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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二百七十五章 張岱在帝都四
既然是招待張岱這樣的人,自然是花費了心思,都是真正的新鮮玩意,正中擺著一個瓷盆,裡面煮著肉食,正是帝都知名的老虎肉,比起被人詬病的其他政策,這一點徐浩原本依仗手中武器嘗嘗新鮮,後來在其他長老門戶開放利益均沾的旗號下要求分潤好處,才有了專門的虎園運動,你還別說,這種模式居然走出了不同的道路。

至於你說保護動物問題,抱歉,這個時代還處於老虎傷人事件不斷,普遍還有獵戶這種職業存在的時代,保護動物,不存在的。

張岱卻是對著老虎肉感興趣一些,吃了幾口,忽然看見那小廝送上來的玻璃瓶,那是修長的瓶身,似乎剛剛用一個起子打開,饒有興致的拿起來,喝了口,卻感覺一下子肚裡有氣朝外出來,隻以為是中毒了,捂住嘴巴想吐吐不出來,他這樣的人吃喝,自然是小口細嚼。

不過,很快打了幾個嗝,感覺體內有氣吐出,更是驚愕,不過看其他人神態自若,似乎也會偶爾吐氣,倒也稍稍安心。

“石公,這汽水看似平常,卻是夏日通氣順氣佳品,反正那長老說,裡面有一種二陽之物,進入體內後,可以將體內廢氣廢水帶出來,這體內之氣上湧,正是體內廢水出來的樣子。”

張岱說道:“只聽說過三陽開泰,二陽是什麽呢?”

說了一通,始終不得要領,不過看其他人似乎對此很感興趣,也就不以為是什麽有害的東西了。

不過,他仔細打量這個玻璃瓶,這東西摸在手裡很是光滑,全無偶爾會從歐洲人那裡買來的玻璃瓶那麽的粗糙,不過好像印著一些文字,只是看不到寫的是什麽。

這些新式夥食並沒有讓張岱覺得有什麽新奇,肥宅快樂水的高糖在張岱這樣的人看來也就一般般,不過眾人還是對官場的話題比較感興趣。

“學生在戶部當差,最近幾個月裡,別的都還好說,光顧著看那些娃娃了,個個都是不通經義,全無禮數,我之前為了讓他們做事的時候小心些,就說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結果他們就問我,是不是要進城去某座高樓,簡直笑死。”

李白詩篇,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看似是說的登樓之趣味,實際上說的卻是當時的李白不小心得罪了權貴後,只能是不敢高聲語,恐經天上人了。

古人作詩,一方面是文字功夫,一方面就是表達內心了,李白作為西域漢人,代表的政治利益與大唐權貴絕對衝突,不過被打壓也算正常。

在這些文人的文字遊戲裡面,我說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其實想說的是後面那句不敢高聲語,比起那些朝氣蓬勃什麽話都說,連南京都意味著功勳,連山東的衍聖公都意味著是蠢貨的年輕人來說,就難以理解了,如同粗鄙了。

幾個讀書人全都笑了,他們絕對都是這個時代的所謂高級知識分子了,哪怕再說死讀書,李白的詩也是會背誦理解的,長老們在各部門插入了太多實習生,雖然這些學生辦事麻利,做事勤快,還絕不收黑錢,但是看你不順眼的人,你哪怕呼吸都是錯的。

他們說起那些學生的問題和毛病,什麽不知尊卑,不知道好歹啊,自然說得沒完,也有人看著這些新貴小子眼饞,擺出飽學儒生的架子,希望對方拜在自己門下,但他們似乎少了這根弦,根本不搭理,至於什麽認親,定親什麽的更是沒有腦子,至於什麽見了上官沒有合乎禮儀的跪拜,就是微微低頭致意,已經不算什麽了。

張岱想了想,卻是打趣道:“人家見了長老總是要執弟子禮吧,

歸根到底還是蘇兄你自己不足啊。”“哪有,哪怕見了長老執委,也就是說一聲,連個什麽別的都沒有。”

張岱驚異道:“這就有些……”

他有些皺眉,原本以為帝都士人不受待見不過是新老交替之下,新貴看不起老人的習俗,這本身很正常,不過就是慢慢耕耘,將上上下下的都換上對江南士人有好感的人士就是,但如果這些長老連上下尊卑的體制都不講究,那可就難了。

“這樣沒人去講講嗎,這不是壞了綱常了嗎,還如何辦事呢。”

“張兄,帝都就是這樣,沒了上下尊卑了,你知道,那些所謂長老,看起來神神秘秘,但是裡面,武夫多,工匠多,就是一個讀書人也沒有。”

“聽說他們不是天上神仙……”

“那都是道聽途說罷了,真是見面你就明白了,哪有神仙風度仙氣,反而是多有粗鄙,反正,那科舉考試,已經不是我們讀書種子的天下了,如若不是家鄉的田地都得是靠著小弟在京為官才有人照顧投獻,不然的話……”

張岱苦笑一聲,說道:“我在江南,也知道帝都士人的日子很不好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倒苦水:“歷來天朝講究的是垂拱而治,不能這樣窮追猛打啊,平時部裡辦事,都要求幾日內必須辦完,不然就要被那些無孔不入的東廠抓住,甚至街上的小兒也敢衝撞車駕,嗨,一言難盡啊。”

張岱歎息一聲,和自己在江南聽到的差不多,帝都這裡鬼哭神嚎,窮凶極惡,幾乎已經是比朱元璋時代還要可怕的時代,甚至蒙元時代,對待士人的溫文爾雅,哪怕在某些公知儒生眼裡,將漢人視作幾頭毛驢的蒙元比起雖然讓老百姓生活好起來,但是長老們治下的帝都就是地獄一樣的存在。

他淡淡的說道:“不過,我聽說,這裡百姓的日子還是不錯。”

“石公,世事可不能只看表面啊。”

“對,都是表面功夫啊。”

“帝都這裡,連個乞丐也不許有,難道都是國泰民安?幾個全無勞力的老人,抓幾個孩子弄殘廢了,用來賺點辛苦錢,就被他們殺死,還不許乞討,製造出了一個盛世模樣,這不是和當年隋煬帝,為了在色目人那撐面子,好大喜功,還有那妓女,現在規矩都給定死了,你知道,外城本有一個小女子,雖然才12就已經出落的像模像樣,她母親得了重病,人家大夫開了方子,妓院老鴇勸說下,讓她賣身救母,這可是可以驚動朝廷的孝女事跡啊,可是後來又如何呢,給活生生的攪和啦,嗨。”

張岱本人可以說是無數,對這個時代的莊園主來說,佃戶家的女兒基本上就好像后宮一樣平常,見此也是大驚,說道:“連自願賣身都管,這也確實管的太寬了。”

“可不是嗎,本來聽聞了的,都摩拳擦掌準備拔了頭籌呢,後來人被搶走,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人家有了絕色,力氣大搶走了,你們不忿,不如喝酒吧。”

“才不是呢,先是把那好心的大夫抓了起來,問了個無照行醫,居心叵測,配合老鴇逼良為娼的罪名,最後連老鴇都被罰款,民不告官不究,這才是天理,如若連如此小事都管,這麽喜歡行訟,那從此就要多事了啊。”

張岱說道:“那後來呢。”

“後來啊,反正無非是給了幾片藥,草草應付了事,死是沒死,不過卻是將那姑娘找去做了什麽護士,簡直就是滅絕人性,讓女子拋頭露面,還要與陌生男人肌膚相親,簡直比為賣身救母的義舉,齷齪啊。”

“護士是什麽人?”

“還不是那些長老為了滿足自己私欲的勾當,這個不說了,改天請兄長去那天上人間做事就是,不怕張兄笑話,在帝都的兩年,我都是入不敷出,靠著家裡的幫襯才能過活的。”

“這怎麽可能,你大小也是六品官不是。”

“先是斷了外快的來源,不說冰敬炭敬那樣的好處了,無論是大小官員,一經發現,直接抓起來,全家發配,比起那太祖皇帝剝皮填草的功夫都狠辣的多啊。”

張岱歎息一聲,“當真是慘絕人寰,那麽那些遊樂之所,就讓我來請客就是。”

“這怎麽行呢,不能讓你遠道而來就破費,我們湊一湊,還是使得的。”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咱們就快點吃完,然後去那天上人間去聽逸飛小姐唱曲。”

“逸飛小姐?”

張岱收拾好心情,準備看看這北地美人,他看得出來這些浙江士人都不得志的很,他們都自稱為此努力過,但無論是獻勸進表,平時阿諛奉承,還是寫些自以為傳世佳作的詩文,還是送揚州瘦馬給長老,全都毫無效果,讓人憤慨至極。

而那些什麽調查局的各種探子也是讓這些士人倍感自尊心受到了歧視,多少次想伸手薅羊毛,或者趁機撈取好處的時候,總有某個長老突然出現,說是預防腐敗小組,但是這不是不相信讀書人嗎。

反正大夥兒的意見很大,前明的時候,崇禎皇帝雖然動不動就殺人,但好歹讓你在尚書的位子上待兩年,趁機可以享受夠了,掙足了幾代人花不完的金山銀山再死,現在可好了,什麽都撈不到。

“大家切記忍耐為上,”張岱沉吟片刻,說道:“天下總有聖主出,我看,這就和大明朝的情況差不多,太祖皇帝做事嚴格,等到了仁宗時候,不就天下太平,我們暫且忍耐就是。”

“是啊,慢慢忍耐,總可以等到我讀書人揚眉吐氣的時刻。”

“可惜,那種好日子,我等只怕看不見了。”

“別說了,今日還不知道能不能排上隊呢。”

出了會館,幾個官員換上便裝,一副讀書人打扮,事實上,此時帝都這種讀書人的打扮是非常不流行的,第一卻不是其他的問題,而是窮,那些讀書人概念下的有錢,到了帝都後卻是被歧視再歧視,現在連最低下的力工,也是想辦法娶了媳婦後,有機會給媳婦買台縫紉機後,在家做事,同時那錢是嘩嘩的,也基本上會識字,而秀才們因為不事生產,導致生活費大漲,這都是應有之義。

張岱一邊閑聊著,一邊跟隨眾位一起在江南嫖妓過的人進了天上人間,一來就給嚇到了,原因自然是天上人間最新的招牌,從波斯為了高額報酬跑過來的肚皮舞娘,比起相對含蓄,只是在包房裡和熟人才會開始放蕩形骸不同,在這間幾乎有大殿那麽大的地方,幾乎怕不是有兩百人,全都圍在那高台周圍,直勾勾的看著那胡姬的表演。

江南雖然也有胡姬,不過那裡如同長老們眼睛毒辣,這個時代的人哪裡如後世浪裡淘沙,將肚皮舞這個人類舞蹈文明的精華尋摸出來?事實上,人家被這麽邀請過來,自己也是受寵若驚呢。

肚皮舞是好幾位不是好東西的長老喜歡去的會所的保留節目,不過作為屌絲,他們能去的會所,跳肚皮舞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麽高明人物,皮膚因為長期混夜店而乾癟就不說了,那種熱情洋溢的風情也是差距甚遠。

無論如何,算是大大的滿足了長老們的好奇心,不過想將她們收入囊中的人太多,最後大家形成了“戰略均衡”,有人大手一揮,門戶開放利益均沾!

所以外人也可以看到這肚皮舞的景象了。

探燈下,三個肚皮舞娘精神抖擻,不時的拋出眉眼,讓看的男子覺得自己是被看重的男人,與眾不同,更是群情激動,不過,一曲過去,三人也是各擺出造型,躺在那,可以看出來是在不斷喘息。

不過,哪怕是十幾歲就吃了丫鬟,一輩子過的錦衣玉食的張岱,也被這從刺激的畫面,激蕩的配樂,曖昧的燈光所吸引。

好一會,張岱被拉入角落,坐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本身有些不適應,不過見周圍的人也都是如此,自然也算是安之若素,他感覺周圍的氣氛就非常可以讓人忘卻一切禮法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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