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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二十四章 原來是水泥
由不得鄭志文不驚奇萬分,那些工人在他面前,忙活一陣,木容山還時不時去指點一會,如何攪和,如何加水,還用一種木墩平整地面,如果對於標號沒有要求的話,只是要求一個相對平整的馬路,那麽效率是很高的,不過是幾種木質滾輪,箱子,就可以搞定。

 而僅僅是說話之間的一炷香功夫,就平整出一條小路,讓鄭志文這個不通俗物的小公子哥也不由得驚奇,而他也是直接問道:“這樣修整一番,就可以使用了嗎。”

 “啊,總是要等幾天,這水泥陰幹了,就可以在上面行走了,現在還不行。”

 木容山在心底吐槽一下,如果不是現在這冬天,正是越南的冬季,雖然人家的冬天相當於中國人的春天,但是雨水也相對減少,正如當年為什麽選擇冬天雨季之前下手,就是考慮到雨季揍他簡直是找不自在,那怕是如日中天的美帝也搞得雞毛鴨血,不成樣子。

 越南以3月4月為熱季,5月到9月為雨季,雖然不是不可以用兵,但對於缺經驗,卻缺核心中堅人才的長老們來說,最大限度的發揮大家土財主,有錢任性的特點,他,不就是來撒錢,修路的嗎。

 要滅一國,居然要先修路,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考慮到現實,還真不能說是不對。

 別的不懂,歷來來說,哪怕是高鐵,高速路,在山脈,高原,雪原,或者熱帶地區的修建成本,都是平原地帶的幾倍乃至於十幾倍,這也很容易理解,平原地方,把屁民趕走了,直接開工就是,何況還可以找白手套驅逐屁民嘛。

 剩下的修路雖然麻煩,但是比起挖隧道,在山巒之間修建高架,高聳入雲的地方啊,要簡單到爆炸了,這也是為什麽山區難以富裕的緣故了,但對於鄭志文來說,這麽簡單的修路方式簡直讓他目瞪口呆,越南作為一個多山,雨季,雨林的地方,就很難有什麽便捷的交通,也就導致了對於地方的掌控力度不足,可以說,內亂始終不斷,歷史上哪怕是法國人已經在議會裡商量好了,打越南以後如何分潤殖民地了,越南人還在內部撕咬自己打自己呢。

 別的不說,雖然有仆人抬著滑竿,但南下的原路可絕對稱不上是舒適,但如果有這麽一條路,這麽簡單的平平地,再命人把這種土灰用水這麽一攪和,就可以直接鋪路,那就是太簡單了啊。

 “貴國居然是用這個來鋪路的嗎,真是簡單方便啊。”

 木容山假做漫不經心道:“是啊,這不是常事兒嗎,我都習慣了嘛。”

 鄭志文馬上激動起來,說道:“那為何我越南從來沒有,不,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其實在中國古代,所謂的土水泥是有的,但都不成氣候,畢竟都是看經驗的,事實上,在許多棺材裡面,都有各種標號的土水泥出現。

 木容山說道:“此物在中國,是非常稀松平常的吧,只不過估計除了我,就沒人運來,畢竟東西沉重,價值不大,還容易遇水後乾結,需要好好保存,所以啊,這海路,基本上運的都是大米,絲綢這些吧。”

 鄭志文到底不傻,馬上明白過來,說道:“我越南國正需要這些啊。”

 木容山揮揮手,說道:“那你就讓那些商人采購嘛,我是碰錢的人嗎,一分錢一分貨就是,兄弟我隻談風月,不談這些阿堵物。”

 長老們要做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你見過誰在滅人國家之前,先跑去支援你的國家建設的?當然,還要防備人家覺得不對勁,因此,從一開始,最好就撇清,這可是你要求我幫你找的哦。

 鄭志文哪裡理解這麽複雜的動作,他只知道這東西看著就好,這次南去順化,那裡的防禦工事堪稱完美,但更折騰人的是路上的破路,如果有一種可以讓人很快到達目標位置的東西,還是這種可以瞬間堅固起來的道路,他相信,朝廷的叔叔伯伯肯定是願意花錢的,而且自己肯定也可以立下這樣的大功。

 而木容山的行動,也讓他最後一絲懷疑消去,作為越南人,他家自然也有一些商人依附投效,真要命人去采購,才是最安全和廉價的,而木容山對此毫不在意的行為,自然也讓他更是心安,起碼不會是騙子吧。

 無論是從上海購買,還是去天津或者福建,基本上都是長老會的手腳,這幾乎沒有分別,木容山只是怕他回過味來,不敢購買啊。

 不過,兩邊的交情算是更近了一分,木容山表現的絲毫不在乎這麽一點錢,新近的世家子弟的模樣算是坐實了。

 之後的飲宴,自然是鄭夏七的手筆,可謂是水陸具全,而木容山為了附庸風雅,搞來的各項大明器物無不是最棒的東西,雖然皇宮裡的東西作為文物他還沒有膽子下手,但是很多倒霉蛋家的財產,裡面著實有些寶貝,無論是那些瓷器還是華服都讓鄭志文明白,這絕非一個來越南冒充官員行騙的騙子,起碼他的行為,賺不到一分錢嘛,哪怕是去買那些水泥,也是找白手套行事。

 兩人都是半吊子,木容山就不提了,鄭志文作為一個小國的子民,對於大明的各種先進文明自然是欽佩不已,木容山居然沒有露怯,也是拜托了越南小國寡民沒有見識,木容山自然是百般吹噓,當然,話裡話外自然是說的現在新帝都的繁華。

 不過,到底還是開始說起了世事,自然先是說道天朝現在是新朝立國等等,至於皇帝,不立皇帝,雖然有些後遺症,但是鄭志文自己家也是依靠政變搶了莫家的朝廷,自然不敢說這種敏感話題,而是說起了自己這次南下去順化的事情。

 “你也知道,兄弟我雖然很少管家裡的正事兒,但是也知道的,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如果真能有辦法打,為什麽還是不斷的撞在南邊的鐵網子上面呢。”

 鄭志文有些慚愧,說道:“打的確實有些難堪了,我家原本想不到,這阮朝居然如此不要臉,就是縮在土堡裡面,不肯出來。”

 也是,任何人遇到老阮家這種極品敵人都只能黯然神傷,人家要箭塔流,烏龜流起碼還是會有打有停,而阮家這一套還可以再玩一百多年,在此期間兩邊互相推對方,但是大趨勢是不改的。

 這種茶壺裡的風暴,不符合長老會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思想,正如現在對付日本的滲透工作一樣,打打殺殺沒水平,發財才見真諦啊。

 這就相當於石家莊公爵北伐張家口公爵,雙方在河北中北部大打出手,期間互有勝負,但是爭奪的這麽一點破爛地盤,花費的投入的精力,成本,如果用來征服海外,十個澳大利亞也拿下了啊!

 木容山忽然說道:“我記得那個誰好像說過,你們家居然在采買這西洋人的火器,這怎麽行,這樣吧,我幫你寫個條子,你們派人去帝都采購一批軍火就好,你的明白,火藥這東西,就是中國的發明,論起軍火,還得是中國人最強啊,我大概是明白了,就是兩撥洋人,兩頭賣你們武器,還都是最最落伍的版本!”

 這就更讓鄭志文目瞪口呆了,在歷史上來說,越南脫離中國的統治才多少年,事實上疏離和防備一直存在,可這位倒好,直接賣軍火!

 “您是說朝廷的火槍,那簡直太好了,西洋人只怕是真的騙了我們,不然的話,為什麽多年都沒有打過去呢。”

 木容山自然知道,這葡萄牙人大體是用心的了,可惜就是這些越南人,菜雞互啄的本質是說不清楚的。

 木容山說道:“這都是小事,咱們何必在意,錢嘛,花完了就再掙,自然有人報效,你覺得我會在乎區區那麽點的生意嗎,你知道,我最佩服的前朝的名人徐霞客,人家的一輩子多瀟灑,就是去各地愉快的玩耍,管你是誰在上面。”

 鄭志文看著他這種態度,倒是有些不再遲疑,很明顯這是一個醉生夢死的逍遙派嘛,忽然問道:“不知道天朝所用的火器如何呢?”

 “這我哪知道,你覺得是會管這些事情嗎,嗯,你等下。”

 木容山站了起來,朝屋外喊了一聲,這裡是鄭夏七的一間別墅,正好用作招待,“胡鐵花,姬冰雁,進來一下。”

 額,沒錯,作為派給他的手下,這兩位警衛員,自然只能捏著鼻子被改了化名,木容山做戲做了全套,自稱楚留香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欲望了,將這兩個名字賦予自己的保鏢,那逼格。

 可以想象,木容山自我意識中的cos 已經走火入魔,其他的coser最多的買衣服,牛一些的自己做,人家是在生活中直接角色扮演了。

 “公子。”這兩人自然是聽到招呼,馬上進來服侍。

 木容山明知故問道:“你們今天帶了家夥了嗎。”

 “帶了,不過不敢驚擾公子,是用布包著的。”

 火器這玩意扎眼,很容易引起注意,自然是要小心些的。

 “哦,那就好,等下你找個地方,給這位鄭公子演示一下,看看咱們天朝的武器,和那些洋鬼子比,到底誰家為高,我還就不信了,軍火嘛,本身就是中國人的強項。”

 鄭志文馬上說道:“楚公子,不如現在就看看好了。”

 木容山一揮手,說道:“那怎麽行,還的款待你呢,我在越南待不久,還得指望你幫我說幾個好地方去遊覽遊覽呢。”

 鄭志文卻是被這樣的公子哥做派鎮住,既然人家不在意,他也就是只能這樣了。

 吃完這頓山珍海味,鄭志文就趕忙說話,木容山自然也是從善如流,讓胡鐵花將毛瑟步槍帶了進來。

 鄭志文看著這槍,卻是不斷問,“火繩在哪,如何裝彈。”

 當解釋清楚後,他到底還是蒙了,葡萄牙人賣給他們的,自然是只有火繩槍了,這一點,雖然木容山暗地裡刺了一下這些洋人好幾下,但確實不能怪罪他們,葡萄牙人已經是很良心的好吧。

 “那些西洋人,做不出這樣的東西,做不出來啊。”

 不管怎麽說,毛瑟槍的流線型設計,確實在美觀程度上比起那些粗製濫造的火槍要強得多。

 不過,木容山不動聲色的說道:“不如去打個靶子吧,不然也是花架子,嗯,話說,這越南附近哪有什麽獅子老虎讓我們打一打啊。”

 木容山這還真是真話,到了新時空後,他很快發現,這新時空,由於人口尚且沒有那麽多,對於各種老虎猛獸來說,生存空間不少,數量可上不了稀有動物保護法的地步。

 因此,他是著實吃了不少的老虎肉,熊掌,而傳說中的虎鞭,自然也搞到不少,老木還年輕,還有無數妹子等著他開發呢。

 打老虎的建議自然被鄭志文婉拒,他的時間也不多,需要迅速的搞定,因此說道:“我去命人做個草靶吧。”

 他也怕被騙, 因此就命自己的親隨親自去忙活一通,搞來一個草人一樣的後,就拿了過來,同時已經找好了一片無人的空地,起碼不會傷人,因此讓那親隨帶來後,就跑動著放到了不遠處。

 大概有五十米的距離,不過木容山怎麽會滿意,說道:“再遠點,遠點,這算什麽啊。”

 幾次後,草人越來越遠,才放好後,等那人跑回來,木容山點點頭,說道:“大概有200米,也就是馬馬虎虎,我在家偶爾去打獵,哼哼,比這遠多了。”

 他看了一眼,早已和胡鐵花說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胡鐵花也是優秀射手自然早有預備,抬起槍後,瞄準了那草人,連續開槍。

 草人很快被命中,由於時間倉促,用的是一根竹子,因此直接被打斷,這可是做不得假的。

 鄭志文激動起來,看著那毛瑟步槍的眼神也眼熱起來。

 “北方工業集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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