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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二百九十四章 張岱在帝都二十三
印度堪稱有錢又好欺負的典型,但讓所有中國的軍事小白捶胸頓足的是,和他接壤的地盤太過難走,如果是唐僧帶著幾個小弟一路要飯撿水果還能混過去,但如果是成建制的軍隊過去,基本上就等著撲街吧。

 相比於在印度經常性的打出1比100交換比的英國軍隊,長老們對自己的陸軍非常有自信,新一代軍校成長起來的孩子每天喝牛奶,吃雞蛋、吃肉,每個月都親自動手殺豬,在肉體和精神上都已經準備好了走向他們的未來。

 當然了,在長老們心目中,工廠不如開拓團,開拓團不如貿易商,貿易商不如文化部。

 追求文化勝利的原因其實不複雜,都是普通老百姓家庭出身,一旦穿越後可以迅速做到星辰大海殺人越貨才不正常呢,而正常的統治,如果僅僅依賴科技和暴力,那是無法長久呢。

 哪怕是後世,也會在中國尋找代理人,每天宣揚中國男人配不上中國女人的論調嘛,大家彼此彼此,比起軍事上的佔領,長老們顫顫抖抖的知道了文化佔領的意義,那等於是在別國創造一群自己的死士啊,看著一群說著本國語言的女人喊著中國男人配不上中國女人的話,然後去倒貼白皮肥豬,是一種非常有趣的享受。

 德皇想在中國收割殖民地,第一件事是什麽?炮製黃禍論啊。美國人搞西進運動,殺死不肯做奴隸的印第安人之前,他們做了什麽?

 宣揚天命昭昭啊。

 宣揚勞動者光榮,耕者有其田,凡是太陽照耀下的土地都屬於中國人,發明創造追求宇宙真理是偉大的行為,開拓進取才是年輕人所應該持有的選擇。

 這些東西,幾乎是與儒家思想背道而馳,或者說,與這個時代的儒學是血淋淋的敵對關系!

 從孔子開始對於農民技術人員的歧視歧視很簡單,作為渴望成為財富的分配者的儒家,將勞動者汙蔑化是非常正常的,不把你搞臭,我哪裡有理由瓜分你的財富?

 至於長老們其他的政治訴求,無論是耕者有其田,還是對外走出去,探索宇宙的真理,基本上都是和儒家思想相悖相衝突,其對外跪舔,同時借用“洋大人”,友邦驚詫的名目壓製國內農民,愚弄貧窮化他們的道路也就會失敗。

 讓老百姓富裕起來,幾乎是儒家們的末日與絕望,正如某人所說的,農民工是巨大的社會財富,要保持他們的貧窮……

 為什麽?

 在大明朝,一個書生哪怕再窮,靠著他是鎮子上唯一識字的人呢,還是可以謀生,甚至不需要什麽體力勞動。

 一旦按照長老們的規劃,人人讀書識字,同時公務員考試不再考什麽毫無用處的四書五經,那麽誰還會去讀那些奧義難懂的破爛?

 所以吳名在長老內部的權限不低,資源足夠,而無數人有空閑也在討論將後世文學作品“長老化”的可能性。

 別的不說,三體也許可以改頭換面,但是好像機器貓,哈利波特這樣的,不進行一定的修改,很難拿出去說是中國人搞的啊。

 吳名倒也有耐心,循循善誘教導了不少,那山幾道疑惑道:“可是那些讀書人應該也讀了不少書,真的那麽傻嗎。”

 “真就這麽傻。”

 以明末的情況,那基本上就是最愚蠢的情況了,你以其他王朝的應對舉措相比,大明朝可以說是做出的決策都是最愚蠢的。

 吳名說道:“首先,他們讀的那些四書五經本身就毫無用處,你必須同意,而可以增加點政治力的資治通鑒什麽的,那可不是人人都讀的啊,其次,正如我曾經給你們講過的,皇上也是普通人,作為一個皇帝,你看看他們每天的行為軌跡,見群臣的時候,他們對你是報喜不報憂,哪怕偶爾說的壞事,其目的也不是為了國家未來,而是為了排除異己,回到后宮,要麽是太監奉承你,要麽是女人討好你,反正想有個正常關系都做不到。”

 “所以,皇帝中間,盛名的少啊,可是下面的這些儒生難道就高明的多嗎,他們也許有底層出身,但大部分還是上層富戶,才買得起昂貴的教輔材料,那可是死貴死貴的。”

 山幾道說道:“對,那些官宦家的子弟,機會總是大一些。”

 “這倒也無可厚非,但是長期的愚民化政策,不但削弱了中國的實力,也完全降低了統治難度,對於那些儒生老爺來說,很輕松就可以統治自己的地盤,但對外作戰,也就必敗無疑了。”

 山幾道恨恨道:“對,是這樣的,這些老爺們就是這樣亡國的。”

 吳名說道:“所以不要迷信那些所謂的名人,他們的名聲,大多數都是互相吹捧起來的,具體幹了什麽,沒人知道,這些江南文人就是這樣,有多大能水,我們都知道啊。”

 山幾道滿懷信心,將文章搗鼓出來,交予印刷廠印刷,印刷廠在帝都屬於非常吃香的行當,每天三班倒的拚命工作,新式印刷機的效率高多了。

 為了配合山幾道的采訪,對於過去這些年,某些文人說的怪話,自然是進行了轉述,早就有計劃,憋了一肚子壞水的長老們早就打主意搞這些可憐人了,這個時代的文人早就大話說習慣了,無論什麽話都敢說,反正也沒人折騰他們啊。

 但這種黑歷史,就是這樣存在的。

 在他們的習慣下,不以言語罪人,但他們想不到的是,現代化的社會體系,對於毀滅一個人是非常輕松的。

 張岱一邊關注著李白白強奸殺人案的重審,一邊開始在帝都采買圖書,尤其是國家地理這樣的書籍,介紹了許多風景地貌,還有甲骨文的各種期刊和書籍,現在也算是帝都熱門學科。

 後世的甲骨文,由於經歷不同,同時遭遇了軍閥混戰,日本故意損毀,果黨倒賣等摧殘,大部流落海外,而且也都是被當做垃圾一樣隨地亂扔,用著那些不多的甲骨,總結出來1500個字,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仆人匆匆拿著報紙進門,一臉驚恐,將報紙交給他。

 張岱一臉隨意的樣子,原本在帝都是打算吃苦的,他自己在家的時候,那日子幾乎可以與後世普通人相提並論,單就一個想吃什麽就有什麽,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的,而帝都這裡,幾乎可以非常廉價的買到各種飲食,甚至包括了各種的海味,這是在江南很難想象的,由於技術性的原因,在這個時代基本上很難吃到深海魚之類的東西,帶魚都是很粗很粗,由經年的老漁民釣上來的。

 因此張岱的口服不錯,那帝都名吃老虎肉也是吃了不少。

 他漫不經心道:“最近又如何了?到底是歐羅巴哪位國王又被弑,還是越南什麽地方又回歸天朝?”

 一看那標題,卻是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卻熟悉的很,那正是自己的原話啊。

 “不是說給我發什麽內參,隻許長老看見嗎!”

 他所說的那些愚民弱民虐民的招數,本就是大明官僚人人皆知的策略,但總不能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啊。

 山幾道昨日信誓旦旦的說,他的部門有專門的內參,上面的東西都是寫給長老的,外人是看不見的,就和以前的奏折差不多。

 但張岱的思維能力下,永遠也不能理解,山幾道僅僅是說有內參,但沒有說把你說的話放上內參啊。

 這就是話術的威力。

 “老爺,咱快跑吧,來人啦,官府來人啦。”

 “慌什麽,他們安敢對我動粗,沒錯,肯定是逼我寫文書,招降納叛就是的,不敢的!”

 至於到底會不會寫這東西,開玩笑,寫了他還怎麽做人,反正讀書人歷來都是說話不算數嘛,先勉強答應,拖延些許時日,等到了江南再說。

 昂起頭的張岱忽然使了使眼色,對一個仆人說道:“你去換身衣服,去火車站買兩張去滄州的車票,哼,再準備套衣服給老爺我換上。”

 張岱心思美滋滋,這火車這東西太適合跑路了,自己自此拖延一會,等過一會讓仆人在外面守著,自己趕緊先跑路,等到晚上基本上就進山東了,看他們如何抓自己?

 方便老百姓出行有什麽用,儒家講究的是愚民弱民虐民,他們這麽容易就可以進城,就可以到底另外一座城市,那麽犯罪以後跑路流竄怎麽辦,進城乞討怎麽辦?

 真正聰明的做法就是用鄉土情結,父母在不遠遊的戒律束縛他們,不能出門,自然是愚蠢的好統治嘛。

 張岱正得意間,從外間走進來幾人,為首的黑製服身前,是張岱的仆人,那仆人卻是不斷想將銀子塞進製服男子兜裡,不斷被推開。

 “天知地知,官爺,我們家老爺是良民。”

 “滾!”

 男子走過來,看了看張岱,說道:“你就是那個自稱姓蘇的吧,但用的是假名字對吧。”

 “啊,不知道這位官差有何事,在下絕非沒有根底的人呢,族中頗有幾人遊宦在外,如果有所差遣,定無不從。”

 “我管你家裡有多少人在外面混,我說的是現在,居然敢交假身份名字,讓我們不得不全體出動,重新驗證,你知道這裡面要多少人加班嗎。”

 張岱眼前一亮,說道:“這都是不能鎮之以靜,清靜無為的執政啊,依我看,還是要刷新政治。”

 “刷個頭,現在,重新給我寫一份,還有你,把這些仆人全都抓過去,分別審訊,互相說出每個人的身份名字,敢說假話的,今天也就別想回家了。”

 他轉頭對張岱說道:“讀書人是吧,那就麻煩你被自己的籍貫姓名寫一遍,不得作假,這次我們讓所有人全都說一遍,哪怕你再說謊,他們不和你對話,也不可能知道你要如何撒謊吧。”

 張岱嚇了一跳,卻是笑道:“何必如此,小哥,這為官之道啊,還是要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切莫苛求,才能官運亨通,不如我以後想辦法提點你一二。”

 帝都缺乏儒生,張岱以自己衡量,如果一旦想著賣身投靠,那可是千金買馬一樣,帝都的長老還不是要給錢給女人順便給個官兒做?

 “去你的吧,就你們還想當官,你們這些文人全都是漢奸走狗!”

 “你怎麽敢口出狂言!”

 “說的還不是,還不給我寫,不然今天就讓你進去!”

 張岱打了個哆嗦,馬上就想到了錦衣衛的監獄,那裡面可是生不如死啊。

 無奈下,他還是寫下了自己的身份,沒辦法,自己身邊的仆人,還有浙江會館裡的人,還是知道自己的根底的啊。

 當然了,張岱多了個心眼,按照丟過來的那張紙,在上面寫著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籍貫,社會關系上,將可以寫的關系都寫了進去,某某年的首輔是自己的外祖,某年的兵部某司,是自己的祖父,某年進士是自己的親戚。

 怎奈明珠暗投,那年輕人接過來,鼻子不是鼻子的看了看,說道:“張岱,是這個名字吧,這次不會騙人吧。”

 “不敢,不敢,只是太過出名,隻恐驚擾貴人,不勝其擾而已。”

 在他看來,以自己的身份對外,如果到了帝都,還不是被盯住,要求自己投靠過去?

 “文人就你們這樣,我算認了。”

 那小夥子喝令張岱畫押好了,又說道:“現在不知道是要將你驅逐出境還是重新發證,你就老實待著吧。”

 張岱奇怪道:“不是帶我去見長老嗎。”

 “你是什麽東西,自己會念幾句詞兒,長老們就看中你們?長老們看中的是會種地的農民,會做工的工人,會打仗的漢子,不是你們這些吃東西沒夠,乾活沒勁的廢人!”

 “你怎麽能如此!”

 旋即,張岱自討沒趣,和這麽一個胥吏級別的沒什麽可說的。

 接下來,張岱忽然想起一件事,分別審問,可以說自己所有的仆人全都被連蒙帶嚇唬,都出賣了自己。

 想到如此,更是不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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