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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三百零三章 舉棋不定
邢夫人將需要整理的東西列了個表,時間久了,她也發現,帝都那邊喜歡大明朝的字畫,尤其是唐伯虎的,奇怪的是這個老秀才可不是什麽大儒,他臨死前那些畫送都送不出去,事實上也花不了多少錢。

  事實上,在新時空,就是長老們推動了唐伯虎畫作的上漲,原因自然很簡單,長老們大多數都是普通的理工科大學生,能知道大體的歷史軌跡也多虧那些宮鬥劇,而他們對大明朝讀書人的了解程度,很多人都是從那個化身為仆人潛入華府泡秋香的唐伯虎點秋香電影了解到此人的,甚至對其真實的淒慘經歷生活毫無了解。

  李定國的人自然得不到任何的滿意答覆。

  本身關系就屬於非常遠的陝西老鄉,按輩分李定國甚至在邢夫人面前只能跪著,至於收編邢夫人連李定國自己都沒有想過,他知道既然人家搭上了帝都的船,那可就是死心塌地,不會更改了。

  李定國要求的是確認邢夫人不會發起突襲,在他們最脆弱的時候給予打擊,同時對於邢夫人所持有的毛瑟槍非常感興趣,這槍已經讓不少他親自教訓出來的悍卒斥候飲恨當場,當初在帝都李定國就見過這毛瑟槍的威力,但長老們對於出口給張獻忠這個定時炸彈抱著懷疑態度,自然是不許可的。

  “你們下面要去南京吧,再往下遊走,就沒有多少地方能聚集起很多船阻攔你們了。”

  “全都是靠夫人成全,我們少將軍說了,一旦破城,肯定是要分給夫人好處的!”

  “得了吧,你們現在在四川和湖北搜刮了那麽多的船,整個長江都是你們的,無論是運人還是運糧都方便的很,才不會在乎我呢。”

  邢夫人說的,自然是長江運輸問題。

  對於人類史來說,水運史就是一部戰爭史,或者說,戰爭史很多時候都可以和水運沾邊。

  原本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但通過在長老會治下指揮,接受帝都裡的補充也都是通過水運,她自然對於水運多麽重要心知肚明。

  後世的英國一個小島國怎麽就差點征服了全世界?

  海權國家在戰略和後勤上的巨大優勢,是陸權國家的人很難有所體會。

  當年鴉片戰爭的時候,如果英國人敢於將全部的戰鬥力集中起來,和我大清打一場總會戰,我大清再面,也是可以找出十萬大軍的存在,熬也熬死你了。

  但人家不和你正面作戰!

  使用艦隊與炮台對轟,吸引守軍火力,然後陸戰隊和陸軍在清軍防禦薄弱處登陸並機動到清軍側後方,並采用野戰炮佔據製高點,兩面夾轟,結果往往能以非常微小的代價就完全擊潰守軍。

  這就是拿破侖的三板斧:炮兵轟完騎兵衝,騎兵衝完步兵衝。

  我大清對此無計可施之下也在求變,那就是放空海岸,撤至內陸設防,企圖通過陸戰殲敵。這個時候英國真正的可怕之處才展現了出來,英軍乘風破浪,機動速度比兩條腿在陸地上跟著跑的清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可隨時隨地集中兵力出擊;清軍在內陸各處據險設防,反而分散了兵力,結果依然被英軍各個擊破。

  我大清的百萬雄師遍布全國,且精兵都在邊疆,皇帝從邊疆調兵到東南沿海,還沒趕到黃花菜就涼了,英軍卻可以集中數千到一萬人的兵力在海岸線任意一點登陸然後發動猛攻,在很多實際戰鬥中,英軍反而佔據很大的兵力優勢,也就是說,海權優勢反而使得陸戰的爆發力更強,可以來個直搗黃龍。

  水運掌控者,可以掌控的是節奏,低廉的運糧成本,以及看著不對勁就跑路的主動權!

  在征服印度的戰爭中,印度人口過億,馬拉塔、邁索爾等強邦在人口、體量的優勢卻體現得非常有限,英軍從海上集中兵力來犯,再加上英印軍和盟邦,甚至還能有不小的兵力優勢,但印度軍隊的人口優勢始終無法發揮,因為英國人是不可能和你打會戰的!

  這種戰術,幾乎可以打的一個大國焦頭爛額,除非你放棄幾十裡的海岸線,那就真的是任由人家侵略了。

  工業革命之前,古代陸戰的後勤是個不折不扣的無底洞,效率極低。所以孫武才說:“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因為龐大的運糧隊伍中,部隊、民夫、牲畜自己在運糧路上也要吃,所以在後方準備的糧草,其實遠遠大於前線軍隊實際消耗,運糧耗費的人力物力巨大、條件艱苦,所以因為大發徭役導致天下騷動甚至帝國滅亡的例子都數不勝數,而且可謂龜速,相比之下,水路海路就快得多了,所以很多人說東吳搞背刺怎麽就總來得那麽快,這也是原因之一。

  一個陸權國如果與一個海權國戰鬥,誰是先手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兩邊陸地接壤還好,海權國往往都是龜縮在島嶼上,你如何奈何人家?

  比如英法百年戰爭,英國體量、國力、農業實力遠不如法國,卻敢對法國連年開戰,為什麽呢?因為只要皇家海軍控制了英吉利海峽,對法戰爭就只有2個結果,僵持不下打平或者法國戰敗。英法百年戰爭,從海戰結束後一直就在英國人的節奏下走,法國苦戰100多年還只是趕走了歐洲大陸的英國勢力,本土滿目瘡痍,代價巨大,卻不能直取倫敦簽訂城下之盟,英國人在本土該吃吃該喝喝,滋潤的很。

  這也是為什麽英帝國全盛期敢於到處宣戰,反正只有我打你,沒有你打我,吵什麽吵,反正都是贏。

  同樣的,為什麽張獻忠敢距離千裡之外對南京下手,下遊亂了,他才好亂中取利,況且南京哪怕做了準備,抵擋住了襲擊,有船隊在手,江南到處都是富得流油的好地方,作為前官府小吏的他可是知道的很呐。

  張獻忠雖然身在四川,但是絕對有一顆江南的心,目前的情況是,和舊時空的情況不同,舊時空張獻忠打下四川後,連口氣都來不及喘息,就遭遇了豪格在眾多漢奸部隊的帶領下的突襲殺死。

  但是現在,豪格鬼才知道是在哪個坑裡爛掉,而帝都對於那些遲早都是自己盤裡的菜的土地毫無興趣,在他們的金錢攻勢下,不可能有任何不跪舔的存在。

  所以,比起舊時空遍地漢奸的南明,實際上秩序還是保持的很好,但暗地裡卻暗藏著無數血雨腥風,野心家也在不斷滋生,哪怕是一個小地主,也偶爾會夢想一下自己黃袍加身的刺激感覺。

  雖然四川號稱天府之國,但那也是相對而論,比起依靠海外貿易而富的江南,還是不夠看的。

  這就是張獻忠攻打江南的心理動機,在他看來,雖然看不懂為什麽長老會始終堅持不派大軍南下,但是正如某個走狗文人所說,天下乃有德之人居之,老張就不好意思,直接下手,承讓承讓了。

  邢夫人的意思很簡單,她的部隊在路上跑,肯定跑不過在江上漂的,而李定國打不下江南,完全可以隨意在任何一座城市下手,她可是太知道江南文人領導下,武備廢弛,以及流民怨恨的事實了。

  不過,邢夫人現在有個兒子要養,可不會放棄這麽好下刀的機會。

  “不說什麽了,你們將軍這次可是賺足夠了,可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那漢子有些接受不了,遲疑道:“可是您這裡的富戶也不少啊。”】

  “你這是什麽話說的,我現在是官軍,官軍!帝都是有監軍在我這裡的,我怎麽能中飽私囊,乾出劫掠百姓的事情。”

  這話讓人雲裡霧繞,“可是我們不搶富戶,我們吃什麽啊,那些富戶的錢,也是搶我們窮老百姓的!”

  對於任何的老百姓來說,他們的殘忍行為在後世的人看來是很不可理喻,但在他們看來就普普通通,因為地主們就是這麽欺負他們的。

  這種殺戮,已經持續了十幾年,已經到了多少年來的人都以及不再驚訝的地步。

  邢夫人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麽對我手下的弟兄們說,他們就這麽乾看著你們發財,他們只能在這裡喝西北風,這樣我很難服眾啊。”

  “那您說該如何。”

  “回去告訴你們少將軍,我也不說什麽安慶城裡四成五成的東西歸我這樣的話了,反正搶了多少東西都是你們說了算,我要的是一筆讓我滿意的錢,拿到錢我就走,而且絕不干涉你們攻打南京的事情!”

  邢夫人計算的很準備,她在安慶想繞路救援南京,幾乎很難趕過去,至於在這裡與李定國拚一場,那更是不可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李定國也怕的是這個,如果是正面對敵,他還是有自信,畢竟邢夫人的人手太少,自己也搜羅了不少大明朝的官方火銃,怎麽樣也不可能太差吧,但就怕邢夫人不哼不哈的,再突然下死手。

  “左將軍,這可是個好機會,給一筆錢,邢夫人就走了,我們也就不必擔心什麽後方,可以安心攻打南京,周圍幾乎沒有強兵可以支援南京,到時候,左將軍入城輔佐太子登基,我們就在四川遙相呼應,也賺點辛苦錢,切不要因小失大啊,江南比這小小的安慶城富庶的城池,可是多如牛毛。”

  左夢庚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從小窮慣了,而左良玉對著僅剩下的兒子又是嬌生慣養,實在是舍不得花錢,不過他很快找到了借口:“實在是欺人太甚,一個娘們,死了男人以後就賣身投靠野男人,換來了點火器,就目中無人了!”

  李定國皺著眉,他始終不太喜歡這個二世祖,偏巧現在這貨的兵力比他多,雖然打仗又不是數人頭,但現在本身就是兩方合作階段,必須尊重這個蠢貨啊。

  “我們必須說,今晚必須有個結果,收拾好一切,明天就要開始上船開拔,這個活計可不輕松,事實上有些大件的財物,甩給邢夫人是可以的,只要她答應,不給我們搗亂就好。”

  左夢庚忽然眼前一亮,說道:“我有主意了。”

  李定國遲疑道:“你是說……”

  “那娘們才千把人,不過仗著火器多就逞威風,但到了晚上,我看他的火器還有什麽用處!”

  李定國卻是神色一變,說道:“我們的人必須休息,整理,安慶城裡該扔的也該扔掉,速速上船而去!留下小股人馬接應就是。”

  左夢庚卻是獰笑道:“那些流民不是抖起來了嗎, 說是要當什麽將軍,我就給他當將軍,今晚就讓他們去偷營,如果贏了,那繳獲的火器咱們兩家對半分,如果輸了,也不過死了一群填坑的貨色。”

  李定國卻是知道這個計策雖然毒辣,還真有成功的可能,尤其是作為歷次起義軍,幾乎都是這個法子,慢慢壯大,也就是用饑餓的什麽都不知道,給塊饅頭就可以去拚命,女人給塊饃饃就願意給你乾她的身子。

  這些流氓幾乎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根據偵查,還有自己過去談判的人的說法,那邢夫人的營壘幾乎毫無遮蔽,也就是說,只要衝的近身,那些火器的威力也就失效了。

  李定國心中起著判斷,得罪邢夫人似乎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現在最關鍵的確確實實是保護自己的側翼不被威脅,大不了做好兩手準備,何況只要動手,那麽明天她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李定國和左夢庚上船前去攻打南京。

  李定國說道:“那麽多少還是要送些金銀安撫,這樣,就說一晚上清理城內,不是走得開,先送去一些,然後等到明日,點算清楚了,再送過去請夫人享用就是,不過,我的人只怕不能再去了,得換人,左將軍你手下有沒有能言善辯的人才,再去探探口風也好。”

  “好,我手下這樣的人不少,派幾個過去死了也不心疼,不過那火器,如果可以買一些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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