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後,宇文昭帶著汝嫣來到了幽鳴谷的總驛站————英雄茶肆。然而,此處已是人去樓空,空無一人。
一路上,宇文昭為了汝嫣方便,特地打製了一種可以背的靠椅。平時在路上趕路時,宇文昭在前面趕馬車,汝嫣則坐在馬車中。而當要住店吃飯或其他時候,宇文昭則會將汝嫣放這種特製的靠椅當中,背在身後。
宇文昭背著汝嫣進了茶肆。
“英叔!英嬸!”,汝嫣大聲呼喚著。
然而,兩人找遍了全茶肆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發現。
“會不會他們剛好有什麽事情離開了啊?”,宇文昭問。
“背我去廚房那裡看一下!”,汝嫣道。
宇文昭將汝嫣背到了廚房。
“好了,你現在把我放下來吧,你去米缸那裡看一下!”,汝嫣又道。
宇文昭按照汝嫣所說的,揭開了米缸的蓋子,裡面此時還盛著少許的米。
“然後呢?”,宇文昭問。
“你把米缸的底部打開!”,汝嫣又道。
宇文昭試了好幾次,發現米缸的底部根本就是實打實的,打不開。
“你是不是記錯了呀,米缸的底部根本打不開的!”,宇文昭回答。
“應該不會啊,你把我背過去一下!”,汝嫣道。
宇文昭將汝嫣背過去後,她沿著米缸摸了好幾圈,確實是發現米缸的底部是打不開的。
“難道師父們們換驛站了?”,汝嫣在心中暗想著。
從前,這個米缸的底部應該是有個可以打開的通道才對的。
宇文昭再底將汝嫣放在了一旁,道:“你先在這裡坐上一會兒,讓我再看看!”
於是,宇文昭又圍著米缸研究起來了。
正在這時,二人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有人!”,宇文昭率先反應過來。
宇文昭抱起汝嫣,便欲往房梁上躍。
“等一下!”,汝嫣指了指大堂與後廚的一處夾縫,“神龕,神龕後面能藏兩個人!”
宇文昭趕緊將汝嫣塞了進去,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然後再把那財神爺的雕像給恢復原位。幸好汝嫣非常熟悉這裡,這個神龕地位置,絕對是藏人的絕佳地方,通過前的財神爺的縫隙還能看清大堂裡發生的一切。
兩個藏好不久,外面的人進來了。
一行人大約有十幾個人左右。為首的兩個男人正押著一名姑娘,那姑娘手腳都上著鐐銬,正低著頭,被那兩名男子推搡著進來了。
“臭娘們,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們饒不了你!”,一名男子罵道,順便抬起一腳,將那名姑娘踢倒在地上。
其余的隨從進來後皆自覺地排成了兩排,雖然人數不多,卻是一副井井有條,具有嚴格的組織和紀律的樣子。那幾人排成兩排,似乎正在迎接他們更高層的頭目。
果然,倒數第二個進來的男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狐舵主,請!”
倒數第二個男人剛進來時是低著頭的,汝嫣看不太清楚他的臉,然而,當他做那個‘請’的動作時,汝嫣才把他面目看仔細。
汝嫣驚了一大跳,嘀咕道:“怎麽是他!”
“你認識?”,宇文昭小聲地問汝嫣道。
汝嫣點了點頭。
原來,方才那倒數第二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前汝嫣在花王寨時遇到的,憶朗身邊的那名巫使。花王寨的那個案子最後以憶朗自殺自亡,芍藥被抓為結果。而那名巫使卻早就偷偷摸摸地溜走了,不曾想卻在此時會在這裡出現。
這個巫使一看便不像是什麽好人,現如今他與他的同夥又押著一位姑娘,指不定又要做什麽傷天害
理的事情了。
汝嫣塹且等等看,看這巫使又要使什麽壞。
最後進來的是一名老者,客氣道:“巫舵主,您也請!”
而當那最後一名進來的老者抬起頭來時,汝嫣更加震驚了。
此時,就連宇文昭也震驚在那裡了,他不明所以地望著汝嫣,似乎想從汝嫣身上尋找出一些答案。然而,汝嫣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因為,方才那最後一名進來的老者,也就是被巫使稱為‘狐舵主’的那位,竟然就是汝嫣一向來視做為親人的陳伯。
“這……這怎麽可能?”,汝嫣此時的心裡早就亂做一團麻了。
“陳伯為何會跟巫使在一起,而且是互稱舵主……!”,強烈的疑問趨使著汝嫣更加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此次還真是多虧了巫舵主的相助,不然,老夫就要落於這個妖女的毒手了!”,陳伯向巫使道謝道。
“狐舵主,客氣了!”,那名巫使一邊回道,然而,此時,他的目光卻全然不在陳伯的身上,而是色眯眯地盯著地上的那名姑娘看。
“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汝嫣暗暗罵著巫使道。
巫使蹲了下去,伸出手去摸姑娘的臉蛋,那姑娘把臉別了過去,躲過了。巫使有些生氣,用手捏著姑娘的臉龐,抬了起來。
“綠蘿!”,汝嫣差點失聲叫了起來,幸得宇文昭反應快,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先別急,暫且看看情況再說!”, 宇文昭道。
捏著綠蘿臉的巫使,嘿嘿地淫笑起來,“這姑娘,長得可真是水靈。瞧瞧,這臉蛋都能捏出水來,這眼睛,水靈靈的,可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
綠蘿奮力掙脫了巫使的桎梏,又將臉別了過去。
“喲,這性子還挺辣啊!不過,爺就喜歡辣一點的!”,巫使又大笑起來。
陳伯看了一眼綠蘿,氣道:“我真是大意,竟然親自將這麽一個禍害領到了自己的身邊,真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巫使嘿嘿一笑道:“狐舵主不必生氣,這個禍害呀,就交給我吧!我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死去活來的!”
說著,巫使又挑著綠蘿的下巴道:“小娘子,放心,在你死之前,爺會好好地疼你的,讓你好好地嘗嘗做女人的快活!”
此時,躲在一旁的汝嫣已是無法忍受下去了,綠蘿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竟遭到那肮髒的巫使的如此糟踐。綠蘿跟了汝嫣這麽久,汝嫣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了,她又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妹妹被人這樣肆意調戲。
而那名巫使一直喚陳伯是‘狐舵主’,這讓汝嫣想起,她才離京的前一天,綠蘿在陳伯房裡撿到的那封萬雄幫的通信,那封信正好是寫給一名叫狐狸的人的!‘狐狸’,‘狐舵主’,這不全都吻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