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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一百一十六章 於成龍的算計
那巡邏差役似乎看出點什麽,忽然很是恭謹道:“您是哪個部裡的大人?小的給您請安了。八一?中文?網 ? W?W㈧W?.㈧8㈧1?Z?W㈠.?COM”

 李向前神秘一笑,說道:“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嗯,今天晚上去新開的天上人間公共浴池洗澡去吧,明天一早,新的警服……好吧,官職就給你備好了,好好乾,別受賄徇私,我們什麽都知道。”

 李向前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那巡邏的差人連連點頭,態度越恭謹起來。

 就差點頭哈腰起來,其余的人也紛紛猜測,這難道就是駕駛著神秘飛船,控制帝都的那些神秘長老們?那可是得好好結交結交啊。

 忽然間,從人群中,傳出來神秘的話,說道:“哦,原來這帝都的氣象如此之新,隨便來個人,說幾句你要升官的話,就可以隨意指使官差了嗎,那可就有意思了,天下大亂嘍。”

 李向前抬起頭,笑了笑,說道:“這種事,誰敢?”

 他似乎很是不滿,說道:“今天各種極品真是不少啊,有在背後嚼舌頭的,還有在那非也非也出主意的,極品極品啊。”

 趙佳人在他旁邊,忽然伸手擰了一下他,說道:“快把他們趕走,我不喜歡他們看著我的眼神。”

 李向前小聲回應道:“大姐,怎麽說我現在身份不同了,打打殺殺不適合我了,智慧,智慧,能用智慧對付的,就不要亂用武力,再說了,我怎麽是動粗的人啊。”

 趙佳人說道:“那你說怎麽辦吧。”

 李向前眼珠亂轉,說道:“我只是想看看成色而已,好吧,你看我的,其實,這種情況下,想對這個小兵證明咱們,是非常容易的。”

 他回過頭來,深吸一口氣,忽然大喊一聲,“立正。”

 那兩個巡警忽然一愣,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就站定在原地,昂挺胸,收腹,姿勢雖然跟國慶閱兵的水準差距很大,但考慮到這身衣服本就不太適合走正步,也算是用心。

 李向前看了看他,說道:“你們孫教官,個頭很高,嗓門很大,最喜歡這樣踢人。”

 他走到那兩個人身後,輕輕的在他們小腿肚子位置踢去,這個位置試一試力道,可以很容易的看明白,站軍姿的人是否用力正確,腳跟挺拔,也算是老兵油子的慣用技能,一代代的從建軍之初就傳下來的絕招了。

 他又轉回來,似乎很滿意,說道:“稍息,嗯,站的不錯,你們兩個,都不錯,我記住你們的警員編號了,回去吧。”

 那巡警似乎很是激動,說道:“長,長官,可還要什麽吩咐,”他忽然看了看呆若木雞的安在旭,此時已經有些瞠目結舌,不過,這種獨一無二的口令動作,絕對是之前難忘的軍訓生涯的了,那還能有錯?就好像看一個傻子和獵物一樣,輕聲說道:“長官,這個酸子膽大包天,他敢衝撞於你,要不要下……下官將他抓起來。”

 他從各方面一對比,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假裝不得的,真真正正的長老了,而且是身份不低的長老,於是也很是激動,這可不是那麽容易遇見的,而且是輕輕松松,就給自己升官了,於是,口頭之上,也是以“有官身”的人自居了。

 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他自然也是按照這個時代固定的流程,以這位尊貴的長老為主,官場歷來的規矩如此,誰給自己官做聽誰的,這也就是所謂的派系,李向前之所以敢說,可以直接給這巡警提升一級,也不過是因為新城區舊城區馬上要分製改革,需要提升不少人,隨手為之,況且,此人算是合格的了。

 這都是套路啊。

 李向前有些無奈,隻好說道:“不必了,你就用心做事就好,我這裡不必你操心,我們的制度,講究的是司法獨立,這個應該對你講過,我和這位書生的事情,屬於民事訴訟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好了,散了吧。”

 那兩個巡警依言,鞠躬後退,不過沒有離開,而是站到了旁邊,似乎警惕滿滿的看著周圍的書生們,生怕有人對李向前不利,也算是忠心耿耿的很了。

 花錢買來的忠誠,也是忠誠,李向前知道不能強求什麽,王裡軍的事情才過去多少年啊,他反而不管,看著好像遇見貓的老鼠一樣不敢動彈的安在旭,心理既是感慨又是好笑,通常依賴權勢蠻橫的人,其實在內心中,最最跪舔的,就是權勢。

 這就是不了解啊,正如他在明白權力人物也是普通人,這個淺顯的道理後,就對這些人,毫無敬意與在意之心,只剩下野心了。

 他抬起腳,走了一步。

 周圍的圍觀吃瓜群眾,就後退一步。

 他走了第二步,那些吃瓜群眾,就已經退出去了五步。

 而且是那種悄無聲息,但又一下子跑遠的退。

 這些人將安在旭給讓了出來,如此顯眼的站在他身前,也只有那個於成龍,似乎想說什麽好話,但又在措辭。

 而那安在旭,只看人家兩句話就讓這小兵俯帖耳,終於知道怕了,他終於似乎明白,對方的頭,是他剛剛有恃無恐的根源,隻以為是抓到了一個原本的韃子,於是就可以趁機勒索鬧事,甚至,將這兩人抓進大牢的話,嘿嘿,比照他在山東知道的大牢的黑暗,直接下毒毒死,然後……

 但現在,他極度惶恐,有心說他叔叔的事兒,但是他們的親戚關系也太遠了,根本差距太大了。

 他和安藍的關系,其實就是很遠,兩邊祭祖都不在一起,已經是出了五服,不在冊子裡,現在之所以聯絡上,也是人家看在這一撥親戚還是有點人手,可以收為己用的樣子,只看自己連登門都不受重視的樣子,這樣的狐假虎威……

 更何況,自己的靠山,似乎和對方的身份就差距很大,起碼就那叔叔的隻言片語,現在帝都的國政,完全就是這些長老們在掌握啊。

 李向前瞄了他即將彎曲下跪的膝蓋,心中歎息一聲,不再沉默,而是說道:“不許下跪,我們的規矩,不許跪。”

 安在旭緊張得不敢說話,只是支支吾吾的說著:“我……”

 倒是旁邊的於成龍,似乎還是好心,他並無機智,也沒什麽精通權力圈子的長輩,一直以來都是個人摸索,加上一點做事的心,暗暗觀察這掌握帝都的人們,今天安在旭踢到了鐵板上,他卻絲毫不覺得意外,以他為人處世的習慣,這本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現在,於成龍卻不想看著,眼前這位似乎掌握大權的男子,一下把安在旭“處理”掉。

 萬事,就怕開頭,如果這些擁有巨大權力的人,開了一個頭,用這權力打擊和自己不對付的人,那麽,最開始,他們可能是會用來對付先來冒犯自己的人,而後,他們就會開始對付看不順眼的人,於是野心一點點的膨脹,開始用這權力牟取利益了。

 在這一點,其實於成龍非常敬佩這些人,半年來,堪稱中國歷史上最最秋毫無犯的征服者,作為一個山西人,於成龍目睹了那個倒霉的范永鬥被抄家做掉的過程,不過卻也提不起什麽憤慨之心,畢竟暗通韃子,為其運輸糧草等戰略物資,帶路,這些罪證,居然證據確鑿,誰也維護不得。

 他真正覺得詫異的,是當日抄家的時候,范永鬥不但在帝都有宅院,在山西會館也長期有著院子,迎來送往的和山西老鄉交流,中國人玩這種老鄉會的技能幾乎是天生的。

 不過,當天,有那麽幾家晉商,正巧為了方便,把自己的貴重貨物積存在了范永鬥的院子裡,原本就是圖個方便,很快就要準備出貨了。

 而等到傳來消息,范永鬥壞事做盡,被人當場在內閣大堂逮到的時刻,來自皇宮的人馬,浩浩蕩蕩,什麽錦衣衛,教導營,都是名聲在外的強力部門,將那范永鬥的宅子圍住,當然,也沒有放過山西會館裡的東西。

 這一下,那幾個晉商的貨物,也被這麽查封了,而范永鬥親自認罪的消息傳來後,那幾個晉商就跪在山西會館外面,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痛罵著范永鬥,“你這個斷子絕孫的東西,自己個兒做下賣祖宗的事情不算,連累你爺爺我全部身家都泡湯了,老子不恨官府,老子就恨你這個畜生,等著吧,等著把你千刀萬剮的時候,老子要出錢買你的肉吃……”

 “嗚嗚嗚,我可是借了錢做買賣啊,家裡的地都押出去了,原本以為天下太平了,可以趕緊賺一筆,現在全賠了,你讓我怎麽回家過年啊。”

 當時於成龍作為一個山西人,雖然沒錢在山西會館住,但也是前去觀看,心有戚戚,不過也就是如此,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誰辦事,都不可能把那些貨吐出來了吧。

 轉機是在第三天,那幾個倒霉晉商,正唉聲歎氣的哀歎,計算著這次的損失,想著主意怎麽找補,起碼好好過個年啊,想不到的是,一個官差傳令問:“誰是某某某啊……”

 他連續問了幾個名字,都是貨物被放在范永鬥院子裡的倒霉蛋,在這個時代,這種事太過平常,他們原本以為,東西拿不回來,誰知道,當時那個官差說道:“好了,到我們長老大人那簽字辦手續,趕緊把你們的貨運走,那邊馬上要清場了。”

 之後的事情,於成龍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所知的是,那幾個感激涕零的晉商,回來之後很是激動,說了不少話,要給人家磕頭送錢,可惜人家都不搭理,不過,那幾人對朝廷的信心和忠心算是起來了,也讓於成龍暗暗點頭,他本就是在考場上痛罵考官而出名的,對此很是了解,大明官場的,已經是化慣例化的程度,而在帝都,這些自稱長老的人,卻是如此的清廉。

 要知道,那幾個晉商,雖然嘴裡著急,但卻也不敢上前討要,不然的話,問你一個勾結漢奸的罪名,那可就把命搭上了,誰讓人家吩咐了,一眾晉商都不許走,要審查呢。

 這個過程中,也沒有生過什麽勒索的事情,也難怪,於成龍只看了看,在帝都城外的所謂新城區的氣魄,就知道,人家是乾大事的,也是太有錢了,只怕是看不上啊。

 所以,於成龍不希望這些長老們開這個殺戒,一旦如此,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還是如此下殺手,那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啊。

 鼓起勇氣,於成龍說道:“這位趙長老,這位安……”

 李向前似乎非常善解人意,說道:“他是無心之過,又是讀書人,深明大義,只要我繞過他,他自然會痛改前非,效忠朝廷,你想這麽說,對不對。”

 於成龍被嚇了一跳,這和他所想的內容差不多,無論是誰,以這個身份來勸,也只有壓低姿態,說點好話,試圖讓對方覺得大人物宰相肚裡能撐船,放他一馬就是了。

 但他想不到的是,居然一口就叫出自己所要說的話來。

 李向前對此毫不意外,這本就是多少年的經驗傳承, 那些為自己熊孩子叫屈的家長都這樣,我們家孩子還小,雖然把那個誰打進了醫院,但那是他身子骨太弱了。

 於成龍不是家長,不過討論也不會差距太大,李向前說道:“很容易猜測,階級局限性是非常普遍的,如果是普通農夫百姓冒犯了士人,那麽自然就是該殺,而士人咬人,卻覺得自己沒錯,這是階級鬥爭問題,不是靠武力可以解決的。”

 李向前在內心中嘀咕了一下。

 真正可以解決這些士人肆無忌憚人吃人的,也只有將來高校擴招,展工商業,秀才舉人都成了絲的時刻,那時候就好看的多了。

 說起來,基本上孔乙己的故事可以放出去了,對他來說,打壓士人集團,是絕對正確的手段,只不過,絕對不能讓他們形成合力,對抗政府就是了。

 忽然心頭一動,眼前這個人,智力不壞,起碼可以從自己頭上,“推斷”出一些東西,一肚子壞水沒什麽,其實,有時候,這些人,更好用啊。

 所謂政府,就是得這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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