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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九十八章 給你拜年啦
鄭準很是驚訝,微微焦急道:“原本的消息,不是說敵人已經膽寒,只有一千人在阻擋我軍道路嗎。”

“人家會滾雪球啊。”

木容山也很佩服這些越南人,千把人,按照他原本的認知,怎麽看都不會把人數膨脹到超過兩三千吧,再多了,就無法控制了。

這裡面的問題在於控制,你想想看,一個隊伍裡,如果有一半是非核心的嫡系,那麽就必須使用自己人監視的話,就必須采取特別嚴格的內部管理制度。

抗日戰爭時期,國軍所裹挾的民夫最後活著回家的十不存一,許多人甚至只要有機會逃亡就寧肯死在山地裡也不願再給我們的國軍尤其是中央軍賣命,這也是國軍後期逐漸失血的緣故。

但是木容山也想不到的是,越南特有的民情使得這些人倒也極其“團結”,原來人家本身就有農忙的時候乾活,閑著的時候搶劫的生活習慣,當然了,都是得有人帶頭而已,再加上平時就有械鬥爭水的習慣,各種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爭端。

可以說,黎仲迅出色的完成了長老們計劃中的任務,相應的,也給鄭準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果然,鄭準的臉色越來越差勁,說道:“賢婿,為什麽會如此,之前你不是說,河內一片混亂,各家正在商量著往涼山跑嗎。”

當然是晃點你的啊,不過木容山表面上還是很鎮定,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這一路的村子和水井都被破壞了,那我們奔襲河內的計劃就更加的困難,而如果人家完成了調集,河內被搶修成一座天險之城,那可就不好打了,畢竟,非得等到春天以後,天朝那邊才能送來更多的軍火,還有,嶽父啊,鄭芝虎將軍雖然送來了大炮,但是我們缺拉炮的牲口啊。”

木容山倒也沒有說錯話,雖然鄭芝虎提供了他們利用荷蘭人技術製造的兩門大炮,但是想用這兩門千斤大炮打陸戰簡直千難萬難,越南可沒有標準公路或者解放卡車啊。

對長老們來說,可以毫無忌憚的給這些人提供步槍,但賣大炮是萬萬不能的了,不然的話最後必然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那麽,依靠動能殺人的前膛炮還是可以賣一些的,同時,雙方的戰事打的越焦灼越好。

帝都明顯是在攪渾水,說不定還另外有線頭在暗中支持河內一方,爭取將內戰搞大,消耗掉越南人積累出的財富與精氣神,讓他們對於天朝入主沒有太大的反抗力量。

籠統地說,發動戰爭的前期就是要做好組織、物質和精神三方面的準備工作,細分下去就變成全面分析敵軍編制、武器、技術裝備的現狀和發展趨勢,研究其作戰能力、戰略企圖和進行戰爭的方式,研究敵方政權領導人性格特點,在何等壓力下回做出何等事情。

預測戰爭初期可能出現的情況,揭示其特點和規律,確定戰爭指導方針,規劃動員體制,實施軍政教育訓練等等一系列負責的科學計劃。其中涉及的部門、行業、人員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相關數據絕對是至高的機密。

正如後世的人認為,大明朝滅亡的原因之一就在於三十年戰爭後,歐洲人對於中國瓷器絲綢茶葉這三大出口創匯項目需求的減少導致外匯收入撲街,本身因為海關沒有,海洋貿易的利潤都進了鄭芝龍這樣的海盜,或者那些江南大族手裡了,可以說沒有錢是很正常的。

當然了,作為涓滴效應,還是有些外來白銀填充了帝國國庫,那些有了錢的各種工人農民還是會將這些外匯的收入花掉,進行各種經濟活動,

也是給他們的經濟注入活力。中國尚且如此,事實上,在這個時代,全世界都受限於經濟蕭條帶來的衝擊,南越也差不多。

所謂利潤,實際上就是剪刀差式的盤剝,一個在洛杉磯送快遞的小哥與在上海送快遞的小哥收入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以美元計算,一個是以軟妹幣計算而已,上海的這個可能還辛苦的多,但是為什麽收入天差地別?因為洛杉磯的那個小哥服務的是製造火箭的,拍電影的明星,而上海小哥服務的是一群碼農白領,這怎麽一樣?

一樣的道理,越南現在三分天下,南方一些的阮氏雖然處於弱勢,但依靠地形的優勢,還能穩定而防禦。

阮氏自稱的國家名號叫做廣南國,當然了,由於大明朝的政治正確之下,是得不到承認的,但作為事實存在,由於始終鄭朝奈何不得南朝阮氏,導致只能默認其存在,而雙方取得了外國殖民者的支持後,更是鳥槍換炮,打的更加厲害。

這種存在,使得廣南國不斷的在南方攻城略地,由於地理的關系,從中國傳入的技術和各種軍事物資很多都落入其中,後世的時候,由於清軍的屠殺,大量的兩廣之人跑到南北越南兩邊,也加強了其實力,這些人甚至到了民國時代仍然以明人服侍自居,當真是一股靚麗的風景線,當然了,到了某人時期,開始排華後,這些人就變得淒慘至極,後來在廣西和廣東大量建造的小村子安置他們。

這些明人甚至在1778年建立了自己的越南王朝,雖然不過二十多年就功敗垂成,但卻非戰之罪,不是他們本身能力欠缺導致的失敗。

當然了,此時的阮朝事實上還沒有找到自己真正合適的發展方式,本身和北方的鄰居還是一丘之貉,全然想不到日後統一全越南就是他們。

阮朝在後來會統一越南,進而起名為南越,這個名字正是當年越南還屬於中國領土的時候,其統禦兩廣地方的名稱相同,因此當時的嘉慶皇帝認為很不禮貌,於是就大筆一揮,直接改名其為越南。

到了後世,越南的名稱始終貫穿始終,哪怕被美帝一分為二也始終不改,正如另一個被分成兩半的南北雙棒子一樣。

此時的越南雖然自稱大越,但基本上沒人鳥他,這個時期,兩廣的漢軍正在舔舐著奢安之亂的傷口,還沒有空閑掏出餐刀去越南飽餐一頓,而那些西方洋人還沒有胃口去吞並那麽巨大的越南,因此倒也是左右逢源,很好很強大。

順化是在中國漢朝交趾時代就建立起的城市,可以說相當有歷史,後來改名為順州與化州,又被改為順化,此時正被阮福瀾統治,雖然在總體實力上遜色於自己的北方兄弟,但一方面,阮福瀾不跛腳,內部沒有其余勢力的參合,比起繼承了前朝體系的鄭家要安心一些,同時,他可以不斷的向南方拓展空間,典型的在北方鄰居那吃的虧,不但沒有消耗自己,反而在南方的佔城緬甸奪取力量,逐漸成長起來。

帝國主義優越性,在順化體現的淋漓盡致。

還沒有21世紀時候四小性都的架勢,街頭巷尾沒有好似後世到處都是中國尋芳客的樣子,順化作為世界自然遺產,各種自然景觀名勝古跡多多,是後世各種不同版本的一生中必須看一次的50個地方之一常客。

當然了,此時的順化也不過是個小縣城,夏季高溫多雨,冬季溫暖少雨,倒也是一個適合作為根基,積蓄力量的地方。

如果說越南是一條佔據了中南半島靠南中國海的一條蛇的話,順化剛好就是處於蛇的中心,也正適合對南北資源進行調動,也正適合成為後世阮朝統一後的首都,可以說是越南中部的政治中心了。

阮福瀾作為此時的廣南國皇帝,當然也只是自嗨的,此人雖然稱不上文成武德,卻也是一個上升期時期的皇帝,在原本的歷史上,幾年後,正當壯年的他因為率領象兵部隊進行踐踏式決死衝鋒,雖然講北方的鄭梉的部隊打的稀裡嘩啦,但卻也是因此而傷病而亡,但此人的膽略武勇,起碼比起彷徨無能的崇禎來說,卻也是領先的多。

這個時代的南越實際上開發程度極低,很多制度實際上都是幾代阮氏皇帝打下來的,當然了,對於阮氏來說,每年最大的工作,除了不斷南征可憐的佔城和緬甸,就是防備北方兄弟的侵略了,哦,不對,兩邊還是認為大家是一國的,要求統一的。

直到三四十年後,我大清騰出手來,發現這兩家最好都別統一,永遠分裂下去最好。

但在這個時代,阮福瀾的第一要務就是防備北方了,也派過去許多的探子,但這個新年,似乎很不一樣。

突然形成的情報黑洞,往返的困難,讓阮福瀾摸不到頭腦,時刻懷疑敵人要做趁著新年突襲自軍的準備,作為弱勢一方,阮福瀾自然早有準備,但新近派出的各路人馬,扮作小販,采藥人等去北方收集情報,還沒有多少音信。

如果再等些時日,他就可以收到無數人緊急送回的消息,那自然是上上大吉,天下太平,北方人自己打自己,我等可以萬事無憂了。

但兒子阮福瀕卻是跑來神秘兮兮的說有貴人來訪。

沒錯,按照史書記載,阮氏幾代皇帝都是阮福之後加一個字取名,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殼進水?

“這就是你收到的禮物?”

眼前是一塊玉佛,東西卻是很大,很不小,幾乎有阮福瀾自己半身大,阮福瀾目光很好,知道這肯定是上好白玉,價值不菲。

阮福瀕人還很年輕,二十來歲,不過卻是好似立了什麽功勞一般,這種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二代一般沒什麽接位危機,因此也就沒什麽和父王隔閡的東西,畢竟其父年輕力壯,看起來一副還能再戰二十年的光景,他自然就是老老實實地待著就是。

這個時候他可想不到,如果按照歷史軌跡,沒有長老會的那個時空,其父會因為戰爭而死去。

“傳說中,這是從天朝帝都來的,是由大相國寺夢遺大師親自開光的佛像……”

說著話,阮福瀕就好像一個立功的小孩一樣,將一個盒子拿來,罩在佛像上,只露出一面給阮福瀾看。

果然,在阮福瀾看來,這佛像在自己的狹小書房的光線不足的時刻, 卻會閃動著妖豔兒閃閃的熒光,將這一尊玉佛襯托的如此寶相莊嚴,如此的氣象萬千,哪怕殺人無數,但佛家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自然是給各地殺人狂留下的最好解脫渠道,最起碼一個賣炊餅的侏儒或者看守草料場的漢子不需要什麽放下屠刀的精神麻醉劑啊。

所以,這個教可不像是為普通人準備的,倒像是為……

阮福瀾閉目祈福一會,卻是抬頭看了一眼兒子,說道:“此物那是一寶,玉佛卻可以夜光,哪怕是天朝只怕也不多見,卻給了你,來人索求必大,你如何看。”

阮福瀕卻是一笑,說道:“父皇真是說笑,這漢狗不就是被養肥了殺的嗎,反正他們的朝廷,只要嚇唬一下,就完全不會在乎他們的海外之民了,不過,那人似乎只是想求見一下父皇吧。”

“求見?”

看了一眼眼前的佛像,卻是越看越喜歡,隱隱閃光的佛像,看起來宛如神跡,天朝的和尚開光過的,自然不簡單。

“那就見見好了。”

當然了,思前想後,阮福瀾還是收下了這佛像,畢竟作為一個弱勢的王朝,他此時並無全勝的把握,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孫在不斷南征之後,打下的領土比自己的北方敵人還多,力量更大,進而統一全越,連越南這個國號都是由他而起的。

來人看起來像是個天朝人,起碼阮福瀾偷偷命人調查了一番,此人前日就到了順化,而後找上了自己的兒子,不過卻是別無其他的隨從,就是簡單的行李。

阮福瀾左思右想,還是準備接待他,不過,為了擺譜,卻是要等了幾日,拿捏一下自己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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