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說句公道話，在組建五文錢部隊的時期，長老們的主意並不多，畢竟他們還是來自於一個以互聯網時代為主的時代，五文錢部隊早已轉型升級，變成了……

當然了，李向前很早的時候，混社會的時間，認識一位從事這個行業的朋友，對他家裡那幾十台可以自動發帖的電腦讚歎不已，聲言未來人工智能的研究希望就在五……之中。

而且，這些工作者往往極其有節操，可能上午接了在易網的單子，鼓吹dama合法化，到了下午，接了在博微的單子，聲討dama合法化，而到了晚上，再接下另外一方的單子，聲討操弄媒體的大V，而且，那個朋友做事從來都是公道仗義，給錢就開罵，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但是，在這個時代，實際上也是有一支可怕的五文錢部隊的，這支部隊可以追述的時間極其久遠，可以說是連續著中華民族的歷史長河總是可以發現五文錢部隊的身影。

我們知名的三國時代，如果有人想搞事，總是喜歡製作那些有趣的歌謠，什麽千裡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散播各種謠言，這種事情，哪怕到了春秋戰國，也都是非常普遍，傳說中的田單，長平之戰的白起，都是散播謠言，從而讓結果導向自己最喜歡的一邊的人物。

當然了，那個時代的五文錢的編制，以及如何運作，長老會完全不知道，除非有人真的把時間機器研究出來，才有那麽一點點可能性，穿越過去看到過去的事情。

但實際上，他們就有現成的人可以使用。

忘記了嗎，大明朝末期，實際上也是五文錢部隊最肆無忌憚的時期，各種心懷鬼胎的野心家都蠢蠢欲動，不說別的，中央皇家的印刷廠居然幫助邪教印刷造反的傳單，也是沒的了，而吃闖王，喝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的言論一經傳播，當真比得上十萬大軍，望風而降。

當然了，就我們所知道的，這支原本屬於李自成的五文錢部隊當然很快被收編，當長老們得知李自成居然有這麽超前的思想意識和輿論掌控能力後，全都大吃一驚，不敢再小瞧古人，但稍微一思考，歷史書上還真的光明正大的說了，李自成既然打起了均田免糧的旗號，那自然是有人去搞宣傳的，不然的話，你有再好的政策，與你站在對立面的地主們反對你，你也是什麽都做不到的啊。

因此，李自成手底下這群五文錢部隊還真的不錯，雖然正面戰場沒有勝利，絕非他們的無能。

到了長老會手下工作後，吳文和其他人倒也如魚得水，無非是換個主子打工，生活上還都有保障，雖然每天都忙碌的很，要到處跑動，還不能天天去一個地方，生怕讓人認出來。

五文錢當然很先進，他們得到的培訓也屬於後世許多大V總結出來如何帶節奏的技巧，基本上都是忽悠的貧下中農反對土改，底層家長支持教育產業化，窮人反轉基因食物，其實本質上都很簡單。

當然了，如果有人認為，五文錢部隊就是欺騙人的，那就錯了，所謂輿論陣地，你不去佔領，那自然有人去佔領，而帶節奏的本事，自然人人都有，起碼那些大V無非是摸索幾天，就可以找到無數死忠，一邊被從血統到人種侮辱，一邊貼心獻上自己所有的錢財。

如果沒有生活水平的提高，那麽五文錢部隊過去說的任何事情，那不都是……

一切事情，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

作為一個已經有些習慣帝都那種優越生活的人，齊小天這些天自從在廣州上岸後，都不太適應，

一個月前他就完成了培訓準備，得到了所有裝備後出發，不過到達了福建後，卻被臨時叫到一邊，命令自己去廣東做一件事，調研調研。長官的直接命令，自然是無所不從，不過，讓他覺得不適應的，自然是南國的水土，乃至於蟑螂，在北方的蟑螂，如果是1級萌物的話，那南方蟑螂就是100級的Boss了，其生存力和戰鬥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各種蟲子自然也是可怕至極。

好在還是新年期間，已經是非常冷的時候，也不是回南天那種讓人無法適應的時間，倒也可以生存，從廣州府出發，去佛山的道雖然沒有帝都的平坦，卻也是不錯的了，當然了，齊小天沒發現多少的同路人，這當然是因為年節時間，除了他這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物，還有誰願意為了前程，拚搏一把，出來闖闖呢。

作為一個山西人，齊小天投靠闖王的日子卻很早，雖然比不上那些陝西老兄弟，自幼孤苦流浪的他參加革命卻不晚，雖然年小力弱，跟不上大隊人馬的隊伍，但是打探個消息，散播一下謠言，動搖一下大明某座縣城的民心，還是不難的。

這個時代的佛山，雖然沒有無影腳，但是黃飛鴻的兩大傳說起點，藥鋪和功夫卻是不少，追其根本，在商品經濟繁榮的地方，南方的藥材繁多，自然可以應運而生產生很多好大夫，同時，有錢的人，偶爾學些拳術，保甲安民，平時是沒人敢惹，一旦天下有變，廣東十虎立刻就變成一群強力豪強，哪怕到了解放戰爭時期，也始終不散，這就是因為本地是有一個群體根基在支撐的。

原本在李自成手下的時候，齊小天走街串巷傳遞消息，為闖王的勝利也是立下過功勞的，而現在，在接受過不少長老們的培訓後，也越發的變成了一個“老司機”，起碼裝扮起普通人來，算是得心應手，這次行動一不必去騙人，二不必去敵佔區散播什麽謠言，純粹是某位長老命令自己等人，去廣東某地探查一個情況，看一眼回報就是。

佛山縣城此時倒也是一派新年氣象，齊小天也是花了些功夫，才找到一個可以落腳的道觀，起碼也就是這個“出家人”，才不會有過年回家的困擾了，齊小天對於傳說中的白話並不精通，不過好在，過去這些年，因為天下大亂，從北方跑路來南方的，雖然跑到廣東的不多，倒也是不稀奇，因此倒也不是那麽引人注目。

支付了房錢後，在道觀裡找了間屋子，當然了，被褥都要自帶的，這一點，後世的那些電視劇簡直是胡扯，把客棧想象成後世的賓館，自然是不可能，事實上，這個時代的人出門，所謂窮家富路，可不是瞎說的。

安頓好後，齊小天掏出藏在背簍裡的秘密盒子，裡面有紙筆，回憶了一下之前在街上行走的所見，大體就是當地物價如何，一斤基本糧食的售價，乾活的工人如何收費，有沒有地痞惡霸，事實上，在這個時代，這些基本的情況，就可以推算出當地的大致情況了。

事實上，這已經是非常先進的情報理念了，真正做情報工作，除了少部分打入敵人內部的英雄好漢，反而是這種深入敵方民間，收集這種基本信息的人物，是可以代表著新式情報工作的主流，只有了解敵方這種基本情況，事實上就可以推算出其基本情況，以及其他的萬一。

後世的202x年1月，中國正式交出了一個世界第一的寶座，人口世界第一的桂冠終於交給了印度人主持，同時，印度的人口膨脹起來不說，其可怕的青壯年人數量達到了可怕的5.7億人，如果僅僅看這個數字，認誰都要覺得印度人民崛起已經是一件勢不可擋的事情了，但是，實地去調研一下，卻會發現，事實的真相如何，真心不是你可以看待的。

只要推算出，世界上沒有可以為5億屌絲提供的市場，正好撞在一個工業機器人膨脹的時代，大量的基本工作交給了機器人，哪怕是蔬菜工廠這種逆天可怕的東西都已經出現，那麽，等待印度的，也只有一個亂字了。

這不需要多麽高明的推理能力，所謂一億人口，十億牲口，絕對不是某個人的調侃，而是現實客觀的事情，這些東西，不可能看什麽官方數字，而是必須實地去看看才是。

齊小天按照之前的培訓，在表格上將觀察到的東西全都填寫好，才慢慢換了身普通不顯眼的衣服，出門去了。

他自然是先要看清楚大體的布置，好在這個時代，相當多的大明城市都是相同規格，講究的風水原理，南北西東，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縣衙。

這個時期，佛山並非一個出名的地方，哪怕是後世，佛山的存在感很多時候也是被那個佛山無影腳的黃飛鴻支撐起來的，反而是大名鼎鼎的順德鎮，更讓外人所知，不過此時，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魚米之鄉而已。

後世的廣東經濟其實並不平衡，不過此時看起來卻安靖的很，可以說，以甲申之變的各種變亂開始，南方反而非常安靜，也許是李自成後，終於將這些年積累的負面能量都耗盡了吧，當然了，經濟處於最低點的時期，只要是做生意的感覺就不太好。

當然了，年還是要過的，比起其他人，實際上日子還是不壞的，事實上，這個時間內，全世界的戰爭都差不多結束了。

當然了，讓齊小天驚奇的是，哪怕是在佛山，他也是可以看到一件本身很平常的東西，小說，不是原本大明就有的話本等物，而是實實在在長老出品的武俠小說，作為射雕三部曲的作品，雖然最後一步倚天屠龍記實在是將朱元璋黑的太過分，但長老會摸摸鼻子，還是打算找機會慢慢調理，倒是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都是來自於前朝事務，偏巧內容裡面，寫的就是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故事，因此可以說廣受好評，至於某些人一直叫嚷的出品江山如此多嬌之類和諧友愛的小說，那就是有些太過掉價，所以不予考慮。

但齊小天還真是意外，這麽快，在南方就有了，正是一個在路邊引涼茶的老頭，正一邊喝著涼茶，一邊看著那本神雕俠侶，還偶爾吟唱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

當然了，這也就是讓齊小天回頭報告一下而已，如果他仔細過去看下， 就會發現，那並非是長老會欽定印刷的小說版本，而是來自某個勤勞的印刷商的手筆。

在這個時代，以一群江西老表和核心的小說商人在大明混得風生水起，他們自己養寫手，而且是比起點爬格子的還要高明一點點的方式，最起碼都是秀才出身，會識文斷字，著名的西遊記出現後，與此跟風的東遊記，南遊記，北遊記也順利出品，同時其他的大火小說，也都是紛紛登場，絕對的真資本主義。

當然了，市面上相對缺乏敢於模仿長老會小說的人，也有射雕英雄傳作為一部十幾年時間打磨的成品，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模仿的，但長老會傳播出的文明，已經在自動的傳播下，被賣到了這裡，顯然顯示出文化產品的特性。

在這個世界上，文化產品是最嬌貴的東西，你拍出好片子，不必去推廣，自然就有辦法傳播開來，甚至有人盜版也要看到，如果拍的玩意兒垃圾，卻怪天怪地怪種族，怪完政府再痛罵垃圾觀眾，那就不好意思，再見拜拜了。、

當然了，大明朝確實形成了一個從寫手，推手，印刷，分銷渠道為核心的銷售團隊，從各種話本小說，秀本金瓶梅，到插畫，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分銷到全大明各地去，乃至於現在，長老會君臨天下後，對於這個體系也非常感興趣。

當然了，齊小天不是來看人家看什麽書的，而是來觀察這裡的最重要的建築物，縣衙。

此時，正好就有些吵鬧，齊小天倒是感興趣了。

不過，他沒有到處亂竄，或者湊過去圍觀，作為一個本身有些探子任務的人，謀定而後動才是第一要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