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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二章 我看見了
“正軟戰爭?”

 木容山作為文人的一部分基因又在作祟了,忽然想到這個諧音標題,卻是暗暗發笑,不過,這鴻基確實給人一種並非是戰爭狀態下的活動啊。

 當初與鄭芝龍道了聲招呼後,鄭芝龍幾乎就把木容山當做了下鄉視察的欽差大臣那麽招待了,足足在福建膩歪了一天,雖然木容山考慮再三,自覺出來公乾,在福建補充新鮮食材是一回事,真上岸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鄭芝龍十幾年的經營當真非同小可,作為貫通西太平洋必經之路的要衝,福建這個地方太適合搞經(走)商(私)了,起碼在那重重山巒之間,複雜的海域之中,太適合偷渡遊戲了。

 越南自然也有鄭家的聯絡者。

 起碼在木容山看來,那個黑熏熏的漢子,雖然說得話他聽不懂,但是很有章法,指揮著許多越南苦工,將鄭芝龍那艘船上的貨物抬下來,沒錯,哪怕是為了給木容山帶路做事,兩艘船先後進入港口後,事先雖然沒有得到通知,但是鄭家自家在這鴻基港的貨棧掌櫃,就已經在迎接了。

 這人言語間也很是殷勤,上來就說道:“草民見過上差。”

 剛剛鄭家派來的陳興,正是跟隨徐浩去歐洲的陳泰的兄弟,拉著他耳語一陣,自然是知道木容山這個打扮古怪的人就是帝都來的貴人,雖然服侍奇怪,但是這個時代,書生們專門喜歡各種調調,還有穿道服晃悠的,鬼知道這又是什麽潮流啊。

 鄭夏七人看著到不像是個商人,而是個打手一般,渾身肌肉,不過行動之間,手卻是有傷,木容山猜測他是鄭家的戰將,受了傷後,就被派來這裡經營,就是不知道,鄭家這算是某種酬勞,還是冷板凳了。

 對於這種地頭蛇,自己可是語言不通,地理不明,完全依賴於人家,甚至自己的首要任務:尋找長老會吞並越南的契機,也得依靠人家啊。

 當然了,在面子上,還是要裝一下的,這次行動的借口,可是商務遊啊。

 “沒什麽,多謝鄭兄弟,我船上也有一些東西,你們快搬下來,我要鎖住了船艙的。”

 為了保密,這艘特別製作的船加裝了防盜措施,通體全包式設計,絕對是安全啊。

 至於各種東西自然是早已收拾好,連三女都已經換上了嚴嚴實實的衣服,一面走了春光。

 港口自然也是有越南兵丁,但鄭夏七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通過,都不必檢查什麽海關通關問題,一行人也不必管行李,自然有人料理。

 鴻基雖然也是個縣城,卻是連個城牆也沒有,遠遠一看就是個集市一般,人流不少,木容山可以看到戴著鬥笠的男女,還有許多女人用頭頂著貨物走動,當然,都是光著腳。

 當然,讓他矚目的,還是年節氣氛,作為直到21世紀都還在使用農歷的國家,此時的越南自然是年味正濃,甚至比起他在帝都所見的別有一番魅力,當然了,21世紀的時候,過年就純粹變成了一場吃吃吃吃的嘉年華,基本上起不到原本的作用了。

 許多人手中都在買賣年貨,也有這裡特殊的春聯等物,看得木容山滿意至極,只要文化上沒有隔閡,那麽像融合這個地方也不是很難嘛,至於真正的問題,交通,確實也是個問題。

 打下越南真心不難,這個國家如同一條長蛇一樣,佔據了中南半島面向南中國海地方,但都是狹長的地帶,可以說是天然被動挨打啊。

 歷史上,越南人自己都是把自己的國土分成北圻,中圻,南圻在管理,長期以來內部差距就大的很,乃至於後世的21世紀,北部親中,南部親美的味道一直很濃。

 一句話,交通太難,一輩子你就見不到一個南邊的人,自然缺乏認同。

 而按照古典式治理,如果打下越南,無論是物資還是信息,都要通過廣西的陸路傳遞的話,那可真是,出了事傳到帝都,都要幾個月時間了,等帝都反應過來,無論是派遣大軍清剿,還是想辦法撤掉某個官員,都是時間太晚。

 要知道,到了21世紀頭二十年後,廣西這個十萬大山的龐大地帶才剛剛通了高鐵,那裡修路,幾乎是平原地帶的數倍成本,沒辦法,就是挖山,挖山。

 所以,想要統治越南,就必須改變傳統中國所謂的傳統,建立一個陸權與海權並重的國家。

 直接用廣東的人力資源輻射越南,有難度,但好在長老們有決心啊。

 木容山被帶到一家南來漢人所開的館子裡,說是飯館,其實就是幾間木屋,走在這裡還哢哢直響,木容山帶著三女,都戴著鬥笠,用紗巾遮面,身邊幾個警衛員持槍警戒,他手持著一把折扇,做足了派頭,讓三女去旁邊用水洗漱休息,他坐在一張桌邊,笑了笑,說道:“兩位,不必在意,坐,嗯……”

 慢慢想了想,說道:“這次而來,不是為了做小生意,而是為了搞調研的。”

 “調研?”

 木容山說道:“是啊,朝廷打算修商法,保護一下商人的利益,尤其是你們在海外打拚的商戶,經商在外,免不得被內外盤剝,而前明在護僑方面做的還很不夠,所以,我們就要管一管了。”

 鄭夏七一開始只是聽說來人是北方來的貴人,要求自己好好招待,此時聽了這話,卻也是動容道:“這位大人,您是幾品官啊,哎呦!”他跟著就想行禮。

 如果是其他人,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禮節,許多長老還會大聲阻止,要求不得對自己行禮,起碼在長老會的內部,都是不許磕頭的,哪怕是大官,輕輕一個鞠躬就好,但木容山卻是受了這一下,同時去拉人,不過拉的時候心底卻是“咯噔”一下,這個鄭夏七看著精瘦,但身子骨怎麽這麽結實。

 鄭夏七說道:“朝廷如果肯出力,為我等發個話,我們就不必如此度日了,不說別的,剛剛小人還送了今年的年禮給省力的大小佛爺呢。”

 木容山點點頭,這越南以縣為省,同樣的地域,在中國就相當於一個縣而已,不過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各種牛鬼蛇神不少,按照李向前的說法,這是為了酬傭以及壓製民間而已,如此細分,自然無法形成割據了。

 他笑著說道:“這裡的官府很黑啊。”

 鄭夏七說道:“可不是嗎,大人,平時還好,對我等漢商,還知道不能殺雞取卵,只是收稅,收點好處了事,但一到了和南邊阮家打仗的時候,就派捐派糧,這個不說,拉走了壯丁,不但市井蕭條,很多時候貨都賣不掉了。”

 木容山剛想脫口而出,為什麽不回天朝做生意的,但看著鄭夏七雖然苦大仇深,但卻還沒有上情緒,馬上明白了一件事,在越南也許黑,但因為地方小,官僚們很難隻手遮天,論黑暗程度,還真未必比我大明黑啊。

 想到這裡,真不知道是該大哭一聲,還是大笑一聲了。

 我大明畢竟是前年帝國,萬裡疆域,形成的官僚體系複雜嚴密,鬼知道誰是省裡或者帝都裡的親戚,而且距離帝都遙遠,告禦狀可是非常貴的,保不齊到了什麽地方,就有專門的保安公司,將你抓進某個黑煤窯,一輩子在裡面,乾活到死,畢竟在帝都,“截訪”可是一門大生意,先進,意味著沒有漏洞,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啊。

 而這越南雖然遵循漢人制度,但多少還是自己琢磨,因此多有疏漏,雖然方便了人下手,但是反而不敢做的太過分,你太過分,人家琢磨了一下,掛掉你,跑到另外一省重新來過,怕什麽。

 木容山安慰道:“放心,我臨走之前,這大使館的牌子就要樹立起來的,當然,這帝都那邊不知道會派誰來當這個大使,但這個大使,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護僑啊。”

 雖然也是心中嘀咕,這人到底是幾品官,還有,這大明朝居然要往這種藩屬的地方派官兒,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如何喂飽他們,但多少都是好事啊。

 “對了,城中有什麽知名的漢商,你們也都找來,一起合計合計,我要調查,自然是要好好的取證,嗯,這裡最好的館子就是這兒了?”

 雖然土裡土氣,讓見慣了繁華的三女有些挑剔,但在木容山看來卻是興奮十足,無論是木質地板,竹子桌椅,還有這竹子做的筷子,雖然並不精美,都透著一股子原生態的味道。

 想到這裡,他就興奮不已,在舊時空的時候,他就對於舊時空各種虛假造假的破事兒感覺很厭惡,這主要是來自於一次失敗的約炮經歷,無非是照騙美麗,見面也可以一見,但一旦看見那從浴室出來的女人,他就痛哭流涕,所謂自己約的那啥,哪怕流著淚也要也要打完啊。

 還是新時空好,空氣好,水好,人也是純天然,不可能出現一大群打個噴嚏鼻子可能就掉下來的女人的情況。

 雖然一分鍾都離不開現代化的生活設施,(木容山只打算在遊艇上住)但木容山對於古代的生活向往憧憬,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雖然有可能,他越是努力工作,就會讓長老會一點點的摧毀這個世界原有的一切,但是對他來說,還是有很大機會按照自己的意志保存這些美好的。

 鄭夏七卻是以為自己抓到了脈絡,說道:“那這鴻基港內的越南官吏,要不要請來見見?”

 “這就不見了,沒什麽好見的,你就找熟悉越南情況的人,幫我好好了解一下越南的情況吧,對了,如果有了解南圻的人,也一同找來,這樣也省得我去找人了。”

 鄭夏七卻是連連點頭,說道:“好的,小人這就去吧。”

 木容山說道:“不急,不急,都快過年了,都是離鄉背井的,只怕都想著好好過個年,先提前通知他們個日子,告訴他們,小敘一下就是,你現在跟我說說,這鄭氏和阮氏已經打到什麽程度了。”

 鄭夏七卻是一愣,說道:“大人這是何意?”

 木容山自然不能說,自己是打著選邊站,最後兩邊都吞下的主意,不過還是說道:“這鄭氏也打了多少年了,就沒個結果嗎。”

 站在中國人的立場上,很難理解這種軍事素養的弱小,要知道,後世的劉永福,也算是一代英雄了,活生生被這些越南盟友給坑死,歷史上,在中國內戰鬥爭失敗的人,一旦進入東南亞,就會一改之前被欺負的魚腩熊樣,個頂個如同猛虎一樣佔山為王,事實上,東南亞頗有這樣的華人後裔啊。

 就如同日本的那些諸侯,很可能就是宣武大名宣戰了海澱大名以後,大家打生打死打了無數年,最後打了個零上亡一樣。

 自從兩百多年前脫離中國統治後,越南其實一直都是在動蕩不安之中度過,打到現在, 誰是正義的沒人知道,但北方的鄭家,因為背靠中國,可以人口和錢糧多一些,於是就是進攻者,而且還是連續幾十年的不間斷攻打。

 而南方的阮氏就祭出了自己的法寶,箭塔流,修築了無數的地堡防禦,猥瑣作戰,由於越南坑爹的地形,平原不多,雙方打生打死,始終難以有什麽突破。

 在這期間,南方的阮氏朝南方蠶食,將原本中國的藩屬國佔城吞並,當時還是我大清還在內鬥期間,自然時間管轄,於是佔城也被越南吞並後,才形成了日後的領土。

 因此,現在,木容山面對的越南,僅僅是歷史上三分之二的越南,還是被削弱過的。

 從絕對的實力上,兩邊都差不多,北方的鄭氏因為靠近廣西,可以比較富庶的多,而阮氏卻是抱上了西方的葡萄牙人的大腿,得到了許多技術支持和赤膊上陣的葡萄牙軍隊的幫助與鄭氏對抗。

 鄭氏卻也有樣學樣,找荷蘭人製造火炮和戰船,甚至還收買其幫忙參戰。

 (某人要當男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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