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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瞬移時代》第229章 英雄的忌日
房間裡,陳思的身體周圍,原能化為翻滾的黑霧,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如同被黑焰焚身。?

 三個月的苦修,在領域石的幫助下,他將自身的暗系奧義“黑玉”“碎滅”“混元”“暗影”都培養到了完美的境界,當奧義圓滿,領域便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而且,除了領域石以外,陳思還有安德魯“黑暗牢籠”的修煉心得作為參考,在嘗試著形成自己領域的過程中,少走了很多彎路,節省了大量時間。

 不然的話,他絕不會如此順利。

 終於要踏入等離子態了。

 隨著陳思的領域逐漸成形,大量的原能從他體內湧出,將房間裡的光線都吞沒了,一片漆黑。

 房間中,所有的物體都漂浮了起來,圍繞在他的周圍,像小行星帶一樣旋轉,十分奇妙。

 陳思思維一動。

 嗡!

 一股能量波動以他身體為中心,瞬間向外輻射了出去,一閃而逝,下一秒——

 噗噗噗!

 屋內所有的家具,都在瞬間化為了齏粉,無論是衣櫃、床、椅子,還是茶杯、床單、毛巾,無一例外都化為粉末,在地面上堆積。

 “好可怕的力量。”

 連陳思自己都嚇了一跳。

 將一張桌子打得四分五裂,即使是最普通的離散態武者也能輕易做到。

 但是,隔空將桌子碾為齏粉,則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已經出了人類力量的范疇。

 這便是領域的力量。

 不過,讓陳思意外的是——

 “居然沒進入等離子態?”

 他感到愕然,因為他現,他的領域並沒有完全成形,而只是形成了一個雛形。

 難道,是因為他的根基太雄渾了,所以一塊領域石遠遠不夠?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解釋了。

 也就是說,陳思現在的境界,只能算半步領域。

 不過,這未必是壞事。

 因為,即便是半步領域,他現在的實力,也足以和一般等離子態武者硬碰硬了,說他是等離子態武者也不為過。

 在煉化領域石之前,陳思之所以能斬殺安德魯議員,一是因為對方輕敵大意,二是靠著威力強大的人體炸彈,三是在修羅形態下連續暴打對方一百多拳,不管換誰來都扛不住。

 如果安德魯一開始就全力和陳思戰鬥,陳思就算在修羅形態下也難以打死對方。

 但現在不一樣了,陳思就算不動用修羅形態,憑借這半步領域,也能死死壓製安德魯,甚至將其擊殺。

 他的實力,的確有了一個巨大飛躍。

 而等到他真正修成完整領域,邁入等離子態,毫無疑問,會更加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陳思把玩著水晶項鏈。

 這條項鏈中蘊含的奇異能量很多,其它的人,如果佩戴它,只能被動吸收它偶爾逸散出來的能量,要長年累月潛移默化,才有提升精神力的效果。

 而擁有天眼的陳思,卻可以主動吸收其中的能量。

 不過,即使是他,也不敢一次性將能量吸光,而是決定,每天花一個小時吸收一點,循序漸進,讓精神力平緩增長。

 他估摸著,大約一個月,能完成這個過程。

 陳思出關後的第一件事,是再次聯系蟲女,本來他已經不抱期望,沒想到……

 這次終於聯系上了!

 “你在哪裡?”

 他直接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蟲女道。

 “為什麽警告我,不要回華夏,不要聯系獵人協會?”

 “因為獵人協會的s級中有拜蛇教的人。”

 “什麽,是誰?”

 陳思聞言,大驚。

 獵人協會的s級,他幾乎都見過,和其中的好幾位都有過交集,究竟是誰,藏得如此深,居然是拜蛇教的臥底?

 “不知道。”蟲女道。

 “既然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肯定有臥底。”

 陳思質疑。

 蟲女沒有回答。

 “不管怎樣,我決定要回華夏了,能不能見你一面。”

 陳思又問道。

 “不必了。”

 蟲女卻是一口回絕,“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你只要一露面就是死人,從現在起不要再聯系我了。”

 說完,便欲掛斷通訊。

 “謝謝你救了我!”

 陳思在她掛斷前,快地說了一句。

 蟲女聞言,沉默了一秒,隨即中斷通話,陳思再次打過去,通訊號碼已經注銷了。

 陳思意識到,他和蟲女的交集,很有可能就到此為止了。

 從第一次見到她起,迄今為止,他仍然不知道蟲女的真實身份,甚至連她的真實面貌都沒看到過。

 她是誰,她的動機是什麽,她要在獵人協會找的絕密文件是什麽?

 撲朔迷離。

 良久,陳思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放到一邊,不再去想。

 “此行回華夏,危機重重。”

 他分析自己的處境。

 此時,拜蛇教在滿世界找他這個“聖子”,黑暗議會肯定也在追殺他,甚至連陳思最信賴的獵人協會之中,都出現了s級的拜蛇教臥底。

 這三方,就像三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繃緊神經,無法喘息。

 陳思想過回獵人協會,就算協會中有s級的大人物想對他不利,但他相信,楊震、鋼鐵意志、楊碧雲等s級,以及歐拉教授等人都會保證他的安全。

 但是……

 從此以後,他恐怕只能龜縮在獵人之森的神山中,不敢邁出協會一步,那樣的話和坐牢有什麽區別?

 而且,他一旦現身,很有可能會連累與他親近的人,對他們造成危險。

 所以,他思來想去,現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繼續隱忍,在七十二變的幫助下,他反而能隨意改變身份,自由活動。

 也許,他只有等自己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不再怕拜蛇教、黑暗議會的那一天,才能重新回到陽光下,恢復身份。

 ……

 四天后。

 這一天,是獵人協會a級獵人,臨州市英雄陳思犧牲一周年的忌日。

 一年過去,臨州市已經建造起了更高、更堅固的城牆,但以前那一戰的遺址被保留了下來,在遺址上修建了一座用於紀念陳思的巨型墓碑。

 在陳思的墓碑旁有一株榕樹,是他當年灑下的種子存活了下來,如今長成了大榕樹,為墓碑遮風擋雨。

 天陰,小雨。

 雖然天空下著小雨,但一大早,仍有許多人冒雨而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穿著深色的衣服,手捧白菊和黃菊,或者提著花籃、拉著橫幅,神色肅穆地來祭拜英雄。

 他們有老人、有夫妻、有學生、有小孩。

 他們有很多都是臨州市市民,但也有來自於全國各地的人,甚至還有許多外國人——那一戰的視頻被傳到了國外的網站上,創下了接近十億的點擊,就算是在華夏以外的其它國家,也有很多人自來吊唁這位為人類戰死的青年英雄。

 在一曲舒緩而沉重的哀樂中,人們排好隊,依次走到墓碑前,將手中的小白花輕輕地系在榕樹的枝葉上,然後默哀、鞠躬,最後再默默地離開。

 從城牆上往下望去,洶湧的人流,過了十萬人,但一點都不喧鬧,反而十分安靜。

 在排隊的人群中,有一個金碧眼的男子。

 此人正是陳思。

 不得不說,親眼看到十萬人吊唁自己,這種體驗不說後無來者,最起碼是前無古人了。

 他剛回華夏,不知道去哪裡,正好趕上自己的“忌日”,於是心中一動便過來了,心想也許還能碰見一些熟人?

 沒想到,陳思還真的碰到了他認識的人。

 “小姐,花買來了。”

 一個少女手中捧著兩束白菊,氣喘籲籲地從人群中擠過來,一邊喘氣一邊埋怨道,“小姐,那個陳思把你搞得那麽慘,你為什麽還要來吊唁他啊?”

 言語之間,充滿了不理解。

 “我和他的確有深仇大恨,他一手覆滅了我的夢想,讓繁華的前哨鎮化為荒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恨他。但是,人死如燈滅,一切都過去了。陳思為了守護百萬人的生命而犧牲,是華夏的英雄,在這一點上,我和別人一樣敬佩、崇拜他。”

 呂天薇身穿素雅的灰色套裝,戴著墨鏡,聲音幽幽。

 陳思一愣,他的確沒想到,呂天薇這個女人居然會來悼念他。

 “其實,事後想來,當初的事錯在於我。是我太年輕氣盛了,這輩子順風順水,沒吃過什麽虧,習慣了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快感。直到遇到他,才狠狠地摔了一個大跟頭,從雲端掉到了泥土裡面。”

 呂天薇語氣感慨,“說實話,我挺慶幸的,年輕時吃一次大虧不是壞事,最起碼我還有大把的時間重新振作起來。要是等上了年紀才摔倒,怕是再也爬不起來了。從這一點看來,我還挺感謝他的。”

 兩人談論了一會兒,將鮮花放在陳思的墓前,默哀了三分鍾,便準備離開。

 “走吧,抓緊時間,這次在上京舉辦的龍虎會,雲集了華夏的天才武者和無數大人物。我以呂家的名義去參加,必須要多結識一些青年才俊和大佬,拓寬人脈、抓住商機。”

 呂天薇歎了口氣,“自從我在前哨鎮一敗塗地之後,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終日遭到冷嘲熱諷,能不能翻身,就看這次上京之行了。”

 “對了,家族派遣給我們的保鏢呢?”

 她突然問道。

 “氣死我了!”

 起這件事就來氣,“他居然在酒吧喝醉了,和人起衝突,被打得進了醫院,最少要在病床上躺一周才能出院。”

 “沒想到,他們連一個像樣的保鏢都不願意派給我。”

 呂天薇自嘲一笑,心寒不已。

 “怎麽辦,小姐?”

 小玲問道。

 “在網上布招聘,哪怕花大價錢,也要請一個靠譜的保鏢。”

 呂天薇道,“此次去上京,我們兩個弱女子,身邊沒有高手保護,肯定會吃虧的。”

 兩人這樣商量著,漸漸遠去了。

 “龍虎會,是什麽?”

 陳思在不遠處偷聽,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到了,心中疑惑。

 不過,他也不感興趣就是了。

 他繼續往前走。

 突然間,他渾身一震。

 在不遠處,有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穿著一身素雅、保守的黑衣,戴著帽子,靜靜地站在墓碑前,螓低垂。

 雖然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但陳思知道,那就是讓他魂牽夢縈之人。

 宓語!

 一年沒見了。

 遝遝遝!

 陳思心中生起衝動,下意識加快了腳步,朝她走去,他的眼裡,整片天地只有她一人。

 但就在這時,他背後一涼,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意念在人群中一掃而過。

 “那是……”

 陳思猛地抬起頭,天眼朝城牆上望去,看到了一個人影。

 在那人的周圍,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幾乎扭曲了空氣和光線——對方的生命頻率,居然是純黑色的。

 是中子態的絕世強者!

 陳思心中震駭,硬生生放慢了腳步,面無表情地往前走動,但他的天眼卻迅掃視,除了那個中子態的武者以外,他還在周圍的人群中現了三道紅色的生命頻率,是三名等離子態的高手。

 “是黑暗議會的人?”

 陳思猜測對方的身份,大腦急運轉起來。

 城牆上,奧古斯特議員,冷漠地俯視下方的人群。

 他追殺陳思,已經有三個月了,但在這三個月裡,對方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任何現身的跡象。

 在華夏的地盤上,奧古斯特也不敢大張旗鼓,畢竟黑暗議會和獵人協會是死敵,他要是暴露了,很有可能把命都搭在這裡,只能小心翼翼行動。

 今天,是陳思的忌日,奧古斯特特意在此地守株待兔,期待著意外收獲。

 “嗯?”

 突然間, 奧古斯特眉頭一皺,不知道為什麽,產生了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他朝人群中的一個方向望去,並沒有現任何異樣,良久,才狐疑地收回了目光。

 人群中,陳思驚出一身冷汗。

 不愧是中子態的強者,居然能感應到天眼的窺視。

 陳思不敢再靠近宓語。

 實際上,他現在隻想離宓語越遠越好,不想讓她被黑暗議會或者拜蛇教的人注意到。

 陳思來到了城牆邊,牆壁上,從左至右綿延百米的城牆,用巨型浮雕的形式完整地記錄下了他當年的一副副戰鬥場景。

 他一邊裝作看浮雕,偶爾不經意地看宓語兩眼,不知不覺中,便過去了大半天。

 在這七八個小時裡,宓語始終靜靜地站在墓碑前,周圍的人來了又走,只有她一動不動、遺世獨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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