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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一百四十三章 留頭不留發
已經素了幾十年的大明朝,多年來就是每三年可以考中那麽兩三百進士的地步,可以說,群眾的饑渴程度曠古爍今。

 雖然不能有直接為高官的誘惑,但是官吏一體的制度,說起來還是可以在歷史上尋找到蛛絲馬跡的。

 因此,這次恩科,得到的關注也是實打實的,按照長老們的規劃,報名區分為具體崗位,按照所屬部門進行報名,當然了,初考的時候統考一樣的內容,只有在進行二試的時候才會有所不同。

 這樣的設計下,不會造成宋明時候,官員的來源一致,監管官員,言官系統,可能就和其他人有著神秘的聯系,什麽師徒啊,同鄉啊,同年啊,姻親什麽的。

 稅務系統,教育系統,監管系統,經濟部門等等,都是如此,省直體系,以及事業單位,雖然稱不上什麽衙門,倒也是貨真價實的在招人了。

 這一下,可以說將全天下的人的心思都給提升起來了,比起大逆不道的不考聖賢之說,以及徹底拋棄八股文的套路,長老們給出的崗位可都是實打實的實缺,待遇可是不低,雖然監管嚴厲,但是誰不明白,有個編制的好處。

 當然了,第一次報考,必然造成冷熱不均,正如後世的上海海關,某個崗位達到了幾千人爭奪一個崗位,堪稱可怕。

 好在長老們給出了一年多時間的複習時間,以及去了解這些工作到底是幹什麽的,連如何升遷,最高可以到達什麽位置都清清楚楚。

 而這些,就需要借用各種書籍,刊物和報紙的作用了。

 這也是書商們垂涎的所在,要知道,連此時的江南等地,雖然還是表現出不合作的態度,但對於北方發生的一切變化都注意的很,相信這些書賣過去後,少不得有人是要跑過去了解一下的了。

 這幾乎是最好的時代,起碼對於書商們來說,以往的各種限制被取消,以前頭頂無數的婆婆,現在只剩下帝都這麽一個婆婆需要伺候好,而各種設備出現,紙漿成本降低,而許多以前不能做的,現在不能做了,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隨時在長老的領導下,引領社會風氣,提升青少年內涵,呼喊正能量,改革過去的傳統……

 吳更田一下子忙碌起來,他要領會長老精神,審讀那些書商們自己學習著如何行使一個出版社的制度。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些書商可以賺多少錢,不過,吳更田卻也是無法下手,第一是制度上他沒有辦法擋住人家的正當申請,其次是長老們經常出現,也使得他束手束腳的很。

 不過,小舅子可不管這個,帝都這個花花世界,到處都是錢,可是卻不屬於他,自然是憤恨的很。

 他也想著裝逼打臉,先去酒家吃飯,然後找幾個富家公子起衝突,最後亮出自家姐夫的身份,嚇得對方趕緊跪舔……

 這種事,當然不可能發生,用腳趾頭去想,屁民去的地方,和富豪去的地方,能一樣嗎,生活中根本就是互相隔開的。

 別說,還真被小舅子琢磨出個主意,主要是吳更田的辦公室,讓小舅子拿走一疊公文紙,上面還有官府台頭呢,而這小舅子也有鬼主意,偽造了一紙文書後,又想辦法“借”了一身胥吏黑皮禦寒,然後就帶著這東西,好似聖旨一般的,就去各家商戶索要過年費了。

 雖然公文內容毫無那種新式官話,也缺乏印章,但有幾個敢看的。

 正如後世經驗,如果你和人簽合同的時候,稍微細細品讀合同,那邊的人就開始坐立不安,撇嘴開始嘀咕辱罵你,什麽不大氣啊,不信任我啊,咱兩誰跟誰啊,哎呀,有些人就是墨跡,你看看那個誰,人家那大哥多大方,對我們公司這麽信任,根本不看就簽字,越是這樣的人越發財,越是那些磨磨唧唧的人越是該家破人亡……越是這種人,你就可以直接扔下那合同,找個地方吃頓好的了。

 而小舅子的招數也很簡單,誰敢細看他的“公文”,當即就直接暴打,

 那些商戶自然不敢反抗,都是從大明朝時期走過來的,官府搶劫百姓,那不是既定的規矩嗎。

 小舅子得手了不少次,一開始還是小人物,後來欲壑難填,膽子逐漸增大,他闖入了一家叫做新華書店的地方。

 當他囂張跋扈的進去,嚷嚷著:“收過年費啦,不趕緊交錢的就全都送澳洲去……”的時候,那些震驚的臉龐是抑製不住的,隨後他看著好東西實在是多啊,就拿這拿那個,同時,他甚至還看到了幾個水靈的小女子,當即就又歡喜又憤怒了,歡喜的是居然有機會上下其手,眼珠子當時就打轉起來,憤怒的是,為什麽世界不是按照那些小說那樣,女人見了我,就自投懷抱嗎。

 他忽然邪邪一笑,走過去,要拉住那個少女,還說道:“這麽水靈的女子,啊,肯定是前明余孽,還不帶走……”

 下一刻,他就聽到了一個帶著點三觀變化的聲音:“你們看什麽,還不給我往死裡打。”

 “是的,長老。”

 案子一下子就發了,一般來說,案值不大,卻引起大家的警惕,大明朝進入體制內的投機者,對於蓬勃發展的經濟唯有憤恨自己不能進行掠奪,想要伸手是必然的,還是那個問題,他們的道德不會針對普通百姓,只會針對士人自己,只有他們自己才是人啊。

 於是,年底前的一次盤查暗訪開始,果不其然,許多部門都存在趁著新年撈取點好處,好過年的心思。

 當然了,之前那麽多人頭還是有觸動作用的,所以勒索的程度都不大,無非是一點年貨,一點小錢,不過這種風氣在長老們看來就是洪水猛獸啊。

 “還是那個問題,就好像我們那個時候,丟個自行車,丟個手機,根本沒人幫你找一樣,因為投入的成本太高了,案值太低,如果因為偷個自行車就要被坐牢,那麽那些公知又可以嚎叫了,最終還是得放掉。”

 “就不能多布置些警力嗎。”

 “這個問題就和為什麽不給每個人都配一個私人醫生一樣,溢出成本事實上還是要掛在每一個納稅的屁民身上的,將所有的犯罪者一個不剩全抓了,固然解氣,但是溢出成本是巨大的,除非……每解決一個案子,都務求將全部的社會成本給賺回來。”李向前轉動著主意,說道:“比如說,這次抓捕,動用了百來人,這些人的工資,出勤的獎金,還有立功受賞需要支付的錢物,都算起來,讓他們賠償就是。”

 梁存厚說道:“這就是不教而誅了。”

 李向前擺擺手,說道:“其實這種現象普遍存在於執法機構,美帝人民可以接受和忍耐幾千萬的導彈打帳篷的把戲,但是老百姓會認可,花費巨額投入,抓幾個小賊嗎,這就和水多加面,面多加水一樣,難辦。”

 “那麽就這樣吧,看來為了廉政,隱私這東西還是不能有的。”

 大規模的逮捕非常的大,有些管理商戶衛生,或者城市巡邏的小部門幾乎全滅,但隨即引起的抗議也太大了。

 倒霉的雖然是少數,但是牽連的卻不少。

 因此,失去好處的人,自然是不滿的,他們的串聯活動雖然一直在長老們的注視下,卻始終沒有動作,很顯然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直到黃道周摸了進去,雖然黃道周瞧不起這些“異端”,不是考聖人之學的人當的官,果然就如此的不堪,哪如他這樣的飽學之士,如果是黃道周來管理的話,肯定是井井有條,屁民不敢言語多少。

 他帶著點蔑視的眼神,長老們治下充斥著秀才和老秀才為官的現象,這些人大多數的現象都是窮,是真窮,論起以大明朝有學問的標準,也是標準的科舉敗犬,在黃道周這樣庶吉士面前,基本上是抬不起頭的。

 “汝等做事,真是不成體統,為了金銀貪腐之事上書,不怕臭名留史嗎。”

 一個被撤職的稅務局官員此時一臉委屈,說道:“我等也是為民做主,朝廷免了那些農戶的農稅,卻對商戶百般剝削,我見一位同鄉訴苦,就幫他少算了一筆錢,卻不知道為何被查知,這麽些許小事,就免了我的差使,我不服啊。”

 黃道周倒是點點頭,他家鄉就在福建,本身就是山多田地少的地方,對於商業反而更加重視,說道:“商人跋山涉水,本就辛苦,現在卻是苦樂不均,一味的討好那些亂民,免了農稅,也該一起將商稅免了嘛。”

 “還有呢,那些亂民不必納稅,也一個個翻了天,不肯老老實實做佃戶,反而亂了心思,稍微一蠱惑,就往外面跑,我嶽丈帶人打殺了幾個,反而跑的更快,大人,我們也難啊,今年過年,都快過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就找不到佃戶做事了。”

 黃道周點點頭,說道:“你們照這樣說下去嘛,各地商戶如此淒苦,如若可以求著那些長老們免了商稅,重新開始收取農稅,再讓那些佃戶安心耕作,不要離鄉背井,原理父母之邦,才是上策啊。”

 “就是,就是……做生意如此辛苦,就該是這樣,您不知道,免了農稅,反而是亂象多多,而投獻給我等官宦之家的,也完全絕跡了。”

 投獻是這樣的。

 我大明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規定舉人身份就可以不必繳納農業稅,於是一個舉人出現後,就會有無數的人投獻在他之下,土地會劃在他手下,每年交納一個象征性的租子,同時許多為了逃避人丁稅的人,願意自為家奴。

 這很明顯是稅收導致的社會現象,但在一個完全免除了農業稅,對於丁口稅這樣傻瓜的稅種嗤之以鼻的情況下,最先感覺不爽的,就是那些原本的既得利益者了。

 好處沒有了。

 對於這項政策的利益受損者,從官紳,到地主,都沒有好臉色,往年可以依靠放貸,收貸,出入呼吸之下,逼迫農民破產,進而一口氣將人家的田地吞並,這本身很簡單,農業生產也是需要大量投入的,種子雖然可以用上一年的留種,但是糞便要向糞霸買,農具要修理,牛馬要養要買。

 都是成本,巨大的成本。

 於是,就經常發生這種事,需要花錢的時候,地主借給佃戶或者自耕農一部分資金,等到麥收才收回,賺取利息不說,還是高利貸,這種時刻,這些地主最興奮的其實就是各種災荒了。

 反正他家的存糧夠多,一口氣全都絕收的話,夠吃好幾年的,而那自耕農就只能賣地賣兒賣女了,趁機拿喜兒抵債,你以為是說說?

 原本在歷史上早已打靶的人,因為長老出現的緣故走向了更好的生活,不過他們卻發現,原本躺著掙錢發財的手段沒了, 受益沒這麽大了,那些佃戶也開始會喊,不給減租就自己去外地謀生。

 事實上,以我大明原本的公務員待遇,自然是不可能吸引到人的,人家看重的,是被那些富商鹽商追捧得到的好處,還有就是這投獻的機會,當然了,按照規矩,這過手的錢糧,基本上是要吃一口的,而且是大明朝幾百年的規矩,什麽職位的人吃多少都是有固定的規矩。

 除此之外,各種投獻也是好處的大頭。

 現在,最大的矛盾就是這樣了,不少商人都動起了心思,雖然他們的稅並不高,但也架不住是花出去的錢啊,如果可以省一腳,那多好。

 於是,這種聲音也不斷出現,低賤的農民都可以免除稅收,如果他們這些商戶也可以免稅,不就可以了嗎。

 黃道周果然點頭,不過還是說道:“銅臭之事乃是小事,失節事大,只要可以將貪官汙吏驅逐出朝堂,眾正盈朝,那麽免了商稅,也是小事,不過,爾等不知道,你們的頭髮就要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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