意識到遊戲已經開始,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口。
“紫風,玄霜,你們怎麽來了?”汝嫣走過來問道。
玄霜面無表情,紫風與朦月只是一個勁呵呵地傻笑。
“你們今天是怎麽了?”汝嫣問道,“對了,你們怎麽突然跌下水去了?”
玄霜仍是面無表情,紫風與朦月仍是傻笑。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結拜大哥,玉恆。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玄霜,紫風!”
“兩位姑娘好!”玉恆向玄霜與紫風打拱問好到。
玄霜面無表情地朝玉恆點了點頭,表示回禮,紫風傻笑著朝玉恆點了點頭,表示回禮。
“她們這是怎麽了?”汝嫣問綠蘿。
綠蘿看了看那幾位,小聲地對汝嫣說道:“怕是跌到水裡,把腦袋嗆壞了!”
這時,袁鋒走了過來,對玉恆說道:“公子,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我們該啟程了!”
玉恆趕緊又介紹了一翻。
袁鋒看了看她們,朝她們點了點頭,表示問好。紫風與玄霜也朝袁鋒點了點頭,表示回禮。這,實在是史上最獨特的相互認識的方式了。
“那二弟,各位姑娘,後會有期了!”玉恆抱拳道。
“後會有期!”汝嫣回道。
玉恆與袁鋒的身影漸行漸遠。
“實在是太帥了!”是紫風的聲音。
“十頓飯!”玄霜與朦月一齊高興地叫道。
“什麽十頓飯?你們這唱的是哪一出啊?”汝嫣不解地問道。
沒人解釋給她聽。
紫風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呀,怎麽就忘了,不過,實在是太帥了,我真的忍不住啊!”
朦月一把抱住紫風道:“嘻嘻,紫風姐,玉公子很帥吧,你不會又看上他了吧?”
一旁的汝嫣聽了,臉稍稍有些發熱,趕緊面朝江邊,吹風散熱。
“玉公子?”,紫風顯得有些驚訝,“我說的是袁公子!玉公子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不過他看起來太高深莫測了,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我反而喜歡袁公子這種不善言語,不苟言笑的,真帥!”
玄霜白了她一眼,“原來你喜歡面癱啊?”
“面癱又怎麽了?你也面癱啊,可是,你面癱起來,就一苦瓜臉,可人家面癱起來就是帥上了天!”紫風反駁道。
“花癡!”玄霜表示不屑一顧。
“花癡還得是長得像花兒一樣的癡呢,哼!不像某人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紫風反唇相譏道。
“你!”,玄霜氣得要撲過去。
“誒誒誒, 你們怎麽在哪都能吵起來啊!”汝嫣趕緊將兩人分開,“你們剛剛落水的二位,趕緊去找個地方換身乾衣裳吧,我請大家吃飯去!”
“好啊,好啊!”,朦月開心地拍起了手掌。
“不用,不用!”,玄霜說道,“還有某人的十頓飯還沒請呢!”
紫風從腰間取下一個繡著金線銀絲的錢袋在手時上下拋著把玩,“請就請,好像姐姐請不起似的!”
玄霜睜大了眼睛,“哦,這個錢袋……這個錢袋不是我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胖子秦莊主的嗎?你……你偷了人家的錢袋!”
“什麽偷啊,話能不說得這麽難聽嗎?我這是拿,有道言,君子愛財,取之有盜,盜便盜了,又怎麽的?”
“紫風姐,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是道路的道!”,朦月小聲地提醒紫風道。
“我知道,我是盜亦有道嘛!我也是有方式方法,有原則的嘛!更何況就那色迷心竅的死胖子還想佔本姑娘的便宜,哪有既想佔便宜,又不想折點什麽的道理?本姑娘自然是要給他放點血的……!”紫風回答道。
紫風越說越起勁,汝嫣只能暫時打斷她,“降雪呢?降雪怎麽沒和你們在一起?”
“哦,降雪身體不舒服,就沒和我們一起來了!”玄霜回答道。
“不舒服?應該不嚴重吧?”汝嫣雖是已經習慣了降雪與自己的時常生病,但還是比較關切。
“不嚴重,老毛病了!”,玄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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