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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鋒得知降雪往乾清宮來了,特意趕過來,見她一面。 最終也只是見上了一面,說上了一句話,然而,袁鋒已經滿足了。
只是,當他望向降雪遠去的方向時,眼裡能開出失落的花來。
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正在不急不慢地往來駛著。馬車的前後皆有護衛騎馬隨行,一看,便知這馬車中坐著的人非富即貴。絕非尋常之人。
馬車的女子突然撩開了馬車的窗簾子,朝窗外望去。
“停一下!”,女子突然喊道。
“怎麽了?”,馬車中同行的男子問道。
“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那女子說。
男子眉頭略微地皺了皺,試探性地問道:“你曾經到過京城嗎?”
“沒有啊,我爹說我從前從來沒有來過京城!”,女子說著,起身從馬車上走了下去。
男子隨後也跳了下來。
“你去哪裡?”,男子在女子的身後大聲喊道。
女子信步朝左邊的小街走去。
男子身邊的一位貼身隨從也跟了上來,“皇……!”
男子手一揮,製止了隨從接下來的話,並且說道:“我們去去就回來,你們都不許跟著!”
“皇……公子,恐怕不太妥吧?我們需要保證您的安全!”
然而,隨從再一看,他們的‘公子’早就已經走遠了。
隨從趕緊招呼過來兩名護衛,“你們兩個,悄悄地跟上去,不要被公子發現!”
“是,福總管!”,兩名侍衛應聲便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而此前的那名女子信步來到了一所大宅子前面,從宅子的規模上看,此前此院中所住之人必然絕非常人。只是,此時,府院的門卻是緊閉的。再一抬頭,宅院的門頭掛著一塊‘陳府’的匾牌。
“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我來過似的!”,女子回過頭去對男子說道。
男子神色中有些複雜的東西在湧動。
“以後我能住在這裡嗎?”,女子突然問道。
女子看著男子凝重的臉色,笑道:“我逗你的!”
說著,女子輕松地挽起男子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男子與女子剛剛折回去,便碰到了那兩名跟隨而來的護衛。那兩名護衛表現得有些尷尬,
“皇上,寧妃,我們……!”
男子看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道:“回宮吧!”
回宮的路上,宇文澈的心情似乎有些不悅。回宮後直接讓人將寧妃送走了,而自己則摒退了左右的隨從,自己則漫無目的地在宮中隨處轉了起來。
宇文澈也沒想到自己這一隨便轉轉便不知不覺地轉到了降雪的住處。
不得不承認,降雪對於宇文澈來說,確實相當於一劑調心劑。每每宇文澈遇到煩心事時,都會不知不覺地來找降雪。而每回,宇文澈並不會說他所煩心的到底是何事,而降雪也不會過問具體是何事。然而,降雪的安撫卻能讓他感覺到甘露般的舒適。
這正是降雪的過人之處,這一點,孫皇后,從前的林嫆,或者是汝嫣,又或者是如今的寧妃,都是沒有的。
時候已經不早了,此時的降雪也該歇息了吧,這樣想著,宇文澈又不想再去打擾降雪,便轉身要離開。
宇文澈一轉身卻正好碰見了降雪的一名侍女。
那名侍女見是宇文澈,不由得嚇了一大跳,趕緊跪了下來。同時,此舉又驚動了其他人。
降雪將宇文澈迎了進去。
照常地,降雪仍是只是笑臉相迎,揉肩捶背,好吃好喝地供著,只是閑聊,絕口不問宇文澈到底是為何而心煩。
然而,今天的宇文澈似乎與以往有些不一樣。
“你也坐下來歇會吧,我有事情跟你說!”,宇文澈對降雪道。
降雪微笑著,靜靜地在宇文澈的身邊坐了下來。
“其實……其實寧妃就是……就是汝嫣!”,宇文澈道。
降雪的態度淡淡的,毫無訝異感。
“你……其實……早就知道了是嗎?”,宇文澈又問。
降雪笑了笑,回答道:“皇上,不管她是寧妃還是汝嫣,降雪都會把她當做自己好姐妹。”
宇文澈訝異地看著降雪,這是降雪第一次‘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宇文澈此時真正關心的並不是降雪能否與寧妃和諧地相處。
“降雪,你知道朕在害怕什麽!”,宇文澈說道。
繼而宇文澈又說起今天白天的事情來了。
“朕……總是覺得,總有一天,汝嫣她……終會記起自己是誰,她……她記起來以後,一定會離開朕的!”,宇文澈的言語與神情都透漏著無盡的擔憂,“我原以為汝嫣一定會屬於朕的,可是,當朕真正地失去她時,才發現有多想擁有她。而現在,朕幾乎是每時每刻地都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世界上沒有女人會在聽完自己的丈夫傾訴對別的女人的無限深情時, 還能做到不動聲色,毫不介意。除非,這個女人是皇帝的女人。
而降雪,正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降雪輕輕地抱住宇文澈,輕聲安慰道:”皇上,不要忘了,您是皇帝。沒有什麽是您想得到卻得不到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臣妾猜想皇上一定很感興趣!”,降雪又道。
“何事?”,宇文澈問道。
“臣妾今天遇到皇叔了!”,降雪回答。
“他……他跟你說了些什麽?”,宇文澈顯得頗為緊張。
“皇叔問臣妾汝嫣……不是,應該說是寧妃的下落了!”,降雪又答道。
宇文澈更緊張了,追問道:“你……你告訴他了?”
降雪搖了搖頭,道:“臣妾沒有說,但是皇叔後來去找皇后娘娘了!”
說到關鍵處,降雪又笑了笑,換了一種語氣,說道:“當然,臣妾相信姐姐必定也會如臣妾一般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告知皇叔的!”
此時,宇文澈似乎已經陷入了沉思。
“皇上,有一事,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降雪試探性地問道。
“你說吧!”,宇文澈回答。
“臣妾倒是認為解鈴還需系鈴人!”,降雪回答。
“什麽意思?”,宇文澈不解地問道。
“臣妾倒是認為,皇上不妨不要阻止寧妃與皇叔見面!”,降雪又道。
宇文澈一聽怒了起來,“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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