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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長》第八十四章 范永鬥的計算
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他擺擺手,說道:“哎呀,這位差爺辛苦了,來人呐,看賞,一點茶水錢,辛苦辛苦了。
 那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卻不肯收,說道:“不敢不敢,老爺拿了這邀請函,後日過了午時自去開會就是,晚上有夜宴招待。”

 范永鬥看著覺得一陣奇怪,忽然拉住了他,說道:“這位差爺這話怎麽說的,到了我府上,怎麽不好好招待消遣消遣,切莫走,老哥還得問問你,這個什麽會,是個什麽章程的好啊。”

 “老爺,我確實也不知道,只知道請的都是這直隸還有幾省有威望有能耐的大商家,都是有名望的老爺,到時候你們可以多親近下。”

 范永鬥看了看這人,想了想,忽然從書房的某個地方,就這麽掏出來一樣東西,湊近兩步,塞給了這個送信的男子,說道:“兄弟兄弟,勞駕你收下這個,不成敬意,咱們看以後,看以後。”

 東西已經塞進了他的手裡,不過這個送信人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居然是五粒珍珠,大小相近,雖然也不懂這東西到底有什麽好,好在哪,卻也是知道,這可是比金銀還之前的東西,不過,卻好似摸到了燙手的山芋,馬上將其放在了桌上,說道:“不敢收,不敢收啊。”

 在這個時代,無論是誰,這種官差上面辦事,特別是送信之類的,總要收點腳錢,茶水錢,也算是為微薄的收入做點補貼,不過,補貼到最後,已經是茶水錢比工資還高了,那自然是更加的無心工作了。

 但范永鬥如何的推推誘惑,這個送信的人就是不動心,范永鬥看了看,奇怪問道:“聽口音,老弟不是帝都本地人吧,是……”

 他想到此前的傳聞,似乎心中不是很確定,不過這人卻說了實話了。

 “我是北直隸本地人,前幾年韃子進關搶劫,全家就我一個,趁著夜色躲進了草叢裡,其他的老婆孩子,早就給糟蹋死了,家也回不去了,我就在這帝都裡,乾點雜活活命,這不是,改朝換代了,衙門裡不少的皂隸都因為壞事做盡,給開革出門了,我就不知道為什麽,給補了缺,專門給跑跑腿。”

 范永鬥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身穿的衣服,一身墨黑色,上身是一個很少見的褂子,黑色的扣子看不出材質,比起原本衙役們所穿的,顏色相仿,不過樣式卻很不同。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說道:“你是說,衙門裡的老人兒,全都走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聽令辦事兒。”

 “好好,這東西,老弟收著吧,都不容易,韃子也滅了,拿去過日子的好。”

 那人搖搖頭,說道:“上面說得緊,而且薪水也高的很,幾乎是前朝時候的十倍有余,而這自然就不好再拿百姓的錢,按照長官說的話,當兵吃糧,當差吃俸祿,總要對得起這些民脂民膏啊。”

 “哦,哦。”

 范永鬥似乎沒見過這種情況,他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居然有衙門裡的人,不談錢,他大方道:“放心就是,兄弟,我老范做人,一輩子是坦坦蕩蕩,這裡只有你我而已,我可以在此立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無讓外人知曉的可能,不然的話,就讓我遭報應致死。”

 這話很重,畢竟是古代,人人都迷信,誓遭報應,你也沒得埋怨,真有可能應驗了啊。

 那人似乎很是驚恐,說道:“老爺,感激你的好意了,我的俸祿夠用,上面也管得嚴,您不知道,宮裡的仙人,是有法力的,他們相隔幾裡地,也什麽都知道,之前也有幫忙辦事,收了點稅費,結果就被抓到了,而且是證據確鑿,他說過話,聲音重新就響起來。”

 范永鬥似乎有些驚悚,說道:“就兩個人,但是聲音會被人聽到?”

 “是啊,好了,在下告辭了,我是帝都警察局臨時巡警,警員號是這個……”

 范永鬥將這個一兩個月之前還是一個普通苦力,但現在走路卻開始昂挺胸起來的巡警送出門,由於可靠人力匱乏到極致,現在他們是一邊巡邏執勤,一邊慢慢受訓,不過,在每日耳提面命,外加每個人一個月二兩銀子的高薪,幾乎使得這群人很有精氣神,起碼在范永鬥注意到後,他們很不一樣,與其他的小吏衙役相比,很不一樣。

 要變天了啊。

 范永鬥一直等了許久,沒什麽可做的了,這個時候,能銷毀的文書,字跡,字條,都已經銷毀了,甚至是了解他們與滿人暗地裡做交易的夥計打手們,能搬遷走去草原上躲躲,甚至走不了的,都狠心“處理”掉了,畢竟消息已經傳來了那麽多天,尤其是多爾袞大軍全滅,阿濟格和多鐸投降後,誰知道這些韃子會不會隨時出賣他們啊。

 不過,人,人啊,總是有萬一的僥幸心理的,我是說萬一呢,那些長老們,沒有注意到他們。

 那樣夜不錯啊。

 書房門被一點點慢慢推開,走進一個男子,恭敬說道:“老爺。”

 “人走了?”

 “走了,乾淨利落。”

 “什麽也沒拿嗎。”

 “什麽也沒拿,就那麽直接走了。”

 范永鬥帶著點感慨,說道:“這幾個月,帝都的衙役,是不是收錢的事情少了。”

 “哪有啊,老爺,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是好的,不過,這新朝廷可是真能折騰,四下裡宣揚,讓咱們將地賣給他們,說這裡是舊城區,而從城南跟舊城區一比二的換新房子,真是亂彈琴。”

 范永鬥說道:“你懂什麽,這些人手裡真有些新東西,自然是可以大刀闊斧的開始建造新城,那是人家的本事,城裡的房子,有多半都是土坯房,而城南的地段,多的是磚石新房,那能一樣嗎。”

 那仆人似乎年紀不比范永鬥小多少,也和他熟悉的多,而是說道:“可那新城,老朽看不懂,不設城牆,城門,如何收稅,萬一有歹人出入怎麽辦,還有那種種設施,讓人覺得怪異,實在是,這帝都的房子,可是可以賣上千兩紋銀的,而那房,還有高層樓房,就是沒有院子,讓人如何去住呢。”

 范永鬥說道:“這個,咱們就不要去質疑人家了,人家有那飛船,如果那飛船交給我的話,我一年,一年可以賺上一百萬兩都足夠,他們卻用來慢慢的運糧食,實在是,婦人之仁了。”

 范永鬥是常年經商的,他對於價格,新產品的價值,新式運輸渠道的特性,都輕而易舉的有所感覺,畢竟,那飛船一次裝了多少糧食,可以從江南的糧商朋友那得知,而花了幾個時辰到達的帝都,自然也是有朋友可以幫忙告知。

 事實上,他做了一個小“試驗”,某一日,運進千年隼的大米,那些米袋,都是特別用松江麻布做的,上面還都有印記。

 四個時辰,只需要四個時辰,飛船就飛到了帝都,而且還不知道是否中間拐彎去了灤縣。

 這一點,是他拜托江南米商朋友做的,事實上,換米袋子,白白花費的財力和人力,都是由范永鬥來支付的,但是,得到的信息,卻是足夠驚人與有價值。

 也就是說,這些天人沒有騙人,他們真的可以,將好幾百一擔糧食一口氣送到一個地方,乃至於送別的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就意味著,困擾著天下商人最大的難題,物流,已經被解決了。

 不惜一切代價,花多少錢,給多少乾股,誰能掌握或者“承包”那飛船的運輸權,基本上就是日進鬥金的好日子啊。

 “前幾天管帳,好像保長也不要錢?”

 “這倒是真的,以前需要去打點的人不少,這幾個月,越來越少了,好像是宮裡傳來的消息,衙門裡上上下下都了薪餉,自然是不好多收老百姓的錢了,好像查的很緊,卻又不知道誰人暗中報信,反正就是兩個人在屋裡,並無第三人的時候,互相交接錢財,卻也會被人覺。”

 范永鬥似乎點點頭,說道:“這些仙人,可真是有錢啊,居然真的養活了帝都裡的人。”

 他的目光轉向書桌上,那上面放了幾枚銀幣,很薄,很平滑,他忽然又摸了摸,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上面的字跡很簡單:“共和通寶。”

 背面是:“一錢白銀。”

 沒錯,雖然明年才是共和元年的日子,但是作為試行版本,跟隨著給衙役等人的工資,還有物資購買等方面,已經開始小規模的使用這些銀元了。

 至於效果,很不錯,起碼范永鬥摸索銀元的樣子,很是貪婪和向往。

 “朝廷的新城,是個好地方,至於這內城,他們想要,就給人家,人都要撤走,自然也有人家的道理,至於錢,是啊,李自成可是兩手空空的來了帝都的,可是這些,仙人,可就真的這麽有錢,到時候,在那新城裡,咱們多買一些房子好了,你看,如果這新城區,可以如此整齊劃一的布局,很多麻煩也會少的很了,那以前做買賣的,也都集中在了一條街上,那誰能買到……那叫什麽街來著?”

 “老爺,是步行街,就是不許騎馬,駕馬車,就是走路過去。”

 “不行街,步行街,真是粗鄙,哼,也許人家真是神仙呢。”

 “至於這個,老爺,那幾個專門集中大商號的街,一個叫家樂福,一個叫沃爾瑪,一個叫大潤,一個叫樂購,都是大街面的門市樓,二層小樓,前店後坊,還有一種,是給商號做帳房的,叫做……寫字樓,而且,那個局子裡說,大概有十層之高。”

 “嗯,甚好,如果可以的話,買下一條街,就買那……大潤的好,然後就收租子就好。”

 “老爺,住宅可以買,步行街是買不到的,那大人說了,只出租,不售賣。”

 “嗯,”范永鬥低頭想了想,良久後,說道:“高啊,高,嗯,那就等等,等到那邊破土動工,開始預售的時候,先租幾個位置好一些的門面房吧,不過,宮裡的事情,你也抓緊了,真的一個都找不到嗎。”

 “老爺,這兵荒馬亂的,實在是難啊,能把閨女送進宮裡的,都是真正的貧戶,前幾年又是兵災,又是糧荒,能活著的真不多。”

 “可是宮裡,起碼那幾十個被臨幸的女子等不及啊,不是有聽說嗎,被那些人,睡的宮女,一個個吃得好睡得好,顯然很受寵,誰知道有誰將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種燒冷灶的事情,不做簡直對不起祖宗。”

 “老爺,那些長老裡,到底誰人是領呢,他們自稱是天上星宿下凡,可是看起來也就那麽一回事啊。”

 范永鬥指了指天空,說道:“有那飛船,誰不認為他們是神仙?誰不巴結他們,好了,快去吧,在人間的屋簷下過日子,自然是要討好人家,想想辦法,那些宮女們被開臉抱進了被窩,再過一年,生出一堆小娃娃,雖然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誰當皇帝,但是,現在我們知道的,那三百來人,可都是有職權的,他們可都要討好,好了,盡量繼續尋找吧,能找到一個就足了。”

 “好勒。 ”

 范永鬥看了看,說道:“我今日要早些休息,告訴秋紅不要過來伺候了,我得好好洗個澡,明日開會,可是把整個帝都的大商家都請了過去,我得養精蓄銳,看看有多少賺錢的機遇呢。”

 “可是,老爺,那邊的……”

 那老管家,可能是跟隨范永鬥乾活最久的人,心腹,幾代家丁,忠心耿耿,自然沒有被清洗或者送去蒙古,而是繼續服務的。

 范永鬥擺擺手,說道:“都過了小半年了,那多鐸和阿濟格都是知道我的,可他們都沒有出賣我,而這最近,哪怕是盛京陷落……哦不,是光複,光複,也沒見有人來打攪咱們,這一頁算是掀過去了。”

 “真的沒事兒嗎,那開會的地方,可是在內閣,萬一他們。”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呵呵,”范永鬥似乎很有信心,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除了咱們家,你當其他人就沒有和韃子做生意嗎,大小之分而已,所謂,法不責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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