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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四百七十章 英烈
英烈祠中,入祠的前代與當代烈士自然不會有什麽人覺得意外,進入漢奸坑可不是好事情。

 龔鼎孳、馮銓、陳名夏三人,被作為先進典型,活活吊死後,屍體被燒成灰,然後在某個地方,被做成了跪像,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石碑,天地祖宗。

 不問朝代,不問君臣,不問是非,隻問天地父母,世道人心。

 如果一個人自小出生於異族之地,說的是異族之語,吃的是異族之飯,那麽及時是華夏血統,但扯旗攻擊中國,也不會有人覺得如何。

 而最讓人憎恨的,就是那些從小就吃著中國人的民脂民膏,依靠著家族剝削的財富供養,脫產考中科舉後,每日都是各種仁義道德的話來打壓他人,但一到了關鍵時刻,就數這些儒生投靠的最快。

 當然了,他們也有投靠的資本,所謂賣國無門,就是說的某些窮鬼了。

 而將一個人燒成灰,骨灰做成跪像,樹立其間,幾乎是最可怕的懲罰,這是挫骨揚灰啊。

 一開始,長老會只是將一些很早的漢奸的墳墓挖開,骨灰燒製,後來,對於大量曾經與異族聯絡的人,都開始進行了清算。

 後世的時候,中國周邊的藩屬國,基本上都被剝奪走,而這些屬國一旦被清洗掉忠誠於中國的勢力,換了那些帶路黨上台,就難以對付。

 後世的尼泊爾,雖然是小國,但對中國的忠誠可以說讓無數其他屬國羞愧,哪怕此過被洋人滅國,逐漸走上了被印度欺凌滅亡的道路,他們依然使用最後的力量,將一門繳獲的英國火炮送到帝都去,希望我大清能夠認識到這些紅毛人的可怕。

 可以想象,我大清沒有聽。

 這次事變在歷史上很簡單,只是一次類似於警察行動的記錄,但在水面下的影響卻極其深遠。

 在這次以後,南方各地哪怕最瘋狂而自得的書生,也不再做各種寫幾筆字,做點道德文章,就一步登天當首輔,進而大撈特撈的念頭了。

 但接下來呢。

 對抗帝都,需要兵馬,需要糧草,需要炮灰,需要金錢,更需要大義。

 但最大的大義,朱慈烺就在帝都,好好的活著呢。

 而其他幾家親王什麽王,哪怕再有心思,再接連多次被脅迫後,也開始縮卵了。

 最關鍵的是,長老會的經濟攻勢,初步顯出了問題。

 而這裡面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廉價的T恤,也不是那些什麽穿越三神器之類的玻璃和小鏡子,廢話,飯都吃不飽,還買這個?

 對中國古代王朝來說,鹽稅,最重要的是鹽稅,接著才是最重要的農稅。

 鹽鐵論的論述很簡單,國家需要一個不必投入太多收稅成本,只需要控制鹽場鹽井,就控制了巨大的財源,進而掌握國家財政。

 要說鹽,乃是百姓生活必不可少的物件,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人每天都要攝入一定的鹽,歷史上,大明僅江南幾省就有超過近億百姓,每年所需的食鹽數量無疑是巨大,

 鹽稅最早於漢武帝時期便被收歸國有,從此之後,歷朝歷代每年的稅收,鹽稅都佔了其中一大塊,隻排在最重要的農稅之下,有時候鹽稅甚至能佔到朝廷每年稅收的三分之一。

 大明初期,鹽的稅收同樣佔到了大明每年稅收的近三分之一,甚至有超過千萬兩的時候。

 鹽出自大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販鹽絕對是一個穩賺不虧的買賣。

 按照每人每天需食一克鹽計算(最低標準),大明人口以一億計算,每年便需要八千多萬斤鹽,如此天量,可想而知其中的巨大利益。

 利益使人瘋狂,鹽業的巨大利益,自然而然的讓涉及它的官員,大儒,勳貴,鄉紳豪強等相互勾結,倒賣私鹽,私鹽成災就會造成正規商鹽鹽價比私鹽更高,交鹽稅買正規鹽的商人越來越少,這是一種惡性循環。

 按照長老會的調查,大明朝末年,鹽稅只能維持在十幾二十幾萬兩銀子的程度,與大明開國初年時候的每年七百萬兩相比,堪堪只有十分之一不到,而大明初年的人口,肯定不如後期的多啊,可想而知差別有多大,僅鹽稅一項大明因此內年損失至少近七百萬兩稅銀。

 別看私鹽不用交稅就以為私鹽的價格會比官鹽便宜,初期或許是,可一旦正規的鹽商都被他們逼死的時候,這些人就會因為利益的驅使而胡亂漲價,這也是為什麽有些偏遠之地的鹽,甚至漲到十兩銀子一斤的恐怖地步。

 穿越者的難題就在這裡,你派去整治私鹽的人,面對的是一個龐大的,以每年總數幾百萬兩銀子養肥起來的利益集團,你個窮鬼皇帝有多少錢維持忠誠?

 鹽稅若要整頓,就必須以鏟除沿海貪官鹽商等官商集團為主,會涉及到其中一部分鄉紳豪強,而且一旦勾連到內地,就直接完蛋了。

 長老會對付這個問題的招數簡直喪心病狂。

 一袋從上海港卸船的食鹽,唐山和其他河北沿海所出產的精鹽,隻賣一元共和通寶,考慮到在北方的進價之便宜,以及那精美的塑料袋包裝,這場食鹽戰爭從一開始就處於一種瘋狂之中。

 許多鹽商不是沒有準備殺手殺過去,但是在殺人方面,長老會領先他們太多。

 這可以說給了南明各地政權一個打擊。

 南明因為都是氣候溫和之地,良田每年能收種兩季,雖然有超過一半的地都是產量不高的貧瘠瘦地,也沒有水利工程,但平均起來,每年畝產也有至少一石半以上,四億畝也就是至少六億石糧食,大明糧食的價格是一石糧食平均一兩銀子,當然,這個價格是太平時期的價格,當前天下大亂,很多地方的人被殺光,顆粒無收,導致江南的糧食也跟著漲了不少。

 不過,就算按照太平時期的糧價收銀,按道理說每年六億石糧食所能產生的稅收應當極為可觀的。

 但是,失去權威和威脅力,威信的南明政府,能收到稅嗎。

 收不上稅,是大明滅亡的根源,也是南明政府維持不下去的根源。

 共和五年,南明的南京官府,總共只收到了不到三百萬兩銀子,考慮到他們控制的地區,在之前還是全人類最富庶的地帶,這個事實非常讓人震驚。

 因為大明對一些士人宗室的免稅政策,農稅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全額收上來的,只不過為什麽差距會那麽大。

 要知道,大明只有舉人以上功名的才能稱之為士人,南明名義上控制的地區,舉人以上的人物也有兩萬人,至於宗室,崇禎初年的時候有大約二十萬人,經過李自成張獻忠等流民的肆虐,殺死了不少,剩下的幾乎都逃到江南來了,如今在冊的宗室人口大約是十五萬。

 這些人,索性都不管他們了,也是狠狠心的事情。

 也就是說士人加上宗室只有十七萬人,根據大體情報,這十七萬人,幾乎掌握了大明土地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事實還確實如此。

 就以當年的福王為例,僅僅他一人就佔了大明五萬頃上等良田,這雖然有當年萬歷皇帝胡鬧的原因,其他藩王遠遠沒有福王那麽多,可是這十幾萬人的大明宗室,真要算起來,也至少佔了大明四百多萬頃良田,還有那兩萬擁有舉人以上功名的士人也佔了兩百多萬頃,加起來是近七百萬頃,大明一頃是五十畝。

 不到百分之一的人竟然佔了五分之四的田地,很容易想象。

 就以一個小鎮為例,一個家裡只有十畝良田的普通窮戶,可是當有一天這個家裡突然有一名子孫爭氣,考取到了舉人的功名,按照大明的律法,從此這個舉人直到他死之前,他名下的田產都是不用交稅的,這立刻就有許多親朋好友或是鄰居,為了免於交稅,自願將自家的田地低價賣給這名舉人,並跟這名舉人簽訂租賃契約,成為這名舉人名下的佃戶,從此免於交稅,甚至只是掛名的,每年只需要交少量的掛名錢給這名舉人,當然,這個掛名錢必然是低於大明所制定的田稅。

 宗室同樣如此,因為不用交稅的原因,他們每年都有大量余銀剩余,這些錢幾乎都用來兼並土地了。

 一個小鎮,原本有一萬畝交稅的良田,很可能就因為出了一個舉人或者分封了一家在官府有名冊的宗室子弟過來,這個小鎮交稅的良田就會在短短的時間內銳減一半甚至大半,這樣的兼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百分之一的人擁有大半土地很正常。

 其實所謂的鄉紳豪強,大多是這些人組成,他們靠著朝廷的免稅政策,以及許多普通百姓的私心,極為便利的時刻兼並土地。

 士人也就罷了,到底大部分都身居官府職務,在為朝廷做事,可是那些宗室,卻是真真正正的寄生蟲,由於身份的原因,他們不能從商,不能考科舉,不能做工匠,甚至親自動手種地也會被其他宗室嘲笑,他們沒有任何一技之長,幾乎是被朝廷當成豬來養的,每月只靠朝廷發放的祿米和封地名下的田產租稅為生。

 不止是大明朝,每一個朝代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這是歷史遺留問題,這些鄉紳豪強佔有太多的資源了,就連歷朝歷代的帝王都不敢隨便得罪他們,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個弄不好就會動搖朝廷統治的根基,再加上那些宗室們都是老朱家同一血脈的親戚,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連崇禎時期最困難的時候,崇禎皇帝都不敢往這方面打主意。

 真正的問題所在,土地收租,依靠各種盤剝,許多地主甚至可以收到土地收成的一半以上,考慮到佃戶們的辛苦和前期投入,這個比例堪稱殺人。

 但是這是這個時代,他們能夠搞到的最好的投資渠道。

 這就導致地主購買土地後,土地能產生巨大的價值,從而往往讓地主們更加瘋狂的兼並土地,這也是一種惡性循環,兼並土地,老百姓窮困,沒人消費,商業環境進一步惡化,於是資金湧入土地,土地被兼並。

 尤其是過去幾年,大量北方逃亡者南下,固然大部分都是窮人,立刻被江南的士紳當做了盤中餐,挑選苦力和女子玩弄,國家越亂,人民越是悲慘,這些士紳越是高興滿足。

 而那些有錢的,卻也開始一如在北方時候,大肆購買土地,勾結官府強買,準備在江南也學著好像北方那樣的玩法。

 幾百年沒有大規模戰爭的江南,自然比北方穩當。

 但是問題也來了。

 過千條大船,被用於天津到上海的海運,而後無數條拖船慢慢佔據物流業主流後,許多財主地主的財產是直接被打死在那的。

 連續三年的利潤不足,糧食生意被北方打擊,入不敷出,而北方突然呈現出的對南方的咄咄逼人,也讓他們難以承受。

 對於他們的世界觀來說,匪徒過境進城,大兵過境入村,蠻夷入境南逃,而現在,最佳的選擇卻變成了結寨自保,雖然賺不到錢,但是起碼糧食還能自給自足,可對於南明官府來說,就進一步的失去了收稅的能力。

 要收稅,就要控制人員,可現在,隨著李定國的大戰,收不上稅也很正常。

 特別是傳來了帝都開始清洗之前幾年招降的儒生後,更是斷了許多世代科舉世家投靠的念頭,雖然也有一些少數機靈的,轉而開始研究公務員考試的東西,但是對大多數人的世界觀來說,幾輩子的思維觀念是改變不了的。

 1949年投國軍的人,未必是傻子,只是多少年的世界觀束縛下,只能做出這樣的判斷與選擇。

 到了共和五年的大清洗消息,和帝都大規模派兵去南洋的消息交織在一起,卻是直接造成了江南幾省的動蕩。

 原因其實很簡單,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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