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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二百零五章 侯方域作怪
文根英本來一時衝動下跑出家門,此時一切順利,反而漸漸冷靜下來,自己就這麽跑出來,似乎會大大激怒爹爹不說,而原本以為是北方的來人要來價值勒索威逼,誰知道見面後,現遠不是這麽回事。

人家根本對於什麽上門勒索之類的行為毫無興趣,起碼文根英看的懂,對於撮合私奔的男女的興趣,倒是大的很。

這讓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子如何自處?反正就是非常惶恐吧。

李向前思考的倒也周到,由兩名“已婚”婦女將她送回去,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其實我一點也不在意被妖魔化的情況。”

李香君其實很累了,不過等到李向前過完演講的癮頭,回來後,依然打起精神陪著男人聊天:“這話是怎麽說的。”

“絕大多數人,由於沒有經過真正的訓練,因此對那些他們不利的東西,是要經過否認,憤怒,妥協,抑鬱,接受五個階段的,而會編瞎話攻擊人的時候,往往就是在憤怒與妥協之間,一開始,他們心知肚明,但憤憤不平,於是就開始編瞎話,什麽吃不起茶葉蛋啊,用愛電什麽的,這個階段就是一種情緒上的泄,到了後面,就開始寄托希望於,比如說美國人不吃不喝不要命了,來幫我我們升官財。”

李香君說道:“那就是騙自己了。”

李向前笑道:“人不就是騙自己而活的嗎,我們在後世有個笑話,窮學生的時候,端著米飯的飯碗,到土豪吃飯的飯店附近,聞著人家美食的味道吃飯,啊,這當然是個玩笑,但是我們真的就是自己欺騙自己啊,連廟裡的和尚,把素齋做成魚肉的樣子,說是素菜,吃了沒事,其實還不是在自我欺騙啊。”

李香君說道:“那些和尚確實著了皮相了。”

“不在於皮相,大明朝正處於這種時刻,對外貿易下,我們出售了許多絲綢和瓷器,還回來山一樣高的白銀,但是卻很少有對應的可以讓他們消費的渠道,於是墮落啊,吃喝玩樂啊,還有就是送去寺廟,祈禱自己世世代代可以榮華富貴,其實呢,佛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在佛的源地,還有幾百年前曾經興盛過的地方,被人屠戮一空後,人家是什麽事兒沒有,照常揮,合著他們就欺負相信他們的人啊。”

“這是大明朝思想危機,人民缺乏目標的表現,我們絕對不能重蹈覆轍,嗯,當然了,江南的人編排我們,已經說明,他們很容易對付了。”

李香君說道:“那文家的人,我們是不是送一份禮物撫慰一下,也都是……”

李向前想了想,可是有個大舅哥在蘇州混日子,還真不好往死裡得罪人,殺雞給猴看弄死個舉人還不算什麽,樹敵過多確實有問題。

“你知道,這些書生啊,每天沒事兒就是瞎琢磨,一點對國家有用的東西也沒有,我印象中,有人給的親戚提醒,送去一封信,裡面只有一小撮茶葉和幾粒鹽末,這是什麽意思呢?人家居然推理出來了,茶(查)鹽(鹽稅)空(虧空),你說說看,也許我一句無心做事,可能就嚇死一個人,而這些大明書生,把本事用都在這上面,不落後可能嗎。”

李香君笑了笑,說道:“他們在地方上畢竟人頭熟,威望重。”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有一點,香君只怕是當局者迷,也是當地百姓畏懼縉紳的緣由……對於大明朝來說,開科舉的目的是什麽?”

“廣納賢才?”

“錯,用人的法子多著呢,好比在我大宋時候,就是為了安定人心,曾經有人考中了會試,進入了殿試,

卻被刷下去後,希望太大,失望也就太大,一怒之下,就直接投靠了西夏人,從此大宋的規矩,科舉考試到了殿試這一關,就不再落人了,這就是政治智慧啊。”李香君想了想,“天下英雄入我網中啊。”

“差不多,大明朝也有一個事件,南北榜事件,作為一個北方人,我得說個公道話,老朱用南北榜來劃分考試科舉人數,也是有他的考量啊。”

李香君說道:“郎君的意思,這些縉紳……”

“朝廷依靠科舉的制度,相對公平的選出縉紳,這些縉紳就相當於朝廷的緩衝墊,只要縉紳在,就會主動的去維持當地治安,也算是一種程度的維穩吧,而作為潤滑劑,縉紳和百姓之間的關系其實很複雜,不僅僅是水和魚的關系了,總之,朝廷之所以看重縉紳,是因為他們可以影響到老百姓的走向,而普通百姓之所以信任縉紳,不過是為了可以不被欺負而已,誰家出個秀才,起碼打官司不會害怕,出個舉人,那幾乎就可以橫著走了。”

李香君想了想,說道:“也就是說,好像文家這樣的人,現在就成了無本之木?”

“沒錯,我看他是傳說中的人物的後代,可能還另眼相待一下,但是這個家族廢柴到這種程度,一封表示友好的信,就自己疑神疑鬼到這種程度,哪怕想用他們,我也不敢了,所以你看,選西瓜也要選薄皮沙瓤的呢,這個文家,只怕是要支持不住自己的地位了。”

李香君自己琢磨了一下,說道:“郎君的意思是,如果重用文家,安穩人心,其實反而是在幫助文家。”

“對!”李向前極其滿意道:“尋常百姓,哪知道誰家富貴?唯有同為縉紳者,彼此照應,才需要千金買馬,拉攏人心,比如說,我任命了文家的某人做官,看似是拉攏士心,但這士心如果我們不搭理,其實對群眾的心思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李香君歎道:“可憐這些書生,他們賴以生存的東西,居然如此脆弱,難道說,非得要用那些長槍短跑才能治國嗎。”

“怎麽會呢,儒學啊,不過是一根拐杖,當我們剛剛學走路的時候,是個支撐,到了成年後,就該扔掉開始學跑步了,可有的人,依然拿著在走,自然是要出問題,當然了,哪怕是未來,文官政府絕對是必須的,只不過考試內容再也沒有儒學了而已。”

不過他旋即一笑,說道:“當然了,長槍還是要的,我身上就有一支,生產維修了二十多年的極品寶槍,娘子要不要試試看?”

且不說晚上的歡樂時光,文根英回答家中的時候,甚至沒人現她的“失蹤”,總算是門口就有放哨的家丁,後怕傳說中的帝都來人前來捕捉,現有人來後,也不管是誰,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大叫起來。

等到文根英喊開家門,一直回了內宅,將那不大的字條交給文韜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睡覺,正在緊張的商量對策,是跑路還是迎接都是彼此爭執呢。

“英兒,這種時刻你怎麽敢私自外出,要不是……我非得請家法就是!”

文韜接過紙條,這字比起之前是差了不少,內容卻完全不同。

他馬上問道:“這是什麽?”

“女兒剛剛去了拙政園求見,那大人很是大度,說既然不方便,就不會上門了。”

“啊!”旁邊一個文人打扮的人聽了,驚道:“難道真是來看字畫的!”

文韜也是將信將疑,不過女兒私自外出,可以說名節大大有虧,說道:“你先回內宅,敢隨意出門,罰你去祠堂!”

文強雖然忙碌勞累,但忽然靈光一閃,說道:“爹,看來這不假啊,之前送信的那人,似乎就是去湖邊看景,身邊的人也不多,不像是凶神惡煞的,保不齊人家真是來登門看寶的啊。”

文韜卻是看向了一個書生,說道:“這算怎麽?”

那書生神情有些慌張,說道:“定是他奸謀難成,因此順水推舟,才是如此的,君不見,那賊子剛到江南,就活生生殺了一個舉人,一個吏員,這還是沒有親自帶兵而來,各地縣官就已經是風聲鶴唳,不敢阻攔了,先生,我看不能掉以輕心,要知道,賊人都是大逆不道,造反起事,怎麽會有信用之說。”

文韜面色淒然,說道:“你的意思,這是騙我們的?”

書生連續點頭,說道:“是啊,文老,宜早不宜遲,切莫中了賊人的緩兵之計,他送這信,無非是拖著您舉家不敢離開縣城,然後就可以上門劫掠了,我看,就趕快逃難去吧。”

文韜沉吟道:“這帝都來人,既然也是大員,說話該是講信用的。”

書生痛心疾道:“我的老大哥啊,都什麽年頭了,你忘了,前些年那西北亂賊,就是反覆無常的典型,逼得官府到最後,招降過來的賊人,統統殺之無算,要我看,不如廣名帖,召集士紳,共討賊人,這些人不過幾十個,就敢於在江南耀武揚威,還不是人人膽怯,不敢出手,可一旦有人揭竿而起,就好比陳勝吳廣,天下為之震動,也讓人明白,我江南不是那麽可欺負的。”

文韜顫抖了一下,這事兒可是太大了,說道:“這種事情,只怕連綿日久,非得終日不得操辦,而人家眼看就在近前片刻就要到了,怎麽來得及呢。”

文強忽然一拍桌子,吼道:“爹,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個,你覺得人家要真的對咱們不利,會搞這麽多事嗎,而且也任由咱們出入,小妹雖然魯莽,但過去後,也是好好的拍女仆送回,人家這是有禮數啊。”

那書生說道:“有禮數?有禮數會還不認識的情況下,就登門嗎,肯定是小人得志,才……”

文強忽然拿起那名帖,指了指,說道:“你自己看,這信上自己說了,是仰慕先祖留下的字畫,求著賞鑒,之所以如此唐突,本身也是因為公務繁忙,耽誤不得,人家好好的從帝都來,一個兵也不帶,雖然與我們江南士紳並不親近,但也沒有冒犯之舉,說起來還是我們缺乏禮數呢,侯方域,都是你大放厥詞,說些汙蔑之語,倒是讓家父做了錯事。”

侯方域似乎很是激動,說道:“真沒想到,滿腔熱血,卻換來這樣的懷疑,我是為你家好,罷了罷了,我這就走了吧。”

文韜年歲不小,卻沒個準主意,眼看這位來遊歷借住的“世侄”負氣要走,慌忙阻攔道:“朝宗切莫惱怒,你也是為我家好, 只是遭了這樣的劫數,我也沒個主意,犬子不曉事,如果人人在聽了別人獻策後就反而對其指責,那天下就沒有出主意的人了,不過,人家似乎並無惡意,這就有些……”

文強年輕一些,也更想出一出就是一出:“爹,你還不懂,人家起碼是個仰慕我家風骨詩書的人,想要看看字畫,這是打著燈籠沒處找的好事,我家卻往外推,要我說,早起趕緊去拙政園回禮,最好帶著字畫,前去賠罪,這麽好的機會,不抓好了,那可就……”

侯方域看了看他,卻是惡毒的陰沉沉道:“好兄弟,真是有長進,隻不知道你打算什麽時候打開城門,迎接亂賊進城啊。”

文強卻是惱了:“你血口噴人,我們豈會如此,但現在天下的形式不就是如此嗎,對人家禮敬一些難道有錯?”

文韜卻是說道:“你就別說了,這些帝都來的人,雖然狂妄,但到底兵峰連長江都見不到,還怕什麽,無非是糊弄走了,以後就不要住在吳縣,一家子分開在鄉間,也算是歸隱吧。”

文強笑了笑,說道:“父親,切莫和這位候公子一般見識,他讀的聖賢書太多,都已經失心瘋了,別的不說,人家帝都來的船,可以順順當當的到長江口來的,每日運來的各種北貨可是數不清,能運貨就可以運兵,我看,如果不及早應對,只怕過幾日,人家的大軍就要殺過來了,我們吳縣就在這裡,跑往哪裡跑。”

文韜的臉色一變,罵道:“哪裡讓你妖言惑眾,這軍國大事也是你可以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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