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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二百零九章 紹興師爺
蘇起聽到此話,忽然一愣,眼圈一紅,似乎就要哭起來。【最新章節閱讀】

 “利令智昏了。”

 錢進木容山對視一眼,不再糾纏,木容山笑了起來,力圖緩和一下,說道:“說起來,這天津的位置不錯,未來展起來,雖然未必會再成為直轄市,但絕對也是北方大城,老先生在此地,來日水漲船高,也不是不可呢。”

 蘇起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多謝長老美言,小老兒沒有別的指望,就是有一子,指望他有出息,那可就死而無憾了。”

 “哦,令郎今年多大了……”忽然錢進多問了一句,說道:“可曾去帝都考試?”

 蘇起笑了笑,“犬子還小,未曾得中秀才,只是在家中苦讀,只不過,對前次恩科的試題,我鬥膽問一句,以後的科考,是否都按如此而行?”

 兩人對視一眼,木容山的膽子稍大一些,說道:“原本是不該說的,不過老先生你問了,嗯,差不多科舉改革就是照此而行。”

 蘇起歎息一聲,說道:“這四五經考了也有百年歷史,就這麽廢棄,貴眾就不怕天下士子們不滿嗎。”

 錢進回想起那些無孔不入的公考公司,鋪天蓋地的宣傳,還有做不完的考題,一陣痛苦閉眼,說道:“基本上就是如此了,難道我們還怕他們舉著靈牌去鬧嗎,前些天鬧起來,也不是很難看,最關鍵的是,中國千年以將,化改革進行過無數次,宋朝的時候,每一代明相上台,都是要將科舉題目修改成自己心目中所認為適合的內容,難道我等就做不得嗎。”

 蘇起覺得尷尬,他人微言輕,而且歷經大明末世的諸多災難,如今可謂是身在異鄉,勉強度日,因此也不敢說什麽,只是覺得荒謬,那大宋的事情,和大明能比嗎,不說別的,那……

 不過看起來,這些大人物們是鐵了心將傳承了無數年的經典著作給剔除出科舉考試之中,最起碼就他所知的,在天津之內,雖然嘴上說不要,但是身體卻很老實的生可是不少,最起碼這科舉考試的內容沒有脫離中國傳統知識范疇,又不是上刑場,考試而已。

 但是,這就意味著,沒人看四五經了啊。

 蘇起有些左右為難,但想起畢竟自己也算是詩傳家,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可是,二位長老,這新科舉,確實考的多是經世致用之學,這一點無可厚非,而且確實有不少不通事務的生,一應事務完全交給幕僚打理,被蒙蔽而丟官,惹人笑話,但是,這樣一來,可就失了這科舉的一大好處啊。”

 “啊,什麽樣的好處啊,科舉還能有好處了?”

 後世的公考再渣渣,其考試內容分門別類,連ak47是什麽槍種都考,雖然沉悶,但絕對不可能出現什麽讀死死讀讀死的悲慘情景,大部分知識,是可以鍛煉一個人是思維的,哪怕是再屢考不中,大罵考官和出題人的人,也是對此只能說,人家的題目沒毛病。

 蘇起有些尷尬,說道:“原本唐太宗說,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這話有些偏頗,不過,自此以後,千年以來,天朝國土之上,每每都是苦讀詩之人,無論天南海北,甚至異族之輩,哪怕方言不通的嶺南之人,也是可以飽讀詩,這就是科舉的功勞,由此可見,雖然讀人也有不通俗世的問題,但瑕不掩瑜,科舉如果不考四五經,如何凝聚人心呢。”

 木容山忽然轉過頭,對錢進說道:“對啊,聽起來很有道理呢,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吧。”

 錢進尷尬一笑,說道:“難道這詩如果不考試,就真的沒人看了嗎。”

 蘇起一陣氣餒的樣子,說道:“可以說,難。”

 錢進想起那些考完試就被扔掉的馬哲,也不做聲,這似乎不是政府可以管理的,這是人性啊。

 其實,各個時代都差不多。

 錢進說道:“這一點我倒是深有同感,在帝都之內,那的銷量是最高的,而真正經世致用的好東西,反而很少有人買了。”

 蘇起說道:“這一點,也是我大明讀人的問題了,可惜,老夫也不知道如何解決了。”

 錢進笑了笑,說道:“那就慢慢解決,總會有辦法的嘛。”

 這時,從外面傳來腳步聲,聲音不小,似乎是靴子故意在地上出聲音,走路的人看來很貼心,這是在用腳步,告訴別人自己來了,但響動卻不大,不會吵到人的。

 走進來一個人,看打扮也是富貴相,不過很是會做人的行禮,說道:“蘇縣丞,縣令知道您有客,就問晚飯是否需要用花廳一起宴請一下……這兩位客人啊。”

 蘇起看了看兩人,說道:“是張師爺,嗯,二位,既然縣令有請,不如就此前去吧,反正縣衙這裡,雖然都是粗茶淡飯,但也勝在乾淨。”

 錢進點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半天的時間,不斷的把縣衙裡大大小小的人,從辦到看門的老頭,都找去問話,當然,問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幾頭牛,幾個熊孩子。

 當然,這些東西,雖然都是,但仔細詢問起來,卻也獲得了不少第一手乾貨,雖然制定工資的準則,還是要看市場物價基準,比如大米多少錢一斤之類的,但如何給定生活水平,也是要看的。

 木容山看著那師爺去安排夥食,也是點頭,不吃白不吃,試試看這純正古代縣太爺的招待也不錯,因此就說道:“要說起來,這縣衙裡的人,家裡的人口實在都太多,你看那個老衙役,多大年紀了,那麽一大家子要養活,他們為什麽不去……”

 為什麽不去打工的話剛想出口,才想起來,這天津衛還真沒有太多的工作可做,起碼各種基礎工廠開工之前,那是真的什麽都沒有啊。

 想了想,說道:“缺乏第三產業,就無法吸納年輕人工作,這是,難啊。”

 他笑了笑,說道:“不如去見見縣官去吧。”

 錢進笑了笑,估摸這位縣官,也是對他們很是懷疑吧。

 蘇起雖然聽不懂這二位長老大多數詞匯,但是仔細比較,第三產業,自然那麽第一和第二是什麽呢,什麽叫第三產業吸納年輕人工作呢?

 作為天津衛的縣丞,他多少接觸過幾個來施工的長老,雖然長老們嘴裡都是各種怪異的“新詞兒”,但是這些詞如果仔細思索起來,卻也沒有什麽太過於難懂的地方。

 這就有意思了。

 與前進和木容山想象的不同,天津衛的縣令,卻很年輕,就和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差不多的歲數。

 他很是禮貌的請兩人入座,自我介紹一番,還詢問其兩人的身份,雖然已經心知肚明一些,畢竟對他們這些業內人士來說,察言觀色是基本功啊。

 “哦,兄弟居然是前年癸未年進士,還得了這天津的差使,真是榮幸之至了。”

 不得不說,對於木容山來說,朝廷裡的大官見了不少,由於帝都的情況,都是老頭子居多,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麽年輕的。

 “學生也只是偶爾得中而已,只是先帝的福德而已。”

 木容山笑了笑,說道:“大明天下萬民按照一億算,跑去一半沒有機會的女人,每三年也只有兩百人的機會做進士,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了,這是二十五萬人之間選取一人的比例,絕對不是簡單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說,范兄是第一次考試,就得中了?”

 范易忽然歎息一聲,說道:“可惜,赴任才不過幾日,帝都就出了大事,天津力小體弱,實在不能護衛先帝了。”

 “呵呵,先帝的後事,我們倒也安排的不錯,也算是對得起他辛苦十幾年的辛勞了,這麽說,范兄到此一年多,對地方上有所了解了?”

 范易說道:“剛開始還是有些陌生,好在後來有幾個得力的人幫忙,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錢進說道:“師爺?”

 范易笑了笑,說道:“自然是了,還有別的人選嗎。”

 錢進說道:“我聽說,這師爺裡面,大多數都是紹興人,是不是有這麽一個講究。”

 范易說道:“是了,在這裡做師爺的,紹興人不少。”

 錢進轉頭對木容山說道:“典型的熟人社會,通過鄉黨壟斷某一個行當的本事好高呢。”

 范易正疑惑之間,就聽這位來自帝都的神秘人說道:“可否請你手下的師爺們都來這裡一敘呢,沒什麽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范易已經有些冒汗了,他一個小年輕,前年得中崇禎最後一科科舉後,哪有那麽多處理事務的經驗,在被地方上富戶好好接待一番,迷迷糊糊的來此接任,本來也是雄心壯志想做一番事業,但是在這個位子上,手下的人可都還是本地人,結果就是各種不順,多虧按照慣例,他這種新科進士,也自然是有老鄉投奔,再來幾個學長介紹來的師爺照應,很快就可以駕輕就熟。

 當然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師爺們自然也可以上下其手的去做事,不過,這裡面的花花腸子不少,這些師爺們有什麽事也不會麻煩他,將該分給他的一份分了後,他自然也就裝作不知道,而任何企圖振作一番的心思,都被既得利益者直接按住,其實,這麽多年了,每過幾年換一任官員,都是這麽一套,代代相傳之下,這些地方上的豪強們早就摸清楚了官府的套路和心思,自然有了一套應對的策略。

 先研究好你的出身來歷,一般窮一些的,都是剛剛掙脫窮根,活脫脫的餓鴨子,自然是盡量喂飽後,喂得膽子大了,自然可以指使他將大量的利益分潤給他們,喜歡采的,可以去江南買來瘦馬與其吟詩賞月,喜歡名聲的可以花錢雇老百姓去送萬民傘,總之花樣多的很。

 當然,也有那些背景高,腦子好,本事大的縣令,人家是直奔著去做總督,做尚,做輔的目標去的,這種人,惹咱是惹不起的,但是人家怎麽可能長久的待在你這最底層,都是到下面來鍍金的,刷好了資歷好去升官嘛。

 你看,人家應付的多好。

 范易屬於剛剛進入這個漩渦場,但陷得還不深的人,思考一會,自然也是把人叫來了。

 自然也是之前的問題,錢進是真的來調查研究的。

 由於天津小縣地方不大,所以范易身邊就是雇了兩個師爺而已,也就是一個錢糧師爺,一個刑名師爺,兩人一個是紹興的,另一位也是距離紹興不遠的地方,不過,范易自然不可能兩個師爺都雇一家子,兩人的“年薪”都是三十兩銀子了。

 錢進看了這人一眼,心說你自己一年年工資也不過這個數兒,不貪汙確實做不下去了。

 不過, 這是大明朝的現實,既然是現實,就只能慢慢來,來此之前,他專門研究過,所謂師爺制度,在晚晴之所以崩潰,其實原因還是很簡單的,大量的專門學校,將原本由一個小群體把持的知識,也就是錢糧,記帳,刑名知識全都可以在各種專門的學校學習,這直接將原本屬於這些師爺的獨門功夫給吃了。

 在心目中計算著,這兩個師爺看起來氣色不錯,穿著不錯,想來最近半年的建設之下,他們雖然不可能也去打工賺錢,但是守著一個遍地是錢的地方,估計是沒少撈錢的。

 師爺就是秘啊,想到日後關於x秘們的各種傳言,他也不敢大意,說道:“要真這麽說,各位幕友們的日子也真不好,三十兩銀子,還是兵荒馬亂的,家裡都好嗎。”

 那師爺看著兩人的樣子,也許往日裡,窮鄉僻壤還有敢於冒充錦衣衛的,但是眼前兩人的樣子卻是實在偽裝不了的,實實在在是兩位長老了,而長老到了他們這裡,卻先來問他們的收入,這讓這些本就心懷鬼胎的家夥,更是害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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