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閃閃被肮髒魔力吐出的時候,同一時間的市民活動中心禮堂,已經完全成為人偶的愛麗絲菲爾全身上下開始流動著不詳的魔力 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製作的小聖杯,愛麗絲菲爾整個身體都是由魔力回路做成,而且對比她與切嗣奇跡般孕育的伊利亞,作為純粹的人造人的愛麗就是一個一次性的試用品,用完就扔的東西
然而這只是愛因茲貝倫和正統魔術界的看法,對於切嗣來說,太太是他唯二的掛念之一,而且是相對重要的那個
所以這個悲劇的男人,只能無力的看著自己妻子在自己面前慢慢的變成一個刻有美麗紋飾的黃金鑄造的聖杯,他呆呆地看著緩緩飄起的聖杯,已經流幹了眼淚的男人也隨著聖杯的上升站立起來
切嗣的雙手輕輕的撫上聖杯,溫柔的像是抱著自己的妻子,實際上也確實是妻子,在切嗣將聖杯溫柔的抱在懷裡的瞬間,汙穢的顏色從聖杯中湧出將切嗣覆蓋,從夏爾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切嗣變成了一座黑色的雕像一樣,但是下一刻,雕像轟然破碎,融入了還在流淌的黑泥中
“木棉季,一會兒可要看準時機哦”,夏爾對著不遠處的木棉季喊道
小妹子凝神盯著已經開始蔓延的黑泥,對於夏爾的喊話都沒有回答,只是堅定的向夏爾他們握了握小拳頭
處於尷尬的舞彌也告了聲罪,去到木棉季身邊準備在一會兒木棉季救出切嗣夫婦後進行接應
吾王看著從聖杯中不斷湧出的黑泥,那肮髒汙穢的魔力簡直不要太嘲諷,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後吾王簡直都要吐出來了,不過在親眼見到這東西,確定夏爾說的是實情之後,吾王也半是失望半是解脫的歎了口氣
夏爾聽到身邊的少女的歎息,扭頭問道:“怎麽了?看到這東西很失望吧?”
“嗯”,吾王興致不高,雙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下面的黑泥
“你不擔心嗎?對於切嗣的安危”
少女側過頭看著夏爾,上下掃了掃,看到夏爾情緒一點都沒有波動,少女有氣無力的說道:“不是有你嗎?我什麽都插不上手”
夏爾聳了聳肩:“這樣啊,那麽我們來繼續聊聊好了,昨晚做了什麽好夢沒有?”
一說到這個吾王就十分不爽,因為昨晚的確是做夢了,而且不是什麽好夢:“都怪你,我···我,切嗣真的殺了他的···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還會成為我的禦主,難以置信!”
夏爾看著陷入狂躁的吾王卻笑了出來,這讓本來就很狂躁的少女更是憤怒:“你笑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說你說,我看你怎麽給衛宮切嗣這種絕對的惡人辯護!還有,你知道衛宮切嗣的過去?”
夏爾點了點頭:“根源裡看到的,那麽奉女王陛下的命令,我來給衛宮切嗣辯護,先說切嗣殺死親生父親的事情吧”
吾王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過還是支起耳朵聽著夏爾的講述,“切嗣的父親叫做衛宮矩賢,是當時魔術師協會的封印指定目標,有著二十多年的和魔術師協會的追捕者對抗經驗,是個非戰鬥型但是實力不可小覷的大魔術師”
吾王對此表示十分意外,畢竟切嗣的夢境中那個父親只是個看起來很落魄的鄉村教師的感覺,完全看不出來會是封印指定等級的怪物
“作為封印指定級別的魔術師,衛宮矩賢自然將目標放在溝通根源上,但是衛宮家族的魔術傳承只有四代,
雖然成為封印指定級別的大魔術師,但是不願意成為魔術師協會的小白鼠或者標本的他一直沒有對魔術師協會妥協,對於突破自我來溝通根源的做法沒有相應資料和知識,但是作為家傳魔術是小范圍時間變動的天才,他做出了一個十分瘋狂的構想,以自己的魔術構建一個微型固有結界來觀測世界毀滅來溝通那世界毀滅時候爆發的根源之力” 吾王對於那位被執行封印指定的鄉村教師的想法表示震撼,不過更震撼的是後面,“衛宮矩賢將這個過程縮短到了三百多年,不過這個時間還是太長了,所以為了能夠堅持到這個觀察出現結果,為了成功的溝通根源,他開始研究死徒化,而最終因為自己培養的弟子兼實驗體太過急迫的想要幫助導師和改變永遠生活在島上的命運而進行了死徒化實驗變成食屍鬼,最終導致整個島上的普通人全部變成了食屍鬼,從而引來了魔術師協會的追捕者和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在準備撤退的時候被切嗣開槍殺死,現在你還認為切嗣是個惡人嗎?”
吾王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當然,雖然他的父親是個罪人,但是他弑父無論如何都是錯的,他就是個惡人”
“那整個島上居民的仇誰來報?”
“當然是那些追捕者和教會的代行者了”
夏爾冷哼一聲,不屑的態度讓吾王很是不滿,但是少女想起之前自己就一次都沒贏過,決定聽聽夏爾的說法再做決定
“從衛宮矩賢的做法來看,三百多年就可以觀測到世界終結,也就是說他的時間加速最高速度達到了一千多萬倍,當然他沒辦法將這個時間加速用到戰鬥上,但是就算減輕一萬倍也有一千倍的加速,在這個加速度中一個可以活一百年的嬰兒只能存活三十多天就會走完一生,而一個構建了陣地的魔術師到底多強所有對魔術有著了解的人都知道,所以雖然從切嗣的角度看他的父親沒想過反抗,只是做準備逃跑,但是外面的三方,魔術師協會的追捕者、聖堂教會的代行者、還有自由異端獵人沒有一個想過要去抓捕衛宮矩賢,包括切嗣的養母娜塔莉亞,所有人都只是想找到並且做出標記來決定是否可以進行獵殺”
吾王目瞪口呆:“你是說如果切嗣的父親進行反抗的話···沒有人能殺的了他嗎?”
夏爾認真的點頭道:“如果這些人知道是衛宮矩賢,教會的代行者在實力不足的時候會選擇撤退,魔術師協會的追捕者會呼叫更多人來進行追捕,至於那些獵人···大概會直接選擇撤退,封印指定可不是獵人能夠對付的,當時的島上,除了衛宮切嗣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對衛宮矩賢造成傷害,也就是說除了切嗣沒人能夠給島上的居民報仇”
“那···那也···”
“那也不能是切嗣來做,即便自己的父親再罪大惡極也不能弑父,如果切嗣是接觸過正統魔術教育的孩子也許都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作為一個本性純善,以正義為行為準則的孩子,他的行為卻絕不是可以簡單的用惡來概括”
英靈少女已經有些底氣不足:“那···那他殺死娜塔莉亞呢?”
夏爾長歎了口氣,有些哀傷的說道:“娜塔莉亞是切嗣的師父,同時兩人的感情更像是母子,切嗣如果再可能的情況下怎麽可能選擇殺死她呢?切嗣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沒得選擇”
“魔術界是黑暗的世界,是不被普通民眾了解的,當時飛機上除了娜塔莉亞再也沒有一個活人,有的只是食屍鬼和魔蜂,飛機的油料已經不多而且還在近海,即便是掉到海裡去也不能保證那些魔蜂不會飛到有人類的地方,你要知道,那架飛機是飛往紐約的,美國沿海一線就沒有人口稀少的城市,一旦魔蜂飛到任何一個城市···美國人最喜歡的血漿電影就要真實上映了”,說到這點夏爾被自己的黑色幽默給逗笑了
吾王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只是做了幾個夢,很多細節都並不清楚,聽了夏爾的說明少女的內心不要更複雜,她已經完全無法辨別切嗣到底是善良還是邪惡
而夏爾還在繼續說著:“至於安全降落就更不能想,娜塔莉亞沒有開客機的經驗,一旦飛機著陸失敗,幾百萬人的紐約市就會變成人間地獄,而即便安全降落,娜塔莉亞已經對指揮塔說過全機乘客加機組人員全部死光光,機場方面勢必會對飛機進行封鎖,把娜塔莉亞當做恐怖分子來對待,一旦強攻打開飛機的艙門···呵呵,比前面的結果更慘”
“好吧好吧,當然還有可能娜塔莉亞成功降落,而且魔蜂也沒有一隻飛出去,機場和美國也沒對飛機進行封鎖,切嗣還通知了魔術師協會進行善後,那你想想魔術師協會怎麽善後?嘿嘿嘿~~~哈哈哈哈~~~”
夏爾的邪笑讓吾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吾王不敢相信的問道:“難道他們會選擇殺人嗎?”
聽到少女這麽單純的問題夏爾也是捂著額頭很發愁:“我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偽造一次恐怖襲擊,至於死多少普通人···這個你覺得魔術師會管?”
“什麽魔術師協會啊?難道他們就是惡的化身嗎?”
夏爾搖了搖頭:“不是哦,沒有魔術師協會和聖堂教會,現在的人類早就被死徒養殖起來了,這兩個組織可是人類和死徒對抗,保護人類的‘正義’組織啊,雖然魔術師協會裡面的正統魔術師不太在意普通人的死活,但是不代表他們就希望普通人死光,勉強的說,算是善意的組織吧”
吾王有些崩潰的問道:“那惡在哪?死徒?異端魔術師?沒錯,是異端魔術師和死徒,就是他們!”
夏爾拄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在那喃喃自語的少女,輕聲添了一把火:“那切嗣呢?”
“啊~~~~~~~~~”,少女終於崩潰掉了,抓著夏爾的衣領用力晃動起來,直到把夏爾晃得咳了血才稍微恢復理智停了下來,少女憤憤的說道:“好了,你滿意了吧?我是個笨蛋,現在告訴我切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咳咳”,夏爾理了理衣服,深呼吸平複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才說道:“你要弄死我嗎?”
吾王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紅了紅:“對不起”
夏爾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你心中對於人的評價難道只有好人和壞人嗎?”
“當然,難道還會有第三種人?”
“嘿~~”,夏爾嘴角上翹,吾王看到夏爾的表情當即嘴角抽了抽,果然夏爾接下來問道:“那切嗣呢?”
在吾王發飆的前一刻夏爾再次說出了一個名字:“蘭斯洛特呢?”
“額”,吾王瞬間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定在了原地,蘭斯洛特雖然被她原諒,但是照著少女的道德判斷標準來看卻無法定義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畢竟也算是故國毀滅的元凶之一
夏爾的連擊還在繼續:“莫德雷德呢?”
少女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兒,吾王在生前的最後階段才知道這位的存在,現在想來更多的是厭惡,但是卻沒辦法把莫德雷德隨便的歸入好人還是壞人之中,吾王都快被氣吐血了
不過夏爾的補刀還在繼續:“格尼薇兒呢?摩根呢?哈哈”
“你到底要說什麽!?你要做什麽!?”,吾王終於爆發了,不過夏爾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少女憋悶不已,被氣的眼睛裡充滿了淚花,怒意滿滿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夏爾
夏爾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幫你了”
“你到底幫了我什麽啊?你只是在折磨我!你喜歡這麽做對不對,我受不了了!我···我不要你幫我!”,吾王眼中的眼淚終於沒有抑製住,還是流了下來
夏爾看到吾王的眼淚,心裡卻毫無波動:“當然是在幫你,良藥苦於口忠言逆於耳,如果不讓你了解你那扭曲的價值觀, 怎麽改變你那個‘不懂人心的王’的稱號”
在少女呆滯的目光中,夏爾又一次問道:“我呢?好人還是壞人?”
少女已經不堪忍受,癱坐在地上:“為什麽?難道這也是作為王的必要能力嗎?”
“當然的啊”,夏爾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的父親用這麽兒戲的方式讓你成為王,當然最大的可能是為了造勢,有一個‘天生不列顛王’的大勢,但是對你的培養也太濫了,騎士和王根本就是兩種存在好不好?何況對於你的心性居然沒有任何訓練,作為一個王的基礎知識也沒有,甚至在對人的價值觀上還保持著單純的‘好人’和‘壞人’這種看法,我的天,不要笑死我了”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再一次被忽悠了,看著夏爾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麽做?”
“站起來”,少女聽話的起身
“平複一下,對,表情冷冽一點,不是讓你擺著一張騎士臉,嘴角向下沉,對,就是這樣”,少女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覺
“很好,稍微抬頭,對對對,從這個角度看斜下方的我,OK,你看看”,夏爾將剛才的照片拿給吾王看,吾王在照片上看到的是一個十分經典的新房45度,高冷范十足
“這就是王?”
“常規表情吧,對於你這個身高就需要一個高平面的王座了”,說完的夏爾就挨了一腳,頓時被踹的小腿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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